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不败-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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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收臂拽拉前是柔,为虚。又如“出爪亮翅势”中,双掌立于胸前呈扩胸展肩时,肌肉收缩的张力增大为刚,是实;当松肩伸臂时,两臂肌肉等张收缩,上肢是放松的,为柔;两臂伸至顶端,外撑有重如排山之感时,肌肉张力再次增大为刚,是实。
习练这套功法时,应力求虚实适宜,刚柔相济。要有刚和柔、虚与实之分,但习练动作不能绝对地刚或柔,应做到刚与柔、虚与实的协调配合,即刚中含柔、柔中寓刚。否则,用力过“刚”,则会出现拙力、僵力,以致影响呼吸,破坏宁静的心境;动作过“柔”,则会出现疲软、松懈,起不到良好的提升内力的作用。
东方不败小时候习武就是以武当派刚柔并济的“太极拳”入门的,所以对此间的道理烂熟于胸。而乔峰的武功路数纯属刚猛,因此在修习时颇需东方不败的指点。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练着,东方不败和乔峰的内力变得愈发深厚,这一天来到镇江之时,两人的体内已是真气充盈。
心怀大畅之下,二人就携着阿朱往金山寺行去,准备纵览江景。
不料在半路上一间茶棚喝茶歇脚之际,忽闻邻桌一人叹道:“唉,单老英雄这样的好人,在地方上济贫救灾,几十年来积下了多少功德,谁知到了老来,非但没有得享清福,反倒死于非命,这老天爷难道真没有眼么?”
乔峰和东方不败听罢,心中一凛,对望一眼,暗忖:“什么?单正死了?”
然后循声瞧去,只见旁边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作江湖客打扮的人。
适才说话的是那老者,只听他又接着说:“听说单老爷好像是前不久得罪了一个叫什么乔峰的恶人,这次去杀他老人家的,莫非是这大恶人?”
那年纪较轻的人道:“那自然是乔峰了。”他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恶狠狠道:“他/妈/的,这乔峰作恶多端,将来定比单家老爷死得惨过百倍。”
阿朱听他诅咒乔峰,心中着恼,于是喝道:“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些什么?”
那年轻人闻言,回头看了阿朱一眼,想起“大恶人”乔峰原是丐帮帮主,想必属下人手众多,这三个乞丐也许就是其同伙,便就一声也不敢吭,付了茶钱,急急走了。
乔峰见状,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带着三分凄苦神色,也把茶钱付了,带着东方不败和阿朱走向山顶。
站在金山寺前,乔峰瞧着浩浩江水,不尽向东,幽幽说道:“这大恶人当真辣手,单正明明就没有透露出关于带头大哥的半个字,却也给他害死了。”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说道:“哼,这叫做斩草除根。倘若换作了我,也得杀了他。”
旁边的阿朱一惊,问道:“那是为什么,单正不是拒绝说出那带头大哥的身份了吗?”
东方不败答道:“很简单,人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动物,今天经受住考验,明天就有可能叛变;今天两人是酒桌旁的好友,明天就有可能成为沙场上的仇敌。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永远出卖不了带头大哥。”
阿朱叹道:“唉,说得也是了。”
“啊!”她忽然惊叫一声。
乔峰忙问道:“阿朱妹子,怎么了?”
阿朱答曰:“乔大哥,东方大哥,你们去见了谭公、谭婆、赵钱孙,他们三人就被杀了;你们去见了单正,他就被杀了。只怕……只怕……”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东方不败接口道:“只怕那大恶人便一直跟在咱们身边?”
阿朱颤声道:“是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啊……唉,我想起来,心中很怕。”她身子微微发抖,靠在乔峰身侧。
乔峰点头道:“嗯,此人心狠手辣,世所罕有。赵钱孙宁可身败名裂,也不肯吐露带头大哥的名字,未必是为了顾全义气,说不定是怕大恶人知情后辣手报复。单正和带头大哥交好,这大恶人居然也对他下此毒手。”沉吟半晌,又道:“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奇怪。”
阿朱道:“什么事?”
乔峰望着江中的帆船,说道:“这大恶人跟了我们走了这么长一路,咱们都没有发觉,可见他是个厉害之极的人物,那个带头大哥肯定也弱不到哪里去。我们要找他俩报仇,他们若是联手抵敌,未必会被我们杀了,又何必这般怕我们得知仇人是谁而去滥杀无辜呢?”
