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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没人知道我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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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只要有机会让她来表演,她肯定可以打动人心。她确实打动了裴俊,甚至还让裴俊有些仰视她。男人对于外表太耀眼而经历又太复杂的女人都有敬畏的,当然也有好奇和其他一些属于下半身的念头。不过裴俊以为所谓求职的说法也就只是方若蝶找的一个接近他的借口,因为那时方若蝶还有很好的一个工作。到后来,方若蝶失业了,她工作的那个国际知名的连锁奢侈品品牌全面破产,她和裴俊合作的事情就显得正式起来。裴俊说,既然你一直做这种国际品牌的经销,那我就再给你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吧,你懂行,这样来工作,你会比较有兴趣,也能为我带来效益。那天起,裴俊就酝酿要为方若蝶物色一个品牌的代理工作了,也是那天起,裴俊答应方若蝶,他和她的合作,不要让我知道。 
我质问裴俊:“那个时候你们就有默契要一块儿来瞒我啊。你们瞒着我,就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知道的时候能够相信你们只是简单的商业合作啊?” 
裴俊说:“是什么合作我都无所谓,我不损失什么。” 
我反问说:“到现在你还认为你没有损失什么吗?” 
裴俊说:“这个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反唇相讥说:“也是,生活上和生意上你获得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烈了,我不需要再画蛇添足了。” 
裴俊说:“殷拂,你要是这么刻薄,我和你之间就无话好说了。” 
我说:“那正好,你把话都留给来替你败家的方若蝶说好了,你赶紧告诉她,你还有多少身家可以让她来败掉,你赶紧指给她看,你的致命死穴在哪里……” 
裴俊说:“殷拂,你少废话!你就是我的死穴!” 
我愣了半天之后才说:“裴俊,我以为你和我结婚是因为你爱我,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还以为我每天乖乖的做受你摆布的木偶你就会满意,我现在知道我也错了。我以为你和女人之间会有一些逢场作戏,那些我不用去当真。但是今天我知道你还可以这样兴师动众地为了一个女人的兴趣来给她一份事业,就算我不当真,你是在当真啊。我以为我努力就会让你惊喜,我以为我讨好你就会让你欢喜,但是你却说我是你的死穴……看来我真要谢谢方若蝶,没有她,我还不能认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裴俊一声不吭。 
我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像你这样的、快40岁的男人的色谱是很宽很宽的。”   
《没人知道我爱你》十(3)   
裴俊还是不置可否。 
我又说:“裴俊,我现在有一个请求,我想请你给方若蝶挂一个电话,让我跟她说句话,就一句话。” 
裴俊犹豫了一下,然后很木然地掏出手机,很熟练地按了一堆号码,递给我。 
我接过电话,那边是语音信箱,方若蝶的声音,要求拨叫方留言。我想了想,对那边的方若蝶留言说:“方若蝶你好,我是殷拂。你现在是不是不敢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了?心虚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和深圳街头的那些妓女有什么分别吗?——你比她们贵呀!” 
我把电话还给裴俊的时候,告诉他:“裴俊,对于伤害我,你是再也无能为力的了。”接着,我问他:“我们还要这么耗着吗?” 
