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运天王-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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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请问您还有什么指示?”陆天明却没有走,而是在站陈庆才面前,伸手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道。
“没事了,你去忙吧。我今天也只不过是来顺便下来走走而已,正巧到医院看看这里任职的一位老同学,才看到这档子事儿的。”陈庆才就笑着说道,神色已经大为缓和,看不出有半点不豫之色,这更让陆天明心底下有底了。敢情这位局长是下来“微服私访”的,要不怎么一个下属都没有带呢。好死不死的,结果就撞在他的枪口上了,倒真是晦气。
“是,陈书记,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叫我就行。”陆天明再次敬了一个警礼,转身走了出去。
只不过刚出了病房,就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快速拨打起电话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事关重大,一位市委常委跑到基层县来了,他知道了消息,怎么着也要向县领导汇报的,否则的话,那就是他的失职了。至于身后那几个被拷起来的警察在身后一个劲儿狼嚎般的呼唤,他却充耳不闻,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陈庆才来到楚海的事情汇报上去,才是最重要的了。
眼见着刚才陈庆才还大发雷霆要求陆天明摘警徵、下配枪的,可是转眼间,两个人就已经嘻嘻哈哈跟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一样了,这个大转弯儿转得有些快,也让一群老百姓不禁心下哀叹,“确实是官官相护啊……”
一时间,看待陈庆才的眼神,一个个的,也不禁都变了,由最开始的敬佩变成了现在的惧畏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鄙薄和不屑。
老百姓们的眼神都落在陈庆才的眼里,也让他的心里如针扎一般的难受,这种不信任的眼神是对他的最大的否定和鄙视,以他如此刚烈的个xing,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可是,为了大局考虑,他也不得不忍了下去。
第九百三十章:你怕了?
望着周围的一群老百姓,陈庆才一张黑脸涨得红中泛紫,突然间就一步跨了过去,向着他们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嘴里说道,“对不起”。
他这个举动是发自内心的悔疚,不过在一群老百姓眼里看起来,却多少有些没头没脑,并且,反应快的人一下就感觉到他好像是在做秀一般,愣了一下,一群老百姓就都撇起了嘴,人人冷眼望着陈庆才,一时间,居然就有些冷场了。
“听说你还是一位书记,真是好大的一个官儿啊,那我们拆迁的事情,你们倒底管不管啊?就算你可能管不着这件事情,可我们的街坊邻居被打成这样,公安局的人连人都不抓,却只是一个劲儿地维护这些黑恶势力,你们难道不管吗?这天底下,就真的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你也甭在这里跟我们鞠躬,都是做秀罢了,啥用都没有。如果你能把这两件事情都给我们解决了,那也用不着你在这里鞠躬整景的了,为老百姓办实事就行了,这些虚的东西,还是免了吧,没意思。”人群里,不知道谁冷冷地来了这么一番话,紧接着,“哄”的一声,老百姓们就都七嘴八舌地说上了,说也越说越难听。
“你说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就顾着自己舒坦,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半点实事都不解决,而且还帮着恶霸欺负老百姓,真不知道要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倒底有啥用。”
“就是,就是,还天天嘴拜年儿似的说为人民服务,还说什么人民当家作主,我看你们就是为自己服务的,你们才是当家作主人哪。”
“就是,还走群众路线教育呢,你们就教育出这么一群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来啊,切,别在这里作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不稀罕……”
一时间,无数难听的话铺天盖地的就砸了过来,也让陈庆才偌大的一条汉子站在那里满脸通红,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无尽言说的委屈。无论是面对歹徒的烈xing炸药,还是面对下属的警枪,他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面对着老百姓的指责与埋怨声,他真的自责惭愧,甚至不敢有半句辩驳。
毕竟,他也是体制内的一员,老百姓对于政府官员的指责,同样也是对他的指责,他只能接下,却不能说什么其他的。
正在这时,病房外急匆匆地赶过来几个警察,领头的就是市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黄江。他这些年一直是陈庆才的死忠班底,尤其是近几个月以来,更是随着陈庆才出生入死,可谓是鞍前马后,战功卓著,也是陈庆才最得力的下属了。
刚才陈庆才来的时候,也给黄江打了电话,黄江正好在附近的一个县办案子,立马就赶过来了,所以才到得如此之快。
“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局子里去,深挖,明白吗?”陈庆才被老百姓们一通指责埋怨怒,现在心底下的一腔邪火没地方发泄,尽数发泄在那几个警察身上了。
“是,陈局。”黄江几个一见陈庆才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样子,都是骇了好大一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把陈局得罪成这样?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就去抓人。可是转身过来的时候,结果又被吓了一跳,晕,这不是白河县治安大队大队长胡浩么?怎么他们居然被陈局拷住了?
