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演戏慰平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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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
萧晨本来就是萧家的企业的大股东,作为一个典型的年轻有为的富二代,萧晨倒也没有对凌兰做出什么特别的欺瞒,凌兰的收益都是有保障的。
至于萧家和凌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凌兰真的拿不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萧晨根本没有和他说过,知道凌兰现在记忆混乱记不清什么了之后,萧晨只说尽快从凌家搬出来,不记得更好。
按理说,凌家应该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但是看萧晨的表现,似乎凌兰在凌家过得不怎么样。
但是现在凌兰过得十分舒心,除了那一晚,做梦看到了凌冷琼那种冷漠勾起了更多的梦魇让她非常不安以外,她对凌家的感觉都不错。
本来就没有了什么关系,史蒂芬妮·爱尔兰不应该再这么“关心”她才对,但是现实却是她一受伤史蒂芬妮就二话不说的推掉了自己的大师级音乐交流会,从国外飞回来看她。而那个据说对她很不错的养父凌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忙的脱不开身。
凌诺作为古典音乐界的泰斗级人物,而他也是一个真正爱家的男人,迟迟不能赶回来的原因还是非洲最近发生了新的病毒狂潮,凌诺被封锁在非洲,暂时没有办法回来。
凌兰知道其中的缘由也只能叹息一声,生老病死都是不由人的。
所以,那个音乐盛会,凌兰还是不能临阵脱逃的。尤其是,她自己已经很早就和凌冷琼说好了。
这一次回去见到凌冷琼还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呢,只希望凌冷琼到时候的表现,不会让她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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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薄一清给我打电话了,何光倾,你能给我说说薄一清是什么样的人吗?”凌兰拿着一只冰棍递给何光倾问道。
这时候,张青已经收拾好东西回旅馆去了。
何光倾用纸巾擦擦汗水,接过冰棍儿就吃起来,道:“薄一清,哈哈哈,他啊,很有意思的人。你以为他单刀直入的时候,他会给你讲冷笑话。”
‘这算是个什么形容?’凌兰满脑子的问号。
看出凌兰的疑惑,何光倾两三口解决了冰棍儿道:“薄哥比我大三岁,看上去很冷静自持的样子,实际上他丢三落四迷迷糊糊的。但是薄哥人脉广,眼光独到,接的生意都是顶好的。他给你打电话,看起来是看上你的才能了。”
凌兰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他人好相处吗?”听到电话那头儿声音,感觉不像是何光倾说的那样不靠谱啊……
“不用担心了,”何光倾随手拍了下凌兰的肩膀,说道,“薄哥人不错,虽然不能说是天真单纯,人见人爱,好歹也是个帅哥精英。他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姑娘的。再说,你可是凌家曾经的大小姐,现在萧家的大小姐,你把身份一亮出来,谁还敢占你的便宜?”
凌兰听何光倾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心里的担心少了些许。
“明天你的戏份就杀青了,我还有得熬。你可真是个煞星,到你吃亏的时候,那个让你吃过亏人就会特别倒霉,现在林晓差不多也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何光倾突然的感叹让凌兰觉得自己有些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看她这样懵懂的表情,何光倾只是爽朗地笑了笑,继续道:“不管你低调还是不低调,你曾经作为凌家养女的身份都是可以利用的,不要太避讳。”何光倾善意的提醒让凌兰若有所悟,却又觉得没有什么大用处。
凌兰是不知道低调的,但是凌家的身份真的可以随便乱用?凌兰在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什么身份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做的,即使凌家的名头再好用也是这样。
于方也说过和何光倾一样的话,让她有时候不要太低调。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她没有低调的打算,能用的东西她为什么不用,只是怕有麻烦。
“凌家应该也不会介意你用他们的名头的,我知道你们有点什么奇怪的纠葛,但是好歹你也是吃他们家的饭长大的,无论是怎么样,也不会允许外人欺负到你身上的。”何光倾手里捏着冰棍儿的木条儿,“就从这次任敏敏的事情来看,如果背后没有凌家推波助澜,声势不会这么浩大,林晓也不会就这么只能告别影视圈儿。”
凌兰点点头,这一点她也想得到。
“如果你签了薄哥,他也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的。”何光倾瞄准前面十几步开外的垃圾桶,“你应该也不会拒绝的。”
“哐啷啷”,小木棍儿进了铁皮桶。
凌兰点头,她的确不会拒绝。凌家也不会介意这点小事情,凌冷琼看上去也不会在乎。但是本能的就不想欠凌家太多人情。
何光倾看到那边场务已经在找他了,马上站起来,也不吹风扇了,快步过去。
有些事说起来当真还是入局者迷,旁观者清。
何光倾不见得能比凌兰把事情看的通透多少,只是,一个人置身其中,就很难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何光倾算是一个比较聪明的知情的旁观者,他的意见有时候也是有用的。
凌兰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宾馆休息了。
第二十章如是梦中泣涕零
凌兰拿着剧本儿的手忍不住颤抖的冲动,明明很多记忆都在淡忘,偏偏这个剧本却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的生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同于方说了好久的话,交流这一部分的剧情。她明知道这个名叫邱波儿的女人并不是她,可是凌兰却还是觉得这一本书里,这个名叫邱波儿的花魁是在写她。
这并不是自恋,而是这就是确确实实的她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的人生。
