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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濡湿面颊的雨-第33章

小说: 濡湿面颊的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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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癈arl Richter,Bregenzer Str,1300,Berlin”。 
  我雀跃不己,再度打电话到KDD,成功的请对方查出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日本和柏林的时差,急忙拨电话,但是只听到铃响,却无人接听。 
  就这样忙了半晌,照片冲印好的时间已到。我带着抄有卡尔电话号码的记事本走出耀子的事务所。 
  照片拍得不错。感觉上魔礼音还是非常眼熟。我甩甩头,搭计程车赶往市谷。 
  “不好意思。”推开事务所的门,多和田便看着手表对我说:“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谈。” 
  “好啊,我很乐意奉陪。” 
  “台湾料理如何?”多和田边往上坡走边问。 
  并肩走在一起,我发现多和田姿态优雅,感觉上很爽朗,令人乐于亲近。 
  在台湾料理店靠里面的座位坐下,多和田一开口就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心想,让律师知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就说明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他听完双眉深锁。 
  “原来如此,那位耀子小姐真的很可怜。” 
  “是的。但目前只有照片,其他一无所知。不知道她目前在哪里,变成怎样了?” 
  “不过,这件事相当奇怪。我想最好在耀子的尸体出现以前就先报警。我有一位朋友,可以请他秘密侦查。” 
  这时,啤酒、肥肠和炒蚬上桌。多和田用孩子气的动作拨开香菜,似乎怕吃这种东西。 
  “来,开动吧。”多和田举杯,好像很渴似的啜了一口,然后歇了一口气问:“你想给我看的人是……?” 
  “是的。”我拿出刚冲印好的魔礼音的照片。“这个女人名叫魔礼音,会跳舞,以‘庞迪尔’为联络处,你认识吗?” 
  多和田看着,忽然轻叫出声:“这是山崎龙太!” 
  “什么?这样说来,他是女性变性欲望者喽?” 
  “我不知道,但他会做这种打扮吗?”多和田惊异的盯视照片。 
  我跟着仔细观察。的确,以女性而言,身材太高、骨架太粗,走路时也少了一点纤柔,可是他的身材比我这个女人更窈窕,脸蛋也比我漂亮。 
  “这么说,山崎龙太就是柏林的‘金发娼妓’喽?”我困惑的喃喃自语。没想到真的会碰上男扮女装这种事。“耀子不知如何得知龙太会在‘黑暗夜会’中演出而询问川添,当然,也可能是川添告诉她龙太会演出,所以川添才会在信中写着‘只要你刮目相看……’,这意味着别被男人或女人的外表所骗。没错,一定是这样。可是,川添在‘黑暗夜会’当天向魔礼音买了耀子尸体的照片,同时也知道对方和耀子的死有关。所以,川添也许并非自杀,而是被龙太灭口。” 
  我的情绪逐渐亢奋。 
  但多和田冷静的说:“一切要等求证后才能断言。” 
  “是的。” 
  我很想打电话给卡尔,希望尽快回家。 
  卡尔不在,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不得已,我只好寄出山崎龙太的照片。 
  我告诉邮局夜间营业窗口的职员,表示希望尽速寄达,对方说若寄国际快捷邮件,三、四天内即可收到。我很高兴,当场就写了信,表示想了解山崎龙太的事,希望卡尔尽快打对方付费电话给我,并写上电话号码。但信中对耀子失踪,不,死亡之事只字未提。 
  回到家,我拿出许久未看的耀子照片。我无法以平常心看这些照片,可是我仍极力控制情绪,想找出是否忽略了什么?是否有其他线索? 
  漂在海上的那张照片,仔细一看,里面有许多小小的三角形白浪,感觉上像是在外海。因为浪影,我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耀子虽漂浮在波浪间,仍像受惊的婴儿般高举双手。其他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不知道。 
  我接下来看另外两张打捞上堤防之类场所的照片,其中一张照了耀子膝盖以上部分的照片有些奇怪。头发湿湿的贴在头上,但黑色衣服好像是干的,也没看到从尸体流下的水渍。这时,我忽然想起黏在耀子住处浴缸上的那根长头发。 
  “耀子!” 
  我深受冲击的站起来。没错,耀子回家,像平常一样拿下首饰,悠闲的入浴,这时不知是藤村或山崎龙太潜入,在浴缸中将她杀害。由于洗澡时一丝不挂,所以可能是后来才替她穿上衣服,然后布置成失踪的模样,将耀子的尸体移到清晨的海边,弃尸海中。 
  所以,这两张照片不是被打捞上来时的照片,而是被弃尸时的照片,证据是:只有头发湿透,衣服却是干的。但若验尸,马上就知道肺内的水是海水或淡水,所以只好让尸体在海中腐烂。 
  对了,这张耀子漂浮在海面的照片,脚好像绑着某种重物,呈直立状……我无法忍受,冲进洗手间呕吐。等嘴里清爽、悸动平息后,我回忆起博夫的事——在雅加达的停尸间,博夫的尸体发出尸臭,让我差点呕吐。 
  为何当时我丝毫没有感受到爱呢? 
  我只是很内疚,因为让博夫自杀而内疚,并且害怕。对于当时的我,博夫只是任性的自寻死路、让我饱受痛苦折磨的腐尸,我甚至觉得不祥。我没有抱住尸体恸哭,只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惩罚我而不悦。 
  博夫深爱着我,但……我是何等冷漠的女人呵。我凝视着照片中耀子空洞的眼眸,盼望她能代替我向博夫乞求原谅。 
  四天后的傍晚,卡尔终于打电话来了。 
  “喂、喂,我读过你的信了。” 
  如同耀子在原稿中说的,卡尔除了“Sa”行的发音大清楚之外,日语讲得非常流利,我总算安心了。 
  “耀子小姐好吗?” 
