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就像他们那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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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把嘴角向上一翘
,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太了解她了。
她是为了嘲笑我才在梦里出现的吗?正煦突然觉得秀雅很可恶,自己梦见她不是什么好事。虽说心里这么想,可脑子里全是过去和秀雅恋爱时的一幕一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恨她,却还是忘不掉过去。
“你要是喜欢上别的女孩,你就自杀吧。”
秀雅说过,假如喜欢了别人就让正煦自杀。
“你死啦?”
和秀雅做爱以后,正煦转过身躺着的时候秀雅问道。
“没有啊。”
“那为什么突然背对着我睡?”
“太丢脸了。”
“丢什么脸?”
“你是明知故问啊?”
正煦刚觉得好点,秀雅这一问,他的脸又开始发烧。
“我不知道才问你呀。”
“有点对不住……”
“什么对不住?”
秀雅真的不知道正煦为什么说对不住。不好意思?
“结束得太快了……”
“你的意思是结束得太快,觉得对不住我,是这样吗?”
“是啊……你不生气吗?”
“没有啦。”
“听说,男人应该满足女人才行……”
“噢,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这有什么关系。我也是第一次,除了感觉有点疼,没觉得有什么好。”
正煦不愿再想起那一刻,不,是不愿意去回忆和秀雅一起度过的那段日子。他使劲摇了摇头,可是秀雅的影子挥之不去。
正煦:
对不起。
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了,
还是把这些东西全都还给你吧。
我会真心祝愿你幸福。
爱你……
爱你……
爱你……正煦,
再见了。
正煦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猛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地上横七竖八睡着的人,走到了铁窗前。 外面一片漆黑,正下着雨。正煦很恼火自己还在想秀雅,忍不住低声咒骂。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连正煦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么恨她却偏又如此渴望见到秀雅……
第六篇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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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又一次发作是在凌晨三点。她全身痉挛,珍希根本按不住她。这次的发作比前几次更厉害。珍希像疯了似的跑去叫护士,护士们急忙跑来给秀雅的嘴里塞上纱布,防止她不小心咬掉舌头。
发病的时候,秀雅真恨不得求人结束自己的生命。又一次经历了生与死的激烈交锋,秀雅筋疲力尽地躺在那儿,费力地睁了几下眼睛就睡着了。
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珍希为了按住秀雅,浑身再没有一点力气,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憔悴不堪。珍希多么希望自己能替秀雅生病,假如自己的生命能够换来女儿的健康,哪怕是被人狠狠地打,她也心甘情愿。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挽救心爱的女儿的生命,这让她痛苦万分。珍希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脸庞。
“上次已经和您说过,应该找合适的骨髓。”
脑袋光秃秃的、皮肤黑得只看得见眼睛的黑人医生说道。珍希绝望地叹着气。
“当然,到现在为止药物治疗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是不能排除随时发作的可能性,到时候只有骨髓移植才能救得了她,再没有别的办法。现在需要从亲属中找到合适的骨髓。”
能够救秀雅、使秀雅恢复健康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骨髓,找到合适的骨髓。只要能找到骨髓,只要能救秀雅,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只要能挽救秀雅的生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秀雅接受药物治疗已经整整一年零九个月。不仅头发掉光了,连眉毛也秃了……从前美丽可爱的秀雅消失了。药物把秀雅漂亮的头发和眉毛彻彻底底地摧毁了。
经过长期的药物治疗,秀雅的病情有了一些转机,可以出院在家休养,隔几天去医院打针和化疗。每次治疗以后,秀雅都是还不到家就开始呕吐,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好些。珍希只能眼睁睁地在旁边看着秀雅受罪,自己却无能为力。她为自己不能替女儿减轻痛苦而倍受煎熬。
珍希一想起医生的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药物治疗效果很不错,但是随时可能再发,复发的话除了骨髓移植再没有别的办法。老天爷啊,您一定要保佑秀雅,千万不要让我的秀雅再犯病了……
珍希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秀雅能够活着。
“你能猜到我去哪儿了吗?”
芝琇甜甜地笑着。
“去哪儿了?”
“去你家了。”
“我的家?”
“去参加了妈妈的祭祀纪念了。爸爸打电话来叫我过去,祭祀用的料理还是我做的呢。”
“是吗?”
正煦从心里感谢芝琇。
“气氛怎么样?”
“祭祀活动通常不是很严肃吗?不过让我打破常规了。”
“打破常规?”
“给妈妈唱了一首歌。”
“真的?”
正煦惊讶地张大嘴。
“你知道奶奶和爸爸有多高兴吗?”
“是吗?”
“奶奶说你出来以后让我们马上结婚。”
“我会的。”
“我不。”
“为什么?”
“刚刚开始演重要一些的角色,要是结婚就太可惜了。我要到三十岁才结婚。你能等我吗?”
“嗯,我能等。”
“你知道还有多久吗?”
“你指什么?”
“你出来的日子。”
“两个月。”
“对,再忍一忍就好了,是吧?”
