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国-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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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把话筒挪近了些,轻咳两声试了试声响,才盯着对面座位上的男人:“利令智昏,勇气可嘉!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镇定!对了,还没问你这些画稿怎么来的?”
因为是两方当众打擂台的需要,所以台上刚刚重新布置了一下,倒像是某个大众辩论赛一样——思阅方面全部坐在左边的位置上,中间是王刚和几位警察的座位,那个闹事的男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右手边。
“无耻,我看你们才是利令智昏!这些画稿都是我儿子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却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了你们手里!”面对警察和思阅的强势阵容,这男人丝毫不怯场,反倒是气势十足,他孤身一人面对一群人的样子,居然也是博得了不少同情分。
杨一皱皱眉头,察觉到了台下那种同情弱者的气氛,就bī视着那男人:“那你可以把你的儿子叫来也当面对质吗?”
“我儿子除了绘画,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男人的声音陡然悲愤起来:“他也就是你们经常说的傻子!这样的一个孩子,绘画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也好意思!”
哗!男人的话引来一片止不住的议论,就像是阵风掠过。而大众的同情心,毫无迟疑的再次偏向了他。
吗的,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还真是算计到了绝处!杨一心中警惕,不过脸sè丝毫不变:“那可以把这些画稿,交给公安人员做个鉴定吗?”
中间座位上的曲阳及时跟上:“我是越州市公安局刑侦队技鉴科的曲阳,现在在这里对某些证物坐一下初步鉴定工作。”
十多分钟后,在万众瞩目的关注目光下,年轻的警官凑近了话筒:“根据画稿中的文字比对,痕迹鉴定,和公安图像技术分析得出的初步结论,该画稿和思阅文化旗下《云荒。九州飘零》一书的相似度极高,但是具体分析结果,还有待于进行文书制成时间鉴定。”
这是什么意思?底下的人又luàn了起来,这是在说到底是思阅剽窃,还是那男人污蔑?
曲阳也对着罗戈这边轻轻摇了摇头,看得思阅众人心中一沉。
其实不用曲阳暗示,杨一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云荒》的第一卷出版发售于三个月前,如果这些画稿上的笔迹是钢笔,圆珠笔,签字水笔或者其他有sè原料笔中的任何一种,都能够通过文书鉴定,来检测成稿的时间。
可是这些画稿偏偏都是铅笔所作,想要通过书写原料来鉴定制成时间,无疑是太难了。
也就是说,现在那男人和思阅方面,谁都没有必胜的证据,可问题是对于现在的思阅来说,不胜不败就意味着大败!
到底是记者们见多识广,率先就听出了曲阳的意思,一个个也顾不上主持人点名,第一时间就站起来了三四个抢着要发问,不过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几个大男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只留下一个女记者:“请问这位警察同志,那你的意思,就是现在从技术上来讲,是无法确定谁是抄袭谁是受害者,仅仅只能认为两部作品是雷同的对吗?”
年轻的警官曲阳在刑侦鉴定上面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付起牙尖嘴利的无冕之王却是大感招架不住,来的时候他的前辈王刚就打过招呼,尽量帮助思阅洗清嫌疑,可是却又不能在公众面前太过偏帮,就为难地支支吾吾起来。
这一下那个男人更是大感占了理:“我说了,你们这个什么思阅,就是小偷,欺负我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来告你们!”
右边座位上,沈老先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也鉴定不了材料的真伪,可是他看的清人心,旁边苏晚渐渐趋于绝望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在舆论风cháo又要成型的时候,杨一遥遥看着放在曲阳王刚面前的稿纸,心中一动,拿过了话筒:“请问两位警官,我们思阅可以看看这个稿子吗?”
“这个……”王刚稍微思考了下:“既然你们是当事人双方自愿调解,当然可以看的。”
那男人张嘴想说什么,不过看到有警察在场,也就把话又咽了回去,倒是围观的人们兴致越来越高。
画稿摆在了面前,杨一一张张仔细翻阅着,从泛黄的小学生美术本,到半新的信纸,最后是几张九成新的白纸,似乎是一个完整的时间段过渡,而最上面的几张,铅笔画的线条都起了模糊的máo边,整个画的风格和苏晚亦是几乎如出一辙。
难怪专业人员也是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不过……这些造假的黑手还是留下了一个漏洞啊!瞬间发现疑点的杨一,刹那间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强压下心中的兴奋,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男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警察,最后冷哼一声:“高德喜。”
“哪里人?什么工作?”杨一紧追不放。
高德喜这次不干了:“我什么工作也要跟你说吗?你是什么人?”
杨一就看向正中座位上的王刚,这位支队长估计也是觉得愧对罗戈,就对着高德喜蹙起了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今天要是没有结果,到了局里你们还是都要从头交待。”
高德喜就悻悻从鼻子哼出声来:“越盐镇农民,种地的。”
杨一听了这话,嘴角翘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而熟悉他这个笑容的罗戈,心跳陡然加快起来。
这小子,莫非真看出了什么问题?
“农民?你这个农民的口才也太好了点!”杨一讥笑一声:“你最远到过哪里?上海?北京?香港?出过越州范围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出过远门我儿子就画不出来这些画了?”高德喜脸一垮忿然不平:“我的确没有出过远门,没有什么见识,一辈子就圈在越州了,连我的儿子也是!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见识,不代表我儿子没有出息……”
“你儿子有没有出息不管我的事,我就想知道,他平时画画的纸,都是在哪里nòng来的?”
