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都伤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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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一句话,跟在他身后。
两人排排坐在草地上,天色渐沈,海天之际迸出砂金夕照,壮观美丽非常。
“我不是不告诉你。”他突然解释。
“你知道了并无好处,不如不知。”
她听进耳里……半晌,轻轻应了声:“嗯。”
她明白的,她明白……开头便是朦朦胧胧,寓意隐晦,不必在此刻要求清晰。
他撇开嘴,有了笑意,似因为她的温驯而放松。
“一会儿后,天色黑下来,要到夜半才有流星群。”
思佳问:“是今晚吗?”
“就在今晚,”他掉头瞥她一眼,似笑非笑。
“左伴星光。”
开头不知他语带双关,片刻后想通,她双颊蓦地潮红。幸亏夜色已临,他见不着她的窘态。
他突然伸手把她拉近,一臂环住她的肩膊,压向他的胸膛。
由于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身体僵硬,手脚不知摆哪里。
他察觉到她的不自然,低声笑。
“放轻松。”
大手下移搁在她的纤腰上,贴住她柔软的小腹。
“江大哥……”她试着不去想搁在自个儿腹上那只男人的手,尽量放松四肢,在他怀中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思佳、思佳,”他突然唤她名字,像开玩笑一般。
“你可想要一个家?”
岂料思佳立刻答:“想。”
他不说话。
思佳说下去。
“自我懂事起,就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单亲家庭毕竟有缺憾,至少别人回到家可以叫爸爸,伏在爸爸背上痴缠。可是对思佳而言,父亲只是一个象征性名词。
扬起脸,盯着江绪男性的方下颚。
“江大哥,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静了半晌才问……“你好奇?”
“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
“是啊,但凡人都有欲望,我自然不例外!”他干笑两声。
“我要名、要利,要世上追求不到的一切东西!”
思佳轻轻自他怀中挣开,对住他定定注视。
“名同利你早都有了,追求不到的是什么?”
他目光一闪:“是啊,我有名有利。再不缺什么!”
思佳黯然。他又支开话题。他不愿告诉她。
“只要是人,总有追求不到的……”
“我追到了!”他忽然说。
“我渴望有一个爱我的女人!那不就是你!”
语气里有一丝轻浮的迫切,似是不经深虑的响应。
思佳却没听出,因为他突然又抱紧她,她来不及思索。脑袋又乱作一团。
渴望爱吗?思佳只听得这句,心口都热了!对住他忽然深郁的俊颜,她蓦地紧繁抱住他,觉得他是个寂寞的男人!渴望爱的人肯定寂寞!
五岁时小小的思佳己清楚什么叫寂寞,她那时多渴望有父亲疼爱!每每独自一人到邻近的社区小公园,躲在一角,看着别的小朋友的父亲替糖糖、彬彬、皓皓推揪千……那时她心底寂寞,连母亲亦不能倾诉,反怕母亲察觉,惹她伤心。
记得有回别的小朋友欺负她,因为她父亲早逝,已没有爸爸,便要她认了自己是妈妈偷生的孩子。思佳硬气,和几个大孩子争吵,一会儿就被推倒在地上,流了一鼻子血……那时她担心的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怕母亲知道后会怎么地伤心。
直到十岁前,思佳每晚还听见母亲夜半的啜泣声。那种极度压抑的哭泣声,似把脸整个闷进枕头里,怕人听见。她一辈子记得。
就像此刻,他眸底幽深深的冷光。思佳看来,那同样是一种压抑。没爹的孩子早熟,造就她善感的天赋。
她紧紧地拥抱住他:口里不自觉地喃喃安慰。
“我会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他似乎被她的话震惊,身体一悸。
然后,他沈着声说:“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
“嗯……我们相爱,要爱很长的时间!”她冲口而出,因为是肺俯之言。
他不说话,半晌后才开口:“你还年轻。”
语气淡下来,飘忽得不着逆际。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语气迫切。
“因为年轻,你信我说的是真话!”
