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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新月格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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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父子二人的生命!“我不会放心,我也不可能放心的,”雁姬震颤的
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起去出生入死,这种状况,没有人能放心。新月,你
既然随军去了,我有一件事必须托付给你!”“是!”“他们父子二人,都是个性倔强,不
肯认输的人。就像两只用犄角互斗的牛,现在要从家里的战场,搬到真正的战场上去了,我
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请说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新月对雁姬弯了弯腰,诚挚已极的说:“我知道
了!”“雁姬,”努达海接了口:“你放心,不管骥远曾经对我做了些什么,不管我对他有
多生气,他总是我的儿子呀!我会用我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

    雁姬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

    “努达海,”她认真的喊:“我希望骥远平安,我也希望你平安,请你为了家里的妇孺
妻小,让你们两个,都毫发无伤的回来!”“我会的!”努达海慎重的承诺。

    新月看著他们两个,猜想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她再请了个安:“我先回望月
小筑去了,克善云娃他们还在等著我!”

    努达海点点头,雁姬没有说话。新月退出房间的一瞬间,雁姬终于吐出了两个字:“珍
重!”新月蓦然回头,感到了这两个字的份量,它太重太重了!她眼里凝聚了泪,脸上却绽
放出光彩,她鼻塞声重的答了两个字:“谢谢!”新月退出了房间以后,雁姬和努达海静静
相对了。好半晌,两人就是这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谁都说不出话来。然后,还是努达海
先开口:“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够取代。发生了新月的事以后,再
说这句话,好像非常虚伪,但,确实如此。”“不管是不是如此,”雁姬微微的笑了,笑容
里带著一丝凄凉:“我独占了你生命中最精华的二十年。这二十年,是新月怎么样也抢不走
的!如果早能这样想,或者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努达海凝视著雁姬,在她这样的眼
光和言语中,感觉出她的无奈和深情,就觉得自己的心痛楚了起来。雁姬深深的,深深的看
著他,内心的感情终于战胜了最后的骄傲,她低低的说:“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这些日子来
的嚣张跋扈,乱七八糟……”“珞琳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新月格格30/32

    “她说什么?”“原谅你什么?”他重重的说:“原谅你爱我太多太深吗?”

    雁姬再也熬不住,热泪夺眶而出。努达海张开了手臂,她立刻就投入了他的怀里。他紧
紧的抱著她,试图用自己双臂的力量,让她感受出来自己的歉疚,谅解,和爱。雁姬哽咽的
喊著说:“哦!努达海,请你千万不要让我有遗憾!不要让我的醒悟变得太迟!你要给我弥
补的机会,知道吗?知道吗?以后,天长地久,我会努力去和新月做朋友,我明白了,有个
女人和我一样的爱你,并不是世界末日!努达海,请千万千万不要让我们两个失去你!那,
才是世界末日呀!”

    “放心,”努达海感动至深的说:“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以后,天长地久,让我们一起
来弥补,这些日子彼此的歉疚吧!”

    这一夜,将军府中,没有人能成眠。离愁别绪,把每个人都捆得紧紧的。新月整个晚
上,都在和克善、云娃、莽古泰依依话别。离别时的言语总是伤心的。前人早就有词句说:

    “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才有一些儿蒙蒙亮,努达海、骥远和新月,带著阿山和几个贴身侍
卫,就离开了将军府,到城外去和大军汇合,起程去巫山了。新月走的时候,穿著一身蓝布
的衣裤,用一块蓝色的帕子,裹著头发,脂粉不施。她的个子本就瘦小,此时看起来更加小
了,像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厮。老夫人、雁姬、珞琳、塞雅、甘珠、乌苏嬷嬷、巴图总管、
云娃、克善、莽古泰……以及家丁丫头们,都到大门口来送行。雁姬看著那瘦瘦小小的新
月,不大敢相信,这个小小的人儿,曾是自己的头号大敌。更不相信,这个小女子,会两度
赴巫山!努达海策马前行,骥远紧跟在侧,再后面是新月。他们走了一段,努达海回过头
来,向门前的众人挥手。骥远新月也回过头来挥手。“马到成功!”珞琳把手圈在嘴上,开
始大叫:“早去早回啊!”“马到成功!”众人也都大叫了起来,吼声震天。“要大获全胜
啊!”“随时捎信回来啊!”塞雅喊著:“要派人快马回来报告好消息啊!要保重保重
啊……天冷的时候要记得加衣啊……”

    “不要忘了咱们啊……”克善也加入了这场喊话:“把敌人打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啊……”

    努达海笑了笑,一拉马缰,掉转头,向前飞驰而去。骥远和新月也跟著去了。众人在门
口,疯狂般的挥著手,喊著叫著,目送著努达海等一行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终于,变
成一团滚滚烟尘,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16

    风萧萧,马萧萧,山重重,水重重。

    这次的“巫山之役”,是一个艰苦而漫长的战役。

    在这次的战争中,努达海的父子兵,采取了持久战术,他们包围了巫山,长达四个月之
久。他们断绝了敌军的粮食补给,消耗他们的战备和武器。随时和他们打一场遭遇战。这样
逐步逐步的把敌军逼进了巫山的一个侧峰,大洪岭的山头上。然后,他们就在山谷下扎营,
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准备著来日大战。在这个漫长的战争里,努达海的军队和十三家军一
共交手了十七次。努达海非常辛苦,带兵遣将,运筹帷幄,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夜。前人
有诗说:“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正是努这海这支军队的
写照。

