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吉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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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破天荒的拒绝了。
齐秉禹的剑眉高高的扬起,俊目瞥向他拿在手上的画像。“你在找人?”
“没错。”奕麒将昼挪近齐秉禹的面前。“见过这画上的人没有?我正急着找她。”
齐秉禹凝神望去,惊讶的发现画上的人儿是住在自己府上的秦柔名!
“你找她做什么?”
奕麒的眼神一黯。“她是我小丫头嫂嫂的姊姊,是女方唯一可以主持婚礼的亲友。”
唯一的亲友!原来月盈当他这个哥哥跟齐庄的人都死光了。
“什么小丫头嫂嫂?这么难听的名字。”虽然气恼,还是没有遗漏奕麒提到“小丫头嫂嫂”这几个字时的苦涩,表情为什么呢?难道月盈在王府裹跟他处不好?
奕麒一哂,掩饰自己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感,哈哈笑道:“一个又天真、又调皮的嫂嫂,不叫她小丫头嫂嫂要叫什么?”
如果可以,他真想叫她小丫头就好,而不冠上“嫂嫂”的身分。
齐秉禹心中一宽,看来月盈在王府裹住得很好,是自己多虑了。
他指指画上的人道:“想知道这画上的人在哪儿吗?”当今首要之务还是先领他去见秦柔名才对。
奕麒闻言一亮,急问:“你知道?”
“就在齐庄,你信不信?”说完也不管奕麒的反应,率先朝前走去。
他面无表情的酷样令奕麒很没安全感,但与其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搜寻,倒不如上齐庄去看看,毕竟他也很久没去了。
知道齐秉禹冷僻孤傲的性格不喜欢有人跟着,奕麒撤下所有侍卫,单独一人跟在齐秉禹的身后来到齐庄。
一进齐庄就听到一阵喧哗声,怎么回事?齐秉禹不是最不喜欢嬉闹的吗?谁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嚣张?
奕麒一个箭步越过齐秉禹,迳自朝声音的来处练武厅走去。
一个长相粗犷狂野又脸带英气的男子,在一群丫鬟的围绕下将一支长枪耍得虎虎生风,赢来一阵阵银铃的娇笑声与喝采声。
虽说舞枪只是为了娱乐众人,但由他耍枪时的沉稳马步与强劲有力的身手来看,奕麒肯定他的武功底子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高手”。
“他的身手好眼熟,哪裹的人?”他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在哪儿见过? ※。。※
齐秉禹剑眉微扬,态度沉稳的道:“你不会是怪癖又犯了,打我客人的主意吧!”
可不能告诉他此人就是那夜与他交手的刺客,不然以他官兵捉强盗的性格,准缠着韩柏安没完没了。
带着狐疑的眼光,奕麒依依不舍的跟着齐秉禹进了大厅。
“梁总管,请柔名姑娘出来一下。”
“是的,公子。”
梁总管进去没有多久就带出了一位秀丽绝伦的美人。
奕麒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
齐秉禹果然没骗他,画中的美人竟然真的出现在齐庄。拿着画和秦柔名比对再三,这才敢证实此事是真的。
唉!真可谓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俗语。
齐秉禹在带奕麒来见秦柔名之前,就跟秦柔名说过了。他要秦柔名先隐藏身分,依月盈之计假冒其姊之名住进王府,因为齐秉禹担忧妹妹在王府裹的处境,深怕柔名出面拆穿她的身分会为她带来危险。
基于情况不明且感恩的心情,秦柔名欣然应允。
“你真的是齐柔名?齐月盈的姊姊。”奕麒再次确定的问。
柔名腼觍;一笑。“麒贝勒手上不是有小女子的画像吗?难道麒贝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奕麒好笑的扬眉。“我不相信自己的好运,你不知道我那个小丫头嫂嫂有多难缠?找错人回去准被她糗得无地自容。”
秦柔名跟齐秉禹听到这称谓都不禁露齿一笑。
奕麒自己也觉得这称谓好笑,他边笑边卷起画像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松口气的端起桌上的好茶品茗。“这下我可以交差了,再也不用拿着画像疯子一般的到处找人。”
柔名有些迟疑,拗不过心裹的好奇问道:“你……你大哥翔贝勒好吗?怎么没有听你提起。”
奕麒举杯就饮的手愣了一下,清朗的眼眸掠过一抹忧伤。
“怎么了?”奕麒的忧伤神情令她心惊。“翔……翔贝勒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她本欲脱口称呼翔哥,可是蓦然记起自己现在的身分,因此硬生生的打住,改口叫“翔贝勒”。
“我大哥至今还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柔名的心顿时乱成一片,焦虑的关心使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他……他是怎么受伤的,要不要紧?怎会那么久了还清醒不过来呢?”
