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入心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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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没有说白,但那意思,是很明显了。
薛剑红有佟雪帮衬着,她丁珏自然也不能吃亏,多一个人,她便多一份胜算。
其实,叶暖当真很想问她,既然这么讨厌薛剑红,当初又为什么要允许薛剑红走进傅家?
她才是傅明辉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么?
叶暖想不明白,如果换着是她,她是肯定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要她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宁愿放开手什么都不要。
只求一心人。
丁珏把镯子交给她以后,就让她回房去了。
但是,退出丁珏房间的她,却并没有立即回去房间。
她下了楼,走出了屋子到外头的小院。
夜色正浓,她抬起头,隐约能看见那被云层所掩埋的零星星光。
她本不想摊傅家这浑水,可是,傅臻却是连一点后退的机会都不给她,没询问过她的意见,将擅自领了证。
她的这辈子,注定得在这傅家中度过。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实在的,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些怀疑那结婚证的真假,因此,她也一度曾去查了一下,而那个结果,果真如她所想。
叶暖叹了一口气,她想要的婚姻,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想要跟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直到白头。可是,她和傅臻真的可以吗?
心脏的地方,突然抽痛了一下。
莫名的,她想起了那次傅臻睡得正沉,无意间的一句梦呓。
那句梦呓,就好像一把刀插在了她的心头上,她不知道,那会不会是一颗定时炸弹,她甚至不知道,这炸弹终有一天会不会爆炸。
叶暖在院外呆了一会儿,正准备要转身回屋去,没想,才刚走了几步,前方就出现了一抹身影。
不知从何时开始,佟雪就站在了那里。
她双手环胸,用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瞅着她。
叶暖自是记得,她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也是她的那一番话,让她总不太情愿见到她。
她本不想理会,便打算大步地越过她回屋去。
可是,她的话却让她顿住了步伐。
“你知道傅元彦闹出的这新闻,是你那旧情人方淮设下的陷阱么?”
叶暖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她听见了什么?
傅元彦的事,是方淮所为?
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零七章 我老婆,打翻醋缸
叶暖扭过头看她,她不知道,佟雪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但是,她突然记起,就在不久前,她与方淮在医院碰巧遇见,那一次,她将她与傅元彦的恩怨告诉他,而方淮当时说,他会帮她出一口恶气。
莫非……
她不敢再想下去。
佟雪见她不语,便冷笑出声。
“怎么?该不会忘了你那旧情人了吧?说起来,他还真是对你好啊,可他也不想想,他对傅家做出这种事情来,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鼷”
听见她的话,她难免有些着急。
“你想对他做什么?!逆”
佟雪瞅着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她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傅臻要选这一个女人。
她本就不想跟她多谈,转身前只丢下了一句。
“这话你问错人了,不过,我也能先告知你一声,现在暂且只有几人知道这事,但若让爸知道了那是方淮有意陷害的,那么,爸定是不会轻易饶过他饶过方家。”
她说完,就抬步走进了屋子。
叶暖整个人杵在那里,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冒升,一瞬间传至了四肢百骇。
冷,冷彻心扉。
她暗地握紧了双拳,如果方淮当真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一次,她不过是向他吐苦水而已,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方淮真的会去替她报复/
也对,关于她的事,方淮又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她的事,他每一件都会当真的。
叶暖阖了阖眼,掌心内,指甲深陷在其中。
缓步上了楼,当她推开房间的门时,傅臻已在里面了。
他似是刚从浴室出来,见她进门便瞥了她一眼。
“这么晚去哪了?”
“到外面去走一走了。”
她胡乱地答着,自然是不可能将她与佟雪的对话说出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以后她就拿着衣服到浴室去洗澡了。
男人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紧闭的门。
她定是不会知道,方才她与佟雪在院外交谈的一幕,他是撞见了。
甚至,就连她与佟雪的对话,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抿着唇,这个女人,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那般对她好,可她却心心念念一个方淮。
她可曾将他放在眼里过?
他冷哼,将毛巾丢到一边,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电话。
叶暖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吸烟,她本不想理睬,他却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帮我吹头发。”
她虽心有不愿,到底还是走了过去,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她抚起他的一缕发丝,不得不说,他的发质真的很好,摸上去是舒服极了。
“暖暖,”他的声音伴随着吹风机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于傅元彦的事,你有什么感想?”
她的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他是知道这事是方淮做的,说起话来便也断断续续。
“什……什么感想?”
他没有回头,嗓音却是她始终都无法忽视的。
“傅元彦喜欢沾花惹草,这是人所皆知的事,但这一次,他竟然勾搭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甚至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像是他的风格。”
“是……是吗?”
“你猜,这事会不会是方淮做的?”
