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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158章

小说: 修真之掌门真绝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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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沙哑声音终于被激怒,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哗啦啦的锁链声响,只听他怒道:“秋浮君,你别太得意了!若我不是被这规则困在此地,就凭你?哼!”

秋浮君仍是不紧不慢地道:“你偷了古神岁无的福祉,但我身上亦是有岁无的力量,天道轮回,你我作为人世唯二得到古神机缘之人,却不得不生死相搏,也是我合该压制你无法作恶。狄或,如果这一次,那几个人作出了有利于你的选择,那么我也会粉身碎骨,拼得此身陨落,将你永远困在无尽地狱中……”

随着秋浮君的声音由远及近,银白色的亮光亦是从塔顶缓缓流入下方,最后只见一只雪白无暇的白色骏马,头顶一支近乎透明的银色长角,从楼梯走了下来。

这骏马可吐人言,也并无兽态,反而异常平静,便是刚才说话的秋浮君。

他目光湿润而温驯,站在这空荡荡的大厅中,满室都因他身上的光华而生辉,像是明月坠入到了凡间。

秋浮君没有再说话,狄或那沙哑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不见,他只是远远看向前方,慢慢卧了下来。

倾泻一地月光。

※※※※※※※※※※※※

曲笙和温三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她们本就是筑基期修为,但有的人就不同了,这片空间依旧会将修士的修为压制在筑基期,贺沧溟对于这一点极为痛恨,而除了他以外,这里还另有被压制了修为的人。

这个人比他还要惨。

贺沧溟与温三春进了紫墙迷宫,曲笙进了红墙迷宫,而这红墙迷宫的另一侧,墙角下正坐着一名修士。

他看上去已经年近中年,气质清雅,穿着一身暗蓝色衣衫,有些虚弱地靠在墙边,身边一只圆耳金色豹子喉咙里发出低吼,围着他团团转。

过了好一会,那修士睁开眼睛,无奈地道:“丝丝,你转得我头晕。”

豹子呜呜叫了一声,在他身边趴了下来,用头蹭他衣摆,极为依恋。

那修士用手抚了抚豹子的头顶:“我知道,来了这里你也不得不回到二阶形态,心里一定很不高兴,然,事有机缘巧合,咱们的命数应在了此地,你我从前又不是没吃过苦,还担心什么?”

如果细看的话,那金色豹子的眼眸水汪汪的,它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修士的腿上,轻轻碰了碰。

“没关系,我还能走。”修士扶着墙吃力地起身,豹子立刻站了起来,抬起脑袋撑住了他的手,权作拐杖。

他一边走,一边自嘲道:“好在我那些徒子徒孙没来这里,若是让人见到万兽观的掌门这幅模样,我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没人能想象得到,在这红色高墙下蹒跚前行的中年修士,居然是当世资历最老的几位大乘修士之一,万兽观掌门乾煞元君。就连他也不能幸免地被压制了修为,堂堂大乘境界被压在筑基初期,更要命的是,万兽观修士以御兽见长,而且因为其祖师传下的道统,万兽观修士比正常修士的契约灵兽多得多,正常修士不过是一只普通灵兽、一只异兽两个名额,但万兽观的修士最多却可以御使五只灵兽,乾煞元君自是其中翘楚,只是目前他所有灵兽的等级同样被压制在了二阶。

如今乾煞元君只有筑基初期修为,只能将跟他最久的丝丝放了出来,以免御兽太多导致灵力不济。

丝丝不能说话,但它紧绷着脊背,力求让自己走得平稳一些,身体情不自禁地挨着乾煞元君的衣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金色豹子的尾巴有些欢喜地轻轻摇晃着。

似乎有很多年没用本体陪伴在他身边了啊……稍稍,有点开心呢。

※※※※※※※※※※※※

曲笙尝试铺开神识,但这些墙壁有隔绝神识的作用,于是只能带着六文钱一步步走着,所谓迷宫,岔路一定非常多,她把六文钱的口粮哄了出来,沿着路撒下豌豆做记号然而这种走迷宫的基本法在这里是不起效的,走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豌豆在慢慢消失,似乎她身边存在一个空间气场,在此气场中,她可以有自己的动作,但在气场之外,她留下的痕迹都会被抹去。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震惊,因为这种设定通常意味着……这座迷宫里或许不止她一个人。

曲笙祭出了定军枪,当武器握在手中的时候,心终于定了定,她对六文钱道:“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进入这个迷宫,也不知是敌是友,总之咱们得防备起来,你感觉比我敏锐,从现在开始,你来负责警戒,我来御风。”

她得尽快摸清这迷宫的规则,那老树将她逼到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索性不在吝惜灵力,用起御风术,若是遇到其他人再做打算。

但是她并没有抱有多好的幻想,就算没进过秘境试炼,她也知道在秘境中,修士对于机缘的渴求是会无限放大,在争抢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意识到里面还有其他人时,立刻祭出武器了。

御风术比步行快很多,她很快就发现这迷宫里面竟也有花草树木,有庭院楼阁,而这些地方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岔路,宝贝却是没有的。

在不断的穿梭中,曲笙也不是完全两眼一抹黑,她渐渐摸出一个规律。

每每穿过四道红墙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庭院。

每每遇到庭院的时候,左侧的厢房里会有一副青衫男子的画像,而这些画像神态各异,动作也不尽相同,有时是持酒仗剑,有时是醉卧美人膝,有时是闲庭信步,有时是雨中落拓前行……然而相同的却是,画像上只有这男子的背影,并无正面。

而每每当她看过五幅画像之后,去往其他地方的路上会出现一朵白色的小花。

那小花会唱一句歌谣。

“秋风叶落,浮生一梦;杀人者快哉,救人者悲矣……”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卡脖子以上的开车踩线真是太刺激了,感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所以说啊,作者收藏不来一发吗~(如此污的的道长你值得拥有!

