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回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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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麟麒他们此刻正在开会,首先,要做的就是建立一个科学决策的集体,不然,张麟麒知道,光是凭着自己的军衔发号司令,时间长了终归是不太好。经过集体讨论后,最后还是一致决定有张麟麒担任最高领导,方剑屏担任副手,任期为一年,一年后大家才共同推举下一届的人选。
第四章改造鸟铳
这些都是在张麟麒的预料之中,因为在部队中,等级观念是极强的,不是有句话叫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再加上张麟麒的崇高威望,所以一切都没有变数。
领导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民族问题了,在白天的战斗中,张麟麒之所以不让谭建东参加战斗,就是因为他是满族的后裔,让他把枪口对准三百年前的老祖宗,这个有些勉为其难,再加上事发突然,所以张麟麒没有让他参加战斗,现在驱除鞑虏的大方向已经定下了,所以张麟麒就直截了当的问谭建东:“你是怎么想的?”
谭建东想了好久,这才道:“张中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大义上来说我应该参加战斗,可是从个人感情上我下不去手,他们毕竟都是我的族人甚至是亲人!”
“嗯,我能理解!”
张麟麒点了点头,军队里就是这点好,讲究做事情公开化,透明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谭建东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听见谭建东这么说,王凯,李思骋等人也都是各论其事,不过都没有统一的意见。
“这个问题确实比较棘手,我看不如这样,反正汽车,子弹什么的都需要有人做后勤工作,就有谭建东同志担任好了,这样他就不需要直接去上战场,也就没有这个问题存在了。”张麟麒想了想道。
“嗯,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其余的人一听,都是纷纷点头,谭建东也是目光中露出感激之色。
“另外,我再强调一点,现在我们是初来乍到,以后必定要和大明朝这个社会逐渐深入下去,可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泄露谭建东同志是满族人的身份,否则后果自负!”
张麟麒看着众人道。因为他知道,随着东虏屡次进犯关内,民族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一种不共戴天的地步,只要想想,连功勋卓著,深受百姓爱戴的袁崇焕袁大将军,只要被安上一个勾结鞑子的罪名,那是立马被人把肉分而食之,落了个死无全尸。要是谭建东被人知道了他是满族人的身份,那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暗杀了。
“知道,知道,”众人都是连连点头,谭建东也是露出了感激之色。
“而且我们自己内部也不能有异样的情绪,绝不能因为谭建东的出身而对他抱有偏见,若是有谁这么做的话后果自负!”张麟麒冷然道,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也有发生的可能性,都要未雨绸缪,现在和鞑子交手还没有伤亡,可要是哪天有谁受伤了或是阵亡了,这个问题就不得不防了。
“知道,知道。”众人又是连连点头道。方剑屏眼中更是露出了不加掩饰的爱意,自己看中的男人就是有本事。
统一了思想之后,接着就是要清点自己的家底了,原本张麟麒他们是带过来五辆东风,十挺机枪,一百箱子弹,十桶汽油,经过今天一天的战斗,子弹已经用掉五箱,汽油用掉了小半桶不到。也就是说像这样的战斗在持续上二十天,子弹就要打完,那些最新式的机枪也要变成一堆废铁。
“同志们,根据历史记载,这次围困济南的有数万大军,而此次入关的鞑子总数更是高达十万,所以我们要在继续狠狠打击鞑子的同时,要想办法寻找替代品了,不然的话,前景堪忧。”张麟麒语气严肃地道。
“刷刷刷——”桌上都是一片记录声。众人都是拿笔把张麟麒说话的重要内容写在纸上,而方剑屏则是冲着张麟麒微微一笑道。
:“确实是需要寻找替代品,我今天看了,那些军士手中的武器也真够烂的,那些鸟铳估计也就能打打鸟了,只要鞑子身上穿了厚一点的铁甲,就拿他没办法,而那些大将军炮更是徒有其表,放上一炮要等一炷香的时间,这要是在战场上,黄花菜都凉了。”说到这里方剑屏口风一转,冲着张麟麒笑道:“不过好在有你这位获得过国家特殊津贴的火器专家在,在部队里又是有过几十次的发明,这些都是小问题了。”
张麟麒也微微一笑道:“嗯,这些我都有考虑,今天大家先统一一下思想,再集思广益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的点子,大战不可避免,可是我们毕竟比他们多出了三百多年的知识,应该会有好办法的。”
“另外大家也应该看到,由于历史上济南无人救援而被攻破的,所以我们也不能指望会有援军过来,所以这次我们的主基调就是是击溃鞑子而不是消灭他们!所以在子弹的使用上要慎重。”张麟麒不仅是枪炮之神,而且对于明末的这段历史也非常熟悉,其实就两军态势来说,济南城外的形势其实是对明军很有利的。清军长驱两千余里深入大明内部,又在济南城下久攻不克,已成孤军冒进之势,明军完全有时间抽调重兵合围,聚而歼之。这和当年的孟良崮战役形势相似。
可是明末的党争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仅仅是因为当年宋学朱曾经弹劾过杨嗣昌,升为兵部尚书的杨对其恨之入骨,竟坐待济南陷落,宋学朱身死。已报一箭之仇!
