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若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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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说了又怎么样？要打架吗你这只忠犬！”
“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若初开口了，“安静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对着两人还没有收敛的表情，若初瞟了他们一眼，淡定地说道：“再吵的话就把他扔到彭格列的酒吧里面去接客。”
此话一出，Ｇ的嘴角立刻抽了抽，想起了之前的惨痛经历的他很识相地坐了下来。
Ｓｉｖｎｏｒａ动了动嘴角，嗤了一声，也坐了回去：“总之我不会同意的。”
“所以才需要好好商量。”若初淡淡道，“Ｇｉｏｔｔｏ，你的决定？”
Ｇｉｏｔｔｏ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是决定，既然安布里家族已经毁了，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追杀了，撤回所有在外追杀的人员。”
“所以我就说了，你要天真到什么时候！”Ｓｉｖｎｏｒａ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放过的都是彭格列的敌人！”
“但是那只是孩子……”
“就算是孩子，只要给他们成长起来的机会，再加上对彭格列的怨恨，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彭格列造成威胁？”Ｓｉｖｎｏｒａ道，“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我没有办法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对无辜的孩子下手。”
“什么叫无辜？”Ｓｉｖｎｏｒａ嗤笑，“从他们诞生于黑手党家族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是无辜的！要么杀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杀死，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Ｇｉｏｔｔｏ深吸了口气：“若初，戴蒙，雨月，Ｇ，你们觉得呢？”
Ｇ首先道：“我听Ｇｉｏｔｔｏ的。”
雨月道：“我觉得……Ｇｉｏｔｔｏ的决定并没有错……”
戴蒙双手环胸：“ｎｕｆｕｆｕｆｕ……这种事不要来问我……我拒绝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呢，若初？”
“……”若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Ｇｉｏｔｔｏ，Ｓｉｖｎｏｒａ说得没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正因为他们是孩子，爱恨分明，所以他们会把心中的怨恨记得更加强烈。而且，Ｇｉｏｔｔｏ你真的觉得这样放过他们是真的为他们好吗？”若初摇头，“他们的家族已经毁灭了，Ｇｉｏｔｔｏ你应该知道，在黑手党的世界，失去了家族庇护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们杀死他们，不仅是为了斩除后患，也是给他们一个干脆，与其让他们怀抱着怨恨活下去，不得解脱，不如让他们去跟他们的父母团聚。”
善良没有错，但是有的时候，善良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谁能说放任一个孩子怀抱着怨恨活下去，一辈子沉浸在怨恨中不得解脱是一件好事？如果一个人的人生只有痛苦，看不到光明，杀了他反而是另一种帮助。
Ｇｉｏｔｔｏ沉默了很久，才终于苦笑出声：“终究是我们造成的罪孽……”彭格列造成的罪孽……
“Ｇｉｏｔｔｏ！”Ｇ大惊，“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雨月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戴蒙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
Ｓｉｖｎｏｒａ嗤笑：“Ｇｉｏｔｔｏ，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天真！”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彭格列走到今天的地位，那些牺牲都是必须的，事到如今，缔造了这一切的Ｇｉｏｔｔｏ竟还在那边说什么罪孽？
呵，真是可笑，若真的说起来，这世界上，可曾存在过没有罪孽的人？
Ｇｉｏｔｔｏ闭了闭眼：“事情就都交给Ｓｉｖｎｏｒａ你处理吧，不用再来请示我了。”
“早就该这么说了，浪费我的时间。”Ｓｉｖｎｏｒａ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向外面走去。
“这个家伙……”Ｇ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却被雨月拉住，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把他拉了出去。
戴蒙笑了笑，靛青色的雾气浮起，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还坐在首位的Ｇｉｏｔｔｏ和坐在他右手边的若初。
看着Ｇｉｏｔｔｏ难掩疲惫的神色，若初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轻柔地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Ｇｉｏｔｔｏ舒了口气，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迷茫：“若初，你说，我真的没错吗？”
“Ｇｉｏｔｔｏ希望我说实话吗？”
“嗯，实话实说吧，我知道，你比我们看得都要清楚。”
“Ｇｉｏｔｔｏ，站在我的立场上来说，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做错了。”
“没有吗？可是……彭格列已经不是当初的彭格列了啊……现在的彭格列，跟当初我们所对抗的那些势力，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一样都是在制造着杀戮制造着悲剧啊……
“Ｇｉｏｔｔｏ，最初的时候，自卫团的成立，是为了要保护那些受苦的人民，对吗？”
“嗯。”
“如今的彭格列，难道不是还在保护着那些受苦的民众吗？”
“可是……”
“Ｇｉｏｔｔｏ，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想要得到，就必然要有付出，为了要保护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东西，舍弃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是必然的。”
“就好像如果是我的家人跟一个陌生人同时落水了，我一定会选择先救我的家人一样。”
“Ｇｉｏｔｔｏ，我们只是人，不是神，做不到普度众生那么伟大的事情。如果妄想没有任何牺牲就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那只会让我们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一并失去。”
