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洋过海来吻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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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跟他说话,仅只是对她点了下头,便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看他不说话,依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也许他已经忘上次那件事了,他可能已经认不出她,或者说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她心里这样想,觉得紧张又有些尴尬。
她跟他站在一起,过了好几分钟,他似乎并不想有人打扰,完全没有开口攀谈的意愿。而她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心里有些后悔,真的不应该贸然地来打招呼,现在搞得自己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尴尬。
“那个……”依柔鼓足勇气,想跟他随便说上一句话,就赶紧离开。
他瞥了她一眼,她就赶紧住了嘴,这样敷衍他,似乎更会被他瞧不起。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说:“你那个有个性的朋友呢?”
依柔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祈寒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不太舒服,好像自己渺小得被完全忽略了,又或者那一天,他只记住了祈寒?这种猜测越想越让她难受,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今天没有来,她不喜欢这种场合。”
“你喜欢?”他仰起眉,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她摇了摇头,“不喜欢,但是朋友的好意,不好意思拒绝。”
“没主见!”出口就是批评。
“祈寒也常常这么说。”跟祈寒相处久了,直来直去的话听的习惯,就算被人骂也不觉得什么。况且,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已经没有跟自己生气的力气了。
他又瞥了她一眼,她赶紧解释道:“祈寒,祈寒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很厉害很有个性的女生。我是依柔,张依柔。我和祈寒都是这里的学生,你呢?”
她是习惯性地反问,问出口了,又觉得有些唐突。他似乎不喜欢礼貌上的攀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闲人勿近的气息。她觉得自己很糟糕,似乎完全不能和他顺利地说上几句话,如果是祈寒,大概会处理得很好。
“莫言。”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叫莫言。”
“你是中国人吗?”依柔很开心他回答了她的问题,刚刚的沮丧马上抛到了脑后,忍不住又问道。
“算是吧!”他环起手臂,有些懒散的目光随便一扫,看到向他走过来的人,神情微变,抿起唇,又变得傲慢无比、无法亲近起来。
这些小小的变化,依柔都看在眼里,她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刚在台上讲话的人,向她们走了过来。
“莫言,学生会的主席在前面,你去打个招呼好吗?”语气听起来是和善的询问。
“呦……莫言,我刚刚都没看到,这位是你朋友吗?”男人看着依柔问道,但莫言不说话,他只好转向依柔问道:“你好,我儿子就是这个样子,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依柔这才知道,他是莫言的爸爸,她刚想回答,就听到莫言说:“我走了!”
说完毫不犹豫地向外面走去。
“莫言……”男人有些着急,但脸上又写着无奈,他转头对依柔笑笑,“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一步了。”
依柔笑着对他点点头,他才转身离开。
真有礼貌,和他那个有着孩子气傲慢的儿子完全不同,依柔才这样想着,就看见翔宇一边转头,一边向她走过来。
“你打完招呼了?我可以走了吗?”依柔见他走过来,直觉是他已经跟人寒暄完毕,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走了。
“说什么?一会还有午餐聚会呢!”翔宇不太满意地白她一眼,“哎……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在和莫先生说话?你认识他?”
依柔摇摇头,“不认识!我见过他儿子一面,叫莫言。”
翔宇满脸惊讶,用一种像是听到了很了不得的大事的口吻,问道:“你认识莫言?!”
“也说不上认识吧,就是见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见,我刚刚知道他叫莫言。”依柔坦白道。
“都是你们不参加活动,这么有名的人,你们都不认识。”
“他们很有名吗?因为莫先生很有钱?”依柔问道,对莫言的事情,有些好奇。
“有钱是一方面,主要是……”翔宇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莫言是混血儿,好像还是私生子,莫先生以前在国内有老婆,后来到这里读博士认识了莫言的妈妈,莫言的妈妈是澳洲人,据说很漂亮,后来就生下了莫言。莫先生在做生意之前,读书的钱、生活的钱都是靠国内的老婆供应,好像也一直都没有和她离婚。后来莫先生做生意刚刚赚了钱,莫言的妈妈就去世了,有人传说是自杀死的,反正都是传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总之那时候莫言好像挺小的,五六岁的样子,结果莫先生就把他老婆从国内接过来照顾莫言,反正,你也能想象,总之他老婆对莫言很不好,关系搞得很僵。”
“你说得好像亲眼看到似的!”依柔笑笑,心里有些相信,因为莫言看起来生活得并不愉快。
“倒也不是见到过,不过,莫言离家出走过好几次,听说最早的一次是十一岁,然后,警察局常常接到报案,我到这边来就听说过好几次。莫言根本不肯好好上学,他在咱们学校学室内设计,好像是大三吧,听说是莫先生给咱们学校捐了很多钱,才让他进来的,去年好像又出了什么事情,学校让他退学,莫先生又过来说情,这是我看到的,我看到莫先生领着莫言进学校董事那里。总之,莫言在华人
留学生里名声很不好,都说他是二世子。也有人想去巴结他,不过,你也知道,莫言就是冷冷的也不理人,而且还很傲慢,看不起别人,总之没有什么华人愿意跟他在一起!”
