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天使的陨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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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寒歌做你的搭档?”Z先生打量他。
“为什么不呢?”方哲反问,“她适合这个职务。而且,委员会‘反种族歧视’条款也鼓励我们选择异族作为搭档。”
Z先生笑了笑:“真奇怪,一个逆天者后裔,放着逆天者集团的大好前途不要,却在委员会里浪费时间。”
“那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方哲面无表情。
Z先生耸耸肩,“知道莫尔吉·拉塞吗?”
“见过两次。”四个月前的见面浮现于方哲的脑海,莫尔吉·拉塞那张宁静平和的脸庞,让人想起佛陀池畔黄昏下的莲花。
“他死了,寒歌杀了他。”
刹那间,方哲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不相信!你有证据吗?”
“你要证据?我给你。”Z先生的面部肌肉轻轻扯动。不知为何,方哲觉得这笑容有些像父亲。那不是真正的笑意,而是嘲讽。
酒店房间的窗帘垂下,室内昏暗,淡淡的香味萦绕不散。
录像开始播放。时间:凌晨零点三十四分。
莫尔吉·拉塞进入一间布满画作的展室,在一幅画前站住。他看着画,好几次想要手指用触摸画幅,但又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回头向身后看去,突然,画面消失,只剩下一片雪花点。
“是雷电。”Z先生解释道。“只有一个摄像头还在工作。”
雨在凌晨下起,连续不断的雷电影响了无线电信号的传输。图像断断续续,屏幕上不时出现大面积的雪花点,而且没有任何声响。
过了一会,画面回来了。
莫尔吉·拉塞跪在地上,凶手低头,双手扼住他的脖子。这一幕持续时间不长,大约三四秒钟,随后又是两分钟的雪花噪点。图像再次出现时,拉塞已经瘫倒在地,凶手缓缓抬起头,看向摄像头的方向。
那是寒歌,美而冷酷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
“你瞧,方哲。”Z先生说,“你要证据,我给你了。现在轮到你了。告诉我,寒歌在哪儿?”
刚才涌上头的血液已经慢慢回退,方哲平静下来。
几个小时的隔离是为了不让自己和寒歌互通消息。内务部追捕寒歌无果,所以才有此一问。
他用很慢的语速说,“我看到的是,一个酷似寒歌的女人杀了莫尔吉·拉塞。除此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定罪的证据。谋杀,必须有动机,必须有作案时间。请问,你们有吗?”
Z先生猛拍桌子:“眼见为实。难道你想凭一句话就推翻所有的证据?”
“请让我用调查说话。”
空气微妙地凝结。
Z先生打发了屋里其他人。“委员会里总有你这样的人,对异族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愿意和他们分享这个世界,忘记了为自由抛洒热血的先辈。方哲,你太让人失望了!”
Z先生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方哲的脸上,“我同意你来调查这个案子。”他推过一张白纸,“但有一个条件:如果凶手就是寒歌,你将辞去在委员会中的一切职务。方哲,写下你的军令状!”
室内,响起落笔时沙沙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看书的小伙伴问起拓天者的问题,在这里解释一下下:
在异族的世界里,永生是非常困难的事。他们称之为“永恒”。夜魇是永恒的,所以虽然它残忍杀戮,如果不是它想杀方哲,寒歌很有可能对它手下留情。
拓天者不是永恒的。他们的生命分为实质和灵质的两个阶段。他们被困在北泉,实质的阶段得到了极大的延长,但最终,仍然不免化魂,成为能量形态的生命。而当这个阶段走完,他们就真正的结束了。
按照异族的说法,到了那时,他们就可以去“沙赫因那”了。但前提是,那位东方君主的禁锢必须解除。所以,是寒歌重新给了他们自由。
☆、小战神夏添
九月到孟买,方哲想起某位诗人的话,“这座浮现于棕榈树与榕树间的维多利亚式的伦敦,有如一场周而复始的梦魇。”
潮湿溽热的空气中飘着恶臭,雨水无法顺利排入地下水系统,却带着地下的秽物返上地表,浸入城市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莫尔吉·拉塞的白色宅邸位于孟买的高级住宅区,静谧的庭园在郁郁阴云下雅致迷人。有着古风时期的庄严沉静。
在内务部提供的个人档案里,莫尔吉·拉塞的生平非常简单。
莫尔吉·拉塞,人类,现年39岁,出生于印度婆罗门种姓家庭,家境殷实;父母都是孟买人,生前为委员会效命;他自幼擅长绘画,成年后曾去世界各地采风,十年前的非洲之行改变了他的画风,从此,跻身世界艺术大师的行列。
“嗨,嗨!说你呢!”
方哲的思绪被声音打断。声音来自后方跟上的一辆大众轿车。车窗半摇下,一股冷气冒出来,又探出一张很年轻的脸:“喂,你就是方哲咯?”
“是我。”
那车从他身边开过,“吱嘎”一声停在路边,跳下一个青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方哲眼前一亮。
暮色黯淡中,只有这青年仿佛吸引了白天里残存的最后的光线,格外清晰明亮。那张脸庞漂亮得近乎完美,找不到一点瑕疵,健康的棕色皮肤反射着丝绸一样悦目的光泽。
方哲不自禁叹了一口气。
青年心中喜气,咧嘴一笑:“老兄,没见过这么帅的吧?”
