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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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姑娘!”萧珉虽是有一刹那的迟疑,但很快下了决心,人,总该做一番努力方不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自己的满腔心事迟早该让乔津亭知晓。在乔津亭的面前站定,挡住乔津亭的去路,目光朗朗,湛若天上明河,“乔姑娘,萧某有些心里话想对姑娘说!”
看情形是避无可避,乔津亭望着正色、凛然的萧珉,有些无奈,“萧将军……”
萧珉紧抿着嘴角,眉宇突然横过一丝丝刚毅的笑,笑容暖人和煦的,“乔姑娘,萧某早年曾立定主意,今生非国色不娶!及至两年前与姑娘有缘邂逅,方知何谓真国色,真国色者,不在于华服玉容,只在于一段精魂,一段坚忍、良善、宽容、不亢不卑的精魂,这段精魂唯姑娘方有,萧某对姑娘思慕已久,今日斗胆,将心事袒露在姑娘之前,姑娘是接纳也罢,推拒也罢,萧珉总算是为自己尽了一分心意,也是无怨了!”
乔津亭一震,抬眼望去,萧珉目光诚挚,容色端整,正专注地凝视自己,在他心中,自己是一段“坚忍、良善、宽容、不亢不卑的精魂”的真国色,当真是识她知她的知音之人,此人比之宇文川远,虽输了一段俊逸倜傥,但也是昂藏七尺的耿耿好男儿,只可惜,“情缘”二字,并非自己可以左右。今夜萧珉话已出口,她也不妨将自己的心意直陈于萧珉之前,以免误人误己。“萧将军……乔津亭谢将军赏识,但是,我恐怕是要辜负了将军好意了,将军不会不知,乔津亭心系何人,虽明知不得善果,但也不改初衷,望将军谅解!”明知话语伤人,但终须出口。
话一出口,乔津亭有如释重负之感,虽有些羞涩之意,但一腔磊落情怀,让她直视着萧珉,直陈了心事,只是“虽明知不得善果,但也不改初衷”的话语出口,一股寒凉还是直窜心骨,酸楚莫名。
萧珉微笑,今夜陈情的结果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他怎会轻言放弃?心固然是酸涩的,但语气也自坚定如磐石不移,“好一个‘虽明知不得善果,但也不改初衷’,姑娘如是,萧某亦如是,姑娘,萧某在等着,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也心意不改!”
乔津亭心头大震,萧珉的话语虽是平淡朴实,却能震慑人的灵魂,如果今生不曾与宇文川远相遇,他萧珉何尝不是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可惜情缘错付,终究是伤人心脾的,萧珉,你这又何必?你可知这夜夜谙尽愁苦滋味的黯然销魂?强忍住上涌的泪意,一咬牙,“萧将军,乔津亭心意,已然让将军明晓,也当无愧与将军,希望将军斟酌再三,不要让大好年华付诸于流水!求取一段无望的姻缘!”明知未必可以让萧珉打退堂鼓,但也算是为萧珉尽自己的一片诚挚之心!说完,头也不会地大步而去!
萧珉望着乔津亭如素娥耿耿,御风而去,嘴角泛起一缕寒涩的笑意,明知结局,他还是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但是,拉锯战已然打响,他断无退缩的道理!“乔津亭,你可以为了太子痴心不悔,难道,我萧珉还能输了娥眉不成?”
血雨腥风之尘埃落定(9)
月华流淌,照在曲径回廊,更漏声声,在耳边回响,乔津亭伫听秋叶簌簌有声,只觉夜风袭来,不胜寒凉!
一段酸凄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无意招惹相思,却招来了情丝万缕,但终究不是善缘!她乔津亭与宇文川远,不是善缘,萧珉与乔津亭亦如是。
心头惆怅,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下榻的厢房,一推房门,黑暗中,一个人影端坐在床沿,不由一惊,低喝出声:“谁?”“谁”字还在唇边,她已松了一口气,除了宇文川远还有何人?点亮了烛火,诧异问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烛火亮起。照在宇文川远阴郁的面容之上,炯炯的目光被蒙上了一层阴霾,“你去了哪里?”
