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夫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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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你说,你为什么和心柔拉拉扯扯的?」她的声音尖锐且不客气,只见福伯脸色顿时变成惨白,褚心柔给福伯一个抱歉的目光,她不是故意害他被母亲指责,只是不小心凑巧那一幕被母亲给看到。
「呃……这个……」福伯看着盛气凌人的严星晨,脸上有着为难的神情,他想维护表小姐,不想让她受到责罚,可是若不好好解释,恐怕就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福伯脸上冒着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不快说。」严星晨眼尖的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儿正在拼命对福伯挤眉弄眼的,好象在阻止他将原因说出来,她脸色马上一沉,低声喝令道:「褚心柔,你在干嘛?」
褚心柔听到母亲的暍;令声吓了一大跳,身体立刻站直,转过头,眨着无辜的眼眸看着严肃的母亲六人。
「娘,女儿没有在干嘛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生非,我就不信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不愧是知女莫若母,女儿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她这个母亲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福伯,你说。」严星晨转而面对福伯。
不能,您不能说,如果说的话娘一定会把球球给赶出大门,褚心柔偷偷的递给福伯一记哀求的目光,让福伯感到左右为难。
如果说了,表小姐会因此生他的气,但不说,他这个老饭碗可能保不住,福伯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两者权衡取其轻,递给褚心柔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表小姐好,免得她又异想天开的想替那只老虎洗澡。
「小姐……是这样的,表小姐她……」他话才讲到一半,就被褚心柔心急的打断。
「福伯,不准说。」
「继续说下去。」严星晨扳着脸孔,措辞相当强硬,褚心柔焦虑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呜……要是福伯说了,她就完蛋了。
这下子让福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面对小姐凌厉的目光和表小姐哀求的眼神,沉重的压力笼罩了上来,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正当他在天人之战时,一声低吼适时化解他的困境。
「什么声音?」
这低吼彷佛是野兽的咆哮声,当她抬起头,看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时,褚心柔立刻街上前,挡住她的视线。
「娘,没什么,我看是您太累了,所以耳朵听错了,我看您还是赶快回房休息吧。」
严星晨看女儿笑得十分的勉强,焦虑的眼神还不时的往后瞟,若说她后面没有什么鬼东西,她才不相信。
「让开!」严星晨低斥道:「我要看你后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娘,这后面真的没藏什么。」她定着身子,依旧不敢让开。
「褚心柔,你再不让开,我就罚你得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我不要。」她大声嚷嚷着,一天就够她受的,还三个月,她一定会发疯。
「那就让开。」严星晨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当她接到母亲威胁凶恶的表情,她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嘴里悻悻然的嘀咕着。
「好吧。」褚心柔贝齿咬着下唇,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旁边移动。
等到严星晨看到躲在女儿身后的是什么东西时,她猛然倒抽口气,脸色由青转为白,身体不停的颤抖。
褚心柔在心里默数着。一、二……
当她数到三时,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不停的回荡在严府内。
「你还好吧。」
当雷砚扬衣服穿戴整齐,踏出房门经过她身旁时,几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迳自走离。晚孃;小碎步的跟了上去,像只老母鸡似的跟在他身边叽叽呱呱的,一双好奇的眼睛还不时时的瞟向他的脸孔,想看看他鼻子是不是还在流血。
雷砚扬脚步停顿了下来,眼神阴霾,仿佛被一层黑云所笼罩,看着她依旧说个不停的小嘴,积压在胸口上的闷气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阴沉,他突然问有种想掐着她脖子的冲动。
她那张嘴叽叽喳喳实在有够吵的,难道她就不能安静一下吗?终于他开口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这么一打断,她表情微微一楞,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良久之久,久的让雷砚扬浑身不对劲了起来,看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蛋镶着两颗黑玉专注看着他,莫名的被搅动一池心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全身赤裸裸的模样,顿时间感到口干舌燥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他眉头揽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晚孃;大受感动道,刚才她一个人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他却依然没反应,她以为他生气了。
她刚还在想,如果他还在生气的话,她该怎么办?
「如果我是呢?」
「那我就一直缠到你说话为止。」晚孃;直截了当道。
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婿,要是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开口跟她说话,那还得了,她最受不了闷葫芦了。
雷砚扬翻个白眼,转过身子决定不再理她,女人果然是长舌妇。
「你要去哪?」晚孃;立刻跟了上去,走在他身旁问道。
「我去哪需要你来管吗?」他睨了她一眼,要她少管他的闲事,甚至还下了一道命令,「不准你跟着我。」
不知为何只要她在他身边,心就乱了起来。
可是她哪肯,晚孃;一副理直气壮道:「我是管不着你去哪,不过你也管不着我跟在你身边。」她摆明了他别想甩掉她。
雷砚扬看了她一眼,奇怪的是他并不因此感到恼怒,甚至还有股淡淡的喜悦,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她真的不管他去哪,都要跟在她身边!?
