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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手党之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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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的附加油箱。

    射手此时还在默默诅咒曼哈顿上空气流不稳定。不然,他的那一枪准能制造本世纪最轰动的新闻。上帝呀,就差那么一点点!幸亏他坚持,不管发生什么意外,他得事先拿到所有报酬。这次他的确聪明了一回。

    聪明的射手微微笑了笑,这时他听到飞机的引擎声。飞机关掉了马达,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降落着地。他将背包扔到飞机上。包里只有一套刮脸用具和一叠一百元面额的五万美元现钞。飞行员的报酬放在一只皮箱里,他已经把它拎上飞机了。

    在射手和直升机飞行员爬上飞机那当儿,魔尼飞机上的飞行员透过黑糊糊的飞行墨镜了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他掏出一只九英寸勃朗宁手枪向他们射了十三发子弹。他们身上没有一连串像马蜂窝一样的弹孔,而是一个大窟窿,像是一个被挤压的烂桃子。

    他没有关掉引擎,所以枪声近乎被掩盖住了。那位自作聪明的射手死死抓住打开着的坐舱盖,飞行员扒开他的手,拉上坐舱盖。飞机滑行一段距离后很快腾空而起。

    在任何阴谋活动中,总有一些参与其中的人会成为让人头疼的证人。如果这位射手真的得手了,那么当晚在世界好几个地方会举行庆祝晚会。但是计划中从来没有让他作为客人参加这些狂欢活动的打算。

    实际上,狂欢活动得延迟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再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零星事宜了。现在唯一需要操心的是那位戴着飞行墨镜的魔尼机驾驶员。
第四章
    毫无疑问,这起事件让齐奥·伊塔格大为震惊。他一直体弱多病,现在七十岁了,脑子也开始不听使唤了。“我的上帝啊,查理,我的上帝啊,”遭到袭击后,他不停地喘着气重复着这句话。“这是什么世界呀?”

    “高科技世界。”查理冷冷地说。

    “我们周围都是些野蛮人,”齐奥轻声说道,“我们的世界在走向末日,下步就差骚乱了。”接着,客人们到了,雨也停了。

    大雨一停,招待会移到了露天平台上举行。伊塔洛起身告退,独自来到查理的卧室兼办公室,坐在一张软软的扶手椅上。这个房间就设在露天平台上方的大厦的圆顶屋里,大厦的穹顶经常遭到雷击。

    全世界没有什么地方能有这样美的景色,但查理有。是谁给了他这么壮观的景色?

    是谁的种子基金支持他展开这么大的经营,满足他现金流转的需要?伊塔洛目光呆滞,几乎没有在意楼下狂欢的场面。他看到了自己可怕的末日。

    他一身常燕尾服和白色的领结具有爱德华七世时代服饰式样的华贵,但在曼哈顿一百三十层楼上这种耀眼的光线下只显得古怪。一场暴雨使空气变得异常的清新凉爽,屋里的窗户被雨水刷洗得没有一点污痕,光亮得好像泛光灯。

    这不是恐惧,对这一点伊塔洛深信不疑。查理的脸上才是恐惧该出现的地方,这以前他曾见过。伊塔洛现在的感觉是愤怒。这里是世界之顶,查理的“鹰巢”在这儿,他竟然如此脆弱和敏感。

    伊塔洛常在想,多米尼克大街上那个很不显目的总部对他是不是安全,那儿太靠近糜烂腐败的生活。现在,一生的经验告诉他,当这种生活向你走来时,躲在一百三十层的楼顶里也无济于事。这就像结婚对生活来说是一种缓冲。西西里人都这么看,有一个女人帮你洗衣、做饭、暖床,还给你生儿育女,这多好啊!可这一切只是幻想。

    婚姻变化莫测,很不可靠,就像坐在一百三十层的摩天大厦里一样。倒不是他不羡慕查理这里的景色,你完全可以肯定这里包括着整个世界,只有飞行员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人才能欣赏到这里的景色。

