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人弄丢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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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怕,是不是年纪大了?
女友到我家来一边夸我一边说我不是,说我把家里弄那么舒服,那么窗明几净的,摆明了在张扬你的生活没有男人也一样过得很滋润嘛,那不是划地为牢嘛,谁还敢进来啊。
我现在也有一点想通了,想结婚呢,以咱的条件真不是没那可能性,可总不能为结婚而结婚吧,妇女解放这么多年为什么?总得比一个人生活更有意思才行吧。
从心里讲还是相信爱情,相信有爱情的婚姻,虽然觉得幼稚,可还是愿意相信,老觉着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还得提起精神气儿,好好活着,等到那一天。
在没有爱情的日子里就当上帝给自己放了一个悠长的假期吧。
听乔这样的女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是一种享受,她是那种拒绝让你为她哭泣悲伤的女人。
数月前,在一个公众场合看见乔,乔很喜庆的样子,身边还有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这男人其貌不扬,但举止不俗,一脸聪明相,一说话便显机锋,乔和他不停地抬杠,两人比试口才,像说相声,大家都笑得不亦乐乎,人人都知道,乔是看上这幸运的男人了。
下文如何,找机会跟乔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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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肖菁菁
姓名:
年龄:32岁
职业:画家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在一个英语口语班上认识肖菁菁。后来肖菁菁告诉我,她想去的国家是法国。其实英语法语对她都一样,肖菁菁在语言上没有天赋,她不是一个好学生,她的学历只是中专,但她却是个在做人上极有天赋的女孩。那时她20出头,生得小巧伶珑,江南女孩的外貌,中原女孩儿的精干,待人热情而心中有数,精明中透着孩子气的娇憨,此类女孩最为中年男子喜欢,肖菁菁当时的男友大她十几岁,从前是个画家,后来做建筑;肖菁菁上的是美术中专,也学油画,那几年跟着男友做建筑。这个人到中年的男友有老婆也有孩子。
后来肖菁菁出国了,不是欧洲,是泰国。肖菁菁是个特别信命的女孩,出国前她请西安最有名的算命大师给自己算命,大师告诉她,一直往东,就会到达她想去的地方。肖菁菁带着一落她的画出国了,以后数年再没有她的消息。
再次见到她是一个偶然。今年夏天,一个朋友办画展,大画展里套着一个小画展,那小画展的主人正是肖菁菁。
女画家肖菁菁与我记忆中的西安女孩有了不小变化,她丰满了一点,更女人味了一点,她不再是一个精灵女孩,更恰当的形容是一个精明的小女人。
肖菁菁现在画的是一种装饰性极强的版画,她的画如其人,有那么一股未经雕饰的才气,又有那么一点儿市井气,就像她这个人,聪明,有野心,却少一份知识女性的才情;肖菁菁告诉我,她不读书也不看电影,也不听任何类型的音乐,总之,一切与文化和知识有关的东西均与她无关;她做画多凭本能和直觉,那些初看上去极时尚的画,于不经意间流露着一份市井小女儿态;她的画和她的人都像西安那座古老的帝王之城,华美,格局却小,人和画都精精明明的。
出资为她肖菁菁办画展的是京城一个有名的画商,从前也是有一点小名气的国画家,还是个办过一两个摄影展的半吊子摄影家,他是肖菁菁现在的男友,和第一任男友一样,这位48岁的画商有老婆也有孩子。
秋日的某个周末,我和肖菁菁坐下来,听肖菁菁谈她的情感经历,她说这十年来,她一直想找个人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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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葬送在湄南河畔
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回忆在曼谷的日子,回国这么多年,我的记忆封住了,我有这个本事,不愿意想的事,真的就没有发生过,我一直这么想。可今天,你从那边走过来,好象一点变化也没有,笑容,走路的姿势都那么眼熟,好象我们这十年根本就没有分开过……心里忽然就有一点酸酸的,一下子什么什么都清清楚楚的,这种感觉你能懂,我不想谈从前,可我又很想谈,谈透了,谈尽了,这段事这个人也就彻底没了……
我和老胡在曼谷住了近一年,我们五月去的,经过一个漫长的雨季,然后又是一个五月,然后我们回来。
去泰国之前,我们没有同居过,到曼谷后,老胡跟接待我们的人说我是他外甥女,可人家一见我们就给我们腾出一间房子,没人信他的话,他这个人老是自作聪明。
认识老胡时我20岁,人家说我小,我不觉得我小,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小。一直就有男孩追我,人家说我性格好,特别女人味,我知道我不,我特别不女人味,那些男孩没一个懂我的。老胡是第一个懂我的男人。
中专毕业后我一直在设计院画图纸,我哪能画图纸啊,太屈材乐!我在我们学校都是高材生啊,我想当画家,办画展,每天都画画。可我身边没人拿我这个想头当回事儿。
我这辈子陷得深的感情关系都跟画有关。
老胡是中央美院毕业的(后来才知道是美院成人大专班),他懂画,至少比我身边人懂。他耐心看我的画,帮我找老师。
我知道他有老婆,我见过他老婆,他老婆高高壮壮的,人特贤慧。他还有个儿子,那娃刚生下来时候跟他老婆一个样,特别丑。
他们两口子很不般配啊,老胡十年前挺帅的,个子高,人硬气,做承包商,有钱,还懂艺术,迷他的女孩子多极了。
后来我就离开设计院到老胡公司了,那会儿人人都搞建筑搞装修,老胡的生意做得很大。我们老在一起,我既是老胡的会计,又帮老胡跑材料,老胡公司我是有股份的,那家公司实际上是我们两个人的。
在生意做得最红火的时候,我还是想画画,想出国学画。那时我跟老胡说得最多的是我未来的画展,我要办画展的城市是那样多,我和老胡的关系主要建立在我未来的画家前途上,在最初的日子里,我们就约定,一旦有一笔钱,我们就出国。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老胡?)