来嘛,来收藏人家的作者专栏嘛~

第182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三)

曲笙有一种预感,她会遇到这画像上的人。

他无疑与这个迷宫的主人有着莫大的关联,若非如此,也不会到处都是他的画像。按照秘境里的规矩,曲笙没有去动那幅画像,而是对着那朵会唱歌谣的小花下手了。

当她和六文钱看到第六朵小花的时候,她伸出手,把那花连根拔了起来。

六文钱“吱”了一声,惊恐道:“你真野蛮!”

“原主人的东西我们不好碰,但是这种引路的路标总可以拿来碰碰运气。”只可惜,曲笙眼见那小花离开土壤后渐渐凋谢枯萎,只能又将它重新放回刚才拔出的土壤之中,这小花如鱼得水,立刻便能复苏,而且一旦恢复元气,立刻又摇头晃脑地唱了一句歌谣,精神得很。

曲笙颇有自信地解读道:“这句歌谣,前一句像是感慨人生,而这后一句想必才是题眼,杀人者和救人者本就是对立关系,咱们继续走下去,总是能遇到让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到那时,也就是这迷宫秘境被破之时。”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六文钱已经不会被她神棍的样子迷惑了,它趴在曲笙的肩头,不屑地撇撇嘴道:“这也太容易破题了,你要小心,有时候太明显的引路标示很可能是陷阱,我倒是觉得,你该去找那画像试试。”

曲笙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她本能地不想碰触那画像,总觉得里面隐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相比之下,还是会唱歌的小花看上去更好欺负一些。

别怪她欺软怕硬,在秘境里,走错一步,面对的可能就是生死险境。

然而,秘境里同样也有一条铁打不变的定理——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再一次进入庭院的时候,曲笙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本地不想靠近那间挂有画像的房间,正犹豫着要离开,这个时候,六文钱突然说了一句话。

它捋着须子道:“去看看吧,难道你没注意,随着我们发现画像越来越多,那画像中的男子出现的位置,也随之由上及下,上一幅画的是他坐在悬崖边看远山日出,已是到了画像的最底层,这一次……”它故作高深地笑了几声,“或许有惊喜啊。”

曲笙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因为画像只是姿态不同,所以她还真没注意六文钱提到的这一点,这样一来,她还非进去看一看不可了。

但是,就在曲笙的手将要碰上厢房门的时候,她听到了庭院外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声音尖利刺耳,像是扼住喉咙发出的最后嘶鸣声。

她急忙收手,循着尖叫声一路电光石火地飞过去,发出尖叫声的正是那朵每次在遇到画像后,路边都会出现的小白花。

曲笙这回干脆连着泥土一起把小花挖了出来,带着它回到庭院。在这一路上,小白花停下了尖叫,花瓣却是颤抖不已,就像是明明很害怕,却但是还不得不面对危险的小动物,倒是让曲笙心里有些怜爱。

曲笙带着小花再次回到了庭院,越是接近挂着画像的房间,小花哆嗦得越厉害。如果曲笙不是修士,大概真要以为这里有什么鬼怪了——然,三道六界,莫不在天道之下,修士纵横其间,以浩然正气养身,又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东西?

曲笙是不信邪的,到了关头,她不怕变故,怕的是这画像万一有什么神通,再把她坑一次,然而她又不得不去,因为迷宫的破题点现在无非便是庭院画像和唱歌谣的小花两个身上,当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她便知道,是破题的时候了。

她伸出手,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但是她猜错了,这一次的厢房里,一副家徒四壁的模样,非但没有画像,连一应家具都没有,当她走进去后,门未关,但光已暗,迅速形成了一间密室的模样。

曲笙把小花捧在左手,肩膀上趴着六文钱,右手拎着定军枪,缓缓走到密室中央,沉声道:“别装神弄鬼了,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尽管来。”

在修真界,修士和秘境是一种相互吸引的关系,秘境的产生是因为天地和前辈的馈赠,它们需要人来挖掘和开采,还很有可能还肩负着一些任务和遗迹传承,成为人们口中的“机缘”,甚至在一些人的观念中,秘境也需要血肉的滋养和人的气息。修士则从秘境中获得修炼资源,所以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两者是相互促进的关系。

越是危险、蹊跷的秘境,机缘和秘宝也越多,而曾经留下这些秘宝的人,所需的事情也越难办,直到此时,曲笙也一直相信着,这座迷宫必定对她有所求,当她触发过一些关键物品后,那个躲在背后的机缘,自然会想方设法的与她接触。

这不是来了么?

密室的地面扭曲变形,在这昏暗的幻境里,一棵缩小版的老树从地上升了起来,曲笙一看便笑了,这老树的树干上还有她所熟悉的树洞,而这树又是令人熟悉地扭动了两下,曲笙不自禁后退了一步,上一次它这么扭动,吐出的可是成群的山魈。

结果这一次,老树吐出的却是本该出现在这件屋子里的画像。

那画像果然与六文钱说的一样,这一次,男子已经走到了画像的边缘,这也是他第一次露出了正面,只是画面只截到他的半边侧脸——此时正是夕阳残照,在山石嶙峋的小径上,他身后血流成河,满是支离破碎的尸体,男子拎着手中染血的长剑走了下来,他半垂着头,披散的发丝遮住了脸庞,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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