    骥远是初生之犊,像个拚命三郎似的,每次打仗,都豁出去打,完全不要命。这种不怕
死的打法,打得居然也轰轰烈烈,有声有色。使努达海在心惊肉跳之余,不能不生出骄傲和
喜悦的情绪。但是,随著战事越来越密集,骥远是越打越神勇。努达海每次派他出去,都要
捏把冷汗,生怕他一去不回。为了不放心他,常常要尾随在他后面保护他。这样,好几次都
在危急关头,把他救了回来。一次,他差一点被敌人掳走,幸好努达海及时赶到,杀退了敌
兵,才解了他的围。但,过了没有几天,他又去死追一股溃败的军队,一直追进了九曲山的
峡谷里。努达海上次就在这九曲山的峡谷中吃了大亏,得到消息,立刻带著人马,追进峡谷
里去增援。果然,山谷中有伏兵,而且是十三家军里最精锐的部队,骥远中了埋伏,兵士伤
亡惨重。当努达海赶来的时候,骥远正腹背受敌,战况已岌岌可危。努达海虽带军杀了进
去,逼退了十三家军,但,父子二人,却双双挂彩。当新月看到父子二人,都受伤回到营地
时,吓得魂都没有了。幸好骥远只是手臂上受了一些皮肉之伤,经过军医包扎之后,已无大
碍。努达海就没有这么幸运,一支箭射进了他的肩膀里,军医硬是把肌肉切开,才把箭头挖
了出来。新月一直在旁边帮军医的忙,一会儿递刀子,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递绷带……忙
得不得了。看到努达海咬紧牙关忍痛,看到鲜血从伤口冒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
却始终勇敢的站在那儿,双手稳定的,及时的送上军医需要的物品。

    终于,伤口包扎好了。大夫一退出了帐篷,骥远就懊丧无比的冲到努达海面前,扑跪下
去说:

    “阿玛,都怪我好大喜功,不听从你的指示,这才中了敌军的埋伏!都是为了救我,你
才受伤的!我死不足惜,万一连累你有个什么的话,我就死有余辜了!”

    努达海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激动的喊了出来:

    “什么叫你死不足惜?这是一句什么鬼话?为什么你死不足惜?咱们这一路打过来,你
每次都在拚命,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做为一个将领,运筹帷幄比身先士卒更
加重要?你这样天天拚命,看得我胆战心惊,你以为,只要你拚了命,战斗至死,你才算对
得起皇上朝廷,对得起家人吗?”“对!”骥远喊:“我确实想证明一件事;证明我不是一
个只会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我不怕死,只怕你以我为耻,如果我死得轰轰烈烈,你会以我
为荣,以我为傲的!”

    努达海震动到了极点。

    “你怎么要怀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啊!我从来没有以你为耻!”“可是我做了那么多混
帐的事,甚至和你大打出手,说了那么多不像样的浑话,我想你早就恨死我这个儿子了!”

    努达海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骥远。

    “不,正相反,”他说:“我一直以为,你恨死我这个老子了!”骥远痛苦的看著父
亲,内心有许许多多的话,一时间汹涌澎湃,再也藏不住,冲口而出了:

    “就算我恨过你,那也出自于我的糊里糊涂,和年少轻狂!自从上了战场,我才知道你
的份量!这几次仗打下来,你的勇敢冷静,策略计谋……实在让我发自内心的崇拜!我每崇
拜你一分,就自惭形秽一分,每自惭形秽一分,就希望能好好表现一番!我不要你对我失
望,我……我是那么强烈的要在你面前表现,这才会如此拚命啊!”

    努达海看了骥远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勾住了骥远的脖子,把他勾进了自己的
怀里。“听著!你从小就是我的骄傲,我的光荣,我重视你更胜于自己的生命!即使我跟你
打架的时候,因为你打得那么漂亮,虽然让我有时不我予的伤怀,却有更深的,青出于蓝的
喜悦!这些日子以来,我心里最大的痛苦,是以为我失去了你的重视和爱!如今我知道,你
仍然是我的骥远,这对我太珍贵了!让我们父子,把所有的不愉快都一齐抛开吧!从今天
起,让我们联手抗敌,真正父子一心吧!”

    “是!”骥远强而有力的答了一个字。

    站在一边的新月,眼睛是湿漉漉的,喉咙中是哽哽的。她吸了吸鼻子,竟忍不住微笑了
起来。然后,她收拾起地上带血的脏衣服,拿到帐篷外的小溪边,去洗衣服去了。

    她洗衣服的时候,嘴里还情不自禁的哼著歌。哼著哼著,她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新
月!”她回过头去,看到骥远站在那儿。

    “你阿玛呢?”她问。“睡著了!”“唔,”她微笑著:“他一定会做一个好梦。他虽
然受了一点伤,但是,你给了他最有效的药!”

    骥远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有些话想和你谈一谈。”

    “你说,我听著呢!”“自从离开了家里那个局限的小天地,这段日子,我的视野宽
了,磨练多了,体验也深了,过去种种,竟然变得好渺小,好遥远。现在再回忆我前一阵子
的无理取闹,实在觉得非常汗颜。直到今天,我才能平心静气的对你说一句,难怪你选择了
阿玛!”新月静静的听著,唇边,一直带著笑意。等骥远说完,她才抬起头来,深深的看著
骥远,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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