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3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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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区长要执意帮助凤凰,那就要防人插手自己的地盘。
遭遇这种事儿,陈太忠心里能不腻歪吗?虽然绮情一念不费多少仙力,可用得多了也挺有压力,而且他不能上一刻在凤凰的大街上,下一刻就来北崇大街——没这么快的交通工具。
只能先在北崇呆着了,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总算还好,凤凰那边摘桃子的,是自家人,哥们儿本来就是为小白铺路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区政府处理一下堆积的事务,下午又四下转一转,觉得心里实在气儿不顺,索性找到洪部长,“老洪,借支枪,我打算上山打猎去。”
借给他枪,绝对是不合规定的,不过陈某人是堂堂的大区长,洪部长也不好说什么,给他一把五六冲锋枪,又给他一百发子弹,“我派个人跟着吧?”
“我给你打借条,”陈区长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真不想有什么人跟着,“给两百发子弹吧。”
他拿了枪弹之后,锁进了奥迪车的后备箱里,正说就此驱车前往,不成想接到了刘海芳的电话,说是新的车站已经落成了,明天上午剪彩,希望区长能去观礼。
这个邀请有点仓促,不过刘区长知道,领导一直在忙凤凰的事情,没想着打扰他,也就是知道他今天回来了,才发出这个邀请。
“那行吧,”陈太忠想一想,答应了下来,此时他就不方便上山了,于是吩咐一句,“晚上来我家吃饭,我给你庆功。”
晚上不光刘区长来了,白区长也来了,顺便还抱怨一句,说戚志闻最近对城建指手画脚的——气焰实在有点太嚣张。
不过近期压力最大的,当属王媛媛,她晚上也来了,一张小脸削瘦雪白,非常憔悴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
“不要理戚志闻那个二货,”陈区长很直接地表示,他不屑地冷哼一声,“非典防控不重要?傻得让人没法说……事实会教育他的。”
“可是这个非典……什么时候才能爆发呢?”王主任苦笑着问一句,按理说她不该问这句话,但是她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头儿,我快压不住下面人了。”
“我是希望它永远都不爆发,”陈太忠沉声回答,身为政府一把手,要强调树立正面形象,然而下一刻,他话头一转,“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也就十来二十天,压都压不住了。”
“还要十来天啊,”王媛媛皱着眉头叹口气,此刻就显出她的单纯了,再是胭脂虎,再是得陈区长看重,她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
“下面有人冒尖,你由他冒嘛,”白凤鸣听得就笑,“正好知道谁值得培养,谁不值得培养了,小王你得学会沉住气。”
“嗯,我是有点着急了,”王媛媛点头认错,又悄悄地瞥陈太忠一眼,“反正头儿回来了,我的压力就少很多,也可以随时请示了。”
“明天剪完彩之后,我上山打猎去,放松一下,”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发话,“歇两天,调整一下心情,好投入工作。”
“弄了多少子弹?”白凤鸣侧头看他一眼。
“两百发,”陈太忠竖起两根指头,“刚刚够,凤鸣你想玩,自己跟老洪弄子弹去。”
“我枪法不好,还是弄杆猎枪吧,一打一大片,”白凤鸣笑着回答,“不过这几天挺忙,等周六咱们一起进山。”
“果子狸反正是不能打了,”陈区长郁闷地撇一撇嘴。
第二天上午九点,陈太忠驱车来到了新车站,这里的站前广场已经修好,车站大厅也已经建了起来,虽然还有一些零碎活儿没干,但是基本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剩下的就是把业务转移过来,至于说完善,差不多还得三个月。
不过就算是在这落成仪式上,各路来宾都要接受红外测温仪的检查,也可见北崇的发展,是顶着压力上的。
陈区长在观礼之后,又视察了大厅,并试用了一些设备,然后亲切而和蔼地向运管办相关负责人指出,在区里的支持下,你们的硬件上去了,但软件也不能忽视。
站在为人民服务的角度上讲,软件比硬件还要重要,区里花了这么多钱建设车站,你们的软件搞不好,引起群众不满的话,区里可是不答应的。
然后,年轻的区长又参加了会餐,不过他只吃喝了十来分钟,就笑着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这就要去进山打猎了,不成想走到奥迪车处,身后追来一人,“陈区长,等一等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太忠扭头一看,却是经济导报的总编牛晓睿,她肩挎一个小包,脖子上挂个相机,快步走过来,他笑一笑,“下午没啥事,打算进山打猎,那肯定趁早走。”
“我也跟你去吧,”牛总编一听说打猎,登时来了精神。
“我只是想放松一下,”陈太忠皱着眉头,扫一眼她的脚下,发现她穿着一双黑白相间的厚底松糕鞋,说不得摇摇头,“你这鞋上山?我可没工夫等你。”
“我车上有旅游鞋,”牛晓睿一按手里的遥控器,不远处一辆宝来车嘀地响一声,然后她叹一口气,“其实我跟你一样,心里烦的慌,想放松一下。”
第4191章同病相怜
“我能烦什么?”陈太忠闻言,白牛晓睿一眼,抬手按开了奥迪车的车锁。
“都跟你说了,咱俩烦的是一回事……还不就是非典?”牛总编白他一眼,“你前面慢点开,我的车才一点六的排量。”
“一点六的车爬山?”陈太忠摇摇头,“算,你的车就停这儿,上我的车吧。”
牛晓睿钻进车里鼓捣一阵,再出来的时候,不但换了鞋,还在后备箱翻腾好一阵,最后拎个大背包出来,不是普通的背包,上下有系带的——驴友专用的那种。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旅游,”陈太忠待她上车,打着火疾驰而去,至于旁人讶然的眼光,他直接就无视了,牛晓睿是北崇人所皆知的软文记者——也算是一种宣传资源,跟陈区长接触得近一点,实在太正常了。
“我就喜欢游山玩水,这个包还是在美国买的,”牛晓睿略带一点得意地回答,“而且我身体素质特别好,走一天山路,一点问题都没有。”
“哦,”陈太忠点点头,沉默片刻之后,才问一句,“你的非典报道,有人找你麻烦了?”