胡浩一见黄江过来,又听黄江喊了一声“陈局”,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靠他奶奶的,这下完蛋了,自己居然撞到市局陈局长的枪口上了?而且刚才还拿枪指着陈局长的脑袋?想一想刚才的事情,又想想传说中陈庆才那霹雳雷行的火爆脾气,登时两腿一伸,就瘫在了那里,就差屎尿齐流了。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陆天明局长跟陈庆才那么卑躬典膝的,敢情,原来来的人是一位天字号的祖宗啊。
“走这个过场有什么意思?抓人不过是个形式,最后不还得放么?还是别做秀了,正经八本的给老百姓们办点儿实事儿吧。”那边的老百姓一口气憋得狠了,现在还不泄火呢,就又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讥讽道。
“你们闭嘴,吵什么吵?”黄江也是个火爆脾气,一见老百姓们居然对他最爱戴的陈庆才冷嘲热讽的,禁不住就火了,转过头去瞪着眼珠子吼道。
“闭嘴,抓你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群众吵?赶紧抓人回局里审讯,我要你亲自审讯。”陈庆才一腔邪火这一次又冲着黄江来了,骂得黄江一缩脖子,肚子里说不出的委屈来,却也只能做罢,带着人就往外走。
“陈局长,借一步说话。”冷眼旁观了许久的林宇这时候已经看出了一丝端睨来,皱了下眉头,转头过去先向着一群老百姓笑笑,紧接着,拍了拍陈庆才的肩膀,两个人走出了病房。
而黄江则略有些兴奋地望着林宇的背影,心底下就在琢磨着,“怎么林先生也在这里啊?看起来,这一次好像又有大仗要打了。”
毕竟,身为陈庆才的嫡系,他可是知道的,陈局背地里可是管林宇叫小叔的。而凭着以往的经验,一般有林宇在场的事情,那肯定都小不了,而且个顶个都是大事件,这一次,恐怕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了呢。
他在这边怎么嘀咕倒是暂且不提,林宇和陈庆才就再次走出了病房,到了回廊处一处没人的地方,站住了脚,陈庆才给林宇递过了一枝烟去,替他打火点着,自己也点着长吸了一口,望着袅袅腾起的烟雾,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了下来。
“怎么,遇到什么阻力了?”林宇缓缓吐出口烟雾来,转头望着陈庆才微微一笑问道。
“是的。”陈庆才并没有半点隐瞒,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说说看,是什么阻力。”林宇转头望着他问询道。
“开发商,是常务副省长何腾岳的儿子,何飞扬。”陈庆才望着空中缓缓飘散的烟雾,苦笑了一下说道。
“常务副省长?哦,真是好大的官儿呢。何飞扬是他的儿子,看起来,也是一位非常强势的太子党喽。”林宇似笑非笑地望着陈庆才问道。
“可以这么说。何腾岳,人脉极广,势力极大,当初他是从国家发改委直接空降下来的,并且,看现在的趋势,他很有可能在今年换届的时候接任省委副书记一职,以后,如果不出岔子的话,没准儿还能升任省长或是省委书记。”陈庆才就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道。不得不说,何腾岳确实带给了他沉重的压力。这位大人物,简直如同山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怎么斗,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呵呵,所以,你怕了?”林宇深吸口烟,抬头望着他,淡淡地问道。
陈庆才当时就跳起来了,“小叔,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我是的话,你会扶我到今天吗?我怕他?我怕他个鸟。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算什么?就算拼着这顶破乌纱帽不要又能怎么样?”陈庆才跳起来叫道。
“淡定点儿,嚷什么嚷?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你跳什么跳?再者说,如果你不怕,又怎么会轻易地放那个陆天明走?只是带走几个小虾米?”林宇伸腿就踢了他一脚,笑骂说道,不过轻松的神态摆明了他根本就没拿那个常务副省长当做一回事,刚才之所以这样说,也是逗着陈庆才玩儿呢。
其实说起来倒也是的,林宇这样的人,只要在这颗星球上,又能怕得谁来?就算再强大的普通人,哪怕是国家主席,在他眼里,说句不好听的,也只不过就是一个长得粗壮些的草,想踩的话,随意一脚就能捻灭了,一个小小的常务副省长,在陈庆才眼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可还真就入不得他的法眼了。
“唉,小叔,您是超凡脱俗的牛人,可我们不是,我们做事,自然还是要按着世俗的规矩来的。这个常务副省长,确实带给我极大的压力,不过,我倒真的不是怕了他,而是想要真正地跟这位大神较量一下,扳倒他的儿子,为老百姓讨个公道,那就不能按照常规打法了,毕竟,他的能量那么大,稍有不慎,我怕的不是我头顶的乌纱帽,而是怕老百姓的利益受损,让老百姓受到伤害。毕竟,人民群众才是我们的执政之基、力量之源、利益之本啊。所以,现在我必须要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去跟这位大神去斗了。”陈庆才长叹了一声,终于向林宇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来。
林宇颇有些意外和感动地望着陈庆才,沉默良久,才拍着他的肩膀,感叹地说道,“庆才,你真是成熟了。”
“晕,敢情你一直认为我不成熟啊?你可是比我还小着十几岁呢,虽然你那么厉害。”陈庆才就翻了个白眼儿,哈哈笑道。
“不,我说的是,你确实在政治上成熟了,知道了什么是隐忍,也知道了怎样斗争,最重要的是,知道了你的斗争是为谁斗争,说真的,让我很感动,也很欣慰。”林宇用力揽了他的肩膀,微笑说道。
第九百三十一章:我们有尚方宝剑
正说到这里,趟廊对面就匆匆走来了一群人,一个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好像是县里的一群大人物似的。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一群县领导,刚才接到了陆天明的电话,来找陈庆才的。无论如何,陈庆才都是市级领导,并且还是市委常委,还是全市政法战线上的一哥,这可绝对不是普通人物,就算是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也不敢有轻易的怠慢的。
不过,陈庆才和林宇就在这边走廊的旁边,那群人并没有看到,而是奔着病房走过去了。
“陈书记,看起来他们是找你们的,人在官场走,有时候场面也是要照顾一下的。”林宇看着那群人,就笑笑说道。
“真是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