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民女神-第1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只不过是一枝独秀,如果用一个比喻来形容,就好比她站在了金字塔顶,而其他人连中层位置都没有爬到,所以她的出现在悲观的人眼里不过是武侠小说最后的回光返照,最多就是将时间延长一点,她之后也许会崩落得更加严重。
即使是会场这些人也都分别抱着两种观点,编辑沧海就是认为武侠小说并不乐观的一派。在她上台之前两种观点的人就已经吵了几次,如果不是都能克制得住,会场早就乱成一团了。
“至于当下武侠小说是真繁荣还是假繁荣。我自己没有那么悲观但也不乐观,我觉得困局是有的,但读者还没有抛弃武侠,这就是积极的。”
根据统计,现在所有的武侠小说杂志加起来,每个月也能够卖出上千万份,《江湖夜话》一家将近占据一半。剩下的几十家每期销量几十万到几万不等。杂志的金字塔结构要比作家的结构更健康,没有中空的现象。
有些杂志因为规模小,旗下作者也实力有限。写出来的作品质量也差,但还是会有少部分的人会看,从这些方面来看现在的武侠小说的确还很繁荣,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庞大而成熟的市场。
“所以我认为现在并不需要担心会直接崩落。而让我觉得不乐观的其实还是我们作者本身。无论是市场还是读者,都是靠我们来抓的。所以我想指出来的一点是两种观点都太极端了,悲观的太过悲观,乐观的又过于盲目。”
“至于抱有担忧的,我想诸位应该是创作的时候感觉到了无力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写。我之所以说相反观点的人盲目乐观,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要写一篇武侠小说难吗?对于个初中生来说都不难。”
“无非就是创造一个男主角。让主角背负上国仇家恨,然后加个女主角跟主角一起完成使命。一篇武侠小说也就完成了。写武侠小说不难,但是要写好,要写得让读者喜欢就难了,现在读者什么都看,我觉得也有完全是因为没得选的原因。”
感觉就跟国产电影一样,大部分国产电影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圈钱来的,丝毫没有诚意也不尊重观众,而观众没得选,电影院里面都是这样的烂片,唯一只能选择看或者是不看。
《江湖夜话》旗下这些作者相比起来水平要高一些,质量也属于上层,不过只能算是精品而远远达不到是经典。他们认为这样也能让读者认同,那武侠小说其实就不存在问题。
“跟诸位相比,我年龄是最小的,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不敬之处。比起诸位来,我要幸运一些,上台之前沧海编辑跟我说这次就看我的了,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不过既然站在了台上,那我也就直言不讳的畅所欲言。”
“首先从一个读者的身份出发,现在各种武侠小说琳琅满目,什么类型的都有,看起来无论喜欢什么类型都能够找到精彩的作品。这的确没错,但又有几本是读者看完之后还能记住的?绝大部分已经沦落到看到开头就能够猜到结局。”
“再从作者的角度出发,这个问题刚才已经说了一次,自平江生前辈开始到华庸生前辈到达顶峰,几十年来感觉已经将能写的都写了一遍,剧情的创作变得无比艰难,无论怎么写读者都能找到似曾相识的桥段。”
现在的武侠小说虽然没有原本时空网络小说的套路文那么夸张,但类似的情况也有,比如说某种桥段会经常看得见,比如说主角以各种方式跌入悬崖。同质化严重,也是闲着武侠小说面临的一个问题。
台下的人倒是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达者为师,张秋惜比这些人成功,就有资格站在台上挥斥方遒,她摊开来讲,所有人也听得很用心。
她就接着说道:“之前无论是媒体还是资深评论人都探讨过,言明我的成功在于写出了跟当下武侠小说完全不同的风格,也就是创新。近十数年来大部分作者都在学习华庸生前辈,而现在又有不少人开始学习我的风格。”
这种模仿和跟风倒也不完全一样,主要是模仿风格而不是故事和剧情,从张秋惜写《楚留香传奇》开始,不少武侠小说作者就从侠客转移到了浪子上面,不过并没有出现一窝蜂的小偷男主角。
“说句实在又不谦虚的话,模仿我的风格很容易,但不可能模仿得出神韵。模仿华庸生前辈的神韵很容易,但永远达不到他那种高度,我不是介意别人模仿我,但这只应该是初级阶段才做的事情。”
古龙小说的特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照猫画虎的确特别容易,但浪子情怀般的神髓是谁也模仿不来的。华庸生跟金庸一样,神髓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样的大境界,要创作一个为国为民的主角并不难,但不可能达到的他们的境界,不是让主角为国为民了就是郭靖杨过。
“所以以其说是困境,不如说是现在武侠小说又到了一个瓶颈期,就像从旧武侠发展到新武侠一样,这也是必然的,重点就看我们这些作者能不能够突破这个瓶颈了。至于我本人,其实也还处在这个瓶颈里面,我的作品也不具备这样的参考价值。”
“至于要怎么突破那就需要各位一起努力了,私以为武侠小说之所以称之为武侠,主要就是武和侠客这两点,只要以武为基础又坚守侠义之道就是武侠小说,无论是剧情还是形式都还有许多可挖掘的东西。”
“我们天朝泱泱五千年历史,值得写的,值得借鉴的我认为非常多。华庸生前辈是佛教徒,所以从各个角度都能看到佛家的影子,学习华庸生的前辈之看到嵌入历史的国仇家恨,却没有看到这些。”
