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愿一生匍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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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别这么不相信你弟弟。”景峰故作委屈地说。回头就看见琅轩的笑容,清冷如天山上的雪莲,却灿烂得让人不可仰视,心中一动。
“没有最好,我不是让你出去他的手铐脚镣吗?你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成?”
“景岳,不是的,我试了很多的办法,找锁匠,用剑劈,可是没用。”景峰委屈地说。
“二位主子,你们不用忙了,陛下为了不让我逃跑,特别用玄铁打造了这锁链,请最好的锁匠设计锁扣,没人打得开的。”琅轩静静的开口,没有起伏的语调让景峰心疼不已。
景岳点点头,回头对景峰说:“你把他留下做你的男仆吧,下次他要是再这样,我可没把握再救活他一次,所以把他放在你这里,我比较放心,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就准备走了。
景峰连忙拦住他,“景岳,不是吧,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
景岳根本就不理他,冲他肚子上揍了一拳,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又踹了他一脚,景峰痛得弯下腰,“嗯呜”一声,其实并不痛,但怎么也得给大哥一点面子,景峰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弟弟了。
琅轩从床上爬起来,说:“小王爷,我已经好了,我还是回柴房吧。”景峰瞪大眼睛说:“你还是当我的男仆吧,我可不想再被景岳打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琅轩沉默了一会说:“万俟琅轩!”
“好吧。万俟琅轩,从此以后你就全面负责我的起居饮食,成为我的男仆吧!”
琅轩还没跪下就被景峰拉了起来,琅轩只好说:“多谢王爷。”景峰笑了笑,没有说话,琅轩突然发现,原来穆景峰是个美男子,他不禁有些脸红,低下头去。
天者语…伤怀…景岳
景岳是一个忧伤的人,完全不是表面上的玩世不恭,他有一些连我也摸不透的心思,在三年前他突然放弃王位的继承权以后,我就更不了解他了。
他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看着窗外的云,去了又来,风,停了又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喜欢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很淡的酒,几乎没什么味道,但他觉得酒里似乎有些别样的滋味。有时会莫名的流泪,在月光下,流淌如同天河。只是我不知道,那眼泪何时才能流尽他的寂寞与忧伤。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我竟然不了解,只是突然再看他时,他已然会使用金针,开着我都认为出色的药方,也看着他和天意作对,留下一个个天帝想要人,看着他的寿命在天帝盛怒下一次次缩减。
自从他放弃了王位,他就不再让景峰叫他“哥”,而景峰也就听从了他的吩咐,叫他的名字,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我从没有在人间活过一天或者是一个时辰。我不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千万年来我一直如此,等着天帝成为冥王,而我却代替他,寂寞而威严的俯视着众生。等着属于神的下一个轮回。
我想我也许有一天会明白,景岳为什么如此忧伤,也许永远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忧伤。或许他是不是也有一些我没有看见的事,沉淀在他的记忆深处。而这一切,在我成为天帝的时候,我都终将了解。
第二章
“小王爷,小王爷,该起来了。”万俟琅轩伏在穆景峰耳边轻唤。
“再睡会。”穆景峰翻了个身,接着蒙头大睡。
“小王爷,小王爷,小……”万俟琅轩不为所动的在穆景峰耳边呼唤,谁知穆景峰一掀被子,吓了万俟琅轩一跳。穆景峰坐起来,对万俟琅轩无奈道:“琅轩,你还真是不弃不舍啊。”
琅轩微笑一下,景峰又被她灿烂的笑颜迷惑了,直到琅轩转身去拿景峰的衣服时,景峰才回过神来,咕哝了一句“该死的。”
琅轩捧出朝服,从里到外,一件件套在景峰身上,又替他系好腰带,说:“小王爷,洗脸水已经备好了,小人这就去端来。”景峰不置可否,看着他端了金盆进来,拧了帕子递给他,景峰胡乱一抹丢还给琅轩。琅轩也不生气,又拧了一个递给他,景峰无奈,只得仔细擦了一遍。
琅轩接过帕子,递上陈茶,让景峰漱口,景峰漱了漱便递给他。琅轩轻声道:“王爷,梳头吧。”景峰点点头,坐在铜镜前,任凭琅轩伺候他。琅轩拿起犀牛角的梳子,灵巧的梳了个髻,又给他戴上王冠,景峰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琅轩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眉眼间尽是满足而温柔的笑意。
早饭已在外厅摆下了,琅轩又伺候景峰吃了早饭,看着景峰上马而去,才回到房里,整理卧室一夜的零乱。都弄好后,他走进书房,整理昨天夜里景峰看过的书,用过的笔。忽然,他的注意力被放在墙角的琴所吸引,琴为七弦,上面已经落了很厚的一层尘土,琅轩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声音清越。他不禁微笑了,似乎觅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景峰在早朝上,按着惯例是一言不发,静静站着,听着无聊而又冗长的朝会。眼前却一直浮现琅轩的身影,他忙着帮他穿衣,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着他的头发,转眼间已梳理完毕,他手脚利索得收拾他的书房和卧室,锁在他手腕脚踝上的链子清脆作响……那有琅轩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在脑子里看见琅轩,特别是看见他笑的时候,一向冷静自持的他,都会有一瞬间的恍神与沉醉。终于等到早朝结束,他一个旋身,快步步出皇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他只想看琅轩。
进了家门,跟父母请了安,便回自己屋里,才进院子,竟听见泠泠的琴声,曲调不知名,却动人心魄,尤其是琴音中所传达出来的宁静与淡淡的喜悦,更让人动容。景峰循着琴声,进了书房,便看见琅轩坐在窗前弹琴。阳光柔柔的落在的他的身上,他身上的白衣金光流转,映着他清丽的容颜,如天神一般俊美。景峰不禁看得痴了,书房中檀香的气息缓缓流泻,有如梦幻一般。
一曲终了,景峰回过神来,他微笑着说:“琅轩,你琴弹得甚是好啊。”
琅轩似乎被景峰从刚才的情绪中惊醒,忙离开桌子,跪伏在景峰脚边,“小王爷恕罪,琅轩不该乱动您的东西。”
景峰微笑着摇头,“别怕,我又没有怪你,你的琴真的弹得很好。告诉我,万俟家还教了你什么?”
