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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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16)
“行啊,反正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今晚……”乔津亭颊抹春红,黛眉盈羞,低首沉吟,半晌,故作正经地点点头,“……今晚,你我就秉烛夜谈吧!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腰间的手臂收紧如铁箍,乔津亭低低呼了一声,笑着去拧宇文川远的手臂,“你弄疼我了!”
宇文川远默然放手,来至窗边,伸手一推,凝视着夜风和着绵雨吹落黄叶满庭院,脸上不见半点笑容。
“怎么?你生气了么?”乔津亭悄悄地从背后环住了宇文川远雄健壮实的腰,“你不要生气……”
蓦然回身,宇文川远望定眼前低柔软语的人儿,叹息一声,“常年‘半被馀熏残烛影,夜长人独冷’,个中滋味,你可明了?乔,我一片痴心与你,到了今天,你依然不能放心地将你自己交给我?”
一阵冷战,乔津亭惶急地见宇文川远眸中盈满失望和伤感,心一痛,移近他温热的怀中,是的,他的一片痴心!如海汪洋;一世承诺,重如了泰山,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啊!“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放心,我……我今晚……陪你!”咬着贝齿,艰辛地吐出了几个让她羞涩的字。
“哼!”推开了乔津亭,细听着画檐滴丝雨,“不勉强你!”宇文川远冷如寒夜,如穿堂入户的寒风让乔津亭浑身骤冷。
乔津亭见宇文川远话语中依旧寒冰不化,不由得生气了,“行,那你就歇着吧,皇上!”故意重重地凸出“皇上”二字,转身,纤手轻拂翠绿珠帘,抬脚就走!
谁知一个往后一倒,身子跌进宇文川远的怀里,一阵清新阳刚的气息在耳畔拂过,“生气啦?我……我只是逗你玩玩而已!”
乔津亭“噗哧”一声,伸手一捏宇文川远高挺的鼻,脆生生地,“我也只是逗你玩玩而已,你也别着急!”
“刚才说的,也是逗我玩的?”宇文川远抬起乔津亭的下巴,眸光比烛火暖热几分,“今晚,可真的是陪我?”
“嗯!”身畔似有火炉在炙烤,暖暖的让人燥热不安,坚定地迎上宇文川远询问期盼的目光,乔津亭含笑含羞,“你放心,只要你高兴,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一阵久久的相互凝视,抖落情怀如灯影满寒室,宇文川远捧着一张眼眸如醉,绛唇丹染的俏脸,深深许诺,“乔,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今夜,你我夫妻结发,共赴今生来世!”
是谁悄将罗带轻分,盈露明肌如香雪醉人氤氲?是谁悄将单枕换了鸳鸯绣被,碧纱橱内掀翻了红雨?枕上春梦三更雨,点点滴滴,尽是醉人春意!
白蘋带着仆妇,端着酒菜在廊外静候,久久,唯见碧纱窗之内,高烧红烛吐着缕缕喜气!
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17)
“放我进去!”耳畔隐隐传来穆尔蓝沁的娇叱,惊醒帐底浓香残梦人!
“公主,此处是我家少主寝居,没有少主允许,谁也不许擅自进内!公主要见我家少主,白蘋自会为你通报,请公主先到前堂稍候!”是白蘋拦住穆尔蓝沁!
乔津亭懒懒地睁开了眼睛,一开眼,见宇文川远正含笑凝视着他,目光里,是怜?是爱?是夙愿已偿的满足?或是对未来更多的期许?乔津亭已然分辨不清,只记得昨夜金风玉露相逢,恩深情长,夫妻一体!脸颊热辣如火烧,不敢正视宇文川远,扯高了锦被,蒙住了螓首!
宇文川远轻轻一笑,俯首在耳畔细语,“害羞了么?”扯低了锦被,“羞什么呢?夫妻合体,是人之常伦,日后,你还羞不过来呢!”
“啪”的一声轻响,乔津亭一巴打在宇文川远裸露的臂膀之上,娇嗔如丝语,“就你坏!”
