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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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娥对此很避讳,也很恼怒,这种流言如果蔓延下去,坏了周安的名声,将来讨媳妇都会有困难的。可韩春娥性子柔弱,又多年来受丈夫的熏陶,自然不会如同村中那些妇女般去针尖对麦芒的吵吵什么。
既如此,倒不如远远的躲开去住到县城里,自然也就没人会再说什么闲话。
至于罗彩儿是否和周安有那么一点点意思,韩春娥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就算是真有,也不行!就算是周安当家作主了,也不行!——一个寡妇,一个年纪轻轻过门不足一年就克死了丈夫的寡妇,怎么能娶到家里做妻子?
韩春娥认为,便是将来我儿娶了正妻要纳妾……那也不能纳了这个有着克夫命格的女子。
现实的社会传统观念,这无可厚非。
……
……
对于相关谣言的传播,周安并不知道。
这些时日里他每天吃过早饭就去县城,回到家也很少出门儿找人闲聊,完全与绝大多数闲时坐在大街上端着饭碗唠嗑的村民们不同——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哪怕努力了做不到成功,但生命也会显得更加精彩;而有些人却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且自持“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虚伪理念来安慰着自己敷衍着旁人的缘故吧。
当然更多的则是普普通通的民众,没有高远的理想,看见的只是一亩三分地里多收了几斤的粮食,今日的劳作赚取多少文钱。在他们身上,或许根本没有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理念,但却是真实的,是实际的,无可挑剔也不能鄙薄……
几天之后,周安终于通过胡万发的介绍,在皋沂县城北区临近菜市街东段的地方,看中了一套普通的两进宅院。宅院不大,到也是门房、旁屋、回廊、前后天井院落齐整,院落中栽种着几株腊梅,一些青竹。虽然长时间无人居住致使院落中不免萧条瑟瑟,但青砖碧瓦,到也是闲雅清幽;住房更是一幢两层的小楼用以居卧和待客之用,前后门厅对应,颇为舒适,又不失气派。
能住在这种宅子里,在皋沂县也算得上中等人家了。
当然了,价格也是相当昂贵——花掉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周安并不在意这边钱的消费,虽然他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而他手头剩余的那些银两,只要不铺张浪费省吃俭用的话,在县城里住上个三五年没问题。
但是,周安可没有打算着过省吃俭用的清贫日子。
哦对了,爱钱如命的胡万发为此还收取了周安一两银子的中介费……经纪嘛,吃的就是这一行。虽然说这些时日里俩人也多有接触,但仅限于喝茶时闲聊客套几句——咱亲是亲财是财,更何况咱俩人的关系实在没有达到两肋插刀的地步。
晚上周安回到家里,笑呵呵的把房契交给了母亲,一边把刚买的一支带有镂花坠儿的银钗给欣喜不已的秀儿插在头上,一边说道:“母亲,明日咱们便过去把院落、房屋都拾掇拾掇,您再看看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家什,一并买齐备了……”
“好好。”韩春娥心疼着花掉这么多的钱财,但还是颇为开心,连连点头答应着。
秀儿喜滋滋的问道“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私塾读书啊?”
“等搬到县城住下之后,哥就给你安排着去读书……”
“好呀好呀,哥哥最好啦!”秀儿开心的拍着手掌,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吃饭时,母子二人便在饭桌上商量妥当,把家里的几亩地租赁给老韩头耕种,家里剩余的这些银子,在县里寻些个营生,做点儿小生意……
……
……
此时皋沂县城中,捕快黄云生正坐在街边一小酒馆前,就着一碟咸花生米,浅酌着小酒,感受着偶尔夜风吹来的一丝难得的凉意。
前些时日里递上去的情报,没有回讯,更没有局里派来的人和他接洽。
本来黄云生也不甚在意,毕竟像这类的情报每年他都会向上递交几封,而全国各地每年会给局里递交的情报数量就更多了,局里面又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情?
但今天黄云生不得不斟酌着,是否有必要冒着令上司厌恶的风险,再次向局里报告下周安的情况。
因为他听说前几日周安帮着本县一个小经纪去了趟布谷县,要回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债务,且为此打死打伤了几个武道修为颇高的地痞恶棍……虽然说这依旧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周安是朝廷前高官周世青的儿子,前些时日又是巫师豢鬼害人的案子中的被害者,而一旦有些事情、人物和周世青这个死鬼联系上了,再有人想要利用或者有所顾忌的话,事情就有可能会变得敏感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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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崛起皋沂县037章救命
更新时间:2011…5…414:35:12本章字数:2875
清晨,天光微亮。
天空中飘落着蒙蒙细雨,从睡觉修行中醒来的周安走到院落里,一如往常般神清气爽的拎着水桶拿了扁担去村中水井旁打水。
这种平静闲适的乡村生活,过不了多久咯……毕竟重生后在周家村居住了这么久,周安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上不舍的依恋和感慨——县城中的宅子已经收拾妥当,且置办了一应的家什,待周家村这边一切事务安排完毕之后,全家就可以搬到县城里居住了。
来回四趟把水缸挑满了之后,周安见早饭还没做好,便出门想着到村外溜达一圈儿,舒缓下真气修行和思考太多后有些绷得太紧的心绪。
本就住村东口,出了院门往东没多远,便至村外的小溪旁。
周安踩着长满青草故而只是略显泥泞的渠边小道,往北面的河堤上缓缓走着。远远望去,河堤上绿树茵茵,田野间碧色连天,在微亮的天光和蒙蒙细雨中,景色怡人;再听着稻田间蛙鸣声阵阵,草丛中小虫低鸣,细雨带着凉意落在脸上、身上……着实令周安心静气闲,感觉无比舒适。
河堤上的那条小道上中间露土故而泥泞,两旁杂草丛生却是挂满水珠。
周安踩着草丛,任凭裤脚和鞋子被水珠打的湿透……忽而,他发现泥泞却平整的土路上有着新鲜的、凌乱的脚印一直顺着向西略偏北的河堤延伸而去。这让周安心里有些疑惑:这大清早的而且还落着雨,谁会和自己这个古怪的人一样来河堤上闲遛达?
