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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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镇海堡内的暴军紧守城堡不出,城内又全是暴军的支持者,人力充沛。刘暹强攻镇海堡的时候,面临的不仅是暴军,还要把暴军的支持者算入进去,如今他要面临的境况,就好比多隆阿入陕平乱的一样。
无论是王阁村、羌白镇,还是仓头镇、苏家沟、渭城湾,可不就是如此。
见到暴军闭门不出,刘暹第三天一早,就起兵直逼镇海堡来。
随军携带的二十四门六磅骑兵炮一溜儿排开,一门门泛着金属光泽的军中重器,在清晨的阳光下是如此的闪耀。
对面堡上的暴军,见到征伐军与蒙古联军抵到后,连声的叫骂和叫嚎始终不断,直到这一刻,二十四门骑兵炮由九十六匹战马拉着齐平排列到阵线前,一股直逼心肺的巨大压力让暴军瞬间寂静了。
战争不是靠嘴巴来打的。胜负全看硬功夫,真实力。有丹噶尔之战的七八百败军在镇海堡的守城暴军们,如何不知道征伐军炮火的强大。当初丹噶尔之战。征伐军还只是拿出了六门火炮,眼下却是二十四门。
至于数目更多的臼炮,因为体积太小,所以一直被暴军当成小劈山炮一类土炮。没看在眼里。
并不知道在纯粹的杀伤上面,臼炮炮弹丝毫不逊色骑兵炮炮弹。
“今日之战,是来日西宁战火之预演。愿诸军奋力,堪破暴逆。”刘暹绝不惧怕杀人。西宁这个他赴疆路途中必须拿下的硬骨头,为了将来的不‘弹尽援绝’,再照‘渭城之战’第二又何妨!【多隆阿苏家沟渭城湾决战。为了不惊动河蟹大神,就不提了。感兴趣的可以上网搜一搜。多隆阿,虽然是满人,但绝对是英雄。甘陕之功。不亚左宗棠。】
……
“轰………轰……轰……”
每一次炮响后。炮兵阵地上都会响起一声同样的吼叫:“调整射击诸元,调整射击诸元…………”
“射角1度12分!”
“左偏0度20分!”
……
“射角1度15分!”
“左偏0度30分!”
……
“轰……”不知道是多少次的试射定位后,终于一声炮响,炮弹正中镇海堡城墙上沿,直接把一面城垛砸的粉碎。炮兵阵地上响起了大队长谢飞兴奋的叫好声:“正中目标,调教完毕。”
“各炮位以二中队三号炮位为准,减算各自间距。”
“一中队准备完毕。”
“二中队准备完毕。”
“三中队准备完毕。”
“四中队准备完毕。”
“各中队各炮位,全部都有。以中队为单位依次射击,十轮轰击。准备。”
“预备…………”
“预备…………”
“放……”
隆隆的爆炸声彻底响彻了天地,每一发炮弹爆炸都像是打了一个晴天霹雳一样,震破人的耳膜。
二十四门近代火炮的集中轰击,在此时的西宁地区,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密集火力。
随从作战的七旗札萨克中,除了多尔济沙木有了先前见识,现在从容了许多外,其余的六旗蒙古王公,一个个满面惊惶,年纪最大的那位老爷子腿似乎都有些发软了,两手捂着耳朵,在随从的拥驾下直跑去了后阵。
而五千多浩浩荡荡的蒙古骑兵也没了开始时的气势,在炮声响起不多久时就乱成了一团。因为他们的战马根本就没受过近代战场的训练,被连连炮声吓得受了惊。如不是此刻他们没受到外敌攻击,又个个真的有一身超强的骑术,好歹安抚住了战马,今日的这第一次露面,蒙古联军就要出大洋相了。
每一个蒙古王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看着征伐军那边阵列整齐的骑兵队伍,再看看自己这边乱糟糟的人马群,羞得脸都红了。
蒙古人可是马背上的民族,个个骑术精湛。在随从征伐军作战的这两日里,一些人没少拿秦军骑兵营说事。贬低骑兵营,抬高自己人。连刘暹都有所听闻。但刘暹没理会这档事。
他心里很清楚,地处内陆的青海蒙古还依旧生活在‘历史’当中,自然在用历史老旧的眼光看待问题,以自己‘历史’中远比汉人强大的骑兵为自傲。
尤其近些年火器的影响力不断加大,在丹噶尔之战后,在征伐军犀利的枪炮下,这些蒙古人就更以自己‘历史’上的强大自傲了。