怎么这个大姨子看来比小丫头嫂嫂还关心奕翔呢?
“大哥是一个半月前回京途中落马摔伤的,数位太医会诊过,是脑部受到重创以致昏迷不醒。”
“那……那现在呢?何时会醒?”莫非是上天刻意折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不然怎么会在好不容易得到谅解的现在又让奕翔发生这种事呢?
如果奕翔醒不过来怎么办?难道他们就这样永远都不能相见了!
不,她不希望这样,她不认为自己有单独活下去的勇气。
呵!她多希望现在就能见到他,能守在他的身旁直到清醒。
“麒贝勒,我求求你,让我去见奕翔,让我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她奔到他面前激动的说道,焦急的神情让奕麒误以为她会跪下来求他,如果不是齐秉禹及时赶到拉住她,他想她会的。
“柔名。”齐秉禹以眼神警告她太忘形了。“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妹妹跟妹夫,可是你别忘了,那是瑞亲王府,多的是侍女、丫鬟照顾,别太伤心了。”
他是在提醒她记取自己现在扮演的身分。
“可是……”柔名的眼神充满哀求。
“放心吧!一切有我。”齐秉禹低声保证。
他转回头向奕麒问道:“福晋跟你那个小丫头嫂嫂,不会只请你拿画找人这么简单吧!”
“当然。”奕麒始终觉得秉禹跟柔名的行为有些怪异。“她们想接齐姑娘到王府裹去小住一些时日,不知齐姑娘……”
“愿意,我当然愿意。”柔名迫不及待的说。只要能立刻赶到翔哥的身边去,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那太好了。”奕麒口裹这么说,心裹的疑虑却更深,直觉的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必须查明白才好。“那就请齐姑娘准备一下,我二天后来接你。”说完站了起来准
“等一下。”柔名急忙的叫住他。不是说要接她进府吗?为什么要等三天呢?“现在不行吗?我……我是说等不及想见见我妹……妹妹,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只是……姑娘不需要先准备些什么吗?”这女子的反应太不寻常了,就算是担心自己的妹妹也不应该如此,更何况她担心的对象还是从未谋面的妹夫呢?
“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只有几件衣物而已,如果麒贝勒应允的话,我希望立刻与你一起回去。”
“这个……”迟疑的目光瞟向齐秉禹,询问他的意见。“齐兄没有异议吧?”
虽然觉得柔名此举太过冲动,可能会破坏他原先的计画,但见她目光如此真切恳求,齐秉禹反倒硬不下心来拒绝了。
他暗中将从真澄处求来的灵符递给她,低声吩咐道:“将符放在他的胸前,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他的魂魄就能渐渐回来了,到时候真澄会从少林赶回来,带着摄魂铃去找你,你照他的话做奕翔就能复原了。”
柔名满是感激的望着他。“谢谢齐公子,你真是我跟奕翔的大恩人。”
齐秉禹抬手拒绝了她的感恩之词。“不用谢我,如果不是舍妹莽撞,又怎么会造成这场意外呢?该说抱歉的是我,请姑娘原谅舍妹。”
“齐公子不必自责,这都是我跟奕翔的命,我们不会怪盈盈姑娘。”
“那就好。”他转身向等候的奕麒大声道:“就让她去吧!她们姊妹分开太久了,做姊姊的心急,还是早些让她们姊妹相会才能安心。”
“是吗?”既然齐秉禹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呢?“那就让齐姑娘去拿一下衣物吧!”这中间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以齐秉禹的个性,他应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才对,何以会对此事特别关心呢?