应该说,不是方若蝶拆散了我们,是方若蝶这件事情让我看到了我和裴俊的关系中的死穴。我们之间的致命伤很多,我们又都是那种极好强的人,宁要玉碎不要瓦全的那种——所以,我们无论往前怎么走,都是无路可走。 
这个时代,我们所有的仅是自己的生存与生活。 
我们的双手除了拥抱自己之外,甚至都不能保护自己。 
我想,我们原来是相爱的,只是彼此猜忌和越来越没有信任的那条线,在心头搁久了,就长进肉里了,勒着心疼,最后活生生地把感情也勒死了。没有了感情,再看着什么东西,都觉得心烦呐。 
但是,在心里,我骂了无数声“贱”字,直接指向方若蝶这个名字。我相信她绝对不仅仅只是想参与一下别人的生活,急急地挤进去,分一点欢娱,或者悲伤。她是一个贪婪的女子,我相信。但她知道自己的可耻吗?也许这种可耻里隐含着极大的满足吧,因为从始到终她都忽视了我的存在。如果有前生,她一定就是古希腊传说中的那个妖艳的塞壬女仙,她千娇百媚地跟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们唱着——“过来吧,尊贵的俄底修斯,阿开亚人的光荣和骄傲!停住你的海船,聆听我们的唱段。谁也不曾驾着乌黑的海船,穿过这片海域,不想听听蜜一样甜美的歌声,飞出我们的唇沿……”太阳之子一般的男人呃,谁能敌住这样的诱惑?倘若你在她的身边要扮演成一个纯洁如玫瑰花瓣一般的海王的公主,你必然只有被遗忘和忽略的命运。纵使你有着海水一样蓝的眼睛,可以从深深的海底宫殿升浮到水面上来,为了她所爱的王子,幻化成人形。可是你没有女仙妖魅的歌声啊,没有办法告诉王子自己的爱慕啊。所以,王子结了婚,美人鱼化为波涛的泡沫。——就像我的婚姻和我的爱情。 
我这才发现我真的是很爱裴俊的,那么在乎他。这种爱情,就像爱上了美人鱼化成的那粒泡沫。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在我失意时可以承受我的眼泪,在我快乐时可以让我咬一口的肩膀。 
过分吗? 
想哭,而我更知道其实我不会因此而哭了。     
PART 3   
《没人知道我爱你》十一(1)   
真正的爱情只有两种:(一),极快的。(二),极慢的。……除开这两种感觉之外,其他的,也不过是比较殷勤的应酬吧。 
那天晚上,我和裴俊一起去了一个叫做SusieWong(苏丝黄)的酒吧。据说它很有名,它的命名、设计、格局、情调都来源于一个电影《苏丝黄的世界》。电影《苏丝黄的世界》讲的是一群在湄公河畔的妓女们的生活,上演的是好莱坞眼中的东方爱情,酒吧苏丝黄领略的也 
是好莱坞式的性感东方。裴俊以前经常去那里,他曾经给我描述说那就是一个开放式的窑子——我知道他格外喜欢那里的感觉。 
我们没有开车,打车去的,为的就是好在那里痛痛快快地喝一场酒。我需要放纵。事实上我从来没有真正放纵过自己。就算这次的放纵,也还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过去,我只是想玩一些情调。我在意的是语言的乐趣。我把语言当作一种物质,因为语言是可以被回忆、被复制的。在我看来,纵情喝酒,反刍的也还是某一时境中和某一些人的对话。 
在走进酒吧的时候,裴俊刻意地牵着我的手。我想,进这种地方的红男绿女,总要有些形式和仪式的,不管出去以后出路在哪里。 
踏着扑满玫瑰花瓣的台阶上去,还有一个巨大的漂满玫瑰花瓣的花池在前。玫瑰在这里被铺张,不知道是不是嘲笑着我们在有限的生命里对于爱情的挥霍。这是一个繁复、华丽、唯美的地方,地上的花瓣,空气中的音乐,都让人悬浮,宛若时间不在此时此地、而在未来、在不可知的远处。或许就是当年的湄公河岸——时光正缓缓流逝,现在即是从前,这里曾是那里,眼前的香浓与怀中的温软都是即将消散的事物,为什么不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这个酒吧最突出的地方在于,它在很多地方给客人提供的,是床榻,而不是沙发。 
因为是熟客,裴俊得到了这个酒吧最著名的床榻的位置。这个床榻设于楼梯拐角处,它理应有更好的安排,就像一出与现实相隔的旧戏。比如,人物应该穿了丝绸袍子和长裙,脚边趴一只打瞌睡的猫。女人露出藕节般的皓腕,温一壶小巧精致的黄酒。男人的眼神迷离,动作优柔缓慢,不敢高声,生怕不小心吹了口气,一切即灰飞烟灭,只剩孤猫与残酒。可终归没有旧戏。只有新人坐在床榻上。每个上楼的客人都瞟上一眼,床榻上的人只好坐得规矩——他们本是来寻找舒适的,现在似乎有义务为了给酒吧做点广告来表现他们的舒适。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见这个床榻和塌上的人们。 
坐在床榻上的裴俊一边引我上榻,一边给我解释说:“别那么窘迫。没有人会过多地注意我们,这里的浪漫与欢闹是不被打扰的。” 
我说:“那我就看看别人的浪漫和欢闹好了。不常来这种地方,来一次就好好欣赏一下。” 
裴俊说:“其实想想看,你也很不错啊,像你这个年岁的女孩子却不经常泡吧的,不多啊。” 
我说:“原以为你稀罕我。后来才知道你还是随众的人。” 
裴俊说:“我说过我不稀罕你吗?” 
