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女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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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月见艰难地推开她。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这让怜音惊恐无比。
“我无法给你保证”
“我不要什么保证!”
月见几乎屈服在怜音眼眸中闪烁的无言祈求。他沉重地叹息,轻轻捧住她的脸庞低语,怜音眼底迅速闪过痛楚,难掩语调中的哽咽,“万一你没回来呢?”
月见沉默不语。
闭上眼,他深深地吻在怜音轻颤的唇瓣上。
离别之吻……克制着对她深切的渴望,月见强抑下体内的悸动,在怜音的唇上轻柔辗转……
这是第一次,他给她的吻不带一丝激情,只有纯粹的温柔与怜惜。
“将军。”门外突然传来驭山的声音,
怜音惊惶地往门外望去,再回头,她瞅望他的眼眸里怖满盈盈泪光:
“答应我,别离开将军府。”月见俯首在怜音的唇上飞快印下一记啜吻。
“不要!”怜音泪眼婆娑地望着月见离去的背影。
她好想叫他别走、别离开她!
皇宫,大和殿
汉靖帝疲倦地扔下手边的奏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臣梁富立刻开口,“圣上,这奏折……敢问是天武将军自边关呈报回来的军情吗?”
“嗯。”
“情势不乐观?”
汉靖帝难掩忧虑,“军粮库近日频傅莫名大火,也许……”
“有内贼?”梁富非常讶异,“那天武将军找出掩藏在军营中的内贼了吗?”
“还没……”希望月见平安无事呀!他珍视的儿子……
殿外,一名太监恭敬地上奏,“启禀圣上,一位自边关回来的将领在外头求见,说是有军情急报。”
汉靖帝与梁富交换一抹凝重的视线,“快叫他进来!”
风尘仆仆的将领恭敬地跪地揖身,“未将……”
“有什么军情,快说!”
“是!天武将军日前被数名内贼在暗夜中潜入偷袭,身中数刀,并伤中要害……未免影响前线战情。敢请圣上另派统帅将领前往。”
“你说什么?”
靖帝刷白了脸,猛然起身,扑通一声,桌旁的印玺倏地落地……
天武将军府
怜音静立在窗边,看着窗外缓缓飘下的瑞雪……是啊,冬天到了。
月见那儿呢?西北的战场上,气候是否更寒冷?吹拂的风是否更凛冽?他的衣服够暖吗?虽然明知路途遥远,但每天总盼望着地能自前线捎回来一字半句……
然而,换个角度想,没有消息,就代表好消息吧?
“哎呀,讨厌!从今天早上就一直有东西掉下来,一会儿是茶杯、一会儿是花瓶……明明摆得好好的嘛!怎么会无故掉下来呢?真不吉利
啊!”一个侍女攒着眉头咕哝。
这番话教怜音听得心口一提,俏脸刷白!
另一名女侍见状立刻开口圆场,
“对、对不起……”
怜音压下心底的忧惧。淡然一笑,
“怜音秀,喝口参茶吧!这茶就快要凉了。”
“嗯。”
甫举杯就唇,怜音就听见外头总管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而近……
“元伯,怎么了?”她连忙走出房外。
“怜音姑娘,不好啦!宗祠……宗祠里的牌位突然掉下来啦!”元伯蹙紧丁眉头嘀咕,
怜音猛地倒退一步,俏脸倏地刷白,
“总管、怜音姑娘……大事不好了!”
又一个声音急喊而至。怜音与元伯脸色更沉重,不约而同地上前迎住传话的人。
“宫里、宫里有消息传来,说咱们将军日前受到内奸的攻击,身受重伤,伤及要害啊!”
元伯老脸一垮、跪倒在地,瞬间涕泪纵横。
抵着窗棂依靠身形的磷音一手捂着唇、一手揪着心口,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究竟听到了些什么……什么重伤?什么要害?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只想知道—;—;月见他此刻到底怎么样了?
“听说将军伤势严重,圣上甚至要另派将领前往,取代咱们将军的位子呢!”
