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猎魔人-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身后也站了四个保镖,貌似有钱人出门都玩这套。双方分宾主落座后,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对方直奔主题,“老哥,不是我不还您的钱,是别人不还我的钱,今儿我把欠我钱的主儿也请来了,您看这样行不行,对方也欠我一千多个(他们管万叫个),您要是能问他要来我的钱,我这钱都不过手,直接还您,多出来的算利息,老哥您看如何?”对方一张嘴,就开始玩三角债,真够阴的,这种情况也是让我们最头疼的,偏偏就遇到了。我仔细地感觉了一下对方,感觉完了以后,我可以用五个字形容他“贪、懒、馋、滑、坏”。
老大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就是让对方将另一个欠钱的人请出来,自己先看看再说。“爽快,大哥就是大哥,真爽快。”对方拍了拍手,对老大说道,随着拍手的声音,另一伙人从门外进到包房。
进门的那伙人,同样有备而来,而且保镖是六个人,老大刚一看见进来的领头人后,一巴掌就拍在了茶几的桌面上,“啪!”的一声,跟老大在一起很久了,虽然平时在公司都是绷着脸,不过对我们几个直系的人员,还是会笑的。可这次居然搞到直接拍桌子,由此可见老大是真怒了,“姓刘的,你什么意思?”老大质问对面的欠债人。
“老哥,您别激动,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孙总能出现在这儿,你就应该清楚,这事儿你我都是受害者,我是真没别的办法了,反正我现在没钱,你今天能问孙总要多少,就是多少。”对方开始耍起臭无赖了。
听到这,我算听明白了,刘总欠老大钱,那个姓孙的跟老大有过节,利用这个事情,让自己欠上刘总的债,最后胁迫刘总约老大出来,自己跟老大谈判。看了看刘总口中的孙总,还是五个字形容“阴、损、毒、辣、馊”。
“老哥别来无恙,三年前的事情,今天能有个了断了吧。”说话间,后进来的孙总冲着身后一摆手,几个保镖拎进来六瓶洋酒,貌似是芝华士二十年,“一瓶酒200万,老刘欠您1030万,六瓶都喝咯,我给您1200万,就当利息了,老哥您看如何?”对方指了指放在大茶几上面的洋酒,挑衅地对老大说道。
“钱,我不要了。”老大说完,就要起身站起来,我拍了拍老大,然后对面前的孙总说道:“我是洪哥的妻弟,也就是洪哥的亲属,这酒如果我替洪哥喝,可以吗?”不是我冲动,而是我不希望自己敬重的大哥被人欺负,洋酒我也喝过,不过都是兑过软饮的,这次我是准备拼了。
“可以啊,但咱们有言在先,要是差一口没喝干净,或者中途吐出来,这钱我都不会给的。”这孙子够黑的。老大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冲老大笑了笑,然后毅然地抽出手,来到大茶几的面前,对方早已经将洋酒全部启开,我一抬手操起一瓶拿到手中,一仰脖“咕咚,咕咚,咕咚”开始喝了起来。
仅仅进到胃部几口酒,胃里面就跟炸开了锅一样,痉挛、抽搐、恶心、反胃等等各种不适的症状就出现了,刚刚喝完第一瓶酒,我就发现自己醉得一塌糊涂了。摸索着拿到第二瓶酒,继续仰脖喝,对于我这种酒量一般的人来说,这不是喝酒,这是在拼命。这个时候,考验的完全是个人的意志力,而不是酒量了,放下第二个空瓶,老大的保镖早已递过来第三瓶,接了过来继续喝,我知道自己不能间断,只要一停顿,我胃里面的酒就会喷出来,我不停地暗示自己,一切都是幻觉,然后一直喝到第六瓶的时候,我的胃部已经没有任何地方了,我明显感觉到从胃部返上来的酒,与我刚刚喝下去的酒,在我喉咙里对冲,咽下去我就是赢家,反之,我先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我守住灵台一点清明,重新调整了呼吸的频率,让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缓,就这样终于将最后一瓶喝了下去。
将第六个空瓶放在茶几上后,我将力道全部放在握着酒瓶的手上,冲着对面的孙子笑了笑,对方先是吃惊地看了看我,等了近三十秒,看我依然站在那,冲着他傻笑,随后恨恨地在一张支票上签了字,扔到茶几上,同时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算你狠!”然后带着身后的众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同时消失的还有刘总那伙儿人。
等待的那三十秒,对我来说,比三十个世纪都漫长,如果不是灵台一片清明的话,我早已经倒下去无数次了,可我坚持下来了,就在对方使劲地甩门离开时,老大冲司机大叫道:“赶紧给我叫救护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的一个月内,我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洪哥为感谢我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兄弟情分,将我调到一个单人宿舍,并特别安排了一个高级护理人员,和一个有五年工作经验的漂亮护士,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寝室的其他兄弟,在听闻我的事情以后,也都过来探望,老三甚至陪我住了两宿,不过我的感觉是老三在对那个护士暗送秋波,至于俩人后续如何,我不得而知。毕竟此时他还在念书,而我已经真正意义的步入社会了,除了空闲的时候,哥几个聚聚,一般情况下都是各忙各的。
待续
第三十二章 工作性质
