小地主家的红火日子-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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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镇长这里就有劳谷世兄你费心了。”
这边两人才一商议完,那边内室中薛氏已将一包银两交到了相公手中便又转回里间去了。萧铭楠掂了掂手中的银两,便直接转手递给谷世兄将他送出了院门,这事本就摆明要求上门去哪有不花费的道理,这谷世兄也未及多言只慎重的向萧铭楠颔首示意后,又是匆忙唤了自家的马夫就一路直奔镇长家而去。
露鸣本就离着京畿之地有两千余里,如今虽说都选得上尚好的快马,到底也不如官府衙门的驿站那般都能轮着跟换坐骑的,就是每日整整赶上四、五个时辰的路途也得至少要四天的时日才能赶到了,而一来一回就是九日左右,离那人放风话要收铺子的时日仅多是一日来,怎能叫人不忧心啊
那送信之人也知道东家这回加急之事,哪里敢耽误半刻的硬是在第四日城门还未关闭之时便已将信笺送进了衙门里,那门房一听是老爷家中来的急件也不敢怠慢半分,忙招呼人来将那送信人的马匹牵入马厩中歇息,领了人就往里面进来。
此刻三房的萧铭枫正与师爷讨论着今日堂上的案情,突听人报说是鹿鸣家中来的急信也不由一惊,这般时节家中怎会有大事发生嘛?也顾不得让师爷回避一二,忙就人唤了进来问话,待来人说明来由后,接过大哥的信来一一细读起来。
“真当我们萧家无人出头了吗?竟然还敢这般横行霸道,难不成那县衙门还是他家开的不成。”说着便已是气鼓鼓的将手中的信笺用力拍在桌面之上,端起一旁的茶水来猛灌了一大口才将满腔的怒火给压了回去。
先行送信之人见自家的三老爷这般言语便觉这事定是不难了,自家东家这回也算是能讨回这公道了,就在当夜近亥时之际,后面那送信之人也已是赶到城门外,但见城门紧闭自己又不得入内更是着急。
便忙不迭的自己身上还剩的银子系数摸了出来,全都当着面与了那城门之上的守卫长官道:“劳驾军爷给小的将这封要紧家书给县太爷送了去才好,是县太老爷家中急件万不能有误的,还望军爷给行个方便才好,这是小的一点孝敬,您老可别嫌少就是了。”
那军头本看这人一脸的老实相还想当即就回绝了,而后一听是县太爷家中的急件便又多留了一步,才又得了这人的银子,虽是不多可好歹这人还晓得孝敬一二。
掂了掂手中的散碎怎么也够吃回酒的,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县太爷家的事说好指不定还能得些好处,随意的点了两下头把事给应了下来,自己便往衙门方向去送上一回了。
而这边厢萧铭枫也才刚要就寝便听得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不时就有人来报说是家中急件再到,顿时便顾不得妻子给他递给外裳来,已是几个快步便出了内室,来的外间一把夺过也同样衣裳还未及整齐的管家手中的信笺来。
一看这后,本还火冒三丈的萧铭枫顿时便矮了半截气焰来,幸得大哥及时让人又送了急件来,要不自己这边急着出手可是不妥,听大哥信中所言那要强买之人并非普通又些靠山而已,居然还是位衙内,这事到着实有些棘手啊
转而便唤了一旁正低头整顿衣裳的管家道:“你且去让人备些茶点来,再去请了屠先生来书房议事。”
片刻后,待这位屠师爷进的书房,接给东家手中之信仔细读了一遍又低头思量半晌后,瞬时眼前一亮,转而拱手便向萧铭枫言道:“恭喜大人,官运亨通,更进一层就在眼前咯”
第二百九十九章乱象生(下)
第二百九十九章乱象生(下)