因为这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自傲自豪的地方了。
就跟前世无数的中国人喜欢拿历史中天朝的强大说事一样。这都是一个心态。唯一的区别就是,后世的中国再怎么着也爬到了老美第一对手的地步,而现在的蒙古人再也没有崛起的时候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炮弹面前,信仰也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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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堡有多大?横竖不过一里远。
对于一个市镇,如此的规模虽然已经难能可贵。可对于一场战斗来说,这仅是一块弹丸之地。
而就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弹丸之地,已经汇聚了四千暴军主力,汇聚了数目还要多于此的暴军支持者。
刘暹停兵丹噶尔城三日,沿途的十多个真神教村落尽数东逃,大部分人钻进了西宁城,可还是有一部分留在了镇海堡,连同镇海堡本有的几千真神教支持者,再有四千暴军青壮主力,这么小小一个地方,就汇聚了上万人。
刘暹才不会用正规的攻城战打镇海堡呢。多隆阿在陕西的一场场战斗早就告诉了世人,这么的一场不需要有丝毫顾及的战斗该去怎样打!
一个时辰不到的轰击,镇海堡西城墙被摧残了一遍。虽然一枚枚炮弹并没有把镇海堡城墙打开打裂,但城垛、女墙几乎一扫而空,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城头,明显的形势恶劣。
原先布满城头的暴兵一个都看不见了。步枪火力都可以对城头形成直接的压制。刘暹大手一挥,阵线前移一里,兵锋直接逼到了镇海堡城下百米左右的距离。
骑兵炮调整射击诸元,设立炮兵阵地【炮位是需要挖坑堆缓破的】,一个个红碳正炙的大火盆中都有四五个烧的通红的实心弹在准备着。臼炮开始发力,在骑兵炮歇息的空挡里。把一枚枚开花弹以更快的速度送入镇海堡中。
“轰轰轰——”
连连的炮声再度响起。对于堡里的暴军和支持者来说,他们真的分辨不出骑兵炮和臼炮声响的差别,分辨不出两者炮弹的威力大小。
对他们而言。臼炮的发力只是停歇一段的官军,再度开始的炮击。镇海堡西大门不远的一处庭院内,精致的影壁、花卉、画廊、假山被炮弹炸得粉碎,土石碎片四面飞溅。往昔点缀精美造型独韵,以清方淡雅著称的镇海堡穆府彻底遭受了炮火的无情摧残。
“将军小心——”一名亲随的惊呼声刚传入耳朵,穆嵩都没来及反应就被人重重的压倒在地上。一枚开花弹落在了房外窗台前,爆炸的冲击波、击碎点燃了整个窗户。暴烈的炙热感伴随着无数激飞的碎木片将整个房间都清荡了一遍。
时间已经进行到了下午,炮弹雨点一样洗礼着镇海堡城。
开花弹伴随着炙热的纵火弹,镇海堡里大大小小的火势已经起了七八处。万幸儿今个没啥风。不然整个镇海堡都要化为火海了。
房间里除了穆嵩本人外,还有镇海堡的三号人物苏义山,和三个军中头目,事来突然。苏义山和一名头目躲避不及。现在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眼看就不行了。另外受伤的几名亲随也忍不住在痛声哀呼着。
穆嵩起身后迅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两只眼睛感激的看了身边的亲随一眼。多亏了这人机灵,不然的话自己怕就要步苏义山的后尘了。
“将军,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听到爆炸声响,外头的穆嵩亲兵头领急忙跑过来看。苏义山的样子吓了他一大跳,万幸穆嵩没什么事情,他急忙劝穆嵩道。
穆府是穆嵩的家,虽然已经被炮弹炸过多次。穆嵩始终不愿离开自己祖辈经营了数代的家园。但现在看……不离开是不行的了。
穆嵩眼睛有些呆滞,他在想四年前的那个选择。如果自己选择另外一条路,跟撒拉族的那几位一样,不为马尕三所动,今日穆家还会有这场灾难吗?
