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戏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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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姑娘,你就低个头吧!”翠屏知道情势比人强,要是今天骆巧儿不照着做的话,事情可能很难善了,她拉拉骆巧儿的衣袖,小声的劝着她。
“我再说一次,道歉。”君远舟的语气越来越没有耐性。
“对不起,这总可以了吧。”骆巧儿不甘不愿的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她才不要在他们面前示弱。
“骆姐姐,刚刚妹妹多有得罪,希望骆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往心上去。”杜千金走到骆巧儿面前,握住她的手,用再温柔不过的语气说话,但在背对君远舟的脸上,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不打扰姐姐,妹妹先走一步了。”目的达到,杜千金便要离去,在转过身面对君远舟的刹那,她又变回那个楚楚可怜的大家闺秀。“君哥哥,我先回去了,你就别再怪骆姐姐了,她是无心的。”
“我送你。”
君远舟牵起杜千金的手,走出骆巧儿的房间,留下生气又伤心的骆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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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骆巧儿还是忘不了早上发生的事,就算君远舟不相信她,她还是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跳下床,走到门外看了看,外面没有半个人影,翠屏也应该已经去睡了吧,她蹑手蹑脚的跑出去,可一到院落外她便傻了眼。眼前就有好几条路,该走哪一条呢?君府这么大,莫说她不知道君远舟在哪个房间,而且从进君府以后,她多半都待在自己的院落里,就算她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算了,碰运气吧!
她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下去,也许是上天要助她吧,竟然遇到两个准备给君远舟送茶水的婢女,她悄悄跟在那两个婢女身后来到书房外。原先想直接敲门进去的,可里面传出的说话声让她停下动作,附耳静听。
“爷,关于骆姑娘,您怎么打算?”赵总管也听说今天早上的事了。
“只要她乖乖的,不要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我不会亏待地的。”君远舟淡漠的声音传来。
“那杜小姐?杜尚书一直在暗示,希望爷能早日去提亲。”
“我自有打算。”
“其实杜小姐和主爷您可说是门当户对,君家生意大,杜府也是有名望的人家,若是两家能联姻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赵远山从小看着君远舟长大,打从君老爷过世后,他便一手将当时年幼的君远舟拉拔到大,当然希望能见他早日成家。
“好吧,这件事交给你去张罗。”
“是。”
赵远山高兴的领命而去,而君远舟心里却另有打算,只不过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在门外的骆巧儿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凉了半截——
他就要成亲了?!从此以后会有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听他说话,看着他笑,而他的心也会给了那个女人……
如果他成亲了,她又算是什么呢?一想到这里,骆巧儿咬着唇,捂着胸口,似乎被重物压住般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自动浮现君远舟和杜千金站在一起的样子,男的俊美女的娇俏,活脱脱是一对璧人。可她的心怎么会像是空了一大半,冷风飕飕直往里头灌?
忘了来的目的,骆巧儿朝来时路走去,脚步颠踬,跌了好几跤,膝盖、手掌都擦出血来,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知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骆巧儿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管自己打扮得再漂亮,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那个杜千金虽是骄纵了点,但看得出从小是娇生惯养的,而且一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只有那样才容兼备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君远舟吧!
骆巧儿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怎么会为这种事情难过呢?他要成亲,她应该要祝福他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艾自怜,像极了失去心上人的失意女子——
心上人?!她怎么会这样想君远舟呢?难道……她爱上他了?!
骆巧儿猛力摇摇头,不愿正视心里的声音。他都已经要成亲了,就算她爱他又能怎样?
看着窗外暗黑的天色,就像她的心情一样晦暗。离开吧!心中有个声音这么说。
其实她是过不惯这种生活的,每天活动的范围就只有她居住的小院落,还有一大堆她学不来的繁文缛节,就连翠屏说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她也穿戴不习惯,要不是翠屏说这样才能讨君远舟的欢心,她根本不想要这些。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既然不适合这里,那就去找一个适合她的地方好了。
褪下华服,换上被翠屏收藏在柜子底层、自己的旧衣裳,再把头发塞进那顶跟了她好久,已经有些破烂的帽子里。
原本想留个字条的,但一想到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又要怎么留书呢?或许她走了是帮他们减少一个麻烦,留不留又有什么差别?
走到门口,骆巧儿回头望望这个她也住了一些时日的地方,然后硬下心肠转身离去,偷偷从后门溜出去。
一抹小小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惊起一群原本酣睡的鸟儿。
第八章
从君府出来以后,骆巧儿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到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为了怕被人发现,她一直不停往前走,连休息一下都不敢,拼命赶路让她感到累了,腿也酸疼的几乎要举不起来。
这里应该够远了吧!心里这么想着,骆巧儿缓下脚步,擦擦额际流下的汗水,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茂盛的树林,除了鸟叫虫鸣之外,就没有其他声音——
等等——她好像听到什么?
