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鸡毛一样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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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每个学期都要挂科，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我的生活需要那么多曲线来显示，而真正的原因，也许是实在厌恶讲台上那个灵魂的导游者。从她变态到他，我也从大一熬到大二，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知道讲课，沉浸在自以为高深的理论中，一点也不在乎应该怎么和她（他）的学生们沟通。

　　　　我和李佳好好地沟通了一个暑假，结果却是她明白很多数学以外的东西，而数学依旧一塌糊涂。我的脾气不是很好，也不会掩饰自己，至少那时候在李佳面前还没学会掩饰。我循循善诱，举步维艰，希望在一年后她能重现我当年145的高分。而事实上，我考再多的分数，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以为大学是天堂，至少觉得里边的老师应该是博学多才、能给人以灵魂上的引导，走进去了，才发现失望得如此彻底。他们除了会木头人似的，按部就班地傲立在讲台前唯唯诺诺地讲课之外，便是听到下课铃声跑得比我们还快。

　　　　所以在李佳失望了近10分钟后，我却忍不住笑了，我是在苦笑。在她失望的那10分钟里，我一直是漠漠地看着，墙壁上残留的那些隐隐约约的电话号码。我希望她考上大学，至少不会让她的父母太失望。而对她个人来说，我想也是如我当年那般，对大学充满了幻想。我不清楚她的幻想破灭之后，结果将会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她怎么绝望都会比我现实，也可以说是不如我现实。

　　　　佳佳，还有英语和政史地综合卷，好好考一下吧。也许已经考完的，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我淡淡地说着。

　　　　唉，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是没抱希望了。她平时那般任性地绝望着。

　　　　没到最后，别言放弃。我想说更多的什么，却一句话也没说。

　　　　陈，我爱你。她哭了，她的眼泪总是来得很及时。

　　　　乖乖，别哭，好好准备一下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眼前任是多了几分迷茫。我不清楚这究竟是谁的错，爱情的背叛，谁能分清呢。在她硬是扯着我要说爱她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充斥着柳小绺的笑颜。我在竭力推托那三个字，但她不会死心的，除非我说了。

　　　　而事实上，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呢。我相信凭着她敏感的嗅觉，肯定早已觉察出了我的异样。可她又能如何。

　　　　你要是爱过，也便能体会到那种欲罢不能的疲惫了。

　　　　说你爱我，好么，陈。李佳小声地说着。

　　　　好了，乖，我爱你。我说完就挂电话了，无边的苍白侵蚀着我破碎的心。我的心在等着柳的解释，关于我们爱情解释。我不知道真正苍白的东西，是不是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它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