穆嵩不是傻子。镇海堡局势恶劣到什么境地了,他清楚地很。这地方至今还没有失守,完全是真神保佑,没让天上刮风。但西宁这地方有几天不刮风的?镇海堡终究是要失守的。穆家的家当、产业也全完了。祖辈数代艰辛,苦心经营才有穆家现在的一切,一堡首望的家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选择,全都完了。
痛苦的懊悔像毒蛇一样在吞噬着穆嵩的心。
自从丹噶尔城失守,穆嵩的信心和意念就有所动摇。丹噶尔都守不住,小小的镇海堡就能守得住吗?多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场好觉。现在的穆嵩头发凌乱,面色暗青,两眼布满血丝,精神亚历山大。
但要他这时候下另外一条决心,穆嵩也不可能迅速决断。只得留恋的扫视了一眼完全凌乱的房间,如一头老迈的老狗散发着无尽的颓废,向身边人命令道:“立刻转移,我们去真神寺。”
作为一个有着二百年历史的真神教聚集地,镇海堡的真神寺属于老教一派,信仰上要远比近几十年不断扩散的新教要温和的多。但是大局势之下,无论新老真神教派都给卷入了这场滔天的杀戮之中。平乱的官军可不带理会什么新老的。
城外联军阵地。刘暹仰头望着天空,炙热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眯缝起眼睛,“老天爷真是不给面子,刮场大风该多好!”
只要一场大风,火苗攒动的镇海堡就将化为一片火海。里头的上万人不管是民还是兵,只要不想死就必须逃出来。虽然一个市镇的财货都要化为灰烬,但战事的胜利毫无疑问的就将归于联军手中。
刘暹已经派出骑兵监视镇海堡南北两门,五千多蒙古骑兵,大部分也被撒到了镇海堡东门数里外的山地丘陵间。锅灶都已经搭好,就等着肥肉下锅了。
可是老天不给脸啊。这准备的纵火弹都打的七七八八了,还不见风刮起。
“命令张忠奎,带领一步兵大队登城,占领镇海堡西城墙。”
征伐军的秦军部队,骑兵这一块由魏明带领,两个大队的步兵由张忠奎带领。警备大队、炮兵、辎重兵、医护营还有骠骑营,统统归编入军部,由刘暹亲率。
堡内的暴兵和支持者一边竭力的躲避炮弹、扑救火势,另一边也时刻没有放松对西城墙的警惕。当张忠奎带领着一个大队的步兵陆续爬上城头的时候,堡内暴兵立刻集中起来,就向西城头发起了反扑。
但高下有别,暴军本就在火力上严重吃亏,现在还处于仰攻状态,登场城头的那个步兵大队杀起人来不要太利索。并且他们还可以指引城外的炮兵调整射击诸元,暴军反扑第一波攻势失利后,继续发起的第二波攻势,都没冲到城墙下就被数十枚炮弹给湮没当场。
由南北两面城墙向西城头发起的进攻更是一场送死的游戏。城头那么狭窄的道路,征伐军步兵只需要一边拐角处布置上一个小队的兵力,就把左右两边路线堵得死死的了。在打压下去暴兵进攻的同时,两边的小队都还有余力猎杀南北城墙远处暴露的暴兵。
如今的镇海堡,那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就差刘暹拿起他往自己嘴里送了。
暴军的反扑一连发起了三次,每次都死伤一地。具体的损失数目,张忠奎无法估计出。但镇海堡内的暴军已经没勇气再发起第四次反扑作战了。
有了空闲的征伐军步兵开始猎杀堡内暴露的暴兵。手中步枪的射程和精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