而萧铭枫却叫师爷的这‘恭喜’二字说得是一脸的不解,望向过来:“屠先生此话怎讲,本官着实不明啊”
屠师爷放下手中的信笺来,指着上面所书那人的名讳来笑着言道:“旁人或许不识得这位来,我屠某倒是对这位很是知晓的哟大人您可还记得学生我曾有提及过,在京城中为一户官宦人家做过三年的开蒙先生,也就是那时这位施公子在城南一带就很是有些名头,仗着祖上曾给先帝爷牵过御马便不可一世,虽不是正房所出却只因是家中独子便更是张扬跋扈的很。”
听着屠师爷娓娓道来,萧铭枫算是大致对此一类纨绔子弟有些了然,但还未寻出这其中同自己的仕途前程有何益处,便也是打断师爷的滔滔不绝,追问一句道:“就算是曾在京中有些势力,又加之家中几个姐姐也都嫁往官宦之家,可与我这官运仕途似乎毫无关联才是啊还望先生你明示才好。”
那边的屠师爷却是哂笑着颔首道:“大人您却有所不知,如今他家所仗之人是那位大人,此人的舅父又是那方势力,若是大人您能将他此番恶行人赃并获交与上峰查办的话,便定是大人您大功一件啊”
听着师爷这般一告诉,这旁的萧铭枫顿时眼前一亮,心中也不由跟着一动,这屠师爷话中之意已是告诉自己,那以势压人之辈竟然靠得是对方派别中的重要人物不成
猛地抬眼望向过去,也在对方眼中瞧得分明,只见这屠师爷已是安心坐定下来给东主续上茶水后,自己也端起茶盅来轻啜了一口,缓缓点头道:“现在就看大人您能不能舍下家中那点财物了,您莫看他霸道了些可做起生意来却极少失手的,既然能看上您家中的铺子,就定然势在必得的,大人您若是舍得下这铺子去作饵,那此事便是极好不过的绊倒对方势力的一次大契机了。”
言完这一番话语后,这屠师爷便已是起身拱手,退出书房而去了,而这旁的萧铭枫却一瞬间有些犹豫起来,是啊这屠师爷所言极是,若是此次自己能把握住机遇将那对方势力的把柄抓在手中,人赃并获再一并送至上峰手中,这便足以让自己的仕途再进一步的,就是再升一级也是指日可待的,但大哥那边又做何解释才是啊
想到要点刚才还有些欣喜不已的萧铭枫也是满怀心事的,一路低叹连连,慢慢踱回正屋里间的寝室中来,而此刻正着急的萧姜氏也忙不迭的问道:“老爷究竟所为何事?这大半夜的”
萧铭枫听得妻子提问才定了定神将刚才信中所述,以及那屠师爷的一番提点都倾吐了出来,这下才又躺回到床上去,可就是怎么也睡不踏实,身旁的萧姜氏也在刚才自家老爷的一连串叙述中听出了个大概来,老爷这是在为该不该借着对大哥家的铺子作饵之事而烦恼哪
轻轻侧过了身子低声提醒道:“老爷,有道是‘舍得不孩子套不得狼’不是,若想再寻个旁的机会,刚好又能这般顺理成章的绊倒对方那位的可是不易哟”
听着妻子这一提醒,本还左右煎熬难以入眠的萧铭枫顿时来了精神,也翻转过身子斜靠在床头接口道:“就是这般才使得本老爷我犹豫不决啊而且这事又不能明着同大哥他们说道清楚,若是一旦走漏风声便只得无功而返了。”
“那老爷你大可以大事为重,先用此事将那方势力绊倒,了不得往后待事情办妥后再想则将铺子还了给大伯家也就是了,又何必这般踌躇不前哪”
“娘子所言不假,但这若是要拿住那方的罪证,这大哥家的铺子便就成了物证,哪有那般容易能尽快拿将回来的哟需得等到案件查明理清后方可发回原主手中,这又当如何同大哥他们解释哦”萧铭枫又是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
萧姜氏却是轻笑一声道:“老爷你怎么糊涂了啊这事本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若是不把握难保旁人不眼馋的不是,更何况我们既使不插手大伯家的铺子也是一样保不住。倒不如还是你出手将他们才罪证拿下一面你且遣了人将此事报于上峰晓得,二来,便让人赶回鹿鸣去好把这事给拖上一拖才好,要不索性为妻就替你走上一趟吧。”