他淡淡笑。“此刻是真话。”
她下巴收紧,流露出小时倔强的神气。“你不信我!”
他伸手抚摩她的面颊,柔声问她:“你爱我什么?”
思佳一愣、陷入迷惑他笑一笑,突然指着天边说︰“看,流星!”
思佳一仰头,他的唇立刻覆将上来,遮住眼前的流光景致,只余眼角余光漂见一闪而逝的星光……这瞬间,是她一辈子最美的剎那!
他搂着她,两人卧倒在草地上,他压上她的身子,动作略带粗鲁,急切褪去她的衣衫……思佳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跟着身上的线衫被脱去,牛仔长裤褪在脚踝,长发披散开来……忽觉胸前一松,胸衣的小勾被挑开、男性粗糙的手掌按上她裸露的胸脯,盲目的握住她,激情地搓揉,他灼熟的呼息渐渐粗重,全数喷拂在她柔嫩的耳后间,他一探舌,吮住娇软的耳坠……
“江……”
思佳头晕目眩,一道道星光撞击着她的知觉……激情中,他问……“爱我吗?”
她毋需思索,反射性的答案。“爱——爱你!”
他拉下她的底裤。“为我敝开!”
长指探到濡湿的秘处,她倏地急喘,倒抽口气。
“敞开腿,让我也爱你!”
他低切粗嗄的嗓音催眠她,她不自主的动作,敞开雪白大腿,口中逸出尖细的呻吟……他长发披散下来,阳刚的脸部散发强烈的男性气息,炽热的眼光含着强悍的欲望,专注在她纤美脆弱的肉体上,灵巧的指头衔着湿润的入口滑动,倏地伸进紧凑的窄穴内——她痛呼一声,尖声喊叫,仍不能释放下体尖锐的撕痛!
她下意识要拼拢腿,他却以两膝顶住她,撑开她。
“不、不,我……”
“现在不成!再忍一会儿!”
她要退缩。他不允许。这一刻他似足一名大男人,强悍地坚固男性的欲望!
他长指逗留在她体内,另一手拉开裤头拉炼。硬硕的勃起立时顶住她,他移动体位,勃起抵在她胀大的两峰之间。
“睁开眼,看着我!”
他要她注视他,要她自小女孩真正蜕变。
她紧闭的眼睁开,张大了嘴,看到的景象一生一世不能忘!
他撇开嘴笑,终于移下身体,磨磳她的私处。
禁不住他指头技巧的拨弄,思佳的呻吟由起初的小小声尖喊到嘤泣,再到激烈嘶喊……深入她体内的手指屈起摩弄。其它数指在秘口处搔抚……他知道怎么令她迷乱与快乐。
“啊……”
思佳再不能言语,只能拱起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他恣备的拨弄她,放肆地在她年轻弹性的胴体上施为,空出的一掌握住她的双乳使劲的捏揉,在她的白嫩的乳房上,留下瘀红的烙迹……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永远忘不了这一夜!
思佳尖锐的叫声激起他的欲望,他握住她的脚踝,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以唇膜拜她的禁地“啊……”
她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放浪。
他牢牢箝紧她。“别害羞,让我尝你!男人与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思佳摇头,拚命地摇头——他已经就口啜饮她。
她跌入销魂的深渊底……良久,待她的身子开始悸颤、痉挛。他放下她的大腿,挺直腰杆,正要贯穿她时——突然他身体一震,诠咒一声,倏地翻身滚离她的身子,拉上裤档,把随手丢在草地的衣衫迅速盖回她身上。
“穿上它!”他命令。
思佳脸一白,不明究理的套上衣衫长裤,正在她颤着手扣上第一颗钮扣时,一阵脚步声自屋侧传来——有人正在接近中!
他横过身……挡在她身前。
一名清秀雅丽的女人刚自屋角绕出。
他恼怒地质问:“你来做什么!”
女人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两人衣衫头发凌乱……一见即知她坏了何等事!
