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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0章

官仙-第2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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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直接回不去,间接也回得去,陈太忠去当地是熬资历了,厅级干部想要提拔,总要在中央里过一遭,上上下下,才是提拔之道。

那也就是说,陈某人下下个目标,该是中央或者部委什么的位置,等再往下放,想去哪儿,还不是在活动了?回原籍也正常!

但是,既然他可能回来,曹某人这坛坛罐罐的说法,就没有多少意义,无非是个早晚的问题,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敢做,我就敢报复……这才是他的底气所在。

“我印象里,你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曹福泉眉头一皱,这大半夜的,他也被这醉汉弄得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他还不敢发作,因为这厮比自己还操蛋,“你走我欢送,你回来我欢迎……你到底想说点什么?”

“恒北给准备个县委书记的位子,”陈太忠大喇喇地发话,“局长、处长什么的,我不稀罕,主任我当得都想吐了,最差也得是个地级市公安局局长,要不然我不走。”

“你这不是扯淡吗?”曹福泉气得连脏话都骂出口了,他本来以为陈太忠是在意坛坛罐罐,后来又琢磨着,这货也许会提什么条件,可他真没想到,提的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条件,“那是恒北不是天南,别说我了,杜老板也没办法。”

“那我就不走了,”陈太忠端起面前的茶杯,笑眯眯地抿一口,接着就一皱眉头,“哎呀,肚子疼。”

你老大不小的人了,玩这种赖皮,有意思吗?曹福泉真是有些无语,他很想问一句,你说不走就能不走吗?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险——不能给对方这个机会。

姓陈的真要打定主意不走,别说他了,就连杜老大都难免被动一下,交流干部临时发现癌症也就算了,候补的干部也出现了问题——杜毅你能有效掌控天南吗?

“提点实在的条件吧,”曹福泉知道,陈太忠提的这个条件也算正当的——关系到自身发展嘛,但也绝对是不现实的,估计这货是把真实条件放在后面了。

“痛快,”陈太忠一伸手,伸出食中二指,“两个正厅以下的位子……含正厅,需要的时候,你帮着投一票。”

“……”曹福泉无语地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也很古怪,好半天他才发话,“你觉得……我可能跟杜老大投票方向不一样吗?”

“你可以帮着争取的,不是吗?”陈太忠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尽力吧,”曹秘书长绝对不可能答应死了,他只想尽快送走这个瘟神。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太忠端起茶杯又喝一口,皱一皱眉,从手包里摸出个塑料袋,将茶杯里的水倒进塑料袋。

做完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后,他笑眯眯地站起身,“走了,秘书长留步,这茶杯里的水不好喝,我带到外面扔了……”

第3254章定了(上)

“这个家伙……”半夜十二点,曹福泉放下电话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真狠啊。”

陈太忠是把茶水带走了,但是那个茶杯里还有少量残存,他这个行为实在有点令人奇怪,秘书长想也不想,直接安排了体己人儿,把茶水带走化验——由于有些不好的猜测,所以化验的方向也很明确,进展自然很迅速。

刚才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水里含有微量的氰化钾,苦杏仁味被茶水掩盖得很好,不过就算是微量,如果是一茶杯的水,毒死一个人问题不大。

曹福泉非常确定,自己家里就没有氰化钾,那么茶杯里的氰化钾哪儿来的?肯定是陈太忠自己放进去的——虽然没有人见到他做了这个动作。

想到当着自己的面儿,那家伙就一口一口地喝茶,还说一句“肚子疼”,曹秘书长只觉得头皮都是麻的——见过狠的,真没见过这么狠的,无非就是要官嘛,不用在我家自杀吧?

当然,自己要是不肯敷衍的话,陈太忠估计也死不了,但是一个昏迷就够了,陈主任在曹秘书长家昏迷,送到医院急救,查出是服用了氰化钾——尼玛,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

此事一旦真的发生,警方调查之类的姑且不说,那厮真的就有了不走的理由了——怪不得那货说一句“我不走了”之后,才端起茶水喝。

尽管曹福泉号称胆大果断,遇上这样的狠人,也只有心惊胆战的份儿,已经午夜了,接了这个电话之后,他没有半分的睡意,只是站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睡袍,然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睡不着,老妻也睡不着,走到他身边轻声发话,“不能报警吗?”

“不能,”曹福泉摇摇头,很简洁地回答,且不说陈太忠带走了大部分的茶水,人也离开了,氰化钾的来源不好找到了,只说就算查出这是陈太忠自己投毒,那又怎么样呢?

人家又没给他这个秘书长投毒,而共产党领导下的天南,一个处长被逼得跑到省委常委家里服毒自杀——这得是受了多大委屈?

陈太忠喝了茶水,走之前又将茶水带走了,这就是既狠又不欲多事,事实上,那厮栽赃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家里就没那些东西。

曹福泉绝对想不到,若不是他当时敷衍了事地应承了下来,某人的中毒是必然的,而秘书长家里的某个隐秘处,也真的会出现才打开包装的氰化钾。

这些就扯远了,话说回来,要是换个没背景的干部这么搞,秘书长或者还能用点手段,比如说指责对方想给自己投毒,但是……要说那家伙没背景,那天南谁还有背景?

事实上,任何敢在曹福泉面前,一口一口抿氰化钾的主儿,都会令他震惊——只冲这份狠劲和疯子一样的心态,谁愿意招惹?