“我们是武侠小说的作者,但不能只是一个只会杜撰故事的作者,这样的话只会带来苍白的故事,谈什么神韵内涵。所以我觉得现在的武侠小说因为同质化严重,因此即使加上深刻的主题也显得苍白无力,需要改变的就是这个。”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回过头想想张秋惜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台下的人倒是一副深思的表情,好像是若有所悟。说了这么多嘴巴也干了,感觉能说的也已经说完,最后就说道:“我们的传统文化有三教九流,有奇门遁甲这样的玄学,无论是思想也好还是‘武’的形势也罢,我觉得还有很多是可以挖掘的。”
“谢谢大家,这是我的拙见,不一定是正确的。诸位都是我的前辈,人生经验也比我更加丰富,很多事情我觉得应该比我理解得更透彻才对,如果这些话能够给予诸位前辈帮助我深感荣幸。”
鞠了个躬,在一片掌声中张秋惜走下台,这种掌声其实也不代表什么,能够上台的人无论讲得太烂都能获得掌声,这是一种礼貌嘛。
已经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张秋惜一下台就灌了一大口水,虽然补充了水分,不过嘴巴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惜秋老师,你讲得很好,从其他人的表情就能够看得出来了。”沧海似乎也是若有所思,还在回味刚才张秋惜的讲话,张秋惜点点头没再多说,座谈会还在继续,台下的位置也很紧凑,这可不是适合私下交流的时候。
除了演讲之外,互相交流也是少不了的,对哪个人的演讲有疑问的都可以进行询问,演讲人也就此进行补充,通过这样的反复论证来进行总结。
首当其冲的就是张秋惜,几乎是成了集火的对象,具体该怎么创新等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虽然年龄小,但成就最高,这些人也不把她当小辈来看。(未完待续。。)
第二五〇章纪念和缅怀
对于这些作家和编辑进一步的问题,张秋惜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的也直言说还没有想到,热火朝天的好几个小时之后这届座谈会才算是结束,同时《江湖夜话》的年会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我就知道这个年会不是好差事,果然比我想象得更累人。”睡了一觉之后张秋惜感觉精神都还是有点恍惚,虽然第一天给读者签名比意料得轻松,但那些作家和编辑可比签名难应付多了。
沧海就说道:“得益于你的发言,其他人不都是有所收获了么,如此一来的话我们这个座谈会也没有白搞,不像往年那样就是走个形式,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
“我可没有觉得我的话有多大用。”张秋惜耸耸肩,说道:“算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了,以后这些事情就让你们操心去吧,我还是回清溪过我的小日子去。”
说完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好像整个人又怠慢了下来,沧海连忙说道:“惜秋老师,我还没有带你参观编辑部呢。”
“我天天就混在编辑部里,这有什么好参观的。”张秋惜是第一次来到《江湖夜话》的编辑部,不过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某种程度上说《独唱团》的办公室也算是编辑部。
“咳咳,其实我是想说做为我们杂志的头牌作家,又是三十周年这样隆重的日子,惜秋老师你应该留点什么才是。”沧海无奈只好暗示了一下。
“你别让我题字啊,我可不会写毛笔字。还有能不能换个形容词。头牌什么的让感觉不是在编辑部,好像是进了青楼一样别扭。”张秋惜一摊手,前世的她已经到了提笔忘字的地步。现在因为手写稿比较多虽然补回来不少,不过那是钢笔字,她连毛笔都不会拿。
“你不胡乱联想就不会别扭了。”沧海无奈的说道:“题字倒是可以没有,不过我们杂志下周要发纪念刊,你总不能缺席吧?”
张秋惜总算反应了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连载新书,用这样的方式来为杂志道贺么?”
沧海使劲点头。张秋惜就接着说道:“按理来说确实应该这样,不过创作是需要沉淀……喂,我话还没有说完了。你不要摆出一副想撞墙的表情好不好。”
“惜秋老师,我现在真的想撞墙,现在谁还不知道你只要一这么说,其实是又想去做其他事情。”
“呃。看来我以后得换一种说法才行了。”张秋惜无奈的揉揉额头。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有人站在门口用极快的语气说道:“重大消息,有媒体发出了讣告,华庸生先生去世了。”
张秋惜和沧海一听都愣了一下,沧海说道:“华庸生去世了?他老人家不是前几天才给我们杂志社题字祝贺的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又是假新闻吧,华庸生从封笔到现在都不知道被去世多少次了。”张秋惜下意识也不相信,之前华庸生接受媒体采访。对她发表看法的时候看起来明明也很有精神。
“这次是真的,讣告是华庸生的亲人亲自发的。外界早就乱成一团了。”
武林泰斗华庸生去世,这不是小事,消息一出来就已经占据了所有的媒体和网络,就连央视的新闻联播也花了好几分钟去报道,这次已经可以肯定不是被死亡了。
“还真是生死无常呢。”张秋惜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着说有机会亲眼见见华庸生,没想到短时间内这个想法就已经完全破灭。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沧海觉得张秋惜的反应有点平淡,至少也应该是写篇文章什么的纪念缅怀一下才对。
张秋惜却是说道:“不然你想要我怎样,大哭一场?我是很钦佩华庸生,可也不是他的家人,也没有什么交情,其实嘛就算有交情也不用太伤心,华庸生已经九十多岁,子孙满堂又是无疾而终,喜丧啊。”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应该庆祝一下?”张秋惜说得其实有道理,不过跟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