    伊塔洛特别衷情蓝色的天空。他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就是从墨索里尼手下的伊塔洛·巴尔博①那儿来的。伊塔洛·巴尔博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飞行员,他曾单枪匹马地从空中投下毒气弹,毒死了数以千计的手执长矛的埃塞俄比亚部落男子。1930年,早在那个徒有虚名的希特勒盗取功名之前,巴尔博曾带领一支由救世主一前进者号组成的高速海上飞行中队造访美洲,在世界面前显示了这个法西斯国家的实力。

    ①伊塔洛·巴尔博将军(1896-1940),意大利空军将领,法西斯头目之一,当过航空部长(1929-1933),后升任空军元帅。

    伊塔洛摇摇晃晃站起来,慢慢向东面窗户走去。他觉得自己老了,他能从每个关节里感受到年龄的无情。在他下面,他能听到露天平台上传来的手风琴乐曲,是电影《教父》里的主题音乐,这是一种那不勒斯风格的曲调,充满了埋在心底的渴望和忧伤。这些蠢蛋哪里会理解?

    他们当中偶尔有人抬头看到齐奥时,总是向他招手。伊塔洛花费了毕生的时间才树立他的“叔叔”形象,但是家族的亲情在他心中根本不存在。实际上,他没有任何形式的感情。那些黑手党圈外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他的这一面。现在甚至整个家族都在忘本,这一代人的生活太一帆风顺了。

    他们当中很少有人知道黑手党真正的力量所在:为了保卫和壮大自己的势力,要抛弃一切人类情感,不惜用一切卑劣手段。罗马教皇是基督在人间的代言人,而像伊塔洛这样的人则是促使世界运行的那股力量的实际执行者。

    一位西西里农民说过:权力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有西西里人才能明白这句话不是多余的。权力是一切,其它的什么也不是。上帝只不过是十字架上的洋娃娃,那些追随他的牧师只不过是容易腐化的乞丐。

    但是他们也付出了代价。伊塔洛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也许还有像温切这样的年龄的人才能明白,那就是当你获得领导权时,会发誓决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你不会怜悯别人,别人也不会怜悯你。

    伊塔洛的探子报告,查理与这位乐善好施的名叫爱普里尔·佳尼特博士的人有往来。

    从此,伊塔洛一直等待查理征求他的意见。他把查理看作是自己的亲骨肉。查理和这个女人的往来伤透了他的心。

    伊塔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来,查理加入的是正统的俱乐部,与英国新教徒出身人家的女儿成了亲,当上了父亲。查理在他父亲的家业基础上获得了巨大成就。

    他甚至曾一度考虑改变宗教信仰,但受到伊塔洛的严厉训斥。查理现在仍像大多数西西里男性自称的那样,是个从不去教堂的天主教徒。西西里的女人们都去教堂,而男人们则把受人尊敬当做一种行当来做。

    是我培养了他,伊塔治心想。是我让他走向了成功。现在我能眼睁睁看他的命运竟掌握在一个叫佳尼特的女人手里吗?我能看着他为了佳尼特而背叛我吗?

    每个西西里人都知道,一个人要是被激怒的话,会不顾一切地毁掉一切。现在还不是毁掉一切的时候。维持秩序需要钢铁般的意志,这是像伊塔洛这样的首领所必须具备的。伊塔洛担心,一旦这种意志被击垮,秩序会一泻千里陷人骚乱。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骚乱。