狡黠一笑,伸手入锦被,抚上柔滑如丝缎的肌肤,“我就坏给你看!”以唇封住乔津亭微张的樱唇,撩起娇喘,醉了红颜。
不巧,窗外有轻柔的嗓音响起,是善解人意的白蘋,“少主,穆尔蓝沁公主急着要见您!”
乔津亭推开颓然长叹的宇文川远,翻身坐起,横了一面不甘的人一眼,“都是你,尽惹一身情债!”
“呵呵”一笑,不理会乔津亭的埋怨,取过衣物,体贴地一件一件为她着上,宛如结缔多年的夫,“自有你来清除这些花枝蔓叶,不是么?”
叹息一声,“穆尔蓝沁性子烈,要驯服这匹烈马,手段宜柔不宜刚,你不要插手,我来处理这件事!”乔津亭下床,吩咐一声白蘋,“你进来吧!”
白蘋领着两个丫鬟姗姗而进,将梳洗的用品一一摆放整齐,含笑对乔津亭,“少主,一会就传膳吧?”
乔津亭不敢看白蘋温柔欢喜的笑容,尽管深知白蘋是真心实意地替她高兴。一听“传膳”二字,骤然记起昨夜意乱情迷,不由得红透了脸!
白蘋趋近少主,附在乔津亭的耳畔,“少主,你不必害羞,大家只会替你高兴,皇上一片痴情,世间稀有,实在是百年不遇的好夫婿!”
“白蘋如此盛赞于朕,来日朕定当为你寻一好夫婿!”宇文川远从乔津亭的身后环住乔津亭的纤腰,亲吻着诱人的香腮,丝毫不顾忌有外人在旁。
白蘋嫣然一笑,“皇上可不能食言,白蘋就等着这一天!”调皮地朝乔津亭眨了眨眼。
乔津亭忍俊不禁,“好你个白蘋,平日里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这么想嫁人?”
“少主,想嫁人的不是我,是穆尔蓝沁公主!你的麻烦在前厅里候着呢,这回,可是不那么容易打发的了!”
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而已,白蘋,你去对公主说,我马上就来!”乔津亭转头对着宇文川远,“给你打发了穆尔蓝沁,看你怎么谢我!”
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18)
“还要我谢么?连我都是你的了,更何况其他?”见白蘋和丫鬟的背影消失在门槛外,宇文川远忍不住又缠住了乔津亭,一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深吻在清冷的清晨掀起情潮如涌。
穆尔蓝沁在前厅不停地踱步,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欲闯出厅堂,直入后院,但流云十三骑正守在出口处,如铁桶一般,圈住穆尔蓝沁如笼中之鸟。穆尔蓝沁虽然骄横,但人在他人屋檐之下,也不敢过于放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津亭姗姗而至,与她并肩而来的是昨夜已然到达山庄的宇文川远。
穆尔蓝沁一眼望去,见乔津亭眉山点翠,清颜笼霞,宝簪轻挽了墨染云发,纱衣如水清流,掩不住的骨秀肌香冰雪莹莹,更兼一段缠绵情思在眸光流转之间灼人幽怀,不由一呆。一时间,眼神竟不能从乔津亭的身上离开。
“公主”,一声柔和的轻唤将如在梦幻中的穆尔蓝沁惊醒了过来,定神再看,宇文川远如瑶台璧树,映照得满堂生辉,和乔津亭一起,是一对璧人如昆仑美玉雕琢而成,内心酸楚、嫉妒、愤怒,种种情怀不一而足。
“皇帝陛下,你千里而来,是担心我穆尔蓝沁对乔津亭不利么?”穆尔蓝沁见宇文川远手挽乔津亭腰肢,情致缠绵,压制不住嫉妒的野火在狠狠地燃烧,几乎焚毁了她的理智。
宇文川远淡淡一笑,在乔津亭责难的眼神之下不得已将手从心爱之人的身上移开,竟自坐下,“朕是想朕的皇后了,公主!”若不是乔津亭再三叮嘱,若不是穆尔蓝沁是异国公主,宇文川远定然将她重重治罪,丝毫不留情意。
“皇后”二字如重锤击碎穆尔蓝沁的心房,她仿佛听见心脏“哧哧”碎裂的声音,在她眼里,她真的比不上乔津亭半分!狂烈的愤怒和羞愧在胸中如野马奔走不息,“你……”声音如茫茫大海的一叶孤舟,飘摇不定!