“几个挺无聊的家伙,”牛总编听到这个问题,意兴阑珊地哼一声,“前一阵报道非典太多了,现在看到中央下决心要捂盖子了,就来找我的碴儿……说我失实报道,有偿报道,制造恐慌,别有用心,要我交待真实目的。”
“中央没有下决心捂盖子,只是个别人的行为,对大多数人来说,非典……并不仅仅是非典,”陈太忠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也懒得再多解释,“你不是有美国绿卡的吗?”
“那是开玩笑的,我是加拿大的绿卡,已经失效了,”牛晓睿悻悻地回答一句,“倒霉就倒霉在我在美国留过学了,非要让我交待是什么人指使的。”
“真同情你,”陈太忠耸一耸肩膀,确实值得同情啊,如果仅仅是一个小记者,问题还不是很大,跟美国挂上勾,又没有绿卡……这还真是个问题。
“一个老色鬼故意为难我就是了,”牛晓睿不屑地哼一声,“藏头藏脑的东西,我发现你们国家干部,整天琢磨正事儿的,就没几个人。”
“你少扯啊,我跟汤丽萍很久以前就好上了,”陈太忠很不满意地发话。
他当然记得,自己跟汤丽萍欢好的时候,牛总编曾经在楼下听过墙根儿,但是他不认可对方如此评价自己,“我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被工作占了,人生都觉得不完整了……凭什么你能喜欢旅游,我就不行呢?”
“这次你不就上班时间打猎来了?”牛总编的嘴皮子还是很快的。
“你都知道,我是为非典心烦了,”陈太忠从驾驶台上摸起烟来,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揿动了点烟器,“妈的,凤凰的非典形势严峻,不让我管;北崇防非的效果很好,反倒有人歪嘴……真是闹心。”
“你好歹有官帽子护着,大不了不当官,”牛总编觉得自己更惨一些,“我是烦透了,有时候就想,当初回来不一定是正确的……我说能不能少抽两口?车里地方太小。”
“我是嫌你脚臭,”陈太忠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牛晓睿正在后座上换鞋,一只灰色的旅游鞋,正套向穿了黑色棉袜的纤细脚丫。
“我的脚就不臭,而且袜子我每天一换的,”牛晓睿眼睛一瞪。
“身体素质好的女人,都脚臭,出汗多嘛,”陈区长笑眯眯地调戏她,心情多少开朗了一点,“要不然就是你身体素质不好。”
“少拿调戏小女孩儿那套对付我,”牛总编在北崇呆了时间不短,知道这帮干部的德性,倒也没在意,“小心我找荆紫菱告状。”
“千百度都被封了两天,”陈太忠听到荆紫菱三个字儿,又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一砸方向盘,“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好了,咱们出来开心的,”牛晓睿见他这副模样,劝他一句,然后又问一句,“你带了什么枪?”
敢情她玩枪也不是新手,五六冲上手就会,不过准头是差一些,好像是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那种,两个半小时之后,陈区长就见识到了她的准头,一百米远的距离,她跪姿射击,着靶的误差不会超过两米,但是更精准也没有了。
看到她惊走一只五六斤重的野兔,陈区长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枪不是你那么打的,来,我教你。”
部队上教新兵练枪,有专门的侧观校正镜,但是陈太忠手里没这东西,少不得抱着她的膀子,教她怎么瞄准,三点一线找水平,还有标尺定好之后,远近的余量该怎么测算,下午的太阳不错,标尺上有光晕,还要找准光晕的虚实线。
牛晓睿的悟性也不错,两人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跪姿射击,一百米的误差,差不多能控制在半米之内了,最后一枪射出,远处山崖上爆起一团烟雾,陈太忠看一眼之后点点头,“差不多十环了,这样打,还能打到猎物,刚才你那种打法,打大象还差不多。”
“你真能看到那么远?”牛晓睿不太相信地看他一眼,她的眼睛也算不错的,能看准目标,但是弹着点能落在哪儿,隔这么远可看不到。
“这不是废话吗?”陈太忠不屑地看她一眼,“没这点眼力,敢抱你那么久?”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牛晓睿白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发话,“我琢磨着,得跟荆紫菱说一声……不能破坏你们的家庭。”
“一股子汗臭,我占你便宜?”陈太忠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比阴损话,他怕得谁来?“美国留学了几年,连大汗腺都发达了,也不知道你学了点啥。”
“你教我瞄准的时候,那怪味儿差点熏死我,”牛晓睿也不是善于之辈,用略带一点怜悯的眼光看他一眼,“单身汉……难怪哦。”
“走吧,”陈太忠懒得跟她计较,“这一下午了,啥都没打到。”
两人一直转悠到五点,还是没打到猎物——不是发现不了,是发现了之后,牛晓睿要抢着打,但是她的枪法实在够糟糕的,而两个人只有一枝枪,陈区长连补枪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出来打猎,其实是散心来的,能打到什么,并不是很重要。
五点刚过,天色开始变暗,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就在这个时候,陈太忠发现一只野鸡,牛晓睿瞄了好一阵,一枪过去,打落了几根鸡毛,陈太忠手疾眼快,抓过枪又补一枪,将那受伤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