咦!她们姊妹姓齐,而齐秉禹也姓齐,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连?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他也越来越有兴趣了。
第八章
今天是跟奕麒约好一起去寺庙祈福的日子,湘荷一早起来就欢天喜地的要侍女们为她打扮,她想以最光鲜亮丽的模样跟他一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侍女在为她做最后一次整饰时,开口赞道:“太好了,格格,这件新作的衣装完全符合你的美貌,真是漂亮极了。”这句赞美又增加了湘荷无限的信心。
“时间差不多了,叫奴才们准备轿子,我要到瑞亲王府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让奕麒看到自己的新装,想看看他见到自己这身打扮时的惊艳眼神。
可是当她的轿子来到王府前看到奕飏;和玉馨、奕麒跟月盈双双相偕出来时,一张期待美丽的脸垮了。
不是我跟奕麒两个人而已吗,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人?
而这个女人也在这裹,她应该是奕翔的人了,为什么还老缠着我的奕麒不放,莫非她抢了一个奕翔不够,又想来抢我的奕麒。
嫉妒的火焰在她的胸前窜起,燃烧着她。
“你们全都要去吗?”她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露出迷人的笑脸问。
奕麒道:“既然是去寺裹祈福,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湘荷,你来晚了,快准备上轿一起走吧!”玉馨催促着。
狠咬着银牙,湘荷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上轿随他们而去。
一路上她不时掀开轿帘注意奕麒,他一直骑马陪在月盈的轿旁,且不时以关爱的眼神望着她,还与她聊天。这使湘荷有如喝下一碗醋般难过。
短短几里的路程变得如千里一般漫长了。
“格格到了,请下轿。”侍女在轿子停妥后提醒发呆的她。
湘荷一出轿门就呆住了,怎么人不见了呢?“他们人呢?上哪儿去了。”
侍女回答:“他们见格格还没下轿就先进寺去了。”
太过分了,他们竟然刻意的冷落她。
再也压抑不下心中的怒火,湘荷生气的进入寺内。
她第一个碰上的就是被人潮冲散的齐月盈—;—;她的宽家。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我难堪是吗?”
“格格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月盈也不是好欺负的,哪可能平日无故的受气。
“你们先是卿卿我我的出现,而后又故意冷落让我走在最后面,现在又丢下我跟奕麒进来了,你说,这不是给我难堪是什么?”
“我们叫过你的,是你自己没听见,怎么可以怪……啊!”月盈的解释还没说完,湘荷格格就怒不可遏的赏了她一记耳光。
“大胆的奴才,你是什么身分,竟然敢顶嘴!”
湘荷的娇斥声使得周遭静止下来,大家纷纷回首望着她们。
“你太过……”月盈才一开口,就马上招来湘荷的两记耳光。
当她要再挥下第三记耳光时,手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强而有力的手紧握着她,像是要捏碎她骨头一般的使力着。
“啊!好痛,住手。”腕间传来的痛楚令她不能忍受的求饶。
“你为什么要打她。”冷凛的目光在看到月盈脸上的鲜红手印后,放射出足以令人冻结的寒光。
她使力的挣扎着,可是奕麒丝毫没有放松的打算。“奕麒,你干什么?我是格格啊!”
奕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沉声重复道:“告诉我你为什么打她。”
他的坦护比他带来的痛楚更令她不能忍受,她生气的说:“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打地,因为她是个人尽可夫、到处抢人丈夫的坏女人,她先是抢了奕翔,现在又来勾引你,她是个该判浸猪笼的荡妇。”
残忍的指控马上引起周遭人士的非议,谣言的传送更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