而坐镇河南的监军高起潜胆小畏战,也不支援济南,最终导致名城陷落,而大明此时唯一敢战的部队,卢象升率领的天雄军却已陷入鞑子的重重包围中,并且也是在济南陷落后,重蹈济南的覆辙,最后卢象升身死,天雄军覆灭,鞑子大获全胜,而杨嗣昌还无耻的把责任都推到卢象升身上,指责他轻敌冒进,导致惨败……
所以,在张麟麒的战略规划中,只要解了济南之围后,需要立即派遣战车解救卢象升部,为革命保留火种,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战略规划,此时还不宜提起。
“另外今天收到了一千两银子,大家看看怎么安排——”张麟麒笑着道。说着就把银子拿了上来。
“没说的,张中校你来安排吧——”众人都是异口同声的道。
“那也好,这些就是我们的共同基金了,由于也没有财务穿越,就都由谭建东纳入后勤保管,如果谁需要,可以到谭建东那里申领,不过,都要写明用途,到了月底大伙要一起审计,现在我先拿着一百两,当然,我的每笔花销,都会写明用途的……”张麟麒知道,财务透明,这才是带兵的好法子……
会议结束后,众人这才安歇,这座宅子很大,张麟麒他们每人都是住到了一件大房子,而且还分摊到了一个伺候的小丫鬟,不过都被他们赶跑了,张麟麒这些人都是数十年的老兵了,生活极其自律,哪里需要这个,倒是方剑屏,原本在后世的时候,她没事总是去张麟麒的房间玩耍,现在初来乍到,确是只能克制一些了……
第二天,张麟麒刚刚起床,张秉文已经派人来请了,这次是在官府议事,等到张麟麒到了之后,发现张秉文身后站立一人,开始张麟麒也没注意,只是和张秉文商量事情,怎奈何那人的眼光老是往他身上瞄,张麟麒不禁感到有些诧异,看他的装束只是一个书吏,可是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
等到张麟麒看了二眼之后,却是微微一笑,原来这是个西贝货啊,小模样还真俊俏,看看和张秉文有些相似,估计是他的女儿了。怪不得这么大胆!看见张麟麒发现了什么,张秉文老脸一红,可是也不点破,继续装傻充愣下去。
“原来您就是昨天大败鞑子的张先生啊,失敬失敬!”张青瓷一见已经被张麟麒注意,索性大大方方的招呼道。冲着张麟麒连连拱手。
“哦,也没什么。”张麟麒微微一笑道。接着又是笑着对张秉文道:“大人,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想去看看城中制作鸟铳的工场,也好为以后做些打算。”
“很好很好——待老夫亲自……”张秉文一听就连连点头。他自从昨天看见那些机枪大振声威后,心里就有些痒痒了。要是张先生能够指点一下鸟铳作坊,那该多好啊!没想到瞌睡遇到枕头,想什么来什么!
“爹,不,张大人,您公务繁忙,不如就让属下代劳吧,反正那火器作坊离着此地不远,我知道怎么走。”张秉文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张青瓷抢着说道。
“这个……”张秉文一愣,心道爱女这是怎么了,以前就是逛庙会也没见他有这么高的兴致啊!如今却是……莫非,张秉文眼珠转了几下,飞快的看了一眼二人后,不动声色的道:“如此倒也可以,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得,调调都定下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作陪吗!反正有人陪着去就行,张麟麒也不在乎。就笑着道:“那好,就有劳这位小兄弟了!”
听见张麟麒这么说,张青瓷顿时就笑成了一朵花,伸出白玉般的小手就伸到了张秉文的面前:“大人,还请赐下腰牌,方便小的便宜行事。”原来张青瓷知道,自己只是个冒牌货,真要是这样两手空空去了作坊,人家也不会买账。
“行行行——”张秉文也不敢乐,拿出一块腰牌递给了张青瓷。“就拿着这块腰牌去吧,他们见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多谢大人——”张青瓷冲着老爹一抱拳,然后已是喜滋滋的冲着张麟麒做了个请的姿势:“张先生,请吧——”
“那好,张大人,在下先行告退了——”张麟麒和张秉文打过招呼后,随着张青瓷出了府衙,一起向作坊而去,鸟铳作坊离着此地只有一里之遥,二人就步行前去,一路上张麟麒都在仔细地看着路上行人的神色,只见街上行人,虽然大多衣衫陈旧,面有菜色,可是却极少有人露出颓废之色,显然,民心士气还在,而且,还可以听见很多人都在谈论昨天的大胜……
显然这些议论张青瓷也听见了,看着张麟麒的笑容也越发甜美了,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个小书吏有断袖之癖呢!
“张先生,昨天那种也是鸟铳吗?”
“先生,那些铁甲战车是从哪来的啊,怎么威力那么大啊,听说鞑子的强弓硬弩都对他没有办法!”
“先生,您的装束怎么这么奇怪啊?您的家乡一定离着此地很远吧……”一路上,张青瓷不停的发问,十足一个好奇宝宝。
“这个嘛也不尽然……”既然知道这位“小兄弟”身份非同一般,张麟麒就耐着性子一一作以解答,其实就张青瓷问的一些问题来说,都是很深奥的,张麟麒就简单的做了一下说明,没想到张青瓷聪慧惊人,竟然也能大致理解,不禁也令张麟麒啧啧称奇。
而张青瓷更是从中受益匪浅,她原本一直以为,以她的才学,去除当世几位大儒,其余都是不惧,没想到今天却是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张麟麒年纪和她相差不大,知道的东西确是比她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实在是当世罕见,如此一来,看向张麟麒的眼光就更加暧昧了。
很快的,二人就来到了鸟铳作坊的门口,此时鸟铳作坊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显然都在卖力的赶制鸟铳呢!看见有二个不认识的人进来,马上有个头目过来赶人:“呔,哪来的闲汉,不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闲人免进的吗!”
“我们可不是闲人,是奉了上谕而来——”说着张青瓷就从怀里掏出了腰牌,递给了这个头目,这个头目接过来一看,咦,竟然是布政使大人的腰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