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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葱姜传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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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
胸口闷得要裂开一样,脸上滚烫涨热,我一声不吭的跟他撕打!
我就拼命的要挣开,他就拼命的压著不放。
都忘了自己是巫师,要摆脱他的方法没十种也有八种,这种死缠烂打避已之长扬已之短根本就是气得脑子都没办法思考了。
他的手臂在眼前晃,想都没想就咬了上去。
恶狠狠的,一下子就咬破了皮,牙齿陷进了肉里。
刺鼻的血腥味儿一下子溢满了口腔。
他的手一软,我立刻翻身向一边滚了一下,想站起来时却又一次被他按倒,这次却是面朝下,一下子仆倒在地上,背上被他压住,压得又重又紧,我一口气都吸不进,觉得肋骨也痛了起来。
混蛋!
大混蛋!
好过份!这些人,都好过份!
用力的扭啊扭,象只难看的四脚兽。他压得更用力,混蛋,跟葱头在一起待久了,体力还真练得比我强!手脚都软了,身子紧紧贴在了地上,还是想向前移动。
头皮一紧,颈上也随著重重的痛。
我啊一声叫出来。
“江江!”
他的声音不再平静,带著怒气:“你到底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从来都任性的要命!”
我愣了一下,绷得紧紧的身子一下子松了劲,被他压得深深陷进了草甸里。
“你以爲你杀那些人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用力把我翻过身上,眼里象是烧了一把火似的亮,亮得我心惊。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还觉得是爲了我好?”他恶狠狠的扼住我的喉咙:“我要你杀人了吗?要你叛出神殿了吗?你知道我醒过来,知道你已经被驱逐的心情吗?知道我苦苦的找,不知道是你生是死,那些天的心情吗?居然扔下一封信,就跑的远远的!你从来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太任性太倔强!你想过我的心情吗?知道你杀人的时候,知道你背地里做的所有的事情,知道你最後刻意用那种方式离开神殿!你想过没有,我能不能心安理得享受你这些付出!”
他狠狠地说,扼在脖子上的劲却渐渐松了,压制著我的肩。
我愣得转不过来,呆滞地问:“你不要……不要我做的一切?”
“我爲什麽要?”他瞪著我:“你问过我吗?你知道我要不要?我那时跟沧海说了多少话,他把以前的往事告诉我,说其实你不知道,比知道好得多。就算这件事要说,也该由他自己跟你说!这是他自己的要求!你就那麽倔,想知道也问不出口!总是嘻皮笑脸的,装得什麽都不在乎!其实你骨子里我们中最傲的一个!你觉得白风傲吗?他的傲气只在脸上,他心里全是不安!你……你这混蛋的的傲气就在骨子里!有时候我恨不得……”
他突然停了下来没有说,愣愣地看著我。
一滴水从我眼中流了出来,顺著眼角流出,一直蜿蜒进鬓边的头发里。
他手上一松,我一下子翻身爬了起来,背对他坐著,双手在眼上乱抹了一把,抱著膝蜷成一团。
“江江……”他声音变低了,比平常时的声音还要低得多:“你哭了?”
谁哭了!
我想吼出这句话来,可是嗓子里象是有什麽噎著,发不出声音。
“你那麽……喜欢沧海吗?”
谁喜欢那样混蛋的家夥了!
