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人笑道:“你觉得我的武功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差不多,是不是?”
张平点点头道:“以在下的武学见识来看,确是如此。”
那怪人听他赞扬,极是高兴,一张毛发掩盖的脸上显出孩童般的欢喜神色,笑道:“我姓周,你想得起了么?”
张平想了想道:“还是不知道。”
那老人只好无奈的叹气道:“算了,算了,告诉你吧,我正是周伯通,全真教主王重阳是我师兄,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
张平听得此处,才明了此人身份,随后道:“原来是重阳真人的师弟,失敬,失敬。不过在下是为了送一个朋友回家,才来到桃花岛,可不是被东邪困住的。”
正说到这里,忽听脚步声响,一名老仆提了一只食盒,走了过来。
周伯通笑道:“有东西吃啦!”那老仆揭开食盒,取出四碟小菜,两壶酒,一木桶饭,放在周伯通面前的大石之上,给两人斟了酒,垂手在旁侍候。
张平却不忙吃饭,反而问道:“黄姑娘呢?她怎么不来见我?”
那仆人摇摇头,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口,意思说又聋又哑。
周伯通笑道:“这人耳朵是黄药师刺聋的,你叫他张口来瞧瞧。”
张平随后做了个手势,那人张开口来。张平一看,原来他口中舌头果真被割去了半截。
周伯通见此又道:“岛上的佣仆全都如此,无一例外。”
张平听了,沉吟了半晌,做声不得,最终还是叹气道:“若是寻了聋哑之人做事,乃是善举,但桃花岛主居然主动割掉这无辜之人的舌耳,在下实在不能认同。我从前以为他是当代奇人,本想与他见上一见,今日一见,不如不见。”
周伯通此时却道:“这你可错怪黄老邪了,因为这些人皆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才会被黄老邪抓来。老顽童是非分明,绝不会落井下石冤枉黄老邪。”
张平听后,又叹道:“眼见果然未必为实,是我的错。”
此时张平见得天色已晚,便准备明晚再走,至于黄蓉,张平却是十分放心。随后张平将酒饭检查一番,确认无毒之后,便和周伯通一同吃了起来。
就在周伯通斟酒自饮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说道:“黄老邪小气得紧,给人这般淡酒喝。只有那天一个小姑娘送来的美酒,喝起来才有点酒味,可惜从此她又不来了。”
张平想起黄蓉说过,她因偷送美酒给周伯通被父亲知道了责骂,一怒而离桃花岛,看来周伯通尚不知此事呢。于是道:“那小姑娘今日才与我一起回来桃花岛,你自然见不到她了。”
周伯通听后兴奋道:“那老顽童岂不是又有美酒可以喝了,当真是极好,那小姑娘她一定要快些来,不要让老顽童等的太久。”
张平却打击他道:“只怕未必,有可能那小姑娘再也不会来了,你好好吃饭吧。”
随后不管周伯通怎么问,张平就是不说,二人不消一会儿便将饭菜吃完,一同进洞休息去了。而那老仆等两人吃完,也收拾了残肴径自回去。
怎么说呢,依旧是感谢未开封的剑和风之天云灵的打赏,好了,就这样吧。
第一三六章 九阴真经
二人回到洞中,张平也不去理会那周伯通,只是安心打坐运转明玉功。
周伯通却不是个闲的住的人,他好容易等来了张平这个陌生人,恨不得与他说个三天三夜的话。于是周伯通侧过了头,问道:“你猜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平对此也颇为好奇,便缓缓收功,道:“在下正要请问。”
周伯通道:“说来话长,待我慢慢对你说。你知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在华山绝顶论剑较艺的事罢?”
张平点点头道:“略知一二。”
周伯通道:“那时是在寒冬岁尽,华山绝顶,大雪封山。他们五人口中谈论,手上比武,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我师哥王重阳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你可知道五人因何在华山论剑?”
张平还未回答,周伯通已经抢答道:“那是为了一部经文,九阴真经。”
张平听后,心中一动,这九阴真经听起来就是修炼阴属性内力的功法。九乃极数,想必这门功夫定然是至阴至寒,多半可以助自己突破化石神功第九层。
于是张平随后问道:“这九阴真经想来最后是被重阳真人所得了?”
周伯通道:“不错,这九阴真经确实是被我师兄得到,不过他得到经书之后,却不练其中功夫,把经书放入了一只石匣,压在他打坐的蒲团下面的石板之下。我奇怪得很,问是甚么原因,他微笑不答。我问得急了,他叫我自己想去。你倒猜猜看,那是为了甚么?”
张平沉思良久,缓缓道:“想来,重阳真人自问自己的武功既已天下第一,他再练得更强,仍也不过是天下第一。是以,不认为自己练了这九阴真经就有长进吧?”
周伯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能想到这番道理?当真是不容易。”
然而张平却忽然反问道:“不知这九阴真经到底是从何流出,怎么会引发华山论剑呢?”