「如果我说我要下黄泉呢?」他不动声色的问道,眼神试探性的看着她,晚孃;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我也跟着你一块去,不过在你下黄泉之前,我会先拉着你,要去之前得经过我的同意。」晚孃;表情是如此的认真,仿佛告诉他没有谁能从她手上将他的生命夺走。
她以为她是神,可以主宰他的生死吗?雷砚扬笑了,笑容软化他那张冰冷的脸孔,看起来更加的英俊挺拔。
晚孃;心儿砰砰跳个不停,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英俊的脸孔瞧,心想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爱多了。
「你在看什么?」不过仅是昙花一现,他又立刻恢复原先冷峻的脸孔,晚孃;感到十分的惋惜,真是可惜!
「你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好看。」她中肯的建议道,至少比他老摆着那张死人脸好多了。
他蠕动着薄利的双唇,张口欲言时,前方突然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雷砚扬和晚孃;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知道八成跟球球脱不了关系。
他们立刻奔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发抖,食指指着趴在地上的老虎,对众人下达命令。
「来人,快把这只老虎给我打死。」
她说得好象扑灭一只耗子那样简单一样,众人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任何人都不敢向前送死,因为那只老虎在听到严星晨说的那一句话,它站了起来,目露凶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张开它尖锐的牙齿,低吼了一声,吓得所有人屁滚尿流。
「娘,这只老虎很乖,它不会伤害任何人。」
褚心柔张开手臂,挡在球球面前,生怕众人依母亲的话把它打死了,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心柔,你在干嘛!?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她尖叫道,严星晨看女儿的举动差一点吓得昏厥了过去,她竟然挡在老虎面前,替那只老虎说好话,她不怕她这条小命送掉吗?
「娘,您相信女儿,它真的很乖,我……」
她正想说我可以证明时,严星晨严尖声喝令道:「不要再说了,你赶快给我过来。」她不想听那么多,看女儿站在老虎面前,就足以让她心惊胆颤。
母命难违,褚心柔还是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步伐走了过去,用眼睛哀求着母亲。
「娘,您不会伤害它吧。」
「傻丫头,那可是只老虎,要是它闹出人命怎么办?」
「球球才不会伤人。」
在她说话的同时,身旁传来另一名女子极为不悦的声音,严星晨回过头,看到一张陌生却又显得熟悉的脸孔,她的表情微微一愣,神情刹那间变得恍惚了起来。
这一张睑……长得好象……
严星晨脸上闪过各种不同的表情,有着惊讶、怀疑、不信和难以置信等,最后她惨白着一张脸,默默的瞅着眼前这位陌生姑娘。
晚孃;被她奇怪的目光看得浑身不对劲,心中浮出疑问。
她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她,活像她是个怪物!?
晚孃;走向球球,看它浑身都是泥巴,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曝晒也干了,她蹲下身子紧紧环绕住球球的颈子,眼睛环视着众人厉言申明道。
「球球不会咬人,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它。」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众人禀住气息等待严星展开口,却看她苍白着脸孔一言不发的瞅着晚孃;那张脸。
太像了,她实在长得太像她了,如果被严家的人发现的话……严星晨紧握着双拳,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慌,不行!她绝对不能继续留在严家,她得在任何人发现之前,把她给赶出去。
「你能够保证它永远不会咬伤人?」她厉声问道。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
晚孃;话还未说完,就被严星晨给打断,她咄咄逼人道:「什么一般的情况,会咬人就是会咬人,不会咬人就是不会咬人,你能保证它不伤害人吗?」
「我……」一时之间晚孃;说不出话来。
「我能保证。」此时雷砚扬站了出来,一双幽深的眼眸中有着隐隐的不悦,看到她被人欺负,他心中有着一丝的不痛快,她是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然而他却也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心思。
「你!?你是谁?」严晨星毫不客气打量着雷砚扬,看看这小子一副病恹恹,要死不活的模样,凭什么要她相信他!?
她傲慢无礼道,「你能保证什么,连自己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以为你能一个人敌得过一只老虎?」
「只要不伤害它,它就不会伤害人。」晚孃;恼怒大声的回答她道,她讨厌她与砚扬说话的语气,好象十分的轻视他,这让她恼怒了起来。
她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女人不单是因为讨厌球球,也讨厌她。因为她的眼神中除了浓浓的厌恶感之外,还有莫名的心虚从眼底一闪而过。
心虚!?晚孃;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眼前的中年妇人为什么对她有心虚之感,她心中泛起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着。
好怪!她又不认识她。
「这还不是一样,你现在就跟那只畜牲给我一块滚开严府,再好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福伯,送客。」
她扳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孔,措辞严厉。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晚孃;恼怒极了,火大的站了起来,就算她不开口赶她们走,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看人脸色。
反正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等…下,先不要走。」在…旁焦虑的褚心柔开口挽留,她仰望着母亲严肃的脸孔,少了平日的慈祥,她怯生生的开口道:「娘,她们是我情来的客人,请您不要赶她们走。」
褚心柔拜托母亲让她们留下来,可是严星晨摆出不妥协的姿态,对着女儿晓以大义。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严府内怎么可以收留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她身旁还带着这么危险的畜牲,要是有人因此受伤,你担得起责任吗?」
严星晨怒气冲冲的指责她,让褚心柔完全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扁着小嘴,对晚孃;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