心里这麽闷闷的说,可是仍然是闭著嘴,额头抵在膝盖上。
“对不起,刚才我……”
我明明不想哭。
很少会哭。
就算受伤也不会哭。
可是。
爲什麽一直有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
原来,一直都那麽蹩脚,自己觉得自己特别聪明,什麽事都可以做到,都可以做得很好,什麽人都能说得来,都能变成要好的朋友。
一直觉得自己在暗地里,爲青溪做的事,很值得。
其实根本不。
他根本不需要,也不想要我做那些。
可能造成了他的负担吧。
一直象个跳梁小丑一样。
青溪他,只是脾性好,才一直忍著而没有说的吧……
“你道什麽歉。”抹一把脸:“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他的下一句话也被我截了回去:“把你捡的干草都弄飞了。我帮你再捡一些吧。”
他没有再说话。
我们默默的,分头捡拾著干草。
太阳很大,照得人睁不开眼,好象身体里每滴水都化成了烟,全部蒸发掉了。
一滴水也剩不下。
当然也不会有眼泪了。
干草软枯而温暖,握在手里的时候不能太用力,不然就会断碎掉了。
青溪说:“好了,够多了。快中午了,他们可能也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跟他一前一後向山坡上走。
记得很久以前,一起这样在路上走。
当时真的很爱笑,完全不去想前面有什麽样的道路要走。
翻到坡顶的时候,风从下面吹上来。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草抱得更紧。
风里有血的味道。
不是那些兽怪的腥腻肮脏的血腥味!
我脚底下绊了一下,远远的望出去。
一片空阔,矮矮的灌木丛生,半死的枯树根本挡不住视线!
人呢?
白风呢?
手里的草一下子没拢住,被大风吹得乱飞,一天一地都是。
那血腥的气息……
耳朵里嗡嗡的响,不知道是些什麽动静,一路连滚带爬的,跑到刚才放龙蛋的地方。一地的碎壳蛋汗淋漓,黄白一片不堪,还有……就是血。
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渍,溅开了一地,让人触目惊心。
一个人,怎麽会有这麽多的血……
是谁的……是谁的……
是来袭的兽类,还是……
血里面还有东西。
银色的碎片。
白风穿的那件漂亮的银盔甲的碎片,上面镶著小粒的金刚石,在血污中还有寒光一闪一闪。
白风?
不,不要。
白风不要!
怎麽会,怎麽会这样?
明明什麽动静也没有听到……爲什麽,爲什麽,只是一转身的功夫……
怎麽会这样……
腿脚好象都不是自己的,沿著那淋漓一线的血迹向前追,魔杖紧紧握在手里,从来没有这麽紧张过,心好象不会跳了一样。
白风,白风,你可千万别有事!
断了。
血迹和衣甲的碎片到了崖边断了。
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
“白风——”
“白风——”
有人紧紧拉著我的手臂,把我向後拖,我完全不知道那人是谁,要把我怎麽样,脑子里轰轰直响,那人忽然擡起手来,我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子。
火辣辣的痛,我才看见拉著我的青溪。
“青溪,白风他……”
我茫然无措地看著青溪。
青溪也怔怔看著我。
“白风他……”
我知道这是真的,可是,可是这事情,是怎麽发生的?
怎麽会是真的呢?
“先找沧海和聪回来。这断崖很陡,不能从这里攀下去看。”他冷静地说:“如果是白风一个人对付不了的兽族,你一个人也不行。”
我怔著,看青溪放信号,那一点银芒在头上爆开。
爲什麽白风连银星也没放出来?以他的功夫,就算是再厉害的兽怪,他总能腾出这一手来的啊。
这是不是一场恶梦?是不是只是一场恶梦?
也许下一刻就会醒的恶梦。
我头痛得厉害,愣愣看著那些血迹。
白风。
明明刚才是活生生的,在说话,头发在阳光下和身上的银甲一样耀眼。
只是一转身,爲什麽会这样?
一个下午,一个晚上。
还有一个白天。
先前是我们在找,後来青溪说这样不行,地方太大,又很危险,所以叫人通知了城里的骑士团的人来一起找。
拴著绳子,从不那麽陡的地方一点一点缒下去。
只找到白风那把断面两截的弓,还有另外一些碎片。
碎片上都是血。
看著沧海抱著那些碎片一动不动的样子,喊他也不应。手伸出去,想拍拍他的肩,他却一下子擡起头来,从来都很温柔的眼睛里,一点亮光都没有。
冷冷的,静静的,死沈沈的看著我。
象是看一个陌生人。
手就僵在那里,嘴巴里干干的,想说句什麽,可是说不出来。
葱头从後面拉著我:“江江,江江!”
