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7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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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没发现的态度吗?陈太忠的嘴角抽动一下,他发现小紫菱的直白,跟傻大姐都有得一拼了,不过小紫菱不是真傻,她只是不想掩饰而已。
于是年轻的区长严重抗议,“我是真吃醋了……我把那男人两条腿打断了。”
“对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小紫菱这才想起问下午的事情——做为躺枪一族,她也具备不明真相的共性。
待她听完经过之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办公室,她轻哼一声,“真是可恶……你为什么只打断他两条腿,好像还有一条吧?”
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小紫菱,陈太忠听到就笑,天才美少女美则美矣,聪慧也够,但她绝对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一旦生气也会捣蛋,比如说当年在大草原红焖羊肉馆,吃饭的时候停电,她也想有样学样地悄悄溜单——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不跑的话,容易被人看做犯傻。
想到那一幕,他心里禁不住生出了些许的柔情,于是笑着回答,“中间的太小,没找到,当时我只顾耍帅摆造型了,也不好细找。”
“跟别的男人比帅?”荆紫菱不满意地看他一眼,“你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比帅我就差别人很多吗?”陈太忠很不满意地哼一声,仙术是他独有的,但是他也不愿意在帅气上输给别人多少,好男儿,当事事争先!
这些只是斗嘴,也就无须多说,正经是他很关心一个问题,下一刻,他面色一整,“紫菱……类似的骚扰,你平时是不是遇到很多?”
“有保安呢,其实无所谓,”荆紫菱淡淡地一笑,不是很以为意,“只要吃不了眼前亏,接下来比后手,就不怕他们了。”
“这也未免太……”陈太忠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小紫菱的应对方式不温不火中正平和,但是对他来说,绝对不能容忍这么憋屈的生活,“他们砸车的时候,你静静地坐在车里打电话,还不让我下去,真的没想到,你是在这种情况下工作,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
“我习惯了,无所谓,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荆紫菱自信地笑一笑,然后她深有感触地一叹,“你也知道,我看的书不少,历史上的美女都是些什么下场,我比你清楚。”
“所幸的是,我有一个好爷爷,而我爸爸是天大的教授,从初中开始,我就在天大附中上学,直到天大毕业,”她自顾自地说着,不乏一点小小的傲气。
“我一直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自己再小心一点,其实没什么大麻烦,而且我的条件是,比我聪明的人才有资格跟我耍朋友,我才在天大公开摆擂台……大多数男人还是要面子的,但是比我聪明的人,能有几个?”
“你现在是在北京,明白吗?”陈太忠终于忍不住了,当头砸上一棒,小丫头你醒一醒,这不是在天大或者天大附中。
“但是历史上的美女,没谁有这个的,”荆紫菱微微一笑,摸一摸手上的玉镯,“须弥纳芥子,只见于传说不见史册,所以我认为……我比她们都要幸运。”
“注销公司吧,”陈太忠并不在意她的奉承,他只知道自己心很痛,所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喜欢这样很憋屈的生活,我更看不得你憋屈……咱不干了。”
跟我去北崇,哥们儿我天天疼你,还教你修仙,不比现在逍遥自在?
“你是为我好,我知道,”荆紫菱甜甜地一笑,“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撒手……北京的这点事儿,我能控制住,真要到了控制不住的那天,我跟你走。”
“到了控制不住的那天,只要你不服输,你还能找到别的理由,”陈太忠轻喟一声,站起了身子,“你已经不是你了……原本是一朵青莲,你在红尘中迷失了自我。”
他的印象中,紫灵仙子就是一株青莲成道,他对荆紫菱的痴迷,未始没有一点对上一世的执念,眼见青莲执意染尘,心情真的比较糟糕。
“你……没有迷失吗?”荆紫菱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现在辞了这个区长,我就关了公司,陪你逍遥到天荒地老,敢答应我吗?”
陈太忠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第3598章入世太深(下)
两人谈论的,都是比较惊世骇俗的,别人听了,怕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偌大的易网公司,龙头霸主的千百度搜索,说关就要关了,而二十四岁全国最年轻的区长,要辞职了。
这两条消息随便爆一条出来,都铁铁能登上国内年度十大新闻,可是他俩却偏偏能说得轻轻巧巧,而且都是很认真的态度。
“这个……资金是个问题,”陈区长先退缩了,他干笑一声,“我还得奋斗一段时间,攒点养老钱,不能意气用事。”
“对你来说,资金算问题吗?”荆紫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顺便又摸一摸手上的储物镯子——靠这个玩意儿,偷也偷得下半生富足了,“你要认为是问题,那我养你好了。”
“手边的事情,一时放不下,”陈太忠苦笑一声,这是他真实的想法,北崇正值起飞的当口,做为父母官,他丢不下这一摊,“给我点时间行吗?”
“行!我这个承诺,永远有效,”荆紫菱看着他,点点头很豪气地表示,“你什么时候辞去公职,最多半年,我裸退陪你去玩。”
“佳人情重啊,谢了,”陈太忠先是异常郑重地点点头,然后伸出舌头舔一舔上下嘴唇,笑眯眯地发话,“你说的裸退……是蜕皮的蜕吗?”