不管于方怎么开导她,凌兰的思绪还是忍不住拐到其他地方去,不住地想起自己的过往,她以为她可以摆脱前世,可实际上她还是没有从那种奇怪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今天拍摄会怎么样,凌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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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化好妆之后,看着镜子里面精致的自己,眼神却是冷的。
天空很阴沉,风雨欲来的样子都是这样黑云压城。李衡盼了很久的天气,终于如期而至。
凌兰想着自己的戏份,心情比这天气还要压抑。她在努力让自己情况看起来好一点,至少在自己拍摄之前,不能因为自己的记忆而使得自己的演技受到影响。
“凌兰,你没事儿吧?”陈妮端着开水过来,就看到凌兰这么严肃的表情,好像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严重事情。
凌兰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在酝酿自己的情绪。多谢陈姐了。”接过陈妮递过来的温开水,喝了两口。
“啧,你把自己这么深的代入这个角色就不怕出不了戏喜欢上何光倾啊?”陈妮自己喝着自己的那杯开水,打趣道。
凌兰失笑,道:“不会的。”
凌兰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很难再爱上什么人了。这个世上不会有他,也就不会心伤不会再爱。万千世界,他就是最完美的。即使因为他,即使最后他俩同归于尽,凌兰现在也不怨。
何光倾虽然是长得好看,但是那个人比何光倾要好看千倍万倍,就算是她在那个人的面前也是黯然失色。毕竟,他本就不是人。
“看你这么自信,那就去吧。”陈妮拍拍屁股站起来,两三步跨出去。于方这个时候抓紧时间睡觉,昨晚李衡拍的深夜的戏,于方毕竟身体也不是年轻的时候了,该休息还是休息。作为于方的助理,陈妮也该陪着他才行。
于方睡了,李衡这个时候却还是强打精神在片场指挥着。
何光倾从自己的化妆间出来,就看到穿着一身纯白色的梨花舞裙的凌兰,露出一个笑容,道:“这么好看,等一会儿就毁了,想起来还真有些焚琴煮鹤的感觉。”
“悲剧之所以被称之为悲剧,就是因为导演善于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给观众看。”凌兰用鲁迅先生的话堵住何光倾的嘴。
何光倾笑容更大,道:“我这个时候就觉得奇怪了,你说那个小说里面的邱波儿真的有你好看吗?沈墨就能真的对这样一个绝世美人痛下杀手?”
“邱波儿就是这个剧本里最好看的人,而我却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凌兰模棱两可的说道。这种说法再次逗笑了何光倾。凌兰知道何光倾自己揣摩过这个没什么营养的角色,答案早就在他的心里,现在问她,不过是想逗逗她。
“什么时候大小姐也会说这种话了?这么谦虚,可一点都不像你。”何光倾走在前面,手里拿着自己那把根本没有开刃的剑。
凌兰提着自己纯白的裙摆跟在何光倾的后面,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再说了,不会成长的人不是人是猪。”然后大步踏上前,走到何光倾的前面去。
李衡看到两个人都进去了,然后让各单位准备,一声令下,凌兰与何光倾瞬间进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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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给面子,已经开始下着如丝小雨了。
凌兰相距甚远地看到了何光倾,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迈了一小步,却又停在了原地,等着他过来了,小声道:“你来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饱含了邱波儿看到沈墨的惊喜与欢乐。
“我来了,所以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沈墨面色阴沉如水,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剑柄。
“嗤……你果然只是为了她而来,你怕她死是吗?你喜欢她是吗?可是她不过是一只身份见不得光的臭老鼠,只要我把你们的真实身份告诉陛下,你们全都得死!”凌兰轻蔑地笑了一声。脑子里却迅速地闪过前世他用一只手指着她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压力,整个世界都在背离她。
何光倾拔出自己的长剑,指着凌兰,冷声道:“把解药给我,我不杀你。”
凌兰看着这样的何光倾,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眸中含泪道:“我对你死心塌地,我为你撒谎,我为你欺上瞒下,如今你就为了那个罪人就拔剑相向。沈墨!你可曾对得起我?”他让她叛国叛家,背弃自己的人的身份……最后她只换来了一句“她该死”的话。
“解药在哪儿?邱波儿,不要再耍花样了,把东西给我,我们两清。”何光倾对凌兰的质问避而不答,拿着剑的很稳,稳得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凌兰见他逼近,他本想上前,却因被剑指着,只得微微后退。黑色的眸子空洞无物,只是死死地盯着这把剑,道:“你就为了她,一个罪人而要杀我?我不会把解药给你的,我就要你看着她死!”
“轰隆隆”闷声一阵雷,电光闪过。
雨水突然就大了起来,恶狠狠地砸在凌兰纤弱的肩上,苍白的脸上,很快,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浇湿。
“我就要你看着她死,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也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因为我要你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你心爱的人慢慢死去!我为了你做了何其多,然而君心似铁,贱奴不配得到你的心,如此轻贱吾身,我不甘心!黄恋蝶到底哪里好?她到底哪里好才会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凌兰崩溃地跌坐在泥泞之中,泥浆溅到她的身上。纯白的舞裙染上了泥巴,仿佛一朵娇艳的梨花被风雨无情的摧残。凌兰字字泣血,她的情绪都在最绝望的边缘。
她没有和沈墨对抗,凌兰昂起下巴,迎着沈墨的剑。她黑色的眼眸里是不甘,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