我不太理解你说的那种爱,我们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那种知识分子酸溜溜的东西,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他赚的钱都在我手里,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我……我跟他的时候,没有过别的男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有时候我觉得他在我心里占那么重位置,就因为……他是第一……
但……即使在我们最好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他离婚。他倒是说过,我没当回事儿。我不知道我不想是因为我知道他压根就不会离,还是那时我就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有一天会淡去。是,即使是我们最热烈的日子里,我想得更多的仍然是出国,是办画展。如果你说这是功利,就算是吧,反正,他利用我比我利用他更多。直到今天,他仍然欠我很多。
我们总是出不了国,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以至于有一天老胡拿着办好的护照签证什么的,我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真能出国。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出国并不是为了我,92年老胡的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老胡是被吓出国的。
我没想到是去泰国,对那个国家我唯一的知识就是毒品妓女金三角什么的,但时间那么紧,我们没有可能去别的国家,老胡在泰国有一个客户,去泰国是唯一的选择。当时泰国还没有金融危机,担保人向我们保证,在泰国可以去世界任何地方,即使走大使馆不成还可以找蛇头,泰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偷渡中转国,去了泰国就等于去了全世界。
我带着去欧洲的梦想去了泰国,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想法,老胡不这么想,老胡就是想避避风头,他才不想去什么欧洲,过了三十岁的中国男人没一个想出国的。
要不是有出国梦撑着,在那个鬼地方我连一天都呆不下去。
我们租的是公寓房,房子不大,唯一的好处是沿着湄南河,至今也想不通,那河的颜色为什么一年到头都是灰色的,我从来也没见过河水蓝的时候。还有那些草和树,绿得发旧,很苍老的颜色,我对老胡说我梦中国家的颜色不是这样。其实泰国人生活得很乐观,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有犯愁的时候,曼谷的天也多是蓝色,即使下雨也很快雨过天晴,但为什么曼谷留在我心里的记忆这样忧伤和清冷,我好象不是住在炎热的东南亚,而是在北极,在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地方……
(你们都干些什么呢?)
守着,望着。
刚到曼谷,挺兴奋的,泰国是世界旅游城市,在帕篷那样的灯红酒绿的旅游点,看着白种女人跳脱衣舞,听着震耳欲袭的舞曲,身边都是白皮肤老外,晃忽间我会产生片刻的幻觉,以为真的到了欧洲。那些日子里我们每天逛街,我们带着美金,换成泰株很值钱;我们度假,享受,置身于陌生的人群,听着陌生的语言,有一种凄凉也有一种刺激。
我差不多每个星期都去法国驻泰大使馆,那里的官员都认识我了。
没有人理会我,我的旅游签证根本不可能办什么到第三国签证,我除了回国或者找蛇头外,没有别的出路。
我以为我带的钱够多,但偷度到欧洲要一万美金。
一万美金我也要去,每天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就会觉得不去欧洲我就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
老胡不愿意。
后来我想,他可能从来也不想真正让我出国,我出国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他那时明着支持我找大使馆,实际上每天都盼着我失败,找蛇头的事,他答应了,可从来没认真做过,在这件事上,他不出面,一个女孩子是不可能办成的,这点他心里比我更明白。
我逼着他找蛇头,让国内寄钱,我冲着他大吼大叫,我对他说我要出国,我不要跟他在这里鬼混!
在无所事事两个月后我们变成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怨偶。
我什么都骂,我这辈子从来没说过再不会说的话我都骂。
我骂,他永远不吭声,像块大石头,我真是恨这个男人啊,恨急我就打他,掐他,他不还手,可按住我的手,把我像拎小鸡似的,就这样(比划着男人的动作,和自己的尴尬)把我肩膀一抓,然后往床上一扔,我就像个啥动物似的,一下子摔在床上,我骂,我恨啊,可他无动于衷,这就是我爱的男人,我跟的男人,那时我咋觉得这人那么丑,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优秀,我咋这么瞎了眼。
实在逼急了我往外跑,我一个人也要去欧洲,他藏起我的鞋。
有一天我趁他不在光着脚跑出房子。我在河边一路狂奔,奔出好远之后,我往回看,一个认识的人影也没有,我忽然就放声大哭。我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我很少哭。我哭得昏天黑地,当地人围了过来,打着手势问我出什么事儿。我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忽然非常非常想家。
老胡分开人群拉起我,我倒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他用手擦我的泪,我抬头看他,他也在流泪,我……那一刻也许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真的动情,他那么硬的一个男人啊,有老婆有儿子的,哭起来像个孩子。我们抱在一起哭,发誓,彼此不分离,生死在一起。
但我仍然没办法出国,我站在湄南河边怎么看也看不到我要去的地方,当地人告诉我,这条河往东就是缅甸,更落后更偏远的国家,离欧洲还有十万八千里。
我们又开始吵架,这一次,不真吵,是冷战,没什么新鲜东西可吵的了。我们都心灰意冷。
有一天我发现他给老婆写的一封信,他在信中深情地怀念老婆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