他的这一句话,差点就让她把手里的吹风机给摔了。
叶暖假装镇定,把吹风机关掉放到一边,试图逃避话题。
“好了,你的头发已经干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赶紧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回公司么?”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迈出步伐,手腕就被他给遵住。
她回过头,男人的眸子里溢出了几分浓色。
“为什么不回答我?”
她的心难免慌乱,却只能努力地不让情绪外泄。
她怕,她怕这事若被他知道了确实是方淮做的,到了那个时候,按照傅臻的性子……
她真的无法再想象下去了。
所以,她只能扯起了唇角。
“怎么回答?这种事情我又不知道。”
“是吗?”
他的声音很低沉,听在她的耳里,似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她挣开他的手,抬步往前走。
“你不睡觉的话,那我就先睡了……”
可她没走几步,就因为他的话而顿住。
“暖暖,你没瞒着我跟方淮私下见面吧?”
一股冷意突然袭上心头,对于他的问题,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回答,才不会出差错。
“我……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再见面?你忘了吗?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再见他了,自那次以后,我跟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也不会再见面了。”
她等了良久,才终于听见他的声音。
“是吗?”
叶暖无暇去想他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唯有快步地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不跟你说了,我好累好困,我要睡觉。”
说着,也不再理会他,阖上眼睛装睡。
过了很久的时间,她都没能听见半点的声响。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听见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直到床前打住,随后,旁边的位置微微下陷。
下一秒,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是背对着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她只深怕会被他发现,便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只是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翌日,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上头残余的温度不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她用手肘支撑起身子,落地窗外,阳光已经普天盖地地照射了进来。
想起自己并非在爵园而是在傅家,她便连忙下床到浴室去洗漱。
下楼到饭厅的时候,大伙已经在吃早餐了。
丁珏见到她这么晚才起床,难免有怨言。
“怎么赖床赖到现在?你在爵园都是这样的吗?”
她连声道歉,还没抬起头,就听见傅臻在帮她说话。
“妈,你别怪她,是昨天夜里她太累了,才会睡到现在。”
这句话让丁珏的面色一僵,自然而然就想到另一边去了。
“赶紧坐下来!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听见了没有?”
叶暖点头,临坐下时狠剜了他一眼。
这话说成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以为她之所以会睡到现在,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在“折腾”吗?
再看坐在对面的佟雪,此时是完全黑了脸。
吃过了早餐,她与傅臻便起身告辞。
叶暖看着倒后镜中越来越远的傅宅,是终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呆在这傅家,总感觉放不开,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做每一件事都要斟酌过后才敢去做。
更何况,还有丁珏在盯着她,就连晚起一点都要被责怪。
想起丁珏,她的眼帘微垂,看着自己腕上的玉镯子。
直到现在,她依然想不通为什么丁珏要送她镯子,听上去的意思,这镯子对丁珏来说是具有重要的意义的,按道理说,不该送给她才是。
莫非,这是要拉拢她的意思吗?
她看得太过入神,驾驶座上,傅臻的目光不由得也落到了她的腕上。
看见那镯子,他的眉头不禁紧皱。
“这是谁给你的?”
“是妈。”
她回过神来,低声回答他。
“听妈说,这是爸当年送给她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不是不该收下?”
傅臻冷哼出声,虽然前些年他就已经搬出了傅家,但是,她手腕上的玉镯子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说什么是傅明辉当年送给丁珏的,根本就不是这样。
丁珏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
丁珏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承认叶暖,而那镯子,是丁珏打算交到儿媳妇的,因此,此时叶暖手里戴着的,不过是赝品。
因为这赝品做得很真,才没有被人发现。
当然,这事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告诉她。
不多时,Lamborghini到达爵园门口。
她推开门下车,他向她看了一眼,淡淡地开口。
“赶紧进去吧!我要回公司去上班了,午饭你自个儿吃。”
她点头,随后,看着那台Lamborghini渐渐地驶离了视线范围内,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自从叶问蕊离开后,整个爵园是安静了不少。
她上楼想换身衣服,半途动作却停了下来。
突然,她记起了佟雪所说的那些话。
难不成,傅元彦的事真的是方淮做的吗?若当真是,佟雪都已经知道了,傅家那边肯定也是迟早会知道的,那样一来,方淮不就是……
她无法想象下去,本想打出手机打给方淮,却想起方淮的号码她早就在傅臻的要求下删除了。
没有办法,她便拽过包跑下了楼。
在客厅的时候碰巧见到佣人,她便将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如果先生问起,就说我回学校去了。”
之后,她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到达学校的时候,还是上课时间,学校里是人烟稀少。
她靠着记忆力来到了方淮上课的地方,此时教室门还是紧闭的,她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在外等一下。
临近午饭时间,那扇门才终于开启。
她踮起脚尖张望,这才终于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方淮的身影。
方淮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他的面靥上洋溢着惊喜,快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