在我康复回到公司后,我明显地感觉到洪哥以及嫂子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先来说说洪哥,以前的工作都是洪哥定好行程,我则作为陪同人员参加。经过挡酒这件事情以后,洪哥将绝大多数的私人事情交给我来打理,余下不让我打理的事情,都涉及到洪哥与某些高层的秘密往来,因此洪哥往往自己亲自处理;再说说洪哥的原配,也就是嫂子,从这件事情过后,嫂子就拿我当亲弟弟来对待,因为嫂子家就姐妹俩,嫂子在家里是妹妹,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家中又偏偏重男轻女,因此嫂子打小就希望有个弟弟,我此次的表现,尤其是那句,我是她弟弟,让嫂子非常感动,因此认我做了干弟弟,这也遂了嫂子的心愿。而且,经过社会长期的历练,再加上老三的熏陶,我脸皮的厚度和嘴皮子的工夫,也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没事儿的时候总往嫂子那儿跑,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哄得嫂子那叫一开心,毕竟嫂子那个时候就是个全职太太,孩子早已送到国外去念书了,于是我就混顿饭啊,临走再拿些嫂子给的小物件儿什么的。至少我在帝都工作期间,自己从来没在宿舍开过火,做过饭,可以说嫂子的小恩小惠不断。搞得洪哥不止一次跟嫂子念叨:“这本来是我的同学,我的弟弟,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你弟弟了,还成娘家人那边的了,我这不等于在自己的身边放了个卧底嘛。”说归说,俩人对我那真的是非常好,后期还为我在帝都二环附近,由嫂子出了首付的费用,购置了一套接近60平米的小户型房。当然,有利就有弊,这次以后我的嗓子由洪亮的男低音,变为沙哑的嗓音,我个人一直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反正我这人挺宿命论的。
接下来我来说说,我这个总裁的私人助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吧。别人都在工作的时候,我最清闲,这个部门跑跑,那个部门溜达溜达,先混个脸熟呗,反正洪哥也不管我,虽然在洪哥的办公室外面,给我设了个单独的工作间,我除了初期一本正经地呆过那么几天外,后期基本上就没去过,甚至我那工作间的卫生,都是洪哥的秘书帮我打扫。一旦别人都下班了,我就开始忙上了,先等待洪哥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不论到几点,我都得在公司内死磕着,然后洪哥出来以后,我会根据洪哥这段日子的活动进程,安排洪哥与哪些人吃饭,哪些人见面。这是中国特别有趣的一条潜规则,往往合同之类的事情,都是在饭局或者娱乐场所谈拢的,签合同不过是个仪式罢了,真正能在办公室通过谈判搞定的合同,至少我离开之前,一笔也没有见过。
酒足饭饱以后,就开始娱乐,今儿去钱柜,明儿去国际温泉,后儿去男士会馆,烟吧、酒吧、按摩、桑拿、洗浴、K歌……反正最后有人买单,我跟着走就是了,等事情都结束了的时候,基本也快午夜了。这时候洪哥会选择去自己的某个情人家过夜,反正一个星期至多回家住两天。也许读者会说洪哥这人不地道不讲究,有钱就变坏,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洪哥非常重视自己的家庭,而且嫂子也知道洪哥的这些破事儿,借用嫂子的话来说“男人年轻的时候,除了精力充沛外,什么都没有,因此很多梦想都被埋藏在内心的深处;现在这个年纪是什么都有了,就精力差了些,那些少年时代的梦想啊愿望啊,也都能够满足了。这个时候,作为我们女人,要看得开,只要这个男人心里有这个家,遇到犹豫不决的事情还能找我商量,这就足够了。这就相当于大禹治水,要疏而不是堵,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一哭二闹三上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爱他,就要连他的梦想一起去爱,遇到你洪哥,我这辈子,知足了,真的知足了。”我不想过多的评价嫂子,但嫂子绝对是我认识的女性中,智商和情商极高的女性,洪哥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嫂子功不可没。在我的记忆里,嫂子一天总是乐呵呵的,貌似永远没有任何事儿,能够让她烦心,因此从嫂子的身上,我也学会了笑对人生,仅此一点,我受益终生。
洪哥后期信任我到什么程度呢?在物质方面:我可以去财务室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后,直接从财务室支取十万以内的现金,而不需要通过洪哥的授权,以及财务主管的印章;在私生活方面,某个情妇、二奶缺钱的时候,都由我出面,替洪哥将现金送达过去,在这之前,都是洪哥亲自处理的;在生活方面,我几乎是长洪哥家一样,吃饭,住宿,只要洪哥心情不坏,我都赖在他家。并不是我脸皮厚,而是我太孤独了,由于六岁上学,导致同学龄的孩子都比我大,大学期间,没丫头愿意陪我玩姐弟恋,因此一直到老三去世前,我都一个人单着,因为工作的缘故,又不能天天跟老三谈心。时间久了,在帝都那种缺乏人情的城市里,每天接触着那么多不能说的秘密,导致我重度的神经衰弱,失眠、掉头发、甚至出现了轻度的抑郁症,我戏谑地称这种状态叫帝都职业病。
现在回想起来,我在帝都那个时期的工作性质,对外说是私人助理,其实严格来说,就是洪哥的大管家,负责安排洪哥的饮食起居,甚至翻牌就寝,方方面面的事情,我都要照顾得到。非要举例的话,就跟古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差不多。在公司内基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虽然自己感觉不到,但周围众人的言语和行为,直接或间接地验证了这一点。
待续
第三十三章 那一分钟
我至今还记得当初做过的傻事,尤其是跟王丽接触的那件事。那是在公司内,刚刚吃过午饭不久,我迷迷糊糊地呆在老大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午睡,忽然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您好,请问是贾助理吗?”对方声音很低沉,很沙但不哑,至少我很喜欢这种声音。“您好,我是贾树,您是哪位?”貌似我是贾树这四个字,都成为我的金字招牌了,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我是贾树,我为自己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