思佳脑中顿成一片空白——她认得这个女人!那张妩媚多娇的小脸蛋……她在公司的计算机图文件中见过她,她正是那名离职的前辈——她叫王芷娟。
玉芷娟一双大眼盯住江绪,低柔的女声里夹有怨怒。
“你……听到我车子的引擎声?”
他玻鹧郏锲簧啤!拔椅誓憷醋鍪裁矗
她几乎要哭出来。“绪,别这样,我们那么相爱——”
“住口!”他喝止她。
思佳一瞬间脸色倏白。
相爱?
原来……是他吗?德美姊说的,王芷娟的男人……原来是他吗!
他们相爱……他掉头瞥她一眼。目光复杂,跟着霍地站起来,大步走向王芷娟,抓住王的手。
“有话到屋里说!”
王芷娟以充满敌意的眼神对住思佳。
江绪回头对思佳丢下一句。“你留在这里!”
按着连拽带扯的把王拖进屋里:思佳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愣在原地良久……“第三者”这个名词蓦然浮现在心底。
她一直漠视,不让自已世想的问题,此刻以最尴尬的方式叫她难堪!
黑暗中她卷起手脚,紧紧环抱住自己……心底的痛一点点扩大,终于麻痹了知觉。
只余下湿湿凉凉的感觉……竟夜,她一直末发现脸上爬满了泪痕。
第六章
一整夜,思佳坐在白屋后的湿草上发愣……她不是没听见屋里传来的争吵声,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进屋去。她的立场暧昧,角色尴尬,她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什么!
直到后半夜,屋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人却一直没走出屋子……思佳瑟缩在凉夜冷风中,两眼睁得大大,度过这原本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夜。
转眼天已亮,思佳呆呆的坐在原地,雪白面孔、僵硬身形,如一尊一动也不动的泥塑雕家。
然后他终于出现;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跟前。“我送你回去。”
只有这句话。他脸上毫无歉意,甚至不同她交代什么!
思佳自草地上站起来,倦曲了一夜的四肢令她步履颠叙了下,他伸手扶住她,随即放开。
她望住他,眼底有千言万语,无数个谜题。
他别开眼,只说:“走吧!”思佳不动,站在原地。
“她呢?为什么要先送我回去?”没得到答案前,她不走。
他定住,背着她,半晌沈重的说:“别成为我另一个问题。”思佳身子一晃,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是你把我划归成为你的‘问题!’”
她握着拳头喊,声音己哽咽。
他转过身,脸色漠然。“我很累了,不想再吵一场架!”
“我不跟你吵架,”她急切的说:“可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他盯住她,炯黑的眼珠冰冷,他冷冷地问:“你想要求承诺?”
思佳泪水蓦地滑下。“我想你也爱我!”
无助地嘶喊。已然崩溃。
他眸光一闪,脸色复杂。“先回去,有话明天再说。”
他上前拥住她,搂着她离开坐了一夜的草地,回到吉普车上。
车子开走前,思佳看见屋子窗玻璃内,王芷娟充满戒备的敌意眼神。
王芷娟还没走,他却要送走她。她来了,他便要遣她走……她只是他填补空虚寂寞的玩意?
吉普车发动,他开车送她回到台北。
两人一路无语。
回到商家,商母见女儿颓败的气色,吓得问:“发生了何事?不是同老板出差去?”
思佳看着老迈的母亲,勉强挤出笑容,摇头道:“我只是累了。”
然后回房间去,蒙头啜泣。如此伤心,她仍然只敢小小声哭出,她不要母亲为她担心。
思佳躺在床上,突然觉得累,心口彷佛被抽空一般,生命失去了意义。她想丢掉那痛苦的感觉,想就此沈沈睡去……突然母亲唤她吃饭的声音打断她,她悚然一惊,刚才竟想拋下母亲死去!
她多不孝!
这世上只余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倘若她自顾走了,母亲如何活下去!她心底骇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奔到客厅抱住母亲。
商母被女儿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