琅轩似乎有些黯然,张口欲言,又接不下去。景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按在一张椅子上,自己也坐下,说:“琅轩,告诉我吧,你还有什么样的我所不知道的优秀才能。”
琅轩深吸了一口气,说:“小王爷想要我有什么样的能力呢?”景峰想了一下,说:“琴棋书画你都会吗?”琅轩轻轻点头道:“会的。”
“除了这些呢?”
“还会莳花和品酒。”
“看来你会得还真不少呢,还有别的吗?会武吗?”
琅轩似乎僵了一下,艰涩的说:“不会。”天知道他有一身绝顶高强的武功,小小年纪,飞花摘叶已可伤人,就是跳出去争个武林盟主,也应该不算是很难吧!
景峰却笑起来,有些得意地说:“呵呵,我却会呢!看来我比你高明些。”
琅轩似乎被他的笑所感染,也微笑起来,:“小王爷本来就比小人高明的。”
景峰挥挥手道:“琅轩,别太捧我,否则我会得意忘形的。”
“小王爷本就是天之骄子,有才有权有貌有势,天底下那个姑娘不想嫁与小王爷为妻?!”琅轩笑着调侃自己的主子。相处近两个月来,琅轩发现景峰是一个心思深沉却一点不会把架子给下人看得人,但不知为什么,再说到景峰会娶妻时,他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怅惘和心痛。
“好小子,连主子你也取笑,还真是向天借了狗胆。”景峰也笑了,说着威胁的话,却不见威胁的意思,态度和蔼得还以为是邻家大哥哥。琅轩望着他的笑容,竟有了一丝的快乐和欣喜,似乎看见了久违不见的大哥。
琅轩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替景峰倒了茶,侍立在他身后,恭谨的问道:“小王爷,今天想干点什么?”景峰有些懊恼,每次都以为要触及琅轩的内心世界了,而他却用尊卑之分把自己伪装起来,恢复到那个安静得几乎全家都察觉不到他存在的万俟琅轩,本分的做着他分内的事,继续着他一个卑贱的奴隶所应有的姿态,两个月来没有一丝的改变。
他甚至故意找他的岔子,指挥他做这做那,连他都可见琅轩身上的疲惫,但琅轩还是不反抗的咬牙做完他交代的每一件事。他有时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自认为不是骄纵的人,从前的仆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好友。唯独琅轩,在见他的时候,很少坐着讲话,甚至连站着的次数都可以数得出来,琅轩总是跪着和他讲话,声音静静的。
他说过不用拘礼,但琅轩执意不听,他问他为什么,琅轩只回他一句,他是主子,它是奴隶,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景峰听他这么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跟他干瞪眼。后来也就不再说了,反正他说的也没错。
景峰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今天你弹琴给我听,到园子里去吧,顺便叫他们备些点心和茶。”琅轩躬身答应了,便去准备,过了一会,琅轩进来跪下道:“小王爷,请移驾沁芳亭,都准备好了。”景峰也不说话,走了出去。
春天不知不觉到来了,柳丝袅娜,桃花欲绽,连那一池春水也绿得欣然。景峰靠在亭柱上,听琅轩弹琴,但已经分明感觉到,那琴音中有了恭谨和谦卑,不复刚才的宁静与喜悦。
景峰有些失神,琅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拥有贵族的气质,却没有贵族的骄纵,他似乎甘于淡泊,甘于寂寞,甘于被奴役,被虐待,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习惯”这两字让景峰一惊,眼神不由自主飘向琅轩,在那样的绝世容颜下面,似乎有着别样的秘密。
“铮”一声,琴弦断了,划破了琅轩的手指,景峰因为琴音已停,抬头看他,琅轩连忙跪下,叩头道:“小王爷恕罪,扰了您的雅兴,小人这就定音重弹。”景峰没有发现琅轩的伤口,也没看见伤口流下的血在他衣襟上绽放出火红的玫瑰。低下头,继续想琅轩的事。
不一会儿,优美却没有感情的琴音在沁芳亭内缓缓弥漫。琅轩因为受伤的手指而弹的额头冒出冷汗,甚至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每一个音符地弹奏,都令琅轩疼痛难忍,但看着景峰淡漠得脸色,也不敢叫疼,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浸润了琴弦,又落在桐木的琴身上。景峰终于察觉到了音色的变化,抬起头就看见血珠从琴弦上滚落,眉头倏然皱紧,一阵心疼,叫了句:“琅轩,别弹了。”
琅轩并不知道景峰抬头看他,下意识便把手往身后藏。
“过来。”景峰的口气并不好,阴沉的想要人立刻逃离。
琅轩走在他身旁跪下,景峰一把拉过琅轩的手,仔细看,十个手指竟有六个都在流血,而伤口最深的左手食指和右手拇指,几可见骨。
“疼吗?”景峰心疼的问。
“不……不疼。”琅轩慌乱的应到,不自在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而景峰去拉住不放。
“撒谎,都疼得冒汗了。”琅轩挣扎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