“这件事,没办法张扬,”秘书长沉默好一阵,又轻声嘀咕一句,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老妻说,他本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但是显然,陈太忠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可以跟老板说一声吧?”老妻听他这么说,就又建议一句,在她眼里,杜毅在天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对正常的组织决定,以自杀相要挟和绑架,这个干部没法用。”

“不能说,”曹福泉摇摇头,又叹一口气,确实没办法说,而且就算他想说,也得考虑杜毅愿意不愿意听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可能可以说,现在不行……唉,我可是真没想到,这家伙发起狠还真敢玩命。”

“那以后就不要理他了,他一个小处长,哪能跟你这省委秘书长比?”老妻低声劝解,“跟这愣头青斗气,划不来。”

“算了,睡吧,”曹福泉可是知道,自己的妻子也不是个轻易吃亏的,柳昌还是她的亲戚,连她都这么说,证明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迟疑一下,他又补充一句,“明天早上用纯净水做饭,把茶叶什么的,都化验一下。”

说白了,他不过是一股子劲儿转不过来,猛地遇到这样的刺激,才回头看一看自己做的事儿,就觉得陈太忠的行径,多少也能令他理解了——我和柳昌这么算计,人家咽不下这口气。

这么想来,在某两个厅级干部调动之际,帮着表示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了,一次不行,还可以有第二次嘛——该承诺长期有效就行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生出,他就禁不住打个哈欠,只觉得一阵浓浓的睡意涌来,不过就在上床的时候,他还是在哈欠连连之余,轻叹一口气,“真是便宜他了……”

别说,陈太忠还真是逮了便宜,第二天晚上,接到曹福泉表示会尽力实现承诺的时候,他放下电话幽幽地叹口气,“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还是太老实了一点啊!”

“你要是老实,那就没有厚道的了,”吴言笑眯眯地看着他,她身穿一件暗纹的月白色睡袍,脸上满是雨散云收之后的慵懒和娇艳,肌肤更是隐现光泽。

两人说话的时候,钟韵秋就晚饭端了上来——三人先是大战了一场,才开始吃晚饭。

陈太忠知道这个交流已经定下来了,今天索性连班都没上,借口说自己昨天晚上吃坏肚子了,就奔波于四周,抓紧做善后工作。

素波市要做的善后工作,还真的不多,也就是丁小宁和张馨,可能受的影响大一点,其中丁小宁跟杜毅还是素识,他要走了,小宁没准会发展得更好,再说了,素波市长段卫华和市委书记伍海滨的妻子商翠兰,跟他关系也不错。

有丁总的关照,张馨应该问题不大,至于汤丽萍……真要遇到事儿,也可以躲到丁总的庇护之下。

凤凰这边的女人……那就更不怕了,陈主任寻思了好一阵,觉得自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凤凰,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产业的事情说完,他还要考虑自家在官场的一拨人,尤其对某些许过诺的主儿,他不能言而无信——对田立平的承诺,基本上没必要指望天南人,但是小白……他还得惦记。

其他人,他就没必要一一张罗了,郭建阳和李云彤在秦连成手下肯定不会受委屈,张爱国在科委也没问题,更别说他还有那么个叔叔。

至于横山区那一票人,只要陈太忠不倒,谁敢在凤凰动他的人?更别说,只要吴言的行情能越来越红,也不会有谁太过不开眼。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个前提,就是陈太忠不能走得时间太久,就算他不能尽快回来,但是在省外也要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才护得住这票兄弟。

说来说去,这个交流对他的影响真的不大——如果真要说影响,也就是他的诸多后宫,要受到一定的冷遇,只是……被人算计的这口气难以忍受。

这一整天,他都在四处安排和吹风,临近六点的时候,他万里闲庭回到了凤凰,这个时候,没有谁能够明确地掌握他的行踪,他甚至连手机都懒得开。

吴言在接到自己房间打来的电话的时候,那真是要多惊讶有多惊讶了,她房间的钥匙,除了自己也只有钟韵秋有一把,连她的父母亲都没有——别的不说,只是那个衣柜后面的秘密,她就不能让人知道,更别说这还是个未婚女人的闺房。

钟韵秋一接电话,才知道是陈太忠悄悄地回来了,还说有大事发生,搞得吴市长根本没有继续工作的心情了,直接说自己身体有点不适,拔脚就走人了。

好笑的是,当天下午,小白是跟许纯良在一起,视察清渠乡一个灯光水产养殖项目,这个项目归类在星火计划,科委拨了点钱,但是分管市领导不是乔小树,而是吴言。

白市长真的是吃透官场里这一套了,回到家里之后,听陈太忠说要交流到外省去了,震惊之余她也表示,“扎根当地,那话没必要信,换了别人可能就扎根当地了,你想走还不是一句话?说句实话,太忠,这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

曹福泉要是听到这个评价,绝对会将她引为知己,曹某人虽然是在杜毅那个山头唱歌,但是对上陈太忠,他也不敢把事情做绝——我不在省内收拾你,只礼送你出境。

而干部交流这种事情,并不能单纯地认为是放逐,其实还是那七个字,能者上不能者下,对有能力的人来说,这样丰富任职经历的方式,比在省内交流和挂职,要强出很多来——那可是省外的任职经历。

但是同时,本省人去外省交流,当地没有多少干部会认,晓事儿的说,这是中组部组织的交流活动,是政治任务,不晓事儿的眼里就直接看着,该我上的位子没上,被外省人占去了——不讲理地想一下,你们去哪个省交流不行呢?

吴言眼光确实毒辣,一眼就看出此事对陈太忠影响不大,但是下一句她就直指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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