“你自己不会看?作业本,美术本,文具店买的信纸!”高德喜听了杨一的问话,心中有些发起máo来。
“你想好了再说!到底是买的,还是别人给的!”杨一目光如刀的盯着高德喜,步步紧bī:“这最后几张白纸?真的不是别人送的吗?”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就在镇小学旁边的文具店里面!”高德喜一看到杨一单独抽出来的那几张白纸,一颗心差点沉到了屁/眼,却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就是要故意误导你这垃圾!让你分不出心思来想其他的借口!杨一冷笑一声,终于一字一顿抛出了足以致命的证据:“不错不错,你们一个镇小学旁边的文具店,居然还有岛国原产的专业漫画用纸!看来我们越州市连一个镇都比不上啊!”
“你胡说,这纸就是我在文具店买的……”高德喜惊慌失措之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又两tuǐ一软坐回去,自己明明还比较过,除了有点点发黄,那几张纸和文具店里面的白纸根本就是一个样的,难道是这小子在唬人?
“哦?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叫人去把那个店老板叫来问话!看看他有没有从岛国进口这些白纸!或者,我们去公安局鉴定一下这些纸的原产地!”
杨一的声音通过话筒化为电bō,在整个广场上回dàng,也在高德喜的脑海中回响,质问的他张口结舌。
当时儿子年级上的那个年级主任贾理平找上来的时候,就说让自己儿子把画稿临摹一边后,立刻烧掉原画,可是在看到里面的几张白纸,自己那傻儿子又在上面随意画了几笔后,就抱着纸张再也不放了。
高德喜和自己那个只知道画画的儿子又讲不通道理,如果拿走了这些纸,只怕他是绝不肯老老实实画画的。
再加上这个农民又认为这些不过是几张空白的纸张而已,什么东西都没有,哪会出什么岔子,还显得更杂luàn更真实,这才夹在了一摞画稿里面。
没想到,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现在却成了对方最有力的证据。
杨一也在心中冷笑,他开始把这些画稿拿到手的时候,就觉得异常眼熟而不对劲,仔细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种稍微带点烟熏黄的纸张,不就是上一次集英社野村申奈拿出来过的那种漫画稿纸么?
再仔细回忆了一下能够接触到这些稿纸的人物,以及陡然听到的越盐镇——上次从余浦那里就知道了,贾理平这个yīn魂不散的垃圾正是被发配到了那里!
真相在这一刻呼之yù出,而杨一也从一开始,故意反复质问,是不是有人送出的这些纸张,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免得这个嘴硬又狡猾的农民一下子顿悟过来后,又扯出诸如“这纸是在外面捡的”,这种胡搅蛮缠而又无法查实的鬼话。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不是还要改口,说这些纸又是从其他地方nòng到的!”杨一冷笑连连,深蕴除恶务尽的重生者,把高德喜最后一条路也堵了个严严实实。而此时,广场上有声音渐起,越来越大,如同由远而近袭来的机群。
“我就说晚晚不是抄袭的吧!你们还不信我!”远远广场的一角,几个挤不进中心的小女生兴奋地叽叽喳喳着,中间的林默默一脸的骄傲,只是女生口中的称呼着实热情的离谱。
她同伴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到她的身上:“什么叫晚晚,你和晚大很熟悉吗?我倒是觉得那个男生好厉害,简直快比得上福尔摩斯了!哇塞,他辩论的样子好帅!”
林默默气急:“我本来就认识他,他还在我家吃过饭呢!还说要把晚晚介绍给我认识!”
“神经哦你!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看帅哥!”林默默身边的几个小女生,本来都是《云荒》的读者,可是现在,分明却有向杨一粉丝发展的趋势了。
而这个时候底下的记者们早就炸了锅,一个个又有往前涌的架势,最开始那个提问的女记者还指望着女士优先,就是没有一个人往她这边看一眼,各个自顾自地伸长了脖子和话筒。
“请问这位……这位先生,你是思阅文化的员工么?”
“请问台上的这位小同学,你和思阅文化是什么关系,和苏晚小姐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怎么发现纸张问题的?难道你也是漫画家吗?”
“……”
97…3。五谷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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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台上的这位小同学,你和思阅文化是什么关系,和苏晚小姐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怎么发现纸张问题的?难道你也是漫画家吗?”
“……”
而台上的思阅众人,哪里顾得上理睬台下的记者,罗戈隔了沈嵩之和苏晚两个人,还是目光灼灼地把杨一牢牢盯着,身上的féiròu像是nǎi皮一样抖着,显然是jī动已极。
旁边的沈嵩之原本准备是豁出老脸也要保住小姑娘的名誉,没想到峰回路转之间,杨一就自个把问题解决了,就假意看向疏懒而笑的男孩:“你这小子,有绝招还打电话给我,真当我这把老骨头不会散架啊!”
可是忍不住豁开的嘴和皱成了菊huā一样的眼角,却把老人的心情出卖了个彻底。
旁边的张助理就靠过来,脸涨得通红,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几分:“老板,现在要怎么办,这个场面、气氛,正好是推广的好机会!”
平时这张助理只有称呼罗戈的时候,才会“老板,老板”的叫,对于杨一,sī底下叫老弟的也有,在思阅内部跟着叫杨总的时候也有,可是像现在这样一声老板脱口而出,还是第一次。
“嗯,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