“是。”
俩人愉快地笑着。
沉重的铁门开了。正煦从门里走出来。
“唉呦,我的孙儿啊。”
奶奶一下子抱住了正煦。正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听任奶奶哭泣。
“我的孙儿啊,让你受罪了。”
奶奶抚摸着正煦的脸,然后上上下下地看哪儿受伤了没有。芝琇和正煦一声不响,只是静静地站着。当他们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芝琇微微地笑了。站在后面两三步远的爸爸走到正煦面前,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他。是一块豆腐。
“你得把它吃完。”
爸爸说。正煦还是说不出话来,接过豆腐就往嘴里塞。
奶奶和爸爸在一旁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
“回家吧。”
看正煦把豆腐吃得一干二净,爸爸说话了。正煦和奶奶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了家三天,正煦都没说一句话。到了第四天,正煦才靠在奶奶背上像孩子一样哭了。
因为治疗时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秀雅每次治疗结束都累得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劲都没有。今天也一样,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吐干净以后便躺下了。
“秀雅?”
“我没事。”
“你要坚持住。”
“知道。”
“医生说,你的状况相当好。”
“我听见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
“……”
“我能替你该多好……”
“别说这样的话。”
“秀雅……”
“我累了,我要睡了。”
秀雅觉得说话都很费劲。想想也是,这么折腾下来哪儿还能有什么劲呢。珍希走出秀雅的房间到了楼下客厅。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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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忧心忡忡地望着珍希。安娜看见过秀雅呕吐时痛苦的样子,当时也是难过得不知所措。
“安娜。”
“是。”
“给我倒杯白兰地吧。”
“知道了。”
“算啦,不喝了,哪有时间喝酒啊。”
珍希的眼里噙着泪水,安娜也是泪涟涟地看着珍希。
现在就算正煦什么也不做,他在世人眼里也是板上钉钉的黑帮组织成员。出狱以后整整一年,正煦成天待在家里闭门不出。不见英泰,也不见民洙,只和到家里看望自己的芝琇说几句话。
奶奶和爸爸对正煦这种自我封闭的态度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 。正煦成了有前科的人,所以找份工作都会很难,而且正煦至今无法从这个打击中解脱出来。
正煦不能原谅相弼,是他让自己背了全部的黑锅,正煦也不能宽恕原本关系很不错的夜总会的那些所谓兄弟们。正煦暗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宽恕那些人。
等整天足不出户的正煦迈出家门,又是一年零四个月以后的事了。
“和我一起去旅行吧。”
快到晚饭的时候,芝琇突然到家里来,没头没脑对正煦说。正煦愣愣地看着芝琇。
“去旅行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放一星期假,正好我没什么事,咱们一块儿去旅行吧。”
“突然说什么旅行……”
正煦根本不想去。这么长时间没出过门,总觉得在家最安全。旅行又不是去超市,一想到要走那么远,正煦首先想到的是害怕。
“一起去吧,咱们还没旅行过呢。我早就想去了,已经等很长时间了……别再让我等了。我想和你去旅行。”
“以后再去吧。”
“谁也不知道你进过监狱。”
芝琇说完,正煦皱着眉头望着她。
“你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其实谁知道呢,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不是……”
“没错。”
芝琇走到正煦身旁抓住他的手。
“不能就这样一直躲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你得出门,现在正是你出去的最好时间。”
正煦一时哑口无言。想到从自己进去的那天起,就再没为芝琇做过什么。芝琇却无论刮风下雨,在六百多个日子里,一天不落地到监狱看望正煦,即使有演出的时候也想方设法抽空来看他。正煦回家以后,芝琇也是三天两头过来看望正煦、奶奶和爸爸。每次来的时候就像从前的正煦一样,明知道用不着钱还是给些零用钱,还时常给正煦买衣服、整理屋子、帮奶奶做饭,对正煦是真心诚意。这么久了,芝琇从未提过一个要求,今天还是第一次提出要去旅行。正像芝琇说的那样,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拜托了,一起去吧。”
芝琇言辞恳切,正煦知道不能再拒绝了。
“爸爸、奶奶,我们要去旅行了。”
芝琇走到客厅说。爸爸和奶奶用惊讶的神色望着芝琇。
“他答应吗?”
奶奶问道。
“我说服他了,他答应了。”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
知道孙子终于肯出去的消息以后,奶奶高兴的脸上乐开了花。这一年多来,正煦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就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别人不先和他说话,他根本就不吭声,让奶奶心里暗暗着急。
爸爸起身到房里拿了钱夹,把钱夹里的钱全部拿出来给了芝琇。
“不用,阿波基,我有钱。”
芝琇对将要成为公公的正煦的父亲,已经不再客气地称呼阿波尼姆,而是亲昵地叫阿波基了。
“你拿着吧。”
“不要啊,阿波基。”
“快收下。”
奶奶也在一旁说。芝琇不好再推辞就收下了。
“拜托了。”
爸爸说。芝琇明白爸爸的意思。他肯定是希望旅行回来后的正煦能够面貌一新,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在家一动不动。虽然爸爸一直没说过什么,但他焦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一句拜托包含着一位父亲不愿再看到儿子萎靡不振下去的迫切心情。
芝琇和正煦一起出了家门,坐在两个月前刚买的车上出发了。
“去哪儿好呢?”
“是啊,除了学校组织的春游,还没去旅行过呢。”
“围着京畿道和江元道转一圈怎么样?”
“可以吧。”
正煦闷闷不乐地应付着。芝琇毫不在意。
到了叫屯内的地方,芝琇把车停在民宿旅馆前面。天快要黑了,那些用整棵树的木头盖的房子看上去很有特色。
“就在这儿住一宿吧。”
“怎么知道的这儿?”
“学长告诉我的。说这里很清静,是休息的最佳选择。这儿旅游业还不发达,所以人也不多。”
芝琇找到主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