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推理电子书 > 犯罪日历 >

第33章

犯罪日历-第33章

小说: 犯罪日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噢。”
  “啊!”
  “呃!”
  奎因先生用前额轻轻地撞了一下墙——哦,上帝,要多久?
  “现在,扮凶手的,记住,”妮奇喊道,“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人——当然,埃勒里除外。他可要活下来破案……”
  ——亲爱的,如果你再不快点,我就要急死了。
  “扮杀人犯的,除了你的手电以外,屋子要全黑下来了,所以,甚至我也不知道你挑中的受害者是谁——”
  “侦探能问一问带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埃勒里在墙边问,“我想不出它在这样的娱乐中有什么用。”
  “哦,这把刀只是一件道具,用来制造——气氛。扮凶手的,你在选中的受害者肩上拍一下。无论是谁觉得被拍了一下就是受害者,就得转身让扮凶手的 领着离开起居室到厨房去。”
  “我想,厨房,是犯罪现场,”奎因先生说。
  “阿哈。受害者,你记住:一旦扮凶手的把你领到厨房,就像你真的被戳了一刀那样使劲尖叫。要像真的一样!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预备?……好了,扮凶手的,我一关掉灯,你就去厨房,带上面具和那些东西,回来,选中你的受害者。开始!”
  咔哒!开关响了一下。埃勒里是个习惯于查对事实的人,他无意识地做了个小动作,睁开了一只眼睛。就像所公布的那样,一片漆黑。他闭上了眼睛,然后跳了一下。
  “别动!”妮奇尖声叫喊。
  “什么,什么?”埃勒里兴奋地问。
  “哦,埃勒里,我不是跟你说话。扮凶手的,我忘了一些事情!你在哪儿?噢,没关系。记住:当你按预定计划在厨房戳了一刀你的受害者以后,就赶紧回到这个房间并迅速站回墙边你原来的位置。别弄出一点儿声响,谁也别碰。我希望屋子能保持像现在这样安静。你用手电筒帮你看清回来的路,但你一到墙边就得关掉手电,再把手电和面具扔到起居室的中间——亲爱的,这样就不留痕迹了。明白了吗?但是,当然,实际上不会没有痕迹。现在,屋里已经黑了,各位,一直闭着眼睛。好的,扮凶手的——准备好了——开始!”
  埃勒里打盹儿了……
  好像才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妮奇的声音:“扮凶手的正在拍一位受害者——扮凶手的,小心你的手电光!——我们不能给侦探太多线索。受害者,好了吗?现在,让扮凶手的带你走向死亡吧……其他人继续闭上眼睛……别转身!”
  埃勒里又打盹儿了。
  一个男人的尖叫声响起,他也醒来了。
  “哎!怎么了——”
  “埃勒里·奎因,你又睡着了吗?那是扮受害者的被杀死在厨房里了。现在……好的!……扮凶手的打着手电回来了……对,悄悄地走到墙边去……现在,把手电筒关了!——好极了——把它和你的面具抛开……(咣当)。已经抛开了。扮凶手的,你和其他人一样,转过身,面对着墙了吗?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灯——!”
  “现在——”埃勒里首先说。
  “噢,是约翰不见了,”露西笑着说。
  “可——怜——的约翰死了,”杰里唱着说。
  “我可怜的丈夫,”安妮带着哭腔说,“约翰,回到我这儿来!”
  “嗨,约翰!”妮奇喊道。
  “就打扰一会儿,”埃勒里说,“伊迪丝·巴克斯特也不见了,是吗?”
  “我老婆吗?”杰里喊道,“嗨,老婆!快出来吧!”
  “哦,讨厌,”露西说,“妮奇,不应该有两个受害的人。这违反了游戏规则。”
  “我们去看看犯罪现场吧,”波特小姐说,“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大家说笑着穿过拱门,向左转,走过门厅,来到克伦比家的厨房——约翰·克伦比躺在地板上,喉咙已被割断了。