乔津亭一愣,隐瞒了宇文川远只身夜探皇宫,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宇文川远涉险,但听他责难的语气,倒像是一个逮住了夜归妻子的丈夫,不满、疑虑、担忧,尽在一句简短的话语之中。
宇文川远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已挡不住出唇的话语,“萧珉,和你在一起?”与萧行洛议事完毕,终是对乔津亭不放心,夜半起身,到乔津亭房中探视,谁知房间空无一人,正焦虑间,在相府中不安徘徊,却意外地见到萧珉与乔津亭一起归来。
乔津亭倒了一杯茶水,倦怠地坐下,今夜遭逢的件件情事,无一不是意外,含晚,宇文景微,皇后,萧珉,缠成了一团乱麻,一时倒叫她不知如何开口。但宇文川远语气中毫无来由的兴师问罪却让她心生了不满,赌气地回了一声:“我累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宇文川远的心一揪紧,和他在一起,她不耐烦啦?是萧珉让她对他不耐烦了吗?“你到底去了哪里?是进宫去了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是和他在一起?”
这如连珠炮一样的责问让身心俱疲的乔津亭无名火起,但一触宇文川远忐忑的眼神,心里一软,“我真的累了,你回去吧,明日再与你说明!”
这再三逐客让宇文川远更加惶恐,怒气自在不断升腾,大步上前,一把擒住乔津亭的皓腕,眼神阴鸷,话语阴沉:“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的不耐烦?他在离间你我,为了萧家,为了他的妹子,他在釜底抽薪吗?”
疼痛自手腕上阵阵传来,乔津亭皱了柳眉,“你放开我!”挣扎着试图甩开宇文川远的手!但宇文川远铁了心的不放,她又如何能挣扎得开?虽不曾为萧珉动心,但也不能任由了宇文川远对他的误解,“你怎能这么说话?你倒是将他看低了!”
“将他看低了”?这么说来,萧珉已然侵入了乔津亭的心?侵占了原属于自己的一方领地?这一认知深深地打击了宇文川远,倒退了一步,颓然放开了乔津亭的手腕,盛怒瞬间化作苍凉,无力地缓缓吐出一句,“我倒是忘记了,你和他,原本是故交,是患难之交,我确实是看低他了!”说完,目光从乔津亭不悦的面容上扫过,缓缓转身。
面对瞬时失了犀利的眸光,乔津亭的心似被炙烤了一下,辣辣疼痛,他的怀疑虽是不可理喻,但终归是对自己的一片心!喉头顿时梗塞,吐不出一句话来。
宇文川远挺直了僵硬的脊背,伸手去推房门,门一推开,清劲的夜风迎面扑来,带走了一室和暖,仰望东方,天将放亮,但宇文川远的心在这一刻却坠入了黑暗!一脚正准备跨出房门,谁知身后却传来乔津亭幽幽的话语:“不管他对我说什么,我只有一句的答复,我对他说,‘将军不会不知,乔津亭心系何人,虽明知不得善果,但也不改初衷’,你……可满意了么?”
血雨腥风之尘埃落定(10)
“虽明知不得善果,但也不改初衷”?“虽明知不得善果,但也不改初衷”!恍似一层层的浪涛袭来,几乎让宇文川远站立不稳!相信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把钢刀利剑能比这句话更能伤了宇文川远的心!更能让他疼痛不已!明知不得善果也不改初衷!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忍受多深的痛楚?难以克制地,宇文川远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然是晶亮一片,几乎破碎在乔津亭之前!
“乔,你知不知道?非是我宇文川远心胸狭隘,只是,你我走到今天,我甚至连堂而皇之地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或许你不相信,我甚至希望我能是他萧珉,虽不曾获取你的心,但至少,他可以无所顾虑地许你以一生,你也可以心无顾忌地欣然接受……”话到最后,已是不能终止的哽咽无声!