东方不败插口道:“大哥,说不定他俩还有什么更大的图谋。”
乔峰点了点头,道:“那也说得是。”
过了半晌,叹道:“这人当真工于心计。乔某枉称英雄,却给人玩弄于掌股之上,竟无还手之力。”三人在山上游玩了一阵,便即下去了。
接连过了长江和钱塘江后,他们来到天台县城。
乔峰、东方不败和阿朱在客店中歇了一宿,次日一早起来,向店伴打听好上天台山的路程,当下出得县城,径向目的地而去。
第一部 鹊桥仙·佳人往来天地间 第一百七十章 山重水复(十)五老【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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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山风景清幽,但山径颇为险峻,崎岖难行。
相传汉时刘晨、阮肇误入天台山遇到仙女,可见山水固极秀丽,山道却盘旋曲折,甚难辨认。
乔峰三人走了一段山路,转过一个山坳,一条山径笔直上岭,右首山壁下有座凉亭,亭内坐着五个人,放着一只陶缸,上搁竹制水杓,似是供行旅休憩饮水之用。
乔峰见阿朱走得略有倦色,便道:“咱们到凉亭里歇一歇脚。”
阿朱与东方不败齐声道:“好!”随着他走向凉亭。
三人靠近凉亭,忽听东方不败以“传音入密”示警道:“大哥,阿朱,在亭里坐着的是五位高人,恐怕来者不善啊,我们要小心。”
乔峰听了东方不败的提醒,定睛朝亭中五人望去,只见他们各穿一件灰袍,脸上神色木然,俨如僵尸,头戴灰色棉布帽。
东方不败、乔峰等有识之士一见,便知他们戴了人皮面具,不欲以本来面目示人。
乔峰他们刚走入凉亭,那五人便抱拳行礼,齐声道:“三位安好。”听声音年纪均已不轻。
乔峰、东方不败和阿朱还礼说道:“各位安好。”
对方其中一人说:“这里有茶水,请饮用休息。”
乔峰回应:“多谢!”乔峰听他们说话是北方口音,有三人微有白髭露在人皮面具之外。
乔峰从五人极微弱的呼吸之中,得知他们尽皆武功高强,暗忖:“这五人武功高得很啊,不知是什么来路?”同东方不败走到阿朱身边,二人一左一右和她并肩坐在一张木长凳上以便出手护她。但听这五人说话声音和蔼,全无敌意,东方不败和乔峰才微微放心。
乔峰拿起水杓,见陶缸中冲得淡赭色的有半缸粗茶,舀了一杓茶,递给阿朱。阿朱接过茶杓,喝了一口。
五老者之中有一人,待乔峰、阿朱与东方不败饮了茶后,拱手问道:“在下姓杜,是淮北人氏。这四个都是在下的师弟。这个姓迟,这个姓金,这个姓褚,这个姓孙。”四人听他说到自己,便站起身抱拳为礼。
乔峰等三人也抱拳还礼。
那姓杜老者呵呵而笑,对乔峰道:“呵呵,请问这位大爷,你就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吗?”
乔峰见有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便直言不讳道:“正是区区在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指教。”
那姓杜老者答道:“不敢,不敢。乔大爷,你有什么问题,但讲无妨。”
乔峰说:“不知几位前辈是如何识破我的伪装的?”
杜老者答曰:“不难,不难,我们守在此处,对经过这里的每个人都问上一句‘你就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吗’,再察言观色,一听一看便知谁是真乔峰。却不曾想,刚才乔大爷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这般坦荡的胸怀,难得,难得啊!”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听说你从河南卫辉、信阳到山东泰安单家庄,现下又来了浙江,我们一直想见你,料定你来浙江定要去止观寺,所以我们便在这通往止观寺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东方不败和乔峰一听,心中大惊:“什么?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看来他们多半就是咱们要找的‘大恶人’了。原来这‘大恶人’并非一人,而是五人,难怪那么厉害。”
猜到眼前的老者便有可能是一直以来陷害自己的元凶巨恶,乔峰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腾腾杀气从他身上十万八千个毛孔中奔涌而出,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应道:“好说,好说。在下乔峰,不知五位高人在后,否则的话,早该回身迎上叩见。”心想要是知道他们一路从卫辉跟来,早就回身拦住他们大打一场,以报连日来的栽赃嫁祸之仇了,哪能容他们有备而至,以逸待劳。
瞧这五人举止大是劲敌,只怕便要在这凉亭中恶斗一场,有东方兄弟在侧,要照顾阿朱平安,却也不难。
姓杜老者又扭头对乔峰言道:“唯大英雄能本色。乔大爷,你自报真姓名,行事光明磊落,咱们的用意,也就不必相瞒。止观寺智光禅师是有德高僧,我师兄弟五人特地赶来,是求你别伤害于他。”
乔峰听了只觉奇怪:“难道你们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吗?”嘴上答道:“五位老先生言重了。五位倘若同时出手,便可取了乔峰性命,何必说到这个‘求’字?乔峰前往求见智光禅师,只是请他老人家指点迷津。不论他肯说还是不说,在下礼敬而来,礼敬而去,不敢损伤禅师一毫一发。”
那杜老者又道:“乔大爷丈夫一言,快马一鞭,你既如此说,我五兄弟自然信得过。在下有一语奉告,那是肺腑之言,咱们今日初会,未免有点交浅言深,直言莫怪。”
乔峰道:“杜老先生请说。”
杜老者说道:“那谭公、谭婆、赵钱孙、丐帮徐长老、单正父子等诸人,只因不肯说那带头大哥的名字,以致丧命。江湖上不明真相之人,都说是乔大爷下的手……”
东方不败忽然冷笑一声:“嘿嘿,却想不到,是你们几位下的手吧!少在我面前自鸣得意了,我和乔大哥两人联手,未必不是你们的对手,要打便打,无需多费唇舌在这里讥讽于人!”一语未毕,“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双手十指之上,已然多出了十柄真气凝成的无形利刃,一股巨大的杀气涌向那五个老者。
杜姓老者见了她这幅架势,忙解释道:“你便是乔大爷的结义兄弟,东方大爷了吧?东方大爷,你别误会,那些人绝不是我们所杀。”
东方不败森然道:“那你们所为何来?说!”说着用威严有棱的眼光,来回的扫在五个来人的身上。
那姓杜老者又说:“我们五兄弟此番赶来,只为跟乔大爷说一件千真万确之事。那位带头大哥说道,为了他一人,江湖上已有这许多好朋友因而送命,他自觉罪孽深重,而当年雁门关外那件事,他是大大的错了,早就该偿了自己性命谢罪,乔大爷若去找他报仇,他决意挺胸受戮,决不逃避……”
未等他说完,东方不败就厉声喝道:“哼,假惺惺的话,一派胡言!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敢说自己不是与那‘带头大哥’相勾结的‘大恶人’,真是恬不知耻!他到底是谁?现下身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