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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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已经确定的行程还有一些,比如说要去一趟正林——那是革命老区,最近发展得很快,这说明老区并不等于贫穷落后。
“你看着说呗,”刘东来听得就笑,他可知道总理级人物来访的做派,哪怕事先没有安排,有人把边鼓敲合适了,想去哪儿也就去了,下面人不可能反对,只要首长满意,改变警戒线路……那算多大点事儿?“大家都说你跟首长说得上话。”
“这才是以讹传讹,首长是荆老请来的,我跟着沾光就是了,”陈太忠绝对不会出这个风头,“我要是答应你,那叫打肿脸充胖子,太不负责任了。”
“那你尽量找机会,这总可以吧?”刘东来退而求其次,他笑着发问,“其实我听说,首长跟投资卷烟厂的邵总,也有点关系呢。”
两人说来说去,都是首长长短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次要来的是谁了,然而,为尊者讳也好,保密制度也罢,总是不能说明白了。
“那你跟邵总商量,”陈太忠大大咧咧地回答,他倒是不知道,邵国立跟唐总理还沾边,不过这个也不是很重要的,“我就是知道,凃阳市的精神文明建设搞得不错,就这样了。”
这个电话放了差不多十分钟,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却是交通厅的厅长崔洪涛。
以崔洪涛这个位置,应该是早早就知道唐总理要来了,交通厅可是省政府组成部门呢,但是天底下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崔厅长最近走背字,消息不通畅也正常。
“太忠,我跟你汇报一下工作,”崔洪涛的话,带一点阴阳怪气,厅长跟处长汇报工作,那成什么了?“高管局的数字化管理系统完工了,国内领先,宣教系统能不能报道一下?”
“这个没问题,日报省台都好说,”陈太忠先一口答应了下来,“你定了日子通知我。”
“周一就挺好的,”崔洪涛见他这么好说话,态度也亲热了起来,“不过太忠啊,缺少重量级的领导……帮个忙吧。”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陈太忠心里暗哼一声,他一口应承可不是没有缘故的,刚才答应得痛快,现在就可以拒绝了,“哎呀,这个我可不行,范晓军不是分管交通的吗?要不然你找杜老板……我面子不够。”
周一就是植树节,唐总理是一大早去参加树葬陵园的奠基,按说赶回来的话,有足够的时间去看一下高管局的数字管理系统。
但是陈太忠绝对不会答应的,许绍辉现在正敲打交通系统呢,唐总理若是过去视察一下,就是对交通系统的工作的肯定,那以前的敲打将变得毫无意义,以后的一段时间,许书记都不好再动交通系统。
杜老板……崔洪涛听得有点无语,路桥的班子被许绍辉端了,再加上刘建章的妻子横死,还留下奇怪的遗书,崔厅长都被叫到警察局协助调查,杜毅这段时间,对崔厅长冷淡了很多。
而范晓军虽然分管交通厅,但是由于崔洪涛紧跟杜书记的脚步,范省长跟崔厅长的关系,也就是那么回事,正经是蒋省长对崔厅长,还更熟悉一些。
崔洪涛打这个电话,也就是要改善一下交通系统的生存环境,许绍辉磨刀霍霍,系统里人人自危,这么下去不行啊。
可是这个请求,被陈太忠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叹一口气放了电话,坐在那里怔怔地发起呆来:怎么高胜利在的时候,交通系统就没多少事情,到我上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放了崔洪涛的电话之后,陈太忠也懒得再休息了,直接驱车来到了文明办,文明办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但是大家都得来,有首长要下来考察精神文明建设工作了,大家要进一步完善一下手上的工作。
哪怕是没有需要完善的了,干坐也得坐着,为的是万一想起什么事情来,该在的人都在,就好及时处理,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当天晚上,陈太忠又去一趟荆以远家,明天的接机,荆大师可是也要去的,即将百岁的老人要出行,他当然要把细节关注到。
周日下午四点半,巨大的波音七三七轰鸣而下,稳稳地降落在了素波丁关机场,唐总理极其随员顺着舷梯走了下来,迎接他的是天南省委书记杜毅和省长蒋世方,旁边还有无数长枪短炮在伺候着。
陈太忠则是陪着荆以远站在一边,要不是有荆大师在,他根本进不了唐总理身前五十米——段卫华和伍海滨都还排在他后面呢。
第3079章人影办(上)
载着唐总理及其随员的大巴,在路上风驰电掣地行驶着,机场到宾馆的安保早就安排好了,连时间卡得都很准,群众们只是受到了三五分钟的影响,没有多人能想得到,一个副总理莅临素波了。
首长就下榻在天南宾馆,没有去市郊的清滟山庄,事实上,那里才是接待总理级领导的所在——那个山庄类似于凤凰的临湖疗养院,一年都接待不了多少客人。
安顿下之后,就是杜书记和蒋省长汇报工作,以及行程的安排了,这个时候,杜毅就算再不待见文明办,也要附和着肯定文明办的工作,哪怕回头再翻脸不认也算——人家首长就是为这个来的。
大约是五点半左右,荆老被工作人员请到了总统套的会客室,天南宾馆的总统套都是改造出来的,会客室不大,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摆了一张四米长的会议桌。
唐总理占据会议桌的一头,蒋世方和杜毅左右相伴,又有四五个人依次排列,那荆老进来之后,就只好占会议桌的另一头了。
而陈太忠是搀着荆老进来的,索性就陪着坐在另一头了——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人阻拦,想必是有人招呼过的。
唐总理跟荆老半师半友,真是有不少闲话说,这些话,杜书记和蒋省长能插上嘴的时候不多,但是他们还得满面笑容地坐在那里听着,不能露出丝毫的不耐烦,要不说这官场上,是先做人后做事。
聊了一阵之后,首长将目光转移到荆老身边的年轻人身上,“荆老……这是谁?”
