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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爱在时间荒野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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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朴也在屋子里,发现手下的工人都神色异样的盯着门口看时,他一回头,眉目静定地看着她微笑:“你来了!”
陶君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艳,这让程楚翘很有些失落,忽然间完全理解了管嫣昨晚在电话里对陶君朴无视她的抱怨了。尤其是她一向是众人眼中的大美人,美貌指数那么高,在他那里收获的关注度却那么低,一时间心理失衡得也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gay了。
程楚翘在屋子里没有呆多久,因为有她在场工人们都无法安心干活,总是频频用眼角去瞟她。陶君朴发现了这一点后对她说:“程楚翘,方便出来一下吗?”
程楚翘很乐意地跟着他走出屋子单独相处,却没想到一到楼梯间,他就开口让她走:“这里有我盯着就行了,你还是先走吧。”
“可是,我的好奇心让我想留下来看看这面主题墙你们是怎么施工的。”
“可是,你如果留在这里恐怕今天这些工人们都没法施工了。你没注意到吗?自从你一进屋子,所有工人都开始走神,手里虽然在干着活,眼睛却在看着你。这要误了工都算了,我怕出工伤事故啊,程大小姐。”
程楚翘嫣然一笑:“难道这要怪我吗?我又没让他们看我。”
“如果在古代,这肯定要怪你,因为你的美貌杀伤力太强了!有你出现的地方,男人都会心猿意马,很容易出乱子,必须归入红颜祸水一类。”
程楚翘眼波滟滟地轻瞟了他一眼,用半真半假地玩笑口吻问:“是吗?那你怎么没有心猿意马?你不是男人吗?”
陶君朴失笑:“我当然是男人。只不过……我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心猿意马的男人,我比一般男人的定力更好。”
程楚翘实在不明白:“陶君朴,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定力可以那么好?还有你学东西的能力为什么那么强。就算医学常识鸟类知识和面相学你只懂皮毛,你的厨艺陶艺木工可是完全不逊于专业人士。哦对了,你甚至还精通武术,听管嫣说你前晚在街头单挑几个小流氓,身手好得像黄飞鸿。你才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六年而已,二十六年的时间里,你是怎么同时学习了这么多知识还学得这么精通纯熟的?我实在想不通。”
程楚翘的一大堆疑惑,陶君朴只用一句话就简洁地答完了:“可能因为我天赋异禀吧。”
程楚翘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楼梯上方却下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高大英伟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笔挺的商务装,像是一个大公司的高级白领。他一走过楼梯拐角处,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在了程楚翘身上——美丽的女孩子永远都是自带发光体的存在,任何时候都吸引眼球。
只看了程楚翘一眼,那位高大男子就惊喜地笑了:“程楚翘,是你吧?你可真是越大越漂亮了!”
怔了怔后,程楚翘也满脸又惊又喜地回望着他:“为鹤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们俩一问一答间,陶君朴转身看向了楼梯上正快步走下来的周为鹤。眼睛微微一眯后,浓密漆黑的长睫如帘幕般垂下,遮住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流星光芒。再抬睫时,眸子已经重新平静成一面如镜的湖。

☆、第11章

在老房子门口偶遇经年未见的周为鹤,让程楚翘十分的意外欢喜。周为鹤也笑眉笑眼地对她说:“我已经回国一个星期了,是公务出差。今天特意回老房子看一看,没想到能遇见你。真是太巧了!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周为鹤看着静立一旁的陶君朴问出的问题,让程楚翘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酡红:“啊,不是,他是室内设计师,我请他来为我重新设计装修一下这套老房子。”
随着程楚翘的话,陶君朴礼貌地向周为鹤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陶君朴。”
周为鹤笑着与他握手:“你好,我是周为鹤。是楚翘以前的老邻居。”
陶君朴目光深深地看着周为鹤微笑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对程楚翘说:“你和朋友聊吧,我进屋看看工程进度。”
迈进屋子的大门时,陶君朴又回过头,再次目光深深地看了周为鹤一眼。眼眸看似沉静如一泓秋水,眸底却有丝丝情绪漾动,如水面上若隐若现的云影;亦如花瓣无声飘落在沉黑夜色中,无人知晓曾经有过的开始与结束。
陶君朴离开后,程楚翘热情洋溢地拉着周为鹤问长问短:“为鹤哥哥,咱们多久不见了,差不多七八年了吧。对了,周伯伯和周伯母在加拿大还好吗?还有你太太和你的双胞胎儿子,他们都还好吗?你这趟回国能呆多久?什么时候走?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得代表祖国欢迎你这个外籍华人china。”
“谢谢你,我爸我妈我太太儿子他们所有人都很好。对了,你爸妈怎么样?他们的身体也都还好吧?”
一提起这个,程楚翘就黯然神伤:“我爸……他前不久刚刚去世了。”
周为鹤一怔:“啊,怎么回事?”
程楚翘声音低哑如泣:“脑干出血,忽然间就走了。”
周为鹤安慰地拍拍她的肩:“程伯伯都已经走了,你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用了。楚翘,节哀顺变吧。”
“我知道。”艰难地一笑后,程楚翘逃避似的迅速转移开了话题:“为鹤哥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一定要请你吃顿饭。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周为鹤抱歉地摇头说:“谢谢你楚翘,可是我没空和你一块吃饭了。我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飞台北,这会儿正准备赶去机场呢。”
“你还要去台北出差吗?”
“去台北就不是出差了,而是办私事。你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曾祖父解放前去了台湾吗?”
