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情浓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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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恐惧的泪水滑下路湘的面颊,她无助的在他身下做无谓的抵抗,她既惊文伯,惊怒窦尊弼的目无王法,又生怕迷幻药发作之后,她将失去知觉任他摆布。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放了你?”他动手解开的衣衫,炯炯黑眸盯牢她痛苦的面孔,幽幽的眸子一转,“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感觉的女人。”
带着毅七精心绘出的地形图,拓一再度来到窦天门。
他发誓,救出湘儿之后,不管她是不是属于这里,他都要带着她回新加坡,他可不要把她留在这个如地狱一样的鬼地方。
照地图来看,窦天门拘禁人质的地方通常是一间不见天日的密室,找到密室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他先用让人失去知觉二十四小时的迷香令密室口的守卫全数昏迷之后,再轻巧地进入。
“你……你是谁……怎怎么进来的?”阿泰吓得魂飞魄散,外头的守卫起码有一、二十人,怎么会让这名陌生男子闯进来?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不会杀你。”拓一环视密室一眼,很明显的,这里没有拘禁半个人。
“我合作!我一定合作!”怕死的阿泰忙不迭的说。
拓一沉声问他,“昨晚被你们捉住的女子在哪里!”
“她刚刚被我们少主带走了。”阿泰连考虑都没有就说了,暴政之下,哪还有什么忠心诚可看言?生死关头,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少主?”拓一眉一扬,原来当日那名下令要捉湘儿的男子是窦天门的少主,那么说来,他与湘儿是……他对阿泰喝令道:“带我去找他!”阿泰小心翼翼地观了他一眼。
“好……好,我带你去,你千万别开枪、千万别开枪…”阿泰被拓一牵制着,来到目的地不远处,拓一问明房间正确位署之后便用迷香让他昏死。
夜寂静无声,他贴壁悄然接近房间,拿出万用钥匙插进锁孔,这把钥匙帮他完成过许多不可能的任务,是他的最佳伙伴,今晚也不例外,他知道他的好伙伴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果然,门锁轻易的开了。
拓一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怒火攻心,床上一双赤裸的男女正交缠着,男人在女体的身上冲刺、起伏,他耳边传进一声又一声令人难堪的淫声秽语。
“美极了,我今天一定可以起来的,哈哈,进入你,满足了没有?满足了就喊出来啊,不要压抑,你就是用这副身子勾引我父亲的吧……现在连我也被你勾引了,如何?
高潮了没?“
窦尊弼自言自语的抚摸本着寸缕的路湘,床上的她早已神智涣散,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迷离,她的衣物散在一旁,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一点一滴的抽离她的肉体。
“滚开!你这个禽兽!”
拓一飞奔向前拉开窦尊弼,他又怒又震,愤怒路湘被这混蛋蹂躏,震怒堂堂窦天门的少主居然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这家伙竟然站污他的…沉浸在爱欲当中的窦尊弼愕然的被人从床上扯下,难以相信自己的房间居然闯进一个陌生人。
他铁青着一张脸,这怎么可能?他的安全堡垒怎么可能被人渗透?外头那些饭桶在做什么?全死了吗?
窦尊弼漫不在乎裸着身的自己,他瞪着拓一,眸光利得像要吞人般傲慢的问:“你这个没礼貌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该死的没资格问我从哪里来!”拓一火大的从地上把他拉起来,劈头就给他下巴狠狠一拳。
痛揍这个畜生也难泄他心头之恨,他想杀了这个禽兽!但是……对湘儿而言,这个人的存在有其重大意义,他不能杀这家伙,绝不能一时失手杀了他,否则湘儿将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不能杀,那就打得让这浑球再也无法使坏,最好打断他的命根子,让他再也不能欺负女人!
窦尊弼并不是寻常人,他不在乎下巴吃痛的程度足以令他很久都无法进食,被揍了之后,他的神色更冷,嘴角反常的扬起一抹森冷的笑,他盯着拓一,一字一字的说:“你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拓一咬牙切齿的怒吼,“你这个混帐面目可憎,何止动手,我要你永远没脸见人!”
他浑身已被怒气填满,从靴中抽出暗藏的瑞士刀,不经瞄准便笔直对窦尊弼射去……
“啊!”窦尊罚终于仓皇喊叫出声,他维持的冷静崩溃了,他的脸,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脸被瑞士刀无情的划过他的面颊,留下一道从眉尖到下巴的长长血痕。
窦尊弼尖叫着奔出去,夜风中回荡着他凄厉的声音。
拓一立即跳到床上用被单将路湘的身体包里得密不透风,不知不觉的,他的手居然在发抖,他替她包里的手居然在发抖,谁能告诉他,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人强暴了,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他真恨不得能杀了那个混球,恨不得……路湘眼瞳涣散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是谁,她反覆哺语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拓一心酸的闭了闭眼,心疼的将她的头紧揽在胸口,太残酷了,这太残酷了。
“别怕,湘儿,不会再有坏人欺负你了,我带你走,我马上带你走!”
