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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第三卷 巴黎·妖都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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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点点头走在我的前方,带领我走向大厅右侧。 

经过好几道门扉之后,女仆转头看向我,并打开门催我进房。 

“Merci(谢谢)!” 

虽然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句子,也足以表达外国人的谢意,女仆带着微笑灵巧得点了下头,很接近日式的社交礼仪。 

一个人环顾室内,以饭店的标准来说这个房间等于是双人房,有两个小型双人床,中间隔着床头柜,窗边摆着附有抽屉的写字台跟椅子,墙角有梳洗台,外加咖啡桌与两张扶手椅,一张水车小屋的油画,连电视都有,或许等会可以看看NHK的国际节目。 

与通往走廊的门扉成90度角的位置有另一道门扉,打开一看原来是浴室。我立刻做好今晚的预定计划,我要在所费不菲的大理石浴缸里放满热水,泡完澡之后直接倒向床铺,一切等天亮睡醒之后再说。 

第二章 女王对女帝
Ⅰ 

睁开眼睛,有数秒的时间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请恕我的表达方式过于陈腐,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因为我并非专职的文学作家。 

不用说这里正是药师寺自家公寓的客用寝室。以前在国内出差时,住的不是当地的警察宿舍就是廉价的商业旅馆,身为一介穷酸公务员的我睡醒时通常很难继续懒散的赖在床上,又不是被点到名,我却一股脑儿从床上坐起身来。 

走到浴室做完早上的梳洗,全身才刚穿戴整齐,就传来敲门声,昨晚的黑发女仆走了进来,面带微笑的通报了几句。 

“谢谢你,我马上去。” 

虽然我以日语回答,对方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这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只见女仆中断了微笑,牵起我的手,我只有乖乖被她拉着走向电梯。 

走出电梯,立刻被一片暗灰色壁面包围住,巴黎的清晨笼罩在浓雾之中,我被带到了屋顶的玻璃温室。 

开着暖气的玻璃温室摆满了观叶植物与鲜花,美丽的女主人如同女王一般坐在位于中央的桌子前。 

“时差问题解决了吗?” 

“托您的福,已经没事了。” 

“那就快吃早餐吧,一切等补充能源之后再说。” 

法式早餐一般是牛角面包跟咖啡,然而餐桌上摆满了料理跟餐具,光是面包就有四种,蛋包饭、沙拉、浓汤,冬季欧洲少见的水果:草莓、苹果、桔子,五种乳酪加上三种火腿,饮料除了咖啡以外,还有三种矿泉水。凉子说的没错,冬天在寒冷地区活动的确需要补给充分的能量,或许我比自己所认为得来的更为厚脸皮,呼呼大睡之后的现在轮到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桌上有三份日本报纸,是销售到海外大都市的卫星版。我瞄了其中一版,有段标题写着:经营不善的银行面临倒闭前夕,政府投入三兆日元公共基金。我不知道其他的国家如何,我只知道在我生长的国家里,银行家是指“欠缺责任感与尊严的叫化子”。 

与我不同,凉子读的是法文报纸,好像是La Monde(世界报)与Le Figaro(费加罗报)。 

“昨晚发生在机场的事件好像还没见报。” 

凉子把麦森陶器制的咖啡杯搁在盘子上。 

“好,泉田,我们出门吧。” 

“去索尔本大学吗?” 

“没必要到那种地方去。” 

这种说法对于一所位于欧洲学术史光环笼罩之下的名校不是太失礼了吗? 

“地点我记得清清楚楚,也没听说他们搬家。” 

“就算你知道路线,不事先联络没关系吗?” 

“没关系。” 

好吧,我只能这么回答。 

“那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你想去哪里?” 

“……啊?” 