“真的伤得这么重?”元伯不敢置信地低语,终于忍不住逸出哭声。
眸视着众人哀戚忧伤的模样,怜音只觉得快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压得喘不过气!
她该怎么办?月见他怎么会……不,现在不是哭泣或发愣的时候,她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待在这里!,
吸了一口气,怜音命令自己此刻只能坚强,“元伯,尽快帮我准备所需的东西,我要去找月见!”
一如以往,他有生命危险,她就会去救他。
用她的血!西北。犀代,汉军将领的营帐五虎围绕在月见床边,随行的军医专心地在一旁开立处方笺。
“将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驭山浓眉紧蹙,驭河及驭海也跟了过来。
军医叹口气,“目前还无法确定,将军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复加高烧不止……只希望目前手边的这些药材能派上用场,发挥效用了!”
性情最为暴烈的驭火突地发怒,
“驭火!”驭山低喝一声,
“将军他根本听不见哪!”驭火已经焦急得有些无措了。
“胡说……”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营帐内悄声响起。
“将军!”五虎与军医大为震惊,“你醒了?”
“驭火吼得……我还能不醒吗?”月见苍白的睑色始终不变,但至少,他醒过来了!
“将军,请让小的为您把脉疗伤!”军医立刻奔了过去。
“我没事。”月见挣扎着起身。咬紧牙关、支起身躯,他终于独力坐起。
五虎莫不面露喜色,驭火甚至爆出欢呼,“是我的功劳、我的功劳!要不是因为我,将军恐怕还昏睡着起不来呢!”
“这家伙!”其余四人轻笑着摇头嗤鼻,月见也勉强地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将军,您的身体还是虚弱得紧,恐怕是因为先前失血过多,造成血脉空虚,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还是请您暂时静养一段时日吧!”
五虎褪下喜色。视线转向月见的脸上。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嘴唇更是毫无一丝血色……五虎相望,心中明白此刻月见能坐起身,靠的不是体力,而是他坚强的意志力!
“那几名内奸呢?”简单的动作、简短的话语,几乎消耗掉月见所有的体力。
“已经全数就逮。”驭风主动开口,
“嗯。”月见紧攒起眉、闭着眼,咬牙忍耐强烈的痛楚。胸口被砍伤的那六刀,几乎刀刀深刻,手臂上的刀伤也深可见骨……要不是护心镜与镜甲,只怕此刻他已马革里尸,横躺着回去见怜音了。
对了,怜音!
回京城了吗?”月见扬首急问。希望
没传进她耳里,要不然,怕她不担忧地泪流满面……
“是,已经传回去了。”五虎同感诧异,这是理所当然的呀!
月见还来不及开口,外头突然有个传信兵急步踏人营帐,“将军,有一队敌军,企图自我军后方偷聋粮饷库。目前还挟持了一个传闻是自京城而来的民队!”
“京域来的民队?”五虎疑惑地彼此互视。“什么样的民队?”
传信兵迟疑地望了月见一眼,“小的听说,那个由五个壮汉组成的队伍,其中还有一名女子,好像是天武将军府里的人……”
怜音!一定是她!月见的脸色更见惨自,他咬着牙关,一把攫起床边的长剑迅速冲出帐外……
五虎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不要杀他!”
双手被反手捆绑的怜音惊喊出声,踉跄地奔到随行的护从身前,企图为他挡下挥下的那一刀。
为首的将领及时收势。“臭娘们,你倒是挺有勇气的!”他一把扣住怜音的下颚,俯首欺近。“老子我最喜欢有勇气的女人。”
“不要!”双手失去自由的怜音只能甩开脸、倒退数步。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敌军的人抓住。原以为经过不眠不休的长途跋涉,终于在最短时间内来到月见所在的地方—;—;犀集,一心想着自己终于要见到他,终于能救他!如今却……
“大哥,我发现后头有个隐密的山洞,我们不如将这娘们带到那儿……”七、八个偷袭小队的番兵个个面露淫笑,脸上怖满期待。长久征战,已经好久没摸过女人啦!