我木然回头,葱头一把把我横抱起来:“你腿上伤这麽重!”
伤?
我看看已经被血浸透的半截裤子,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来,怪不得这半天都觉得靴子里湿漉漉。
一点儿都没觉得疼。
顺著绳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爬。我有脚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葱头把我背著,用手拉著绳子,旁边还有一个骑士团的旧识,保持著很缓慢的速度,葱头很累的时候,他就伸手出来托著我,就这麽一直慢慢挨,终于也爬上去了。
青溪和几个法师在崖顶等得焦急,早早伸长了手出来,把我们都拉了上去。
“怎麽会弄成这样?”青溪皱著眉头。裤子已经因爲血的关系牢牢黏在了腿上,他找了一把匕首来把裤管割开,倒了水来给我清洗。
我抱著补血水的瓶子发呆,青溪一边撕开绷带,一边用半命令的口气:“喝完。”
四周很空旷,大风吹过山丘,低矮的灌木和荆棘都在风里低头弯腰的。
葱头说:“伤太重了,应该送他回城里去。”
青溪沈默了一下才说:“天要黑了,现在回不去。好在也有药,只好再过了今天晚上,明天一早回去。”
绷带那象焰火似的小小效果,又在眼前出现。
铮铮的脆响,那些一点一点的星芒散落下来。
忽然听到有很细的,象是压抑得要命的抽泣的声音。
好象很伤心,很迷惘,却不知道能不能哭出声来,很压抑的那种声音。
青溪抱著我,把我的头揽在胸口,无言的安慰著。
原来,是我在哭?
“我害怕……青溪……”我听见那个声音呜咽著说:“我害怕……”
“不用怕,没找到……”他顿一下,我想他是把尸体或者类似的字省略掉了:“应该是活著的。”
可是我就怕。
怕得厉害。
其实没找到也不能说明问题。
如果被那种噬甲兽吃了,一样连骨头毛发都找不到。
青溪不过是安慰我。
觉得巨大的惶恐一直一直压下来。
抱著青溪,象是溺水的人抱著唯一的浮木:“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我不走开就好了……”
“胡说。”他声音低但是语气坚定:“别胡思乱想。”
“是这样的……如果我不走开,两个人一定不会有事……可是我走开了……”
“江江!”青溪的声音很严厉:“你这样想对事情也没帮助。如果这要揽责任,那麽主要责任还应该是我的!如果我们没遇到他们两个,他们也没有帮著我收集龙蛋的话,这意外也不会发生了!是不是这样?还有,沧海和聪他们也有责任,根本不该提议分开行动,应该所有人都在一起!还有白风自己也有错,他该放银星求助却没有!江江,冷静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是意外!意外!你明白吗?任何人都不知道它会发生,会在何时发生!白风是战士,战士每天都应该会想到,能看到日出,不一定能看到这一天的日落。不要因爲白风和你争吵过,就把责任归给自己!江江,没有人该爲这个意外负责任!”
我胡乱的摇著头,根本没法思考。
身上的力气象是被抽空了一样,都不会动了。
“我害怕……”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青溪,我害怕……”
他叹著气,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害怕,沧海那个表情,让我害怕……”
反复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好象这样可以把恐惧赶走一样。
可是那恐怖的压迫的感觉,却一直一直没有消失。
怕血会再流出来,所以三个人坐一起,葱头把腿垫在我的脚下面,好让那里不会随太大的压力。
青溪一直揽著我,用温柔的声音说话。
天黑了。
我不安地动了一下:“沧海他们还在下面……”
青溪安抚的手停在我的额头上:“刚才已经通知过了,他们已经在陆续上来了。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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