程楚翘下意识地向脑海深处搜索模糊的记忆:“我记得,你说他去了台湾差不多四十年后才重新联系上你祖父,到死都没能一家团聚。”
“是啊,本来他那时候是打算回乡探亲的,但是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无法成行,没多久就病逝了。”
“我记得你还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就是你曾祖父取的。对吧?”
“对,我父亲当年特意写信请他老人家为我取的名字。”
程楚翘与周为鹤的对话是十二年前一场对话的重复印证。这种印证带来的熟悉感,在她的记忆河流中游戈,惊起一滩往事的鸥鹭:落日的黄昏;蔷薇红的天空;篮球场上一群动感十足的篮球男孩;篮球场外年纪相仿的白衫少年,轻声地询问,专注地凝视……在流水光阴渐渐淡去的画面,忽然又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不只是当时的情景,连当时的话语都荡破时空悠悠回响在心底:
“请问哪一个是周为鹤?”
“我是他的曾祖父。”
被时光铜锈多年的记忆之锁缓缓开启了,重新忆起的旧事,让程楚翘若有所思地一怔复一震。因为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那个清澈如水的声音,和现在的陶君朴仿佛相似。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觉得他似曾相识,或许就是因为十二年前她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吧?而他当时说的话好奇怪,直到这一刻,她都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开那种拙劣又别扭的玩笑。
程楚翘忽然的出神无语,让周为鹤有些奇怪:“楚翘,你怎么了?”
程楚翘回过神来,歉然地一笑:“没什么。对了,为鹤哥哥,你这次去台北办什么私事啊?是不是和你曾祖父有关?”
“是的。我曾祖父去世后葬在台北阳明山第一公墓。今年是他老人家的一百岁冥诞,整个周氏家族决定召集所有子孙去墓地集体拜祭。作为我爷爷这一支的后人,我和我爸妈还有老婆孩子也都要参加。他们昨天已经从温哥华飞抵台北了,今天我也要过去和他们会合。”
“哦,这么说你们是全家出动去台北扫墓了。周氏家族所有子孙都要到场的话,那该有多少人啊?”
周为鹤笑着说:“这将是一次规模空前的家族聚会,曾祖父一共留下四子三女,再各自开枝散叶,除了我爷爷这一支单薄了点,其他几支都是子孙满堂。据台湾那边的一位叔祖父统计,届时到场的子子孙孙将超过一百五十人。”
“哇,那可真是大家族哇!”
“这还不止,因为曾祖父生前是位医术高超的医生,救过很多人的命。许多病人或是他们的后人也表示会来参加这次拜祭,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呢。”
程楚翘颇有些惊讶:“你曾祖父是个医生吗?当初你说他解放前去了台湾,我还以为他是国民党的军人,跟着部队撤退过去的呢。”
“他的确是。曾祖父当年是国民党军队里的一位上尉军医,参加过惊天动地的松沪会战,在火线上救下了无数伤兵。说起来,我这位曾祖父真称得上是位英雄人物呢,可惜我这辈子无缘见他一面。”说着说着周为鹤看了看手表,抱歉地告辞:“不好意思楚翘,我得赶去机场了,下次回国时再找时间跟你好好叙个旧。”
“为鹤哥哥,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我是来出差的,和我们公司有合作业务的那家公司特意为我配了一辆车管接管送。司机就在楼下等着我呢。”
楼下果然有辆商务车在等候着,程楚翘把周为鹤送上车后与他挥手道别。看着汽车走远了,她转过身满腹疑惑地重新上楼,边走边想:那一年,跟我开玩笑说他是周为鹤曾祖父的那个男生,究竟是不是陶君朴呢?时间太久了,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感觉好像就是他呢。
程楚翘想和陶君朴求证一下这件事,裙袂翩飞地又走进了装修中的房子。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屋里的工人们下意识地都朝门口看过去。一个正在使用电锯切割木材的木工师傅,眼睛走神的时候手一滑,顿时一声惨叫伴着鲜血四溅响起。
电锯锯伤了木工师傅的左手,血迅速从皮开肉绽的伤口涌出来,整只手都被染红了。那只血淋淋的手看得程楚翘的腿都软了,胃里也一阵恶心想吐。其他几个工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惊得面无人色地站在一旁发呆。
陶君朴是唯一一个没被吓呆的人,惨叫声一起,鲜血一溅,他就立即反应敏捷地冲上去了。冷静地抓起那只血手飞快地察看了一下伤势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按在伤口上,语气镇定地安慰道:“别紧张,伤势不严重,只是拇指背侧一个长五公分、宽半公分的口子。虽然肌肉外翻,骨组织暴露,但并没有伤及肌腱和骨头。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医生做个缝合术止了血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陶君朴扶着木工师傅往外走时,程楚翘定定心神自告奋勇:“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之前陶君朴就开玩笑似的说过程楚翘的出现会让工人们工作时走神,既然怕误工也怕出工伤事故。没想到又让他这个预言家说中了,程楚翘都忍不住有些要为自己的“红颜祸水”而感到抱歉了。于是,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木工师傅送到了医院看急诊,并抢着承担了全部医药费。
木工师傅在急诊室里缝合伤口时,程楚翘和陶君朴一起坐在外头等。一颗心从惊骇慌乱中平静下来后,她想起了原本打算问他的事:“对了陶君朴,我上初中的时候好像见过你呢。”
“不可能吧,你上初中的时候我应该还在我们老家的小城呆着呢。”
“不会的,我那时候十三岁,你是十四岁,已经来本市念大学了。”
“这倒是有可能了,或许我们在马路上遇见过吧。”
“就在绿杨小区附近遇上的,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跑来小区旁边的篮球场看人打篮球,我们说过话。”
不动声色地瞥了程楚翘一眼后,陶君朴微笑着否认:“程楚翘,你一定认错人。我不记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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