“好,把她带过去!等老子我享用后……嘿嘿,大家统统有分!”一见女人,他们全忘了这次的偷袭任务。
“怜音姑娘!”被制服的随行壮丁全刷白了脸。
“不!放开我!不要碰我……”怜音怎么也敌不过他们的力道与钳制。绝望迅速笼罩心头……不,与其受辱,她宁愿自戕!,
但是,月见怎么办?她得用自己的鲜血娶救身受重伤的他,无论如何她得救他!一步步被拖向’洞口,怜音哭泣着、挣扎着,“救我……月见!救我……”不要!她只是想见他、想救他,为什么……
“放开她!”一声厉喝划破山壁凛冽的
空气,伴随着飞刺而来的短刀,抓住
怜音的男人,在转眼间手臂上竟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啊,我的手!”他松开对怜首的钳制,痛声疾呼。
众人一时错愕!
乍获自由的怜音猛然转头一看,
“怜音!策马急奔而至的月见宛若威武的战神,他纵身跃下马背,一把将怜音纳入怀中保护。
她倚在月见胸前,未着铠甲战袍的他,轻易地让怜音看见他身上、胸口、手臂满怖的伤痕,再次涌出的鲜血,更湿红月见微薄的衣裳。
虽然此刻寒风凛冽刺骨,他却满身冷汗!
“大哥,是天武将军,他是天武将军!”一名小兵认出月见。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这回咱们可捉着大鱼了!”
一场厮杀于焉展开。
重伤的月见依恃着意志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刽,明知早已过了自己的极限,却仍硬撑着不肯放弃。他要保护怜音,就算自己鲜血流尽就这么死了,他也要保护她到最后一刻—;—;直到自己倒下为止!
没让月见独撑多久,急赶而至的五虎;率领大批军队团团包围住偷袭的番军,迅速掌控了优势。
“月见!”终于安全的怜音繁搂住他下滑的身形,“你还好吗?月见!”
“见到你了……”月见在闭目之前,缓缓抬眸睇了怜音焦急的容颜一眼,漾出淡笑,“我终于见到你了。”
铿锵一声,长剑落地,月见高大的身形无力地瘫软在怜音的怀抱里,满身浴血。
“这太神奇了!”
军医不敢置信地啧啧称奇,
营帐内,五虎与怜音、军医围绕着依旧闭目昏迷的月见而立。
虽然他仍未睁开眼,但至少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
五虎默契十足地对望一眼,驭海抓起军医的衣襟,随众人往外走。“是很神奇,别人也不会相信,因为你不会说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是!”
军医唯唯诺诺的声音已经消失在营帐的帷幕之后。帐内只剩怜音与月见两人,她轻轻地跪坐在他的床边,伸出小手轻柔地拂过他的额际……这里也有伤痕。
埘页着脸颊而下,颈间、锁骨、胸口、胺腹……无处不是伤痕,尽管这些伤势已经因为她的血而渐渐收口,但是,总还是教怜音看得心惊胆战!
“你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她简直不敢想像当时月见遇袭的情况!她伸出食指,轻轻勾勒着月见紧闭的唇瓣。
却意外地被他张嘴含住!
“你醒了?”怜音又惊又喜。
月见试着向她微笑笑,“刚刚醒的。”
“我去叫五虎他们进来……”
“不要。”月见连忙抓住怜音的手,
“但是……”
“陪我。”
怜音几乎融化在他眼眸中难得显现的祈求,“好。”
月见等了一会儿,晨后不耐烦地扬起眉,
“我是在陪你呀!”
“那就上来。”他努了努床铺上身旁的位子。
“不可以啦!”怜音红通了双颊,难掩羞涩,“你的伤还没好,安分的躺着别闹……”
“错。”月见笑咧着嘴,伸手一攫,立刻将她一把拉上床,转瞬间怜音已然躺在他的身边。“拜你的血所赐,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