“你头一次来巴黎对吧,凯旋门、艾菲尔铁塔、罗浮宫、旧歌剧院、新歌剧院、圣母院、布隆森林、香榭丽舍大道……看你想去哪个俗不可耐的观光景点,我就带你去。” 

“我不是来巴黎观光的。” 

我只是个贴身保镖。 

我负责保护的对象听了我这个公仆的发言,立即以鼻尖冷哼一声。 

“在日本,观光跟招待都是公务,不信你去问问巴黎的日本大使馆,陪伴议员夫人搜购名牌,正是大使馆工作人员最重要的公务。”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栗色头发的女仆接起听筒,交谈一、两句之后便以戒慎恐惧的动作将整支电话送到凉子身边,女王陛下态度昂扬的拿起听筒。 

“迪鲍尔先生?” 

电话的另一端似乎是巴黎司法警察局的迪鲍尔先生,凉子一边与对方交谈,一边向我下令。 

“泉田,拿支笔给我!” 

我抽出夹在胸前口袋的钢笔,由于手边没有记事本,就把日本报纸全版广告那一页里空白最大的部分撕下,急忙递给凉子。 

凉子就跟昨晚一样以流利的法语交谈,手上的钢笔写个不停。 

一挂上电话,凉子立刻目光雀跃的看着我。 

“昨晚在机场遇害的老人身份查到了。” 

“哦,他是什么人?” 

“我看看。” 

凉子拿起报纸的碎片,把自己用法文写出的记事翻译成日文。 

“名字叫路易·潘德罗,职业是……” 

语尾突然消失,只见凉子微侧着头。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少女,完全没有魔界女王的气势,这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陷阱。 

“怎么回事?” 

“泉田,你听说过亚尔古吗?” 

“巴黎我不熟,日本的话……对了,我倒是知道亚尔古复合企业。” 

“就是那个亚尔古。亚尔古的欧洲总公司就在巴黎,潘德罗是厨师,在欧洲总公司总经理的宅邸工作。” 

“那个总经理是日本人吗?” 

“没错,是总裁的女儿。” 

复合企业亚尔古的“黄金羊”标志闻名全世界。希腊神话里有一艘名为亚尔古的船,勇士们乘上那艘船航行全世界去寻找具有魔法的黄金羊皮,故事大致是如此,公司名称既然是亚尔古,便理所当然的采用了黄金羊作为公司的标志。 

亚尔古原本是制造电气机械的公司,因预测到时代趋势的变化,便逐渐裁撤传统机械部门,转型为研发高级电子系统与机械装置,目前电脑与情报通信产业部门均处于世界首屈一指的地位,事实上让凉子净赚六十亿日元巨款的股票正是来自于亚尔古的子公司。 

“好,目标确定了。” 

凉子显得干劲十足,这个时候所谓的目标应该译成“牺牲者”比较恰当。 

“亚尔古欧洲总经理叫藤城奈澄,同样住在这十六区,我觉得应该先去刺探对方的虚实,视对方的回应再思考下一步。” 

“上课之前不先预习一下吗?” 

“预习?噢呵呵呵!” 

凉子高笑起来,我发现两名女仆露出钦慕的眼神注视着她,似乎不太妙。 

“我打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有预习过。听好,如果预习就能懂,就没有必要上课,如果预习之后还是不懂,预习等于浪费时间,直接上课就行了,如何,我说的有错吗?” 

绝对是错的!可是用理论说明她哪里出错,对于我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虽然我心里不认同她说出的这种不合教育原则的话,不过凉子本来就不是教育工作者。 

“好,要出门了!跟我来!” 