    家族中没有什么人能帮助他解除这个致命的困惑。教授的大脑倒是管用,可惜他受着另一个人的影响,也就变得无济于事了。伊塔洛的侄女儿斯蒂菲和查理的智力相当。

    还有一个侄孙女儿温菲尔德,她真正继承了伊塔洛的天资和冷静无情的性格,只可惜女人的任务是给予生命,死亡则毫不例外地是男人的事。

    他忽然睁大那双深邃的褐色眼睛。那聚光的眼神挂在傲慢的鹰勾鼻上,显得似乎沉甸甸的。不过他提醒自己这眼神里有个危险,那就是视角太单一了。

    肇事逃跑这件事是冲着查理的。至于直升机的袭击,谁能猜出它的真正目标呢?他得说服查理,这是同一个人所为。这个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雇佣来的杀手。伊塔洛咧了咧嘴,冷冰冰的脸上闪烁出一丝笑容。

    “他们干吗非得在黑手党的聚会上演奏黑手党音乐?”本妮·理查兹问她姐姐。两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和尼基·雷福赖特在露天平台的一角,组成一个饶有情趣的小组。

    他们面向东站着,向着机尝大西洋和欧洲的方向。

    “音乐是不分区域的,”尼基解释道。“我正在为暑期学校做一篇论文。音乐只是一种符号。”

    “什么,睾丸①?”

    ①原文为“nuts”,与上句的“符号(notes)”谐音。

    “你得原谅本妮,”温菲尔德对尼基解释道,“她仍认为外乡口音是她开玩笑的对象,尤其是有关性方面的玩笑。”

    温菲尔德说完便离开,来到一个女人面前,她正和自己的一个孪生儿子聊天。斯蒂菲妮是她的一个堂亲,不是她姑妈,但她在理查兹家姑娘们面前充当姑妈的角色,她的年纪和她们的父亲查理差不多大。

    温菲尔德礼节性地亲吻了她一下,又站了回去。“这是凯文吧?”她问。这位小伙子和她差不多大年纪。他一头淡褐色的头发,齐刷刷的平头,灰色的眼睛和一张幼稚的娃娃脸。这一对孪生兄弟和温菲尔德是在同一所私立学校读的书。即使这样,她还是不能把他们区分开来。此时,他手中紧紧抓住一把蓝白相间的大高尔夫太阳伞,一直为他母亲举着。

    “那是恶棍凯文,”他纠正她说,“他出国了。我是金融苦役凯里。”

    “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

    “是啊,这不,今儿一上午都在听联邦调查局的报告会。周六就这么浪费掉了。”

    “凯和科①,”他们的母亲喃喃自语,好像在数什么宝贝一样。她对温菲尔德笑了笑。斯蒂菲长脖子,一头黑色的短发。但那张漂亮的脸蛋没有遗传给她的孪生儿子。她身材健美,乳房丰盈,多年来一直保持杨柳细腰。她该是米西·理查兹的年纪,但看上去更接近自己儿子的年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温菲尔德提醒自己说话要小心。

    “你呢,温菲尔德?”斯蒂菲接着说,“你的生活里有没有谁叫你温妮或温什么的?”

    ①“凯”和“科”为“凯文”与“凯里”的昵称。

    此时手风琴手正漫步在人群中,演奏着那支伤感的《重归苏莲托》,曲子此起彼伏,扣人心弦。

    在露天平台的西南角,有一个人开始用意大利语高声歌唱,像猫在叫春一般。他身穿时髦的毛边演出服,脚蹬一双高统靴,头上扎着一条马尾辫,一副傻乎乎的打扮。他是堂弟托尼。此人一贯自称是里奇娱乐公司的摇滚乐制作人。

    温菲尔德耸了耸肩。“米西从不叫我其它什么名宇,因为温菲尔德是她家族里的古老的名字。我爸……”“教授,”斯蒂菲接着说,“很少有开辟新天地的意识。”

    “他的确坚持要米西参加今天的婚礼的。新娘一直喜欢她。”

    斯蒂菲的表情冷若冰霜。“不容易,我是说喜欢米西。”

    “邀请米西是我爸爸的主意,”温菲尔德解释道,“正常的西西里人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但在东北部传统的白人区里,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在那儿,人们分居,离婚,然后与一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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