听着翔宇这么说,依柔忽然想起那一天,莫言对她们说包里装的是大麻,外国人吸毒好像很普遍,但是他那样说的时候,她心里很怕,祈寒说他像是在开玩笑,逗她们玩的。现在,听翔宇这样说他,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不管在哪里,那样都是违法的吧?
“你怎么跟莫言认识的?”翔宇有些好奇地问道。
“就是碰到的,也没什么。”依柔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翔宇看了她一眼,“莫言长得很漂亮吧!混血儿长得都很好。又不太爱理人,冷冷的,感觉挺神秘的。很多人都喜欢他那种调调。”
“嗯……”依柔的心思不在这儿,随口应了一声。
“你嗯什么……”翔宇白了她一眼,“总之,我听说过的都跟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那家伙才20岁,比你小哦!”
依柔根本都没听到翔宇说了什么,她往出口的地方看了看,心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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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1月1日 澳洲公立大学
图书馆
依柔在服务台拿到自己预定的书,然后走到自习室,准备先挑选哪本最有用的带回家,否则这么厚的几本书,非压死她不可。
她走进自习室,中午的时间,人不太多,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依柔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莫言。他坐在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看惯了他不易亲近的傲慢表情,此刻他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什么的样子,感觉既新奇又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依柔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她走过去,抱着书,有些腼腆地说了一句:“嗨!”
莫言抬起头,看到是她,露出了一个怎么又是你的表情。
依柔不以为意,笑着问道:“我可以坐在这吗?”
“随你。”他不太耐烦地说,这里又不是他家开的,多此一问。
“没想到在这儿又碰到你。”
依柔说得无心,但莫言却有另外的想法,他勾着嘴角,讽刺地说:“怎么,你觉得你应该在哪碰到我?”
依柔抓抓头发,并没有听出莫言语气中暗含的意思,不太好意思地说:“也没有想到在哪里会碰到你,就是没想到过,碰到了才觉得惊喜。”
莫言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否在装傻。
“对了!”依柔忽然想起心中一直牵挂的事情,“上次,啊……不对,上上次,我们第一次在悉尼碰到,你说你的包里装的是大麻,我一直都很担心。虽然祈寒说,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但是,我心里一直都记挂着这件事,但是,祈寒都那么说了,我觉得百分之八十就是那样了,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依柔一紧张,说话就会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莫言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莫言把笔往桌上一扔,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很多人对他都有种种的猜测,这样直接来找他求证的,她倒是第一个人,“祈寒就是你那个朋友?”
“对!”依柔点头,然后又补充道,“很厉害的那个!”
“你叫什么来着?”
“依柔,我叫张依柔!”他记得住祈寒的名字,却记不住她,她知道她缺乏祈寒吸引人的个性,做事又没有魄力,常常被人忽略,可是,听他这么说,她心里真难受。
“噢……”莫言随口应了声,“你就那么相信你那个朋友的话?”什么百分之八十,她说不是就不是,哼!他应该是百分之一百看起来像是做坏事的人。
“对!祈寒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她也不会骗我!”依柔说得毫无迟疑。
他冷哼了一声,天真!他都懒得告诉她,这年头,根本没有好人。
“那个……你还没跟我说,你是骗我的,是吧?”她小心翼翼地求证,他似乎常常不把真正的想法直接表达出来,她怕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
“随你怎么想好了。”他没兴趣跟她解释那么多。
“我当时觉得很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说什么,我就直接反应什么。”所以才会又跑回去跟他说什么吸毒不好的话,依柔现在想起来,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像个傻瓜似的,“不过我回去听祈寒那么说,我又想了想,我也觉得你是在开玩笑的,因为,我听说吸毒的人身体会变得很差,但是你看起来,嗯……很结实!”
她还认真地点点头,莫言真是觉得真可笑,这样就可以简单判定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道貌岸然了。他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表露出来,他还是懒懒散散的,完全一副随便她怎么说都可以的无所谓样子。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毒品这种东西,真的很不好。对身体不好,对心理也不好!好像吸毒上瘾的人都会被毒品控制。我知道被控制的感觉,不管是被人还是被别的东西,真的是很糟糕,会很压抑,心里会很难过,每天过得都很难过。所以,吸毒实在是不好,一定不要沾染上,是坏习惯!”她很认真地说完,又强调道:“我肯定你不会啦,但是还是要说一下,要不我心里会不舒服。”
看她一副天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孩子,说什么被压抑,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可笑!莫言心里冷哼,就算知道她是好心,也总觉得她是大小姐当惯了,没事闲着要发散一下她那可笑的爱心,就算不是碰上他,路上的猫猫狗狗,估计也能享受到她一顿带着爱心的关爱。天知道,他莫言根本不需要。
他不想理会她,自顾自地拿起笔,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的参考书。
依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因为他看起来又不高兴了。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打开自己的书,她乖乖地看书。
又过了一会儿,依柔实在觉得这样的气氛太奇怪,她根本看不下东西,她又好奇地偷看他再看什么。那是一本数学书,好像是讲立体几何的,他似乎对那个很头疼,她偷偷地看那几道题,竟然发现她都会做,嘿嘿……她在心里偷笑,这真是太难得了!
“你不会做吗?”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