“Ｇｉｏｔｔｏ，善良并没有错，可是有的时候，善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
“身为黑手党，我们无法脱离这个世界；身为黑手党，我们无法阻止争端；但是我们可以用我们的手，去改变规则，塑造规则，让争端减少。”
“塑造……规则？”
“对，强者为尊，只要你足够强大，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
“Ｇｉｏｔｔｏ，你不需要想那么多，”若初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注视着他因为过多地使用死气之炎而日渐染上了金色的蓝眸，“Ｇｉｏｔｔｏ只要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Ｇｉｏｔｔｏ啊。”
“就算我把彭格列毁灭掉吗？”
“嗯，”若初点头，“彭格列的建立跟Ｇｉｏｔｔｏ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如果Ｇｉｏｔｔｏ你不要彭格列了，那就把它毁灭掉好了。”
“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会在我身边吗？”
“当然，”若初笑得眉眼弯弯，“我们是你的守护者啊。”
“重要的是，Ｇｉｏｔｔｏ你的想法。”
“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扬起了一抹久违的笑容，Ｇｉｏｔｔｏ的眼里闪过决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想太多，Ｇｉｏｔｔｏ，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你的身边。
“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75章初代12
“ｎｕｆｕｆｕｆｕ……你果然是在这里……”
站在楼顶吹风的若初头也没回：“找我有事吗？”
“你也感觉到了吧？”
“感觉到什么？”
“不要装傻。”
“……”
“Ｇｉｏｔｔｏ已经不适合成为彭格列的首领了。”
“那又如何？”
“唯有Ｓｉｖｎｏｒａ；才适合带领着彭格列走向更高的地方。”
Ｇｉｏｔｔｏ聪明有才华，果断坚决；温柔包容；是一个好首领。
可是即使手段已经干脆利落了许多；他还是太过优柔了。
如今的彭格列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不被人所觊觎。
而Ｇｉｏｔｔｏ的性格注定了彭格列无法变得更强。
唯有暴君才能带领彭格列闯出一片全新的天空。
若初回过头看着戴蒙；眼神锐利而冷漠：“你想背叛Ｇｉｏｔｔｏ吗？”
“ｎｕｆｕｆｕｆｕ……真是可怕的眼神呢……”
“回答我的问题。”
“算不上是背叛吧。”戴蒙道；“我只是；选择了更适合彭格列的首领而已。”
“可是Ｇｉｏｔｔｏ是你曾经宣誓效忠的大空！”
“那是你们说的而已。”戴蒙的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我可从里没说过这样的话啊。”
闻言；若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邪肆危险的男子，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良久；她才开口：“戴蒙。”
“嗯？”
“你可知道；你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背叛了自己的大空，即使是为了彭格列，你也会背负上叛徒的骂名，在彭格列的史书上留下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何况，背叛自己朝夕相处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的伙伴，戴蒙你的心，当真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分难过么？
“我已经决定了哟，若初。”戴蒙笑得肆意，宵蓝色的眼眸却是一片冰冷，“所以，千万不要阻止我啊……”
“戴蒙，为什么你不肯给Ｇｉｏｔｔｏ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你真是固执得叫人忍不住想要抽你啊……
“Ｇｉｏｔｔｏ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
是的，从那次会议之后，她就隐隐感觉到了，Ｇｉｏｔｔｏ已经有了决意，并且在为这个决意行动。
Ｇｉｏｔｔｏ虽然性格温和，但是一向倔强，若是他做出了决定，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
她相信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所察觉，戴蒙跟阿诺德应该都看出来了。
偏偏看出Ｇｉｏｔｔｏ的决定的，一个不赞成，一个却根本不管事……
所以……
结局已经注定了么……
舒了口气，若初没有试图再劝，只是道：“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戴蒙。”
“ｎｕｆｕｆｕｆｕ，我不会后悔的……”
“……你自己保重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了。
决定要放弃Ｇｉｏｔｔｏ的戴蒙，跟绝对不会背叛Ｇｉｏｔｔｏ的她，住的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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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原本以为戴蒙只是打算暗地里安插人手让Ｇｉｏｔｔｏ的掌控力逐渐减弱，可是她没有想到，戴蒙的手段会那么激进。
收到西蒙家族因为被埋伏而全灭的消息的时候，若初愣了很久，甚至没有注意到Ｇｉｏｔｔｏ第一次对戴蒙发了火。
原来，后世她之所以没有听说过西蒙家族的存在，是因为西蒙家族在这个时代已经覆灭了。
在彭格列的记载中之所以西蒙家族并没有出现，是因为，西蒙·科扎特是被彭格列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设计害死的吧？
对于彭格列来说，初代们都是神一般崇高的存在，这样的污点，自然是不容许存在的。
哪怕戴蒙身为初代守护者中唯一的背叛者，他的地位也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的。
看着戴蒙越发飘忽不定的身影，还有冷漠肆意的神色，若初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曾经在一起欢笑，在一起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伙伴，终于走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等一下……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若初死死地盯着戴蒙，想要想起被她无意间忽略的事情。
超直感告诉她这件事很重要，必须想起来！
跟戴蒙有关的……
跟戴蒙有关的……
对了，是埃琳娜！
历史上，戴蒙会背叛Ｇｉｏｔｔｏ的导火线，是埃琳娜的死！
可是……
埃琳娜现在并不像历史上写的那么热衷于参加彭格列的事情，现在还会因为被敌对家族抓住威胁而死么……
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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