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国-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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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少有这么情绪表l…在外的时候,但这件事情不同,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改变接下来无数人的命运,甚至是生命这种时候,他还怎么淡定的起来。
从容的气度,不需要用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
“**员是讲科学的”沈嵩之的看着杨一,又跟上一句:“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更应该展现出稳重”
如果是普通小孩子,沈嵩之不会加上后面这句。正因为知道这个少年的大脑构造和一般人不一样,但又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老人才会实话实说。
“政治家?”杨一用平时极为罕见的讥讽口wěn道:“等书记大人坐上了九长老的位置,再来显摆政治家的身份吧。”
“你这小家伙”
这一次,是沈嵩之和姜建漠两个人同时无奈了,却又根本没办法生气。
“不好大张旗鼓的准备,不代表我们就会无动于衷”姜建漠对于眼下这种情况,也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半大孩子教训自己了。而且就算是被误会了,还不能对他板脸,因为他是一心为公。
所以越州市委书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再解释:“但是我们会在辖区范围内,尽可能做好自己的工作,有关防洪防汛的指令,其他地方我不能保证,但是在市里会以红头文件的形式下发。”
杨一的脸s…这才好看了些,上一次跟姜建漠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没有明确的表示。而今天,却已经答应了下发政令文件,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的舆论下,要逆风而上,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这代表着你把那些不同意见的人,都主动推到了对立面上。就算事后证明了自己的观点正确,那些的罪过的人可不会为你鼓掌欢呼,更勿论还有个别妒忌眼红的小人。
不管怎么说,以前是一个镇子的预防,而现在则是一个省会城市的总动员,两者间的能量差距,相差何止千里。
沈嵩之见杨一没有话说,这才笑了笑:“好了,不管怎么说,这次都要感谢你这小子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要是真的出现了最坏的状况,你就是越州的恩人。”
杨一就算是再如何洒然不羁,也不敢生受了这种夸奖,连连摆手:“我这也是恰逢其会,碰到了一些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人和事,不过这个恩人什么的,沈爷爷你还是赶紧收起来吧真是的,您老也不怕折了我的寿。”
眼见这小子一下子谦虚起来,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杨一却忽然眼睛一转,又对沈嵩之没脸没皮道:“要是这事儿不发生呢?你们到时候不会怪我吧?”
两人都是一愣,回过神后,沈嵩之叹了口气:“我倒是无所谓,一个退了休的老头子而已就只是建漠,怕不太好和你们家老太太交代吧?素瑱的x…ng子,这么多年好像还是那个样子呢。”
姜建漠却笑着摆摆手:“老太太是什么样,您也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罢了,没事的。”
沈嵩之听了这话,却还是一味叹气苦笑,显然并不信姜建漠的说辞。
咦?这是,要曝世家辛密了吗?杨一的八卦之魂一下就被点燃了。
但是短短的交流之后,两人居然是绝口不提这个话题,让某人好生失望。
不过撇去好奇心不提,对于沈嵩之的忧虑,杨一也还是能咂摩出一些味道的。如果自己的这些“预言”真的因为某些蝴蝶效应而没有发生,那么对于这个国家,这个国度中最底层的人民来说,自然是好的,但对于姜建漠,却只能带来完全相反的效果。
既然问题是自己挑起来的,总不能全指望别人扛着。
323。担当
324。“豪迈”的承诺——
324。“豪迈”的承诺
“这事情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挑了头的。这样,我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沈爷爷和姜叔叔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地方。”杨一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肯定是悲壮豪迈的,不过姜建漠都敢赌上他的前程,身为重生者却还藏藏掖掖未免太丢份了。
“嗯?”
两人目光灼灼打量过去,这小子说什么不太成熟的想法,那就是谦虚过头了。不管是小聪明还是大智慧,两人心中自有一套评判的标准,倒不用杨一假模假样扮猪。他们倒也是习惯了这个少年屡屡予人意外的表现,所以此时也不刻意掩饰自己的期盼和好奇。
“按照沈爷爷话里的意思,要想全面影响长江中下游流域的省份,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你们打算做的,就是安排好越州一城一地的预防措施对吧?”杨一思考了一下,大致上估mō着两人的意图。
“关键是其他的省份,我们想要影响也影响不了。”沈嵩之话里面似乎有些辩解的味道,他又何尝会希望天灾真的发生?但那些老同学们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开玩笑,30左右的几率,能够让这个经历过两次重大洪涝灾害的老人,拉下老脸去说服昔日的学生;却没法凭借这个数据,把事件往更高一层演化。
没人会相信,或者说没人会愿意相信。
“这倒也是。”杨一点点头:“就算是动用力量在民间发出呼吁,效果肯定也比不上政fǔ公示……不过我们做好自己,能够问心无愧就行了。所以我的打算呢,除了承包下溪止地区的排蓄水工程外,另外三个古镇的预防措施,也由我们阳一文化承担好了。”
杨一以前担心的,是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暴l…,或者说,到底是什么理由,支持着他言之凿凿认定了洪水的发生,而并非出于金钱上的考虑。