萧铭枫忙接着言道:“娘子的意思是‘双管齐下’,也是,若错失了这次良机,往后再有这般的机会可是不易啊,那我明天一早便遣了人给老大人送急件去,那就辛苦娘子一路颠簸咯待到他日出了头后,定是要先给我妻请封诰命回来才使得。”
这边厢三房的夫妻二人已将大房家的铺子给顶了出去作饵,而那端鹿鸣中的几房人还全然不知,这家精心改建成的铺子已再无可能保全住咯
四日后,三房的萧姜氏便已是一路风尘的赶到鹿鸣,而另一头的谷世兄也在镇长的帮村下好歹将期限宽限出了十日来,正当萧家为此而松下半口气来之际,又听得前几日赶往京畿送信去的两人不但安然归来,而且还请动了三房的萧姜氏也一并回来了随后便到,这下大家才都将提着心给搁回肚子里去。
但当三房萧姜氏到来后,一番言语却让大家才提起的希望重又熄灭殆尽,薛氏已顾不得矜持忙追问一句道:“他三婶,难不成这事真没得救了吗?怎么说他三叔也已是六品官位,而且又是在那京畿要地任职不是,就这般无有一丝回转之地了吗?”
这旁也同样满脸忧色的萧姜氏,轻叹着摇头道:“若不是离着京城近,我们也同大家一般全然不知自家官小,莫说是六品的顶戴就是那五品的知州如若落在这皇城中也根本算不得能说上话哟,就更何况是我们家老爷这才小小一县之长咯”
顿了一顿后,才又接着劝慰大嫂道:“旁的我家老爷也未交待更多,只让他手底下最是能与人说道银两的钱谷师爷跟着我一同来了鹿鸣,也就看这师爷的本事能不能将大伯家的铺子多卖些银子才是正经了,唉老爷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望大伯、大嫂莫要怪罪才好,实在是……。”
听三房弟妹这通自责,大嫂薛氏也不免惭愧道:“他三婶你说这话可是就见外了,这本就是那人横行霸道所为,与他三叔什么相干,倒是我们家中之事莫要连累他三叔的前程才是要紧,不过是钱财有失罢了,到底他三叔还想着请了个好本事的师爷同我讲价不是。”
那端一直微锁双眉的萧铭楠也在此刻附和着点头言道:“三弟妹你且好生歇息去才是正理,你这一路颠簸我们大房已是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有怪罪一说的道理,确实如你家大嫂所言,能想着帮村着家中之事也已是三弟他想得周全了。”
略带失望的将三房的妯娌送出门去后,薛氏也一声叹气坐定下来:“相公那铺子看来还真是保不住了嘛?不说我们家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改建完没几年光景的,这好歹也是堇丫头费了不少脑子才想出好点子哟可惜了”
那旁的萧铭楠也赞同着颔首道:“正是这般,确实可惜了那铺子的好景致啊那人可有言道愿出多少银子买了去嘛?”
“银子倒是不比咱们家买下时少,前日堇丫头还特地来将那铺子前后用去的花费帮着我算出了个数来,比起那人出的价钱倒还未及六成的,但比起如今我们这铺子的市价来却整整少了四成余”
萧铭楠讪笑一声:“若是不然谷兄又怎会说,此人惯是个会做生意之辈啊本就是他瞧上的又逼迫着旁人强买了去才算完,我们家好歹也都不是白丁,你想,平日里能这般嚣张行事的真要是瞧上百姓之家的物件还能跟你讲价不成”
接下来的日子里,与三房弟妹同来的那位老钱谷到真没耽误功夫,几乎每日都在样谷镇上的铺子雅间里待着,同那位跟前的管家两人你来我往的拉锯了有三日多,最后才在多加半成银子的份上定下交接铺子的时日。
望着即将要脱离自家的铺子,薛氏已是好几日都不得精神了,如今再多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