河堤在前方不远处转了个大弯,又有一些灌木丛和几棵高大的柳树遮挡,看不清那里有什么动静,却也让周安隐隐约约能看到那里有个人影晃动。
周安记得,那里还有两个不大的坟丘。
好奇心驱使下,周安迈步往那边儿走去——作为一名鬼师,他自然不会害怕什么鬼怪妖邪之类的物事会突然蹦出来吓唬人。
走到河堤快要拐弯的那处时,周安终于看清楚了那里的情景,顿时大吃一惊,脚尖猛的一点湿漉漉的杂草,整个人凌空飞起,如离弦之箭般激射向坟丘旁的一棵大树。
那棵大树伸出的旁枝上,悬着一条白布……
白布绕过碗口粗系的枝叉垂落下来挽了个结,一名穿着淡青色裙装,如墨般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的女子,踩着坟丘,将头部放在了白布环中。而后,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登时悬空吊在了那里。
女子赫然便是村中独户丁家的小寡妇罗彩儿!
十几米的距离,周安顷刻间凌空袭至罗彩儿身旁,脚尖未沾地,便探出左臂抱住了罗彩儿如柳枝般柔弱的细腰向上一提,身体在半空中极为诡异的扭动侧翻转,脚尖点在了树干上,借力身子再起,右手抬起攥住白布,借力一荡一拉。
嗤啦一声响!
白布被撕扯断裂开来,两条人影荡至河堤下方的芦苇丛中。
噗嗞——!周安双脚陷入芦苇丛下泥泞中,脏了鞋子、裤腿,却也是帮助他稳住身形,不至于踉跄扑倒在地。不然的话抱在怀中的罗彩儿难免会遭遇到二次伤害……以及某种迫不得已之下的不雅侵犯。
看着怀中所抱丽人,容颜憔悴发白、脸颊挂泪含屈,双眼已然合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弯着……感受着罗彩儿腰肢身躯的柔若无骨,周安轻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想不开要寻短见?
作为鬼师的周安,自然能探知罗彩儿人还未死,只是短暂的昏厥过去罢了。
“嫂子,嫂子……”周安轻轻的唤了两声,带着些鬼师独有唤魄功法中的灵慧音术,召唤着罗彩儿的灵慧魄苏醒,同时双手指尖在罗彩儿的腰部、腋下肋部微微用力轻点。
罗彩儿悠悠醒来,睫毛颤抖着有些心怯的微微睁开眼睛,初时还有些恍惚迷惑,如在梦中般。待清醒时看清楚了那多少次午夜梦中出现的熟悉面庞,竟是近在咫尺,不禁呀的一声轻呼,挣扎着便要摆脱周安的环抱。只是周安却并未松开双臂,反倒是更加抱紧了罗彩儿——这要是松了手,怀中丽人掉落在芦苇丛的泥泞中,难免脏了衣衫、被芦苇叶子划伤些皮肤,着实为一大罪过。
“你,你这杀千刀的,松开,快松开我!”罗彩儿话说的泼辣,但声音很轻,如蚊嘤一般,又带着丝丝撒娇和羞怯的味道,原本苍白憔悴的脸颊上泛起了层层红晕。
周安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而是紧了紧抱着罗彩儿的双臂,从泥泞中拔出脚来向河堤上迈步走去。
罗彩儿说罢那句话后,却是再没言语也不挣扎,眼眶通红的流着泪,嘤嘤低哭。
有些蹒跚的登上河堤后,周安把罗彩儿放下,叹口气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寻短见,但还是希望你能看开些……嗯,这次我救了你,若是你再这般想不开,我就不会再阻拦你了——人,总得自己珍惜自己,倘若自己都看轻了自己的命,又要一心寻死,别人能救你到几何?”
说罢,周安便转身往村中走去——毕竟是人言可畏,若是被村里人看到难免会说三道四。他周安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人家一个小寡妇的名节,被谣言毁掉的话就实在是害人了。
眼见着这个挨千刀的撂下这么句话后扭头便走,罗彩儿不禁怔住,忘记了哭泣,只是在心头暗骂:你这冤家,好狠的心肠!
稍稍怔了会儿见周安真就越走越远没有回身的意思了,罗彩儿忍不住大哭着怪责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知上辈子做了甚么孽事,欠下了你多少……这辈子老天爷罚我死了男人守了活寡让人瞧不起,到如今却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我,我,我可怎么活下去……呜呜……”
说着说着,罗彩儿便蹲下身去掩面痛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完了完了——周安不禁心头叫苦,这般凄惨的哭声,怎能不引得那些早起的村民们注意到。即便是远远的看不清人模样,可这村里人的好奇心驱使下,难免聚拢在村口村边等待观望,甚或是往这边赶来。到时候自己落下个欺凌寡妇的恶名,那真是跳进大河里都洗不清了。
只是……周安忽而反应过来,罗彩儿寻短见,又为何要怪罪与我?
想着这些,周安不再去顾忌会被人看到,立刻掉头走至罗彩儿身前,隔开了两步远的距离轻声道:“嫂子,你先别哭,刚才你说因为我才会想不开要寻短见,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兄弟哪里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还请嫂子明示……”
周安确实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