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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月格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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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挑了,就是这个了!姐姐看了,一定会高兴得昏过去!”这条项链价值不菲。好在骥远有
备而来,带了不少的钱,才买到手。等到项链买好了,早已过了平常下书房的时间。骥远把
项链藏在克善的书包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新月生日前拿出来。两人看看时光已晚,一
面匆匆忙忙赶回家,一面急急忙忙编故事。谁知,新月到了下课时间,仍然让莽古泰去宫中
接克善。莽古泰去了宫里,这才知道克善逃了学。而且,是在骥远的协助下逃了学。新月这
一怒真非同小可,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把克善等回来了,一见后面,还跟著个骥远,新月真
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紧板著一张脸,直视著克善问:

    “你今儿个上了书房?”

    “当然上了书房……”骥远一看情况不妙,抢著要帮克善遮掩:“回来的时候,路上有
点儿耽误……”

    “我没问你!”新月对骥远一凶。“让他自己说!”

    “我……我……”克善紧张的点点头:“是啊!”

    “你上了书房,那么师傅今天教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克善著慌了,两眼求救的
看著骥远。

    “哦……”骥远连忙又抢话:“我问过他了,今天师傅不教书,光叫他们写字!”“对
对对!”克善像个小应声虫。“师傅没教书,只叫我们写字!”“拿来!”新月一摊手。
“把你写的字拿给我看看!”

    克善一呆,身子不自禁的往后一退。

    新月再也沈不住气,霍然冲上前来,伸手就去抢克善的书包。克善大惊失色,生怕项链
被发现,死命抱住书包不放。“你……你要干嘛?”克善一面挣扎一面喊著:“这里头没
有,字写完了,就……就搁在书房,没带回来嘛!”

    “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新月抓了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去。
嘴里沉痛至极的骂著:“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
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
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克善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打,痛得又躲又叫。骥远
大惊,急忙拦在克善前面,对新月喊著说:“别冤枉了他,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他不过是累
了,想出去逛逛街……我知道你对他期望甚高,可他到底只有八岁呀!整天文功课、武功
课,折腾到晚上还要背功课,实在也太辛苦了嘛!所以……所以我才出主意……带他出去走
走……”

    “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著骥远就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
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著,我弟弟不学
好,我可管得著!你别拦著,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新月一边吼
著,一边已从骥远身后,拖出了克善,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新月原是只要
打他的屁股,奈何克善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
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云娃和莽古泰站在一边,急得不得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骥远看
情况不妙,什么都顾不得了。冲上前去抱住了克善,硬用身子挡了好几下板子。他叫著说:
“别打了!别打了!他不是贪玩逃学,想出去溜溜固然是真的,但是,真正的目的是要给你
买生日礼物啊!”骥远说著,就去抢克善的书包:“不相信你瞧!”

    克善早已泪流满面,一边哭著,还一边护著他的书包,不肯让骥远拿。新月闻言,整个
人都怔住了,收住了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克善。云娃急忙扑过去,抓住书包说:

    “里面到底有什么?快拿出来吧!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说?”书包翻开,就露出
了里面那考究的首饰盒。克善这才呜咽著,把首饰盒打开,住新月怀里一放,抽抽噎噎的
说:

    “本来要等到你过生日才要拿出来……找了好久好久嘛!上面有好多好多月亮嘛……你
看你看……有大月亮还有小月亮,和你的名字一样嘛……”

    新月抓起了那项链,不敢相信的看著。手里的戒尺,就“砰”的落在地上。她的眼光,
直勾勾的瞪著那项链,一时间,她似乎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接著,她蓦然间就崩溃了,她
竟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哭得真是肝肠寸断。她对克善扑跪了过去,一
把就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成串成串的滚落,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不能成声。

    克善被新月这样惨烈的痛哭又吓住了,结结巴巴,可怜兮兮的说:“姐!姐!对不
起……对不起嘛!以后……以后不……不敢了嘛……”新月被他这样一说,更是痛哭不已,
她紧紧紧紧的抱著他,好半天,才哽咽著吐出一句话来:

    “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叠连声的说
了好多个对不起。

    “姐!姐!姐!”克善喊著,再也忍不住,用双手回抱住新月,也大哭起来。“是我不
好嘛,可我不敢跟你说,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给我去上街的!”

    云娃站在一旁,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莽古泰湿著眼眶,拚命吸著鼻子。骥远怔怔的
看著这一幕,只觉得鼻中酸楚,心中凄恻。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新月的坚强,也看到她的
脆弱,看到她的刚烈,也看到她的温柔。如果要追究他对新月的感情,是何时深陷进去的,
大概就是这日了!