  “嗯,还好。” 
  “有什么事吗?”卡尔试探似的问。 
  我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三个星期前她寄来同一个人的照片,现在你又寄来,并且要我立刻回电。” 
  “是吗?坦白说,她现在行踪不明,所以希望你能够帮忙。” 
  “怎么会这样?”卡尔的叹息声清晰可闻,仿佛并非在遥远的欧洲大陆。他以德语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我等待他回复平静。 
  “我早告诉过她会有危险的。” 
  “可是,如果有你的协助,就能逮捕凶手。” 
  “没问题,但……”他的声音哽咽。 
  “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耀子一定告诉你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领导全世界的德国’的成员,希望你调查是否与克洛兹堡杀人事件有关吧?” 
  “是的,但她寄给我的是男人的照片。” 
  “男人的?” 
  耀子是从哪里拿到山崎龙太男装的照片呢?忽然,我心中涌起疑问。 
  卡尔继续说:“是的。不过,我找人帮我介绍一位‘领导全世界的德国’的成员,很容易就确认了‘他’就是‘她’,是在这边的男同性恋俱乐部表演,相当有名气的人物。” 
  “卡尔先生,你是什么时候答覆耀子的?” 
  “这……应该是两星期前的星期六吧,是耀子小姐打给我的。” 
  “星期六是吗?” 
  我看着月历。没错,是耀子失踪当天! 
  “是的,星期六下午,你那边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因为时差是七小时。” 
  我想起NIT的通话纪录并未记载国际电话。耀子是在遇害不久前才知道答案。 
  我再度确认。“依你的调查,‘她’和杀人事件有关吧。” 
  “是的,我想八九不离十。” 
  “是吗?这么说,‘她’就是被围殴的金发娼妓喽?” 
  “她不是娼妓,只是经常在舞台上表演‘金发娼妓’的舞者。” 
  “谢谢你,卡尔先生,我也许会再打电话找你。” 
  “没问题。啊,对了,耀子小姐另外还要我帮忙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那位‘他’在这边从事的‘工作’。” 
  从卡尔的话中得知,男扮女装的山崎龙太与在柏林发生的新纳粹主义组织领导人命案有关,而耀子当时目击在车内驾驶座上的女人就是龙太。 
  虽然很遗憾,但是耀子担心“被报复”的事,终于一语成忏。我和多和田律师商量,准备好向警方提出的证据资料,其中当然包括耀子的照片。不过,警方可能必须等耀子的尸体回来才能正式展开调查。 
  一星期过去,我必须将耀子的BMW还给成濑。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成濑打电话来了。 
  “过得好吗?” 
  “嗯,你呢?” 
  “还算可以,精神总算恢复了。” 
  “是车子的事吧?我马上开过去。” 
  “拜托你。工厂的事总算告一段落,我现在正忙着打包行李。对了,班机也已决定。” 
  “是吗?” 
  我觉得寂寞。虽然没告诉成濑,但对我而言,耀子的事尚未结束,可是他已经匆匆走向自己的路。 
  我虽考虑过将山崎龙太的事告诉成濑,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告诉他只是徒然令他心烦,或许该等警方展开调查,了解更确实的状况后再通知他比较好。 
  “什么时候的班机?” 
  “星期三傍晚的联合航空,我要先去纽约。” 
  “我会去送行。” 
  “不必了。有人送行,我会很难过。” 
  “那我更要去了。”我笑着说。不让成濑露出难过的神情,总觉得不甘心。 
  “那么,到时候我们喝杯最后的咖啡吧。”成濑笑着挂断电话。 
  终于要和耀子的BMW道别了。我心想,至少最后该把它弄得漂漂亮亮的。 
  我带着抹布和纸袋下楼,把放在车内不同地方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座位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多得出乎我意料,有地图、口香糖、毛巾、垃圾、纸巾、停车场缴费收据、当抹布用的破T恤、可乐空罐等等。 
  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放入纸袋,又从后车厢拿出耀子的伞和黑色皮鞋。CD音响是六片装,CD唱盘还留在音响内,空盒全部叠好放在后座上——是在调查车子时,爱整洁的成濑帮忙整理好的。 
  CD有一半是耀子的,一半是我的。我心想,耀子的CD就送给辛西雅好了。辛西雅曾要我借她CD以便拷贝到录音带上,但我尚未借她。 
  我一一对照空盒,将CD唱盘收好时,发现“艾瑞克·克莱普顿(Eric Clapton)专辑”的盒内似乎放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用黑手帕包住的3。5寸磁碟片,我的手颤抖了。 
  盒子外侧的封面图片保持原状,只是将里面的塑胶垫拿掉,所以单看外表并不知道里面有磁碟片。 
  是耀子将磁碟片藏在这里的,辛西雅她们目击的果然是活生生的耀子!写完原稿离开事务所后,耀子或许察觉有危险,为了想将磁碟片交给我保管,搭电梯来到我的房门前,结果被辛西雅她们看见了。 
  她转念一想,这样磁碟片也可能被发现,连我也会有危险,所以又下楼,将磁碟片藏在这里…… 
  想一想,成濑也真可怜。 
  我高兴的笑出声来。成濑将这些CD空盒整齐的放在后座上,却未发现里面的磁碟片,我还是赶快告诉他吧。 
  我慌忙回到房间,把磁碟片塞入手提包,带着耀子事务所的钥匙串,冲入车内,一方面为了告诉出发前的成濑,另一方面也为了将耀子的磁碟片列印出来。 
  多日未到成濑汽车,令我惊讶的是,店名已经改为“君岛AUIO”。 
  展示间内的宾士高级车仍未售出,不过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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