“哈,”荆紫菱气得笑了,哭笑不得地摆一摆手,“太忠哥,你装流氓都装不像……快走吧,承诺随时有效。”
“哥本来就是流氓,还不是土流氓,国家干部,有执照的流氓,别小看人行不行?”陈太忠气得哼一声,站起了身子,不过最后他还是叹口气,“紫菱,别太为难自己了。”
“我知道,”荆紫菱点点头,看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心里甜不滋滋的,却是轻拍一下手镯,“真要到最后关头,就把他们收进来,活的进来,死的出去……善后就交给太忠哥了。”
“嗯……你狠,”陈太忠登时就无语了,唐亦萱拿上须弥戒之后,针对这个特性,考虑的是给冰箱除菌,而荆紫菱考虑的是拿这个不着痕迹地杀人——还能花样更多一点吗?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秘书提示荆总,说有客人上门了,有预约的,恰好陈区长的手机也响了,一对情侣只能就这么各忙各的。
“入世太深啊,”陈太忠走出办公楼,轻声叹口气,他对荆紫菱的变化,真的是感慨万分,拉都拉不回来,当然,他就忽略了小紫菱说的——你停手我就停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知道她有那样的自保手段,他多少也能放下心了。
到这个时候,就四点半了,陈区长查看一下路途,打辆车直奔某茶社,到地方的时候,旁边一辆本田车放下窗户,车上有人冲他招招手,正是保护司动管处的那位处长。
电话就是这位打来的,陈太忠也不见外,一拉门就坐了上去,“李处,又见面了啊。”
“你那个徐区长,打电话打得我受不了,”李处笑嘻嘻地回答,“上午跟赵司长打羽毛球了,他说了……周一下午吧,见一见。”
“嗯嗯,一定赶到,”陈太忠一边点头,一边就摸出个红包递了过去,他身上卡不少,不过刚才却是不能直接拿给周旻,现在就无所谓了,“一点儿小意思。”
“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李处假巴意思地推了两下,最终还是收了下来,然后发话,“你见赵司长的时候,就不要这样了。”
“为什么?”陈太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心说是怕赵司长怀疑你收了东西?
“他要往上走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李处笑着指一指车顶,人收了钱就是好说话,“你就跟他说,将来养好了,送几条娃娃鱼给领导吃,这就够了。”
“好嘞,那就多谢你安排了,”陈太忠伸手跟他握一握,“李处,晚上我还要接待个首长,回头一定要好好坐一坐,朋友交心,也就不多说了。”
“嗯,朋友交心,”李处长笑眯眯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之后,摸出红包来看一眼,卡上写着“十个”,他摇摇头,“啧,也就是这样了。”
给你十万不少了,陈太忠认为此人也就值这个数,这是一字眉过问的事情,只不过眼下批文没下来,他想确保这个事情能顺利地办下去。
所以说,虽然保护司只是政策上的支持,可该维系的关系还是要维系,否则总局的人难免要有看法——这北崇人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唐总理张一张嘴,你们就坐等着?
总之这办事,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到了,陈区长这卡送得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没办法不送,坐上出租车,他还在抱怨做事难。
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他来到了五棵松,家里面已经又打扫过一遍了,不过马小雅不见了踪迹,他拿起电话点了七八个外卖,才又打电话给阴京华,“黄二伯什么时候过来?”
“咦?他说要过去?”阴总讶异地问一句。
“你不是说家里打扫好了吗?”陈太忠也奇怪地问一声,“我菜都点上了。”
“黄总晚上有应酬,”阴京华哭笑不得地答一句,“行……我给你把话传到。”
菜白点了,陈太忠无奈地耸一耸肩膀,想着自己左右无事,索性在报纸上找一个换锁的公司,联系了一下,那边派人过来看了看,说好价钱之后,就去拿锁子。
反正老黄都那么说了,陈太忠也没办法离开,接下来,一桌菜就是他一个人独享了,他慢吞吞地吃到七点半,锁子也换好了。
不过八点钟的时候,黄汉祥还真的到了,黄总也是出名的老不修了,他四下看一看,“嘿,今天挺清净啊,小张也没来?”
“没有,我是来办点私事,”陈太忠招呼对方坐下,拿过来啤酒,又递一串钥匙过去,“这是新换的锁子,二伯您想过来玩,就过来好了。”
“我要你这个干什么?”黄汉祥慢条斯理地喝啤酒,看也不看钥匙一眼,“真想进你这门,我有的是办法。”
“这地方我也懒得住了,”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回头出了手算了。”
“安心住着吧,要卖也等过了今年,”黄总看他一眼,“几个蟊贼,咱们能怕吗?”
啧,陈太忠一听说“咱们”这二字,就明白黄汉祥的用意了,不管此事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要是进一趟贼就不敢住了——也太黄家的跌份儿。
“也是,”他笑着点点头,“下午的事儿,打扰二伯了。”
“不是紫菱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又惹这么一出,”黄汉祥听说下午的结果了,他对小陈打断对方的双腿,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小家伙从来都这么桀骜,而且那家伙也就该打,老爷子都看着顺眼的小娃娃,是你一个垃圾玩意儿能惦记的吗?
不过想一想,小陈最近很少跟自己这边联系了,他就觉得,小家伙的成长也太快了一点,尤其是阴京华也跟他说了,北崇跑下了娃娃鱼项目——这可是要托人情的。
成长得快,又不在黄家的势力范围,隐隐脱离出来单干的意思啊,黄汉祥想到这个,也有点不是滋味,人家上次好不容易赌赢了韩国人,老爷子又不许小陈要赌注。
黄总原本就很欣赏小陈——像跑赢韩国人这种事,也是他很赞许的,想到这么一个小家伙,就此渐行渐远,真的遗憾,“你找我什么事儿?”
“啊?没啥事,”陈太忠讶异地看他一眼。
“少扯淡,我来你这儿就是喝啤酒,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