乔津亭责怪地横了宇文川远一眼,眸中深意,唯有“祸害”二字。
“公主,你我谈谈可好?”乔津亭趋近穆尔蓝沁,柔和的嗓音如清水一池,让穆尔蓝沁骤然清醒过来。
“是的,你真的该给我一个交代了,乔津亭,大魏朝的皇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穆尔蓝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须知我大凉国的铁骑不是泥糊的菩萨!”
宇文川远生平最恨他人出言威慑,听闻得穆尔蓝沁出言不逊,不由怒火丛生,一个霍然站起,目光如利芒穿透穆尔蓝沁的丽眸,“公主最好将方才不逊言语收回,莫要让它往朕的心里去!否则……哼!”
穆尔蓝沁见宇文川远眸光凶狠犀利,如上古魔神摄人心魂,内心一窒一慌,倒退一步,失声惊呼,“你……”突然想起萧珉,萧珉从未像这般的对待于她!
乔津亭一把拉住宇文川远,狠狠地怒扫了他一眼,轻责一声,“你是在添乱么?”回身对穆尔蓝沁,“公主,随我来吧!”
行至十三骑站立之处,郑重吩咐流云十三骑,“仔细看护好皇上,一步不得离开!”
穿幽径,行尽衰翠浅红,水榭亭台,来至“含晚阁”。
穆尔蓝沁见乔津亭站在“含晚阁”前,默默出神,神情忧戚,不耐起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头也不回,“公主,我带你来看一个人!”乔津亭双手轻轻一推,“含晚阁”拱门打开,扑鼻是一阵沁人心脾的暗香,是金桂浓郁的幽香!
回廊之下,画眉脆啼,红纱缠柱。
淡烟在院落飘薄,秋千在高墙之旁寂寥无声。
丫鬟见乔津亭亲至,恭敬地打开了房门。
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19)
穆尔蓝沁见屋内绣帘低垂,轩窗半开,分明就是女儿闺阁。好奇地四处张望,见一幅未竟的绣图还在架上,丝线缕缕,色彩璀璨,巧手穿成一株冠绝人寰的紫色牡丹。“绣得真好!”这是由衷的赞叹。
乔津亭淡淡一笑,轻颤的手抚上紫色牡丹的花蕊,叹息一声,“公主说得没错,这世间,若要说谁是刺绣的第一人,那无疑就是这幅绣品的主人!”晚儿!晚儿!一滴泪禁不住落下,滴在牡丹的花蕊之上,像清晨中花瓣上的一滴露珠!
穆尔蓝沁惊觉在乔津亭面前总是提不起火气,“她是谁?”见乔津亭突然落泪,疑惑异常,“你这是怎么啦?”
乔津亭回身,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公主,就是她!”
画上之人朝霞铺就玉颊红晕,深瞳如墨点成,浸满在蓝色清波之间,身上轻薄罗裳飞扬,分明与乔津亭一般模样!
穆尔蓝沁顿时俏脸变色,“乔津亭,你在耍本公主么?”愤然转身,抬脚就走。
“公主可否记得九月初六的那一晚,端阳门的一刻惊魂?”话语沁心,凉如薄风,带着无法抑制的忧伤。
“姐姐救我!”一个云裳如梦,清艳如雪的人儿在穆尔蓝沁的脑海呼啸而过,是她?乔津亭的妹妹!“是你的妹妹?死在了阴何情手下的妹妹?”
乔津亭身躯如红梅一支,在风雪狂乱中轻颤,“原来公主还记得!不错,她就是那夜死在了阴何情手下的乔含晚,我的孪生妹妹!”
穆尔蓝沁内心有一缕的愧疚,那夜,阴何情的目标本来就是她,或者说一直都是她!没有想到殉命的竟是无辜的乔含晚,“我……”
一声叹息,一腔愁绪,两滴清泪,半世哀伤,尽在深秋庭院残红断绿之间。
乔津亭让侍女沏了一壶菊花茶,端坐在绮窗之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