我说:“现在说什么还有意义吗?何况,酒吧里的话,谁信啊?” 
裴俊说:“不论你说还是不说,我都很明白。这里的灯光再昏暗,我也看得清你的心意。” 
我问:“那我呢?我有资格说我看得清你吗?告诉我,你有多少重面具?另外,你身边还有多少妖媚在舞惑、遮了你的眼睛?你舍得拨开她们吗?” 
裴俊埋头喝酒。我记得他以前曾经熏陶过我说,喝酒是有境界的,像他这样的人所追求的境界,第一,是品质;第二,是愉悦;第三,是精致。他说,全世界的人,只要有条件,都会追求这三样东西。 
他喝的是素有“男人之水”之称的轩尼诗“杯莫停”,据说这酒,浅尝一口,有雪茄的味道,及后,慢慢就有了香草、香木甚至巧克力的味道,还有人说杯莫停能将饮者的另一个自我给“喝”出来。我不知道裴俊是不是就在酒里面寻找着这样一个别样的他自己。 
之后,他换了一个话题说:“其实,北京并非一个一味迷恋旧情的地方,苏丝黄的颓废气质更相宜于香港和上海。” 
我说:“但北京总有一些像我这样需要怀旧的人。我们除了怀旧没有什么好的新东西啊。” 
我曾经在写给自己看的文字中说,爱情不过是忍住的寂寞,却又期待破坏寂寞。于是我们用虚拟的手法编织梦境,在寂寞中用沦陷来拯救爱情。 
我很了解我自己。因为我写的就是我自己—— 
那天我喝得烂醉。 
用酒来掩饰自己,是人类的强项。 
可是,谁来与我干杯?是灯下的狐媚、还是眼中的溺鬼? 
那天,好像还没有出酒吧的门就吐了一地。 
那天,我没有守住秘密——我告诉裴俊,我在自己办移民。我还告诉了裴俊,我和亚历山大·周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一些龌龊的事情。 
裴俊搂着我说:“宝贝,都过去了,过去了。” 
那天离开酒吧的时候,我坚持没有和他坐同一辆出租车。看着他独自坐进车里,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我忽然觉得很冷。我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些至少可以给我温暖的东西,生活就这样一点一点让我备觉失落。   
《没人知道我爱你》十一(2)   
确实都过去了。 
第二天,当我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我告诉裴俊,我们离婚吧。好歹我也是结过婚的人了,以后人家看我这么大岁数还是单身,也觉得不奇怪了。 
裴俊问我,这就是理由? 
我说,那我再找一个理由吧。澳大利亚的移民是全家移民,像我这样有婚姻但独自移民的人会比较麻烦,我知道对你来说,除了中国,你哪里也不想去。没有一个地方像中国这样让你可以翻云覆雨。我现在还没有提交我的婚姻证明,不过迟早是需要的。不如在这个时间差里,我们把婚离了吧。 
裴俊想了想,问我:“那你告诉我,离婚之后,你想要什么?” 
我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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