方哲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见过,好像有点得罪人;说没见过,又不想说谎被雷劈。
“你西服后摆夹在车门里了。”方哲继续往前走。
“喂,等等我。”
只听得身后一阵混乱,衣料扯裂的声响,咒骂声,开车门身,再关车门声,等方哲再次转过身看他时,青年已经满头大汗,原本笔挺的内务部西装已经被孟买潮湿的空气弄得黏呼呼了,狼狈不堪。
这就对了,方哲想,这里不需要花瓶。
“我叫夏添,Z先生让我来陪你看现场。”青年慌张地自我介绍。
“你今年多大?”方哲脚下没停。他没习惯在工作时等人,要么跟上他的速度,要么自己走人。
“十九岁,我一年前从剑桥大学毕业。”说到这事,夏添很得意。
“混血儿?”
“哦,是。我爸那边是战神阿瑞斯家族,他在北京留学时认识我妈。我妈可厉害了,她在联合国工作,我爸怕她怕得要死……你不知道,我们家那边都有些怕老婆。我妈说不能让我再重蹈覆辙,所以托人把我送进委员会实习。”
方哲苦笑。
果然Z先生不会让自己的调查称心如意,表面上他派了一个异族和人类的混血儿,显得他处事不偏不倚。实际上,这小子是地道的新手,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你怎么姓夏?”方哲边走边问,来到宅邸入口处,有人在等他们。
“二位,请跟我来。”黑皮肤的佣人说。
“这是我的中文名字,随我妈姓。”战神小夏同学跟在方哲身后喋喋不休,从十八代祖宗前说起自己的家谱。似乎怕老婆是这家的遗传。
走进案发现场时,方哲对他说:“请安静。”夏添赶紧闭上嘴,摆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打量现场。
这是拉塞的私人展室里,庄严典雅的拱形建筑位于宅邸中央的庭园里,天花板的穹顶用六块弧形玻璃搭成,仿佛包合在一起的花瓣。从此处仰望,乌黑的云浪翻滚,不时被闪电照亮,置身其下,只觉得自然之力震慑心灵,心生敬畏。
展室里收藏了自文艺复兴以来异族画者传世之作,其中安·柏尔金堪称异族中的达·芬奇,他笔下的《君王出行》,曾让无数异族为之倾倒流泪。
十余幅画作错落有致,在展灯的光束中散发出超越时空的神秘气息。
而在居中的大理石平台上,一盆黄色的普罗旺斯红门兰娇艳盛放。
方哲停在了一幅肖像前。画中,美丽的青年女子静坐窗前,唇角微弯,美目流盼。
“尼娜的微笑。”夏添的脑袋凑了过来。
“什么?”
“我是说这幅画的名字。”夏添一脸神秘,“这个女人名叫尼娜·耶夫林,出生于奥地利贵族之家。她的丈夫是是达赫因堡的守卫。1691年春天,尼娜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卧室。凶手挖出她的心脏,斩断她的四肢,把她的头和上身放在桌子上,就像画里的样子。你可不知道,她还睁着眼呢……不对,是眼皮被割了。那件案子一直没破。”
方哲愣了一下。
达赫因堡是异族王室监狱,囚禁当时最危险的犯人,据说是在西伯利亚某地。不过至今无人知道它具体的位置。
“你从哪儿听来的?”方哲问。
“拜托,老兄,我大学时的研究课题是‘晚期神族王朝史’。我是在翻找达赫因堡的文献时才发现这件事的。
“档案里有一封尼娜寄给丈夫的最后一封信。她在信里说,‘我常有眩晕无力之感,睡下时不过午后,醒来却已到次日清晨,身处于市郊园林。而其间之事,竟无一记得’;她又说,‘常有幻影出没,想来与近日所犯之头痛症有关,每每看到您托人为我所画之小像,总有心悸之感……您让我烧掉画像,但下手之时,总是不忍’。”
“尼娜是异族?”方哲眉头微拧。
“不,是人类。耶夫林家族是神族的追随者。嘿嘿,你要去看那段历史就好了,维也纳连环谋杀案啊。一共死了十一个女人,都是人类,尼娜是最后一个。回头我把当时的现场素描给你看,哎呀,真是重口味啊……”
《尼娜的微笑》因为画中人的惨死而在史册留名,但画作者生平来历,却一直不详。似乎是一个巧合,拉塞生前看的最后一幅画,恰好就是它。
方哲在这幅画前停留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向四周看了看,说道:“我看不见监控摄像头。”
这里应该有摄像头,否则就不会有寒歌杀死拉塞的视频。
“无线针孔摄像头,都藏在马赛克后面。”夏添跳到他前面,一一为他指出八个摄像头的位置。
“你来过这儿?”方哲对战神后裔有了些兴趣。
他能说出画像的来历,又能指出摄像头的位置,看来来这之前还是有所准备的。
果然,夏添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想。“没有,文件里记载得挺清楚的。我过来前看了一遍。”
不过,也就这一句话。
转眼,小战神那在调查方面的经验空白也完全暴露了。“老兄,已经知道是寒歌杀的人,干嘛还费这劲儿啊?”
方哲盯着摄像头。就是这个摄像头拍下了寒歌杀人的一幕。
“如果凶手是寒歌,杀人后她干吗要抬头一瞥?”方哲问,“她分明知道那是摄像头的方向,为什么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好像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凶手?”
“这个……”夏添支吾起来,“老兄,她可是异族啊!异族的事怎么可以用平常的办案方式来解决?”
方哲一笑。
“正因为她是异族,所以她绝不可能是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战神出场了……
☆、谋杀、绘画和历史
没有日落的黄昏,雷电在云层中游荡。
方哲仍然没有联系上寒歌。
每年,寒歌都会利用休假出门远游。这是她独处的时间,背着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