    八月初三到了,望月小筑冷冷清清的。因为新月再三的嘱咐,不可把生日之事泄露给大
家知道,所以,努达海他们没有任何表示。到了晚上,新月情不自禁的又站在楼台上,看著
天上的一弯新月,思念著她的爹娘。忽然间,她发现楼下的庭院里,出现了一盏灯,接著,
是第二盏灯,第三盏灯,第四盏灯……越来越多的灯,在满花园中川流不息的游走,煞是好
看。她太惊奇了,慌忙叫云娃、克善、莽古泰都来看。四个人站在楼台上,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那些灯被高高举在头顶,这才看出举灯的是几十个红衣侍女。侍女们又一阵穿梭,竟
然排列成了一弯新月。夜色中,由灯火排列成的新月闪闪发亮,耀眼而美丽。接著,侍女们
齐声高呼:新月格格7/32

    “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新月又惊又喜,简直意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云娃和克善兴奋得抱在一起叫。然后,就
有两列丫头,手举托盘,里面全是佳肴美点,从望月小筑的门外鱼贯而入。新月等四人连忙
迎上前去,珞琳一马当先,已经奔上楼来。她后面,紧跟著老夫人、努达海、雁姬、和骥
远。珞琳抓住新月的手,热情的嚷嚷著:“咱们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呢!骥
远老早就泄露给咱们知道了,这几天,全家都在秘密安排著,忙得不得了!这个‘灯火月
牙’可是专门为你排练的,是阿玛亲自指挥的哟!我看他比指挥打仗还累,待会儿月牙儿歪
了,待会儿月牙儿又不够亮……可把这帮丫头给折腾够了!”

    新月听著,抬起眼睛,就接触到努达海的眼光,那样温柔的眼光,那样宠爱的眼光。新
月心中怦的一跳,整颗心都热腾腾的。她再看雁姬,那么高贵,那么典雅,美丽的双眸中,
盛载著无私的坦荡。她心中又怦的一跳,喉咙中竟然哽住了,她环视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
口。下意识的,她伸手摸著胸前悬挂的“新月项链”,简直掂不出这个生日的份量,它太重
太重了!

    5

    这个十七岁的生日,使新月心中,有了若干的警惕。她比以前更深刻的体会出这个家庭
的幸福和温暖。也比以前更深刻的体会出雁姬的风华气度。自从来到努达海家,她就发现这
个家庭和别的王公大臣家完全不同,别的家里姬妾成群,努达海却连个如夫人都没有。现
在,看雁姬待上有礼,待下亲切,待努达海,又自有一份妩媚温柔,她就有些明白过来了。
原来,一个可爱的女子,可以拥有这么多人的爱和尊敬。这,是让人羡慕而感动的!于是,
新月在一种崭新的领悟中,告诉那个已有一些迷糊的自己;她也将以一颗无私的心胸,来爱
这个家庭里的每一个人!

    这种想法,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人类的感情,从来不可能“平均分
配”。但,对年仅十七岁的新月来说,她实在没有能力去分析那么多了。

    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克善出事了。

    这天,克善的课上了一半,就在书房中晕厥了。幸好努达海正在朝中,立刻赶到书房,
会合了三位太医,诊察了克善。然后,努达海带著克善,连同宫中最有声望的韦太医,一齐
驾了车,飞驰回府。抱著克善,直奔望月小筑,在众人的惊愕震动中,努达海十分严重的对
全家宣布:

    “大家听我说,克善高烧呕吐,混身起斑疹,据三位太医的联合诊断,是害了现在正在
城里流行的伤寒症!”

    此语一出,全家都吓傻了,尤其新月,已经面无人色。

    “伤寒?”老夫人见多识广,惊呼著说:“那还得了?这病会传染呀!”“确实不
错,”太医接口说:“从今年年初起,这病就在北京郊区蔓延,已经有上万的人不治了。四
月间,皇上明发上谕,已把西山划为疫区,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离治疗,以免疫疗
扩大……”“那……那……”老夫人惊慌而碍口的说:“咱们是不是还是遵旨办理……”
“不!”努达海坚定的说:“送到西山,是让他自生自灭,我决不放弃克善!所以,你们大
家听好,从现在开始,这‘望月小筑’就是疫区了!你们谁也不要进来,以免传染!同时,
要把府里所有的人手聚集起来,在府里进行消毒工作!消毒的方法,太医会告诉你们,雁
姬,你带著大家,去切实执行!”“是!”雁姬应著,眼光不自禁的紧盯著努达海:“可
是……你……”“这个病虽然可怕,但是并非不治之症,”努达海打断了雁姬的话,显然已
经明白她要说什么。“韦太医就曾经治好了好几个,所以,我们要有信心!而且,我在八年
前,也得过此症,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

    “你在八年前得过此症?”老夫人太惊愕了:“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就是那年和
温布哈一齐出征时,在湖北山区里得的,不信你问阿山!”阿山是努达海的亲信,跟著努达
海征战多年。“太医说,这个病和出天花一样,得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得,所以,我和太医
带两个身体强壮的丫头留在这儿照顾克善,你们全体给我离开望月小筑,新月,你也一
样!”

    “要我离开这儿,是绝不可能的事!”新月往克善床前一站,满脸的惊惧与焦灼,满眼
的悲苦与坚决。“克善害了这么重的病,都是我没把他照顾好的原因,我现在已经急得五内
俱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你们用一百匹马来拉我,也休想把我从这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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