周伯通此时却极是高兴,他开心的对张平道:“这你算问对人了,我和你讲。话说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皇帝委派刻书之人,叫做黄裳,他生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杀他的头,因此一卷一卷的细心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他居然便精通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
张平此时喃喃道:“人法道,道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位黄裳,当真是一位道家武学奇才。”
周伯通又道:“确实如此,不过那黄裳练成了一身武功,还是做他的官儿。有一年他治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希奇古怪的‘明教’。而徽宗皇帝只信道教,便下了一道圣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这些邪魔外道。不料黄裳带领的官兵大败,他心下不忿,一口气杀了几个甚么法王、甚么使者。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一古脑儿的出来围攻他。黄裳的武功古里古怪,当场又给他打死了几人,但他寡不敌众,也受了伤,拚命逃走了。那些人气不过,将他家里的父母妻儿杀了个干干净净。”
张平听得此处,猜测道:“那这九阴真经相比便是他为了克制这些人的武功所创了?”
周伯通道:“正是如此,不过等他功成出山,昔日的仇人都已老死。他不忍一身功夫失传,才将这一身武学写成一本九阴真经传下。”
张平反问道:“那周前辈是如何得知这九阴真经的由来的呢?”
周伯通道:“撰述《九阴真经》的原由,那黄裳写在经书的序文之中,我师哥因此得知。黄裳将经书藏于一处极秘密的所在,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见到。那一年不知怎样,此书忽在世间出现,天下学武之人自然个个都想得到,大家你抢我夺,一塌里胡涂。我师哥说,为了争夺这部经文而丧命的英雄好汉,前前后后已有一百多人。凡是到了手的,都想依着经中所载修习武功,但练不到一年半载,总是给人发觉,追踪而来劫夺。抢来抢去,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得了书的千方百计躲避,但追夺的人有这么许许多多,总是放不过他。那阴谋诡计,硬抢软骗的花招,也不知为这部经书使了多少。”
张平听后,思考了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周伯通好奇之下,道:“难道大家为了九阴真经而死很好笑吗?真是的。”
张平摇摇头,道:“我是笑江湖中人多半看不起这大宋的皇帝,认为他不思进取,丧权辱国。谁知道,人家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让你们自相残杀,还心甘情愿,真是好笑,好笑。”
周伯通却反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说这九阴真经是朝廷放到江湖上的?”
张平点点头,道:“不错,你想,那黄裳孤苦无依,唯一对他有些许认同感到便是朝廷。他最后若是将秘籍贡献给朝廷,那是再有可能不过了。”
周伯通又道:“就算你说的在理,那朝廷为什么又要将九阴真经放入江湖呢?”
张平微微一笑,道:“江湖是江山一角,历朝历代,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容忍自己的国家有不受自己掌控的存在。所以,在皇帝眼中,江湖人,永远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将九阴真经放入江湖,正是为了令江湖中人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利。”
周伯通却道:“不通,不通,你这样说,老顽童不赞同。那皇帝一声令下,便有千军万马来打你,你纵使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了。所以江湖人怎么会成为皇帝老儿的心腹大患呢?”
张平听得此处,突然反问道:“周前辈,若是朝廷派几十名官兵来拿你,你怎么办?”
周伯通轻蔑的说道:“几十个官兵,老顽童一只手就能将他们一个个丢进河里喂乌龟,来多少,老顽童丢多少。”
张平又道:“若是朝廷派一万大军呢?”
刚刚神气活现的老顽童此时顿时气势一减,道:“老顽童打是打不过,不过老顽童一心想跑,他们是绝迹追不上我的。”
张平随后哈哈笑道:“这就是了,朝廷纵有千军万马,但对于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也没有办法。特别是武功练到天下五绝和你这等程度,若非身陷死地,再多兵马你们也能施展轻功逃走。”
周伯通此时又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将武功练到我们几个这样的程度?那寻常的习武之人,对付三五个军士也就到头了。”
张平此时又道:“周前辈,看来你真是一心习武,对武林中的许多门道并不清楚。这武林中的大大小小的门派,大多因地而分,他们在当地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与当地官府和附近山贼流寇都有勾结。而且他们数代联姻,拜师,关系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是一大群人揭竿而起,朝廷岂敢乱动。”
张平随后顿了顿,又道:“而且朝廷之中不少人,多半也和这些武林门派有着各种联系。朝廷大军还未到达,只怕他们已经人去楼空了。就算朝廷准备鱼死网破,这些人往山里一钻,朝廷纵有百万大军,也只有望而兴叹。你说,朝廷怎能不记恨江湖中人。”
周伯通听后,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朝廷的阴谋。”
张平道:“正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这次幸得周前辈提醒,方才想到此处,看来这皇宫之中,好宝贝定然不少。明日一早我就准备启程离开,周前辈有何打算?”
周伯通却道:“一十五年来,黄老邪为了将我逼出在这洞里,用尽了心智,始终奈何我不得,我武功未能胜过他之前,却是不能出去。”
张平却道:“黄岛主为何要逼周前辈出去呢?”
周伯通气鼓鼓道:“还不是为了我的九阴真经上卷,老顽童绝不会让他得逞。”
张平却道:“原来如此,若是周前辈信得过在下,明日我就带前辈一起离开如何?”
周伯通看了看张平,道:“你能胜过黄老邪?”
张平却道:“周前辈明日不妨一观,在下今晚却是要打坐了,少陪。”言罢张平径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