远处好像有一群人奔跑的声音,还有几声铁器相碰发出的尖锐刺耳声,其中夹杂着哀嚎。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这里有强盗?骆巧儿吓得就要往回冲。但才往前跨出去没几步,她又停住脚步。虽然她没有读过书,但是老爹有教过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她没有刀,但是或许可以帮得上什么忙。
这么一想,她回过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小心翼翼的躲在一堆草丛后面,观察眼前的情势,只见几个穿着黑衣蒙住面孔的人,正在追逐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衣裳的中年男子,旁边地上还躺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一动也不动的,看样子是不敌黑衣人的攻击。
眼下的局面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如果她贸然跑出去的话,依她的身手绝对会落得跟家丁一样的下场。老爹虽然教过她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也教过她要量力而为,所以这种状况她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救命啊、救命啊——”一阵凄厉的呼救声,让骆巧儿原本准备离去的脚步又停下来。
如果她见死不救,就这么走了,那个人一定会被杀掉吧!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一定会很难过,他的孩子也会变成孤儿,妻子会变成寡妇,或许、或许他还是一个大善人,没有他就会少做很多善事。而她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就算世界上少了她一个人,应该也不会有人难过吧!
脑海中倏地浮起君远舟的身影,骆巧儿摇摇头,他怎么会为自己难过呢?在他心里她应该只是个丢不掉又麻烦的包袱吧?她自己离开,应该为他省去不少麻烦,没多久他就会忘了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心中这么想,她的脚步就自动往那个中年男子的方向跑去。
“你不要再过来了,我已经报官了,你还不赶快走。”骆巧儿挡在那个中年男子前面,对着黑衣人大吼。
“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快闪,大爷我可以饶你一命。”为首的黑衣人不理会她的恫吓,拿着亮晃晃的大刀,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站住——”看着黑衣人手上的刀子,骆巧儿吓得腿儿都发软了,但是如果这个时候示弱,只会死得更快而已,她只好继续装做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他们不是好惹的,这不干你的事,你还是先走吧,以免被无辜波及。”中年男子在骆巧儿耳边劝着。如果天要他绝命于此,他又怎么能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闪开。”原本可以轻松达成的任务,却因为这个臭小子的出现,害他们耽搁一些时间,黑衣人语气更加凶狠了。
“该走的是你们。”骆巧儿抬高下巴,故意站挺身子。“光天化日之下伤人,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哈哈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黑衣人大笑出声。“王法?王法是什么,我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
这……这群黑衣人怎么好像什么都不怕,接下来怎么办?骆巧儿心里发慌,却想不出一个可以脱身的好方法。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喔!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你们要是再过来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骆巧儿右脚往前,蹲出马步。
“喔……我们好害怕喔!”
黑衣人哈哈大笑,举起大刀便要往那名中年男子身上砍去。
没有多想,骆巧儿便转身扑在中年男子身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他挡下这一刀。骆巧儿闭起眼睛,可以感觉到刀已经划上她的背了,可是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痛。她半张开眼睛一瞧,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劲装,满脸胡渣的昂藏男子,用一根树枝打掉黑衣人的刀。
“滚。”他的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你找死。”见接二连三杀出程咬金,黑衣人也火了。“兄弟们,给我上。”
天啊!五六个打一个,这分明是找死嘛!骆巧儿连忙闭起眼睛,不敢看接下来血肉模糊的场景。
“唉呦……”
不一会儿,哀嚎声四起,骆巧儿鼓起勇气半张眼睛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她立刻张大眼,眨也不眨。躺在地上的不是那个男子,而是那群黑衣人,而那个男子甚至连一步都没有动过,气定神闲的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事。
“全部都给我滚。”男子丢下手中的树枝,眼光冷冷扫过那群黑衣人。
“你……你给我记住,得罪我们追命门,包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交代完场面话,一群黑衣人撑起身子,头也不回的逃命去了。
见那群黑衣人走远,中年男子满怀感激的向他道谢。“多谢英雄的救命之恩,不知英雄该怎么称呼?”
“不想说。”仍是冷冷的几个字。
“呃……不如这样好了,请英雄移驾老夫府上,让老夫好好答谢。”
“不必。”男子说完转身便要走。“我根本没有救你的意思,要不是你吵了我的睡眠,我连理都懒得理。”说完便径自离开,看也不看呆愣在原地的两人。
“痛啊……”痛觉唤醒骆巧儿的意识,她不禁弯下腰痛呼出声。虽然那一刀砍得没有想像中的深,但也在她的背上划出一道细长伤口,血珠正汩汩流出。
“小兄弟、小兄弟、你没事吧?”中年男子关心的问。
“好痛。”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朝这里狂奔过来。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府里的护卫接到通报,终于赶来了。
“没事,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快把他带回府里吧!”
两名家丁将骆巧儿扶上马车,背上的伤让她没有多久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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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爷,骆姑娘不见了。”一早,赵总管便匆匆向君远舟报告。“小的已经派人去找了。”
这个消息让他握着毛笔的手颤了一下,墨水随即在纸上晕染开来。他看着染上墨点的白纸,烦躁的用力揉成一团。
“我知道了。”他随即恢复平静。“今天有什么事吗?”
“等一下要去巡视商行,中午祥记的莫老板想要见您,还有……”
“嗯……你下去准备吧!”遣退了赵总管后,君远舟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账册上,忽视那个不断在他心里出现的身影。她只是个女人,对他来讲只是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