这等无奈,这般的凄楚,乔津亭隐忍的泪终究落下,为宇文川远,也为自己,上前环住宇文川远的腰身,将湿了泪痕的秀脸埋在他的后背,“别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明知不该有这般没有尽头的纠缠,但终是难以克制的悲伤让她脆弱如斯。
握住乔津亭的两只手,长叹了一声,“乔,我总让你落泪!”回过身,将乔津亭拥如怀中,下巴抵在怀中人的如云发丝之上,默默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忽寒还暖!
冷清的回廊中,萧珉呆呆地站立在风冷霜轻之下,酸楚紧紧堵住了昔日轻舒的胸膛,宇文川远竟然希望是他萧珉,可他宇文川远何尝知道,他萧珉是何等羡慕宇文川远可以和乔津亭两心相契,将她轻拥入怀?
“你今晚真的进宫去了?”宇文川远放开了乔津亭,扶她坐下,伸手替她拢了拢几丝飘飞的秀发。
“是啊,我不放心含晚!”
“含晚!”这个时时刻刻都横亘在他和乔津亭之间的名字让宇文川远如芒在背,一时倒说不出话来。
见宇文川远面有愧色,乔津亭叹了一口气,“含晚”这个名字,无论是他又或者是她,都是插在心头的一根拔不去的刺!
沉默了许久,乔津亭打破了沉寂,“你怎么不问我宫里的情形怎样?”
宇文川远看了一眼乔津亭,眼神古怪,“何须再问?你所关心的人自然有人替你庇护,不是吗?”
乔津亭似乎闻到了骤然飘进鼻端的酸意,这“有人”分明就是指宇文景微!这男人吃起醋来,劲头一点也不小于女人!“那,你就不担心皇……皇上?”连日奔波,心力交瘁的,倒把皇帝给忘了,此时想起,又是难于拔除的疼痛,皇帝!圣旨!流云山庄一百多口人!回到京师,灾难就在眼前,只是不知这场即将面临的巨变可否改变她和流云山庄的命运之万一?
宇文川远低着头为乔津亭倒了一杯水,丝毫不察乔津亭脸上的风云变幻,闻言一声冷笑:“难道他宇文景微还敢杀君弑父不成?就算他向天借了十个胆,他也不敢胆大妄为!”
看宇文川远一面的笃定,恍若胸有成竹,乔津亭还是心有疑虑:“今晚,皇宫之内不仅仅有宇文景微,还有……”
宇文川远将茶杯端至乔津亭的面前,接着说,“还有商云渊?是吧?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不用替我担心!”
乔津亭的脸一红,“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宇文川远失笑,伸手抚住乔津亭的面颊,却心疼地发现,乔津亭的双眸倦意横流,“是的,你今晚看到什么我都应该知道,否则,我如何能安之若素?稳坐钓鱼船?”
血雨腥风之尘埃落定(11)
乔津亭盯着宇文川远,“你知道商云渊与皇后……”脸一红,那种男女苟且之事,虽是洒脱如乔津亭者也难以出口,但这事太让人难以置信!
宇文川远瞳眸一缩,杀机乍现,接下乔津亭的话语,“商云渊实非皇后的哥哥,只不过借了商云渊的名堂,打着国舅的旗号,与皇后淫乱宫闱,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谋害我和父皇;皇后恐怕已经不再痴呆了吧?宇文景微也只不过是皇后和商云渊手中的一颗可怜的掩人耳目的棋子,是还是不是?”
宇文川远所言,恍似今夜亲眼所见,乔津亭骇然:“你是何时知道的?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动声色?”
宇文川远笑叹了一声,乔津亭固然是聪慧过人,但这等相互倾扎异常酷烈的宫廷斗争对她而言还是陌生的,“早在皇后中毒昏迷不醒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所以隐忍不发难,只不过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