凉子并没有这么说,我只要系上领带披好大衣,确定身上有携带护照就可以马上出门,女王陛下可不能这么草率,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打扮。 

不过我并没有等多久,我只看到她以口红轻点朱唇。她的五官深刻、皮肤白皙,根本没有化妆的必要。服装方面我只知道她身上毛衣的颜色跟昨晚不同,这只能说我欠缺对流行的观察力。 

话又说回来,身为旁观者的我相当在意女仆们注视凉子的目光,如果只是单纯的仰慕还好,我只希望她们千万不要以凉子为目标,地上有一个药师寺凉子就已经绰绰有余了,要是再多出两个,将会立即陷入饱和状态。 

我们搭乘电梯来到一楼,这座豪华的建筑其实只是一栋公寓,目前除了房东日本人一家(也就是药师寺家)以外,其余全是空房。 

走出玄关,凉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瞧,艾菲尔铁塔,距离这里大约一公里。” 

我循着凉子的指尖,眺望曲线绝美的铁塔,此刻我才头一次产生置身巴黎的实际感受。可惜只维持了一瞬间,灰色的雾气很快便一涌而上,遮掩了艾菲尔铁塔的身影。 

“走路需要十五分钟,一边走一边讨论作战计划吧。” 

女王陛下伸出手,侍从也诚惶诚恐得伸出自己的手作为回应。 

                 Ⅱ 

矗立在灰雾当中的树丛宛如一群亡灵。其实还有其它表现方式,例如姿势柔软弯曲的杂耍舞者,然而第一天就碰上戴高乐机场的事件,巴黎的妖都印象便已深植在我的心中。 

无论巴黎的冬季如何晦暗、寒冷、阴郁。可是一清早就遇到这种天气,也算相当罕见。根据凉子的说明,我们从维克多·尤格大道往左传,沿着巷道南下就可以到了。行色匆匆的男女竖起大衣衣领,白色的吐息混杂在浓雾当中,人们以一口流利的法语喋喋不休的交谈着。 

牵着一只狗、头戴贝雷帽的老人垂着头与我们擦肩而过,准备开店的古董店内轻轻流泻出法国名曲“枯叶”的旋律。现在与我手挽手的是一名来到任何国家都称得上国色天香的绝世美女,此时的气氛应该十分罗曼蒂克才对,可惜我们用日语交谈的话题却相当杀风景。 

“你觉不觉得昨晚的事件是一桩预谋杀人?” 

“预谋杀人吗?可是……杀害一个上了年纪的可怜老厨师有什么好处?”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你觉得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我默默不语地走了四步,第五步才答道:“杀人灭口!” 

“这个推测还不差。” 

如果是为了灭口,应该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点杀人,在把尸体埋在不为人所知的场所才是上上之策。挑国际机场航厦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下手,简直是蠢到了极点。然而像昨晚在人前使用异形怪物的话,由于超乎逻辑之外导致缺乏真实感,或许反而容易让搜查行动碰壁也说不定。 

此处是一个关键,昨晚的事件很可能不在某人的计划之中,而是一项错误的结果。 

我常常纳闷,一群被称为文化人士与新闻记者的人们是否相信“犯罪者是不会出错的”呢? 

曾经有个轰动事件:律师与其妻子遭到宗教狂热团体所杀,当然该宗教狂热团体的徽章就掉在命案现场,理所当然箭头便直接指向该团体,然而该团体的发言人却满不在乎的大放厥词。 

“如果我们真的是犯人,就不会故意把徽章遗落在现场,这是企图诬陷我们的宗教镇压阴谋。” 

最叫人不敢置信的是,许多文化人士与新闻记者居然对这番肤浅的狡辩深信不疑,甚至还有部分文化人士跟犯人站在同一阵线,共同谴责追求真像的人们,结果呢……我想现在谁都知道最后的事实。 

风吹流雾,虽然身处巴黎,却有置身伦敦的感觉。 

凉子的高跟鞋跟踩出规律的节奏,接着突然停住。 

“到了。” 

巴黎市内独栋的公寓并不多,眼前的不仅是独栋,而且还是威严肃穆的大宅邸,高耸的石墙与有着斑驳蓝点的铁栏杆大门略微透露出排他的印象,这点倒是与头顶暗灰色的天空不谋而合。 

石墙的另一边,空无一片树叶的树梢交错重叠,再看过去便可以看到一排窗户,从立有数根烟囱的屋顶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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