“一天一夜,拓一一直守在路湘床边,他憔悴得让所有人都担忧,他不肯去休息,也不肯进食,坚持要守候到她醒来。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已的路湘,他不由得伸手怜惜的抚触她的鬓颊,轻轻将她的发丝拢整齐。
方大夫说她服食了大量的迷幻药,还有感冒引发肺炎的现象,身上也有多处淤伤,情况好的话,三天内可以醒过来。
这样支离破碎的她,教他怎么能安心休息?
他的心绞痛不已也自责不断,都是他,如果他不答应老妈将她带到纽约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清醒之后,她要如何承受这个事实?若她再知道姓窦的与她的关系,她又将如何自处?
她足够坚强去面对这一切吗?这个问题深深的在拓一心底盘旋不去。
或许,不要将真相告诉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知道真相,湘儿就不会痛苦,强暴她的男人不过是个普通的陌生人,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份痛苦会随时间缓缓逝去,最后消失不见。
况且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她、支持她,为她将这份阴影抹掉,他敢发誓自己绝不会介意她不幸的遭遇,若是他有一丁点打从心里的在乎,他就不配爱她,她仍旧是他心目中唯一的东方夫人,从今以后他只会更加倍的爱她、怜惜她,绝不会有半分的嫌弃。
就这么打定主意了,他不要告诉她,他要守住这个秘密,永远守祝拓一不眠不休的等待,一直守候到隔日午夜,路湘终于清醒了。
他急切的看着她,希望从她眼里看到一些属于生命的光彩。
“湘儿,你觉得怎么样?”握住她的手,他亲切的问,他还真希望那份迷幻药可以让她忘掉那段污秽的记忆。
路湘缓缓眨动眼眸,映入她眼帘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她动了动睫毛,感觉眼皮异常沉重。
见她不言不语,拓一更急了。“湘儿,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方大夫来!
“拓一——”她阻止要冲出去叫人的他,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脑海里却回想起那模糊、朦胧的,不停在她身上冲刺的男体,那是…那不是拓一!
路湘的心像被针扎到一般难受,瞬间沉到了谷底,面色一片惨白。
拓一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的神情已经明白的告诉他,她想起来了,她没忘记那不堪的片段。
“湘儿,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他心痛的握住她的手,他该怎么做?如何才能叫她恢复以往的朝气?
路湘的手紧紧绞住被单,连最后的~点唇色也失去。
“这么说是真的了?”她颤抖地问。
疑幻似真,似假又非假,原本她还不肯定,可是拓一的安慰让她确定了事实,她被那人玷污了,被玷污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面颊,拓一将她拥进怀中,他的心与她一样痛,甚至比她更痛千倍、万倍!
“公主呢?公主不会也被他们给侮辱了吧?”路湘忽然惊慌的想起这个可能性。
“湘儿…”拓一挣扎的看着她。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得不说了,她在如此心力交瘁之际犹记挂着马雅公主,若他再不告诉她实情就太对不起她了。
“湘儿,其实公主她并不在窦天门。”他润了润用艰难的说。
“公主不在窦天门?”路湘完全无法接受拓一这个突如其来的翻案,她急忙询问,“那么她在哪里?”
她的心不安的跳着,难道可怜的公主会在比窦天门更糟的地方?
拓一牙一咬,艰涩的吐出实情,“她在尼亚斯。”~说完,他看着她,静待她的反应。
路湘睁大了眼眸。“公主在尼亚斯?”
这怎么可能!她千辛万苦从岑里岛到新加坡,又从新加坡到纽约来,就是为了找回失踪的公主,而现在拓一告诉她,公主人在尼亚斯,这……“对,她完好无缺的在尼亚斯,是我派人送她回去的。”他一古脑的全盘托出。“在机上留纸条给你的那个人就是我,我把她迷昏藏在经济舱里,飞机着陆后又派人将她原机送日,安全护送她到达尔的身边。”
这件“义举”曝光后,想杀他的可能不止湘儿,还有顽固老头。
顽固老头派他将马雅公主带到新加坡就是为了要让她远离达尔,现在他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大违逆了顽固老头的国王金兰所托,实在罪不可赦。
路湘心急地问:“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千真万确。”对于她的怀疑,拓一无奈的说:“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带你到尼亚斯去探望他们,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看到马雅公主,她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马雅公主非常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到达尼亚斯之后便立即与达尔结婚,他们还曾写过感谢函来给他,当然,那封信被他隐密的藏着,没让任何人看到。
“拓一,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仍无法为这个意外的消息而不复激越的心。
“因为”他顿了下,有丝别扭地道:“你或许无法相信,因为我被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把公主跟那个达尔活生生拆散太残忍了。”
对,就像他与她,要是有人想拆散他们,他~定会找那个人拚命!
“拓一……谢谢你。”路湘动容地看着他,他说得没错,公主深爱达尔,把他们拆散太残忍了。
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公主平安,且已和她所爱的人结婚,找到一个好归宿,她该为公主的快乐而祝福,其馀的都不重要了。
拓一看着她渐渐平和的面容,仍不放心的问:“你不怪我?”
她微笑的摇了摇头。“我没有理由怪你,你这么做是对的,公主一直待我像亲姊妹,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