重生之后,总是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儿什么,不做散发着圣母光环的救世主,可在内省己心的时候,要能够毫不羞愧地告诉自己,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钱么,对于杨一来说,到最后总会变成一个符号,虽然现在的阳一文化需要资金的地方很多。
“你?”姜建漠和沈嵩之同时瞪大了眼睛,四个江南古镇的防洪调蓄水工程,修建维护起来和普通的村镇又不一样。有些地方只要有足够的堤坝,小水库,排水设施通畅,就算是万事大吉,可这四个身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镇子,在具体工程的实施上,需要考量的地方不可谓不多。
相应的,工程费用也就会格外庞大。
“嗯”
杨一肯定的点点头,示意两人并没有听错。越州行政区域下辖的县市村镇,都处于低洼平原,虽然水道交错,可是调蓄能力却着实差了些。到时候洪水来袭,更多的可能是那些水乡统统成为泽国。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有所为,那么干脆就在这四个镇子上多下功夫好了,和重生后的理想也更为贴近。
“而且要是事实证明我们做了无用功,我也有个打算,把以支持越州文化事业的名义,捐献给政fǔ所有。那样的话,应该能很好地转移一下视线。”杨一看向姜建漠,目光平静。
相对于他的这种平静,姜建漠本人却是愕然不已。他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杨一,又转向身边的老师,却发现老人同样愣愣地看了过来。看样子,很明显两人都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怀疑。
“杨一你再说一遍,你说要……”刚刚杨一所说的话,姜建漠发誓自己人生四十多载,为官近二十年,也是头一次听到。
与两人的呆愣状相比,杨一倒更像返老还童的老妖怪一样,语气充满了宠辱不惊:“到时候预计中的这一场洪水没来,那姜叔叔现在不就是白忙活?我们普通人白忙活也就罢了,最多被人八卦几句,但市委书记这么大的官儿,可不只是被人念叨如此简单了吧所以到时候我以支持公共文化事业的名义,让姜叔叔来接收这个‘战利品’,不是能转移一下焦点么?”
杨一这是在下注,下注蝴蝶翅膀和历史惯x…ng,到底哪一个的力量更加强大。
就他自己来看,后者的赢面无疑在九成以上。
而且就算洪水真的没有发生,那就当是舍了孩子去套狼好了,以姜建漠的为人,只要帮着他撑过这一场,以后的回报只会有多无少。
但现在的问题是,姜建漠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带着后世那庞大纷杂的所闻所见而来,他只以为这个孩子为了可能到来的洪灾,为了帮助自己减轻压力,居然是摆摆手就奉上了无数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东西。
此种行为,就不单单是晚辈对长辈的理解这么简单了。一个瞬间的工夫,姜建漠就把杨一摆到了人生知己,忘年之交的地位上,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口中居然也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杨一想要给自己争面子,商而优则仕的例子他见得多了,那些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哪一个的付出不是求名?少年此举,是真真正正想着怎么给他缓解压力。现在的姜建漠液已经顾不上深究杨一的内心想法,只觉得心头阵阵暖意。
怪不得喃喃对着小家伙青睐有加,在这方面,还是女儿比自己有水平
另一边的沈嵩之的惊讶不下于姜建漠,但是他到了这个年纪,所看所想,无疑又比姜建漠多了几分为天下公的考量。此刻定定打量了杨一好一会儿,又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巽丘峰上,感慨良久:“杨一,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没失心疯,也没头脑发热。”杨一耸耸肩膀,本来一个小孩子做出来不免有“故意为之”嫌疑的动作,在沈嵩之看来却真有了那么几分洒然脱俗的味道:“不就是一个吗,换ch…ng人民币,也不过几千万上下。比起赚钱,我觉得还是官帽子更难挣哟。”
几千万上下?姜建漠现在就只能是苦笑了,哪怕他家中有不少亲戚,也是借着家族的资源投身商海,却绝不会有人有这样的魄力豪气,说出“区区几千万而已”的话来。
“好,好啊”拍手称善的不是姜建漠,他除了摇头外,也不好有什么其他表情。沈嵩之听到杨一这话后,想到自己一生经历,从少年时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而懵懵懂懂h…n进了**队伍,到后来明晓事理后忧国忧民,也是为自己考虑的少,为国家着想的多。
老一辈们,大多风骨如此。
所以现在看向杨一的目光,自然是另有一番意味,只觉得少年聪敏机慧,又难得格局不俗,心xiōng之宽阔,哪里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气度。这么一来,对杨一自然是越看越喜欢,禁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手中茶味太淡,太淡
如果不是多年习惯已经养成,怕沈嵩之是要再给自己满上三杯梅子酒,才勉勉强强觉得尽兴了。
老人即便是在官场上,相对也是比较随和的x…ng格,老了之后更不用提。但只有一条从来是严格无比,那就是收徒和对m…n下弟子的要求,不过现在高兴,居然是连这一点都懒得计较了:“那个,杨一啊,我看你也tǐng爱文学艺术这些东西,有没有想法也来跟我学学画?”
这话一出口,沈嵩之又感觉自己像是倒贴一样,未免太没面子,就哈哈着掩饰道:“也是为了修身养x…ng嘛文章字画本来也不分家。”
杨一原本是想让姜建漠感动一下,但现在姜建漠的反应倒也罢了,算是在他的预期之中,可老头儿也这么受用,实在是大出杨一的意外。
他一方面为沈嵩之的情c…o也是有些感慨,但更多的却是心虚,要是两个人知道他的小伎俩,估计姜建漠反倒会一笑置之,可老头儿这里是绝对过不去的。
而且自己那一手字更是见不得人杨一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小学三年级的一节美术课上,他huā费了整整一堂课时间画的《母jī和小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