“陈太忠,我孙女的男朋友,也是省文明办的副主任,”荆以远笑眯眯地回答,“这个树葬陵园,他下了功夫,是省树葬办的主任。”
“首长好,”陈太忠恭恭敬敬地站起身,至于说上前握手——免了吧,级别差太多了。
“哦,你就是陈太忠?”唐总理饶有兴致地看他两眼,才点点头,“荆老很说了你不少好话,黄老对你的评价也很高啊。”
这中央领导下地方来,说话真的是……不用忌惮太多,诸多省部级干部在场,首长就能很直接地点出一个大家都知道,却都不便说的话:姓陈的你就是黄家的人!
唐总理跟黄家不是一回事儿,所以这话虽然是很和蔼地说的,算是褒奖,褒奖陈某人的工作,但同时也算摆明阵营:小家伙,我跟你不会再有更多的交集。
“这……一点小成绩,都是组织高度支持的成果,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不但有充分的指示和关注,而且组织得当,同时又是文明办的坚强后盾……我们只是具体执行了一下。”
陈太忠可没想到,老唐会直接跟自己说话,还是褒奖的这种,说不得哇啦哇啦说几句套话,然后又想到了等在外面的秦连成,“具体情况,我们文明办秦主任最清楚。”
难为你了啊,蒋世方看到这家伙在副总理面前,都谈吐自如,禁不住也暗暗点头——虽然还有一点点的紧张,但是比一般人不知道强出多少去。
官场上的气场可不是白说的,到了副总理这一级,戒备森严的警卫,上位者的威压,旁观者的静默——杜毅和蒋世方都不会多说话,在这种几乎能令人窒息的气场下,常在中央机构做事的干部略微会好一点,地方上大多数处级干部能把话说囫囵了,就算不错了。
尤为让蒋省长惊讶的是,这家伙居然胆大包天到把秦连成推了出来,要说把功劳推到领导身上,也是一个下属该有的觉悟,但是你看看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好不好?堂堂的副总理,要见谁不见谁……是你一个小处长能置喙的吗?
杜毅是一脸的沉静,可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平静,你小子居然记得把省委放到省政府前面,我这是该笑呢,还是该苦笑呢?
“这个我会了解的,你坐,”难得地,首长不但没计较这家伙的冒失,反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越是大人物越随和,这话不是白说的,他身边的气场,就够威慑人的了。
而他越随和,杜毅和蒋世方说话就越小心,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发出什么个性化言论——反倒是不如陈太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接下来的会餐,陈太忠就坐不到那一桌了,主角光环终究难挡体制森严,正经是他在所在的那一桌,都是敬陪末座——上首是潘剑屏和陈洁,依次下来是秦连成、李无锋、关正实和文化厅的老大高伟等人。
到了六点五十的时候,主桌上的荆老要走了,虽然荆涛也开了他的桑塔纳,不过陈太忠还是主动请缨去送人——这里的气氛真的太压抑了。
对于他这个请示,潘剑屏和陈洁犹豫一下,到最后还是潘部长无声地点点头,算是准了。
将人送到天大的宿舍之后,陈太忠也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陪着荆老在院子里慢慢地踱步,荆涛却是不愿意陪了,“爸,有太忠陪着你呢,我先回了,还有几个教案要整理。”
“把你手上的事情尽快整理好,”荆以远吩咐他一句,“过两天我跟小唐私下交流一下,到时候你得作陪……小陈去不去?”
“我不去了,”陈太忠笑着摇头,“荆教授去一趟,以后北京那边有点事情也方便招呼。”
荆老是闲云野鹤不假,但是该有的章法也都懂,比如说今天,他没有让儿子伴着自己,而是让陈太忠出面——因为这是正式的官方场合,荆涛出面有点不伦不类。
但是私下接触的时候,拉上荆涛就很有必要了,这也算是给儿子积攒点人脉——就算儿子不需要了,孙子孙女总还是需要的。
这就是陈太忠的所指了,荆涛的子女荆俊伟和荆紫菱,同时在京城创业,难免要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多一份人脉,就少一份麻烦。
荆紫菱因为她的美貌和聪慧,很得黄老喜爱,但是以京城之大,很多地方是黄老也看护不到的——起码是不好为小事叫真,这个时候,其他势力的关照更方便一点,而今天来的首长,恰恰跟黄家无关,具有很强的互补性。
“我还以为您只惦记着这小子呢,”荆涛哈哈一笑,转身就走了。
荆以远也没理儿子的调侃,慢吞吞地在院里散步,一边走一边很随意地聊着,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他又说一句,“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么近不用送了,你直接去宾馆吧……小唐是来看文明办的,你不在,是对你的政治生命不负责任。”
“再走一走吧……那里领导那么多呢,无所谓,”陈太忠笑着回答,“而且那地方呆着憋闷,我觉得也不自在。”
“嘿,恃才傲物啊,”荆以远感触颇深地叹口气,他刚才的话是好意,但也不无一丝试探的心思——只是试探一下小陈的心性,没有别的意思,大师的胸襟还是很豁达的。
眼见小家伙拿得起放得下,他心里就越发地开心了,不过从大局上讲,他还是不支持小陈表现得太另类,于是他又劝慰一句,“年少轻狂……往往会影响到能力的发挥。”
“年少不轻狂的人……往往就没什么能力可发挥,”陈太忠微微一笑,傲然地回答。
“嘿,”荆以远听到这个回答,禁不住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