  埃勒里在和奎因警官进行了有趣的电话交谈后回到厨房。他发现安妮·克伦比在厨房的水池边呕吐。全身发育的露西·特伦特用发青的手扶着她姐姐的前额。妮奇蜷缩在角落里,尽可能离地板上盖着的东西远一点。而杰里·巴克斯特则跑上跑下地哭喊着:“我老婆在哪儿?伊迪丝哪儿去了?我们应该离开这儿。”
  埃勒里抓起巴克斯特的衣领说:“这会是一个很长的夜晚,杰里——放松点。妮奇——”
  “是,埃勒里。”她发着抖,竭力想控制自己,但没有成功。
  “你知道这个下流的游戏里是谁抽到那张最大的黑桃——还没关灯的时候,你看到谁从墙边儿走开了,是谁?”
  “是伊迪丝·巴克斯特。伊迪丝拿到了最大的牌。按规则,伊迪丝要扮凶手。”
  杰里·巴克斯特猛地挣脱埃勒里的束缚:“你在撒谎!”他嚷道,“你不要把我老婆混到这件丑事里头!你在撒谎!”
  安妮从水池边爬开,绕过地上那一堆东西,来到门厅,靠着厨房外边的橱门瘫倒了。露西跟在安妮后面爬了过去,背靠安妮蜷缩着。两个人顿时哭成了一团。
  “伊迪丝·巴克斯特是扮凶手的,”妮奇凄凉地说,“无论如何,在游戏里是。”
  “你撒谎!——你在撒谎——”
  埃勒里在他的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巴克斯特又开始哭了。
  “不要让我回来又发现谁的喉咙被割了。”埃勒里说着走出了厨房。
  这很容易被认为是伊迪丝·巴克斯特所为,因为是她抽到了最大的黑桃,是她扮演了凶手,所以一定是她假戏真做杀死了克伦比后逃走了。她看约翰·克伦比的妻子时充满恶意的神色,以及她看见克伦比一晚上追求妮奇时所表露出来的怒气,都可以说明她有杀人的动机。是无情的命运——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命运的话——选中了伊迪丝·巴克斯特,并让她把约翰·克伦比选为受害者,并在厨房里,把刀子真的架在了克伦比的脖子上。如果是因为一个喝多了酒的女人任凭一时的冲动杀死了毫无戒备的克伦比,又能责怪她什么呢?
  但调查结果显示并非如此简单。首先,套间的前门是锁着的,而且还从里面插着。妮奇说门是她锁上的,当时在游戏开始之前,她下意识地产生了一时的“灵感”,就把整个屋子都关严了。
  第二,从窗户逃走是不可能的,除非伊迪丝·巴克斯特像希腊神话里的飞马,长了翅膀。
  第三,伊迪丝·巴克斯特一点儿也没有逃跑的企图。埃勒里在新寡妇和她妹妹背后的门厅橱柜里找到了她。她当时就失去了知觉,对后面发生的事一概说不上来。
  当伊迪丝·巴克斯特在碳酸铵的帮助下终于醒来的时候,奎因警官和维利警佐他们也赶到了。
  “叫克伦比的家伙喉咙被割了?”维利警佐开门见山地大声问道。
  伊迪丝·巴克斯特的眼睛翻上去了,妮奇厌烦地赶紧给她用嗅盐。
  “谋杀游戏,”奎因警官和蔼地说,“万圣节。”——埃勒里有点儿脸红了——“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埃勒里恭顺地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边讲边不断地进行自我谴责。
  “好吧,我们很快就会查清楚的。”警官嘟哝着,他伸手端着巴克斯特太太的下巴晃了几下,见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赶紧说,“醒醒,夫人,你醒醒,你在那个该死的橱柜里干什么呢?”
  伊迪丝尖叫着:“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老头子?”说着便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杰里·巴克斯特,你怎么能坐在那儿而且——?”
  但她的丈夫弯下腰,抱着头。
  “伊迪丝,你听到了妮奇的指示,”埃勒里说,“然后,她关了灯,你离开了起居室,又往厨房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侦探,别小看我!”巴克斯特太太尖声道,“我摸索着路,刚刚走过拱门,这时有人从后面捂住我的鼻子和嘴。我一定是昏过去了,因为这就是直到刚才我所知道的全部。杰里·巴克斯特,如果你不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保护你的妻子,我就——我就——”     
  “割了他的喉咙?”维利警佐暴躁地质问道,因为当他接到电话叫他来执行任务时,他正在和原来管区的一帮男孩子们参加万圣节晚会呢。
  “凶手,”埃勒里低声地说,“爸爸,真正的凶手是这样的:妮奇第一次关灯的时候,伊迪丝·巴克斯特还在屋里等着妮奇的最后指示,而排在墙边的我们中的一个偷偷地穿过房间,在黑暗中绕过了妮奇,绕过了伊迪丝·巴克斯特,然后埋伏起来——”
  “或许本来是要攻击她,”警官点了点头说,“但巴克斯特太太先昏过去了。”
  “然后把她拖到橱柜里,再去干那件肮脏的事吗?”维利警佐问,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意味着,”奎因警官想了想说,“在把巴克斯特太太藏到门厅橱柜以后,真正的凶手来到厨房,拿了面具、手电筒和刀,来到起居室,拍了一下约翰·克伦比,带他来到厨房,把他杀了。而克伦比当时一定认为他们是在玩游戏。但事先袭击巴克斯特太太是怎么回事呢?要把她失去知觉的身体拖到橱柜里,能没有任何声音和响动吗?”
  埃勒里抱歉地说:“我一直在打盹儿。”
  但妮奇说:“警官,当时没有声音。我关灯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约翰在厨房里的尖叫。后来听到的就只有凶手回到墙边后往地上扔手电筒的声音。”
  杰里·巴克斯特抬起头看着他的妻子,脸上直冒汗。
  “有可能,”警官说。
  “哦,上帝,”维利警佐说。他仔细端详着老警官,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耳朵一样。
  “有这种可能,”埃勒里评论说,“但也可能不是那么回事。伊迪丝个子很小,而且还失去了知觉,可以毫无声息地被一个相当强壮的人带到门厅的橱柜里……”
  马上,安妮·克伦比、露西·特伦特和杰里·巴克斯特都想使自己看起来弱小无力,而伊迪丝·巴克斯特则想让自己尽量看起来高大强壮一些。而特伦特两姐妹却无法使自己变得比大自然已经赋予她们的身体更矮些或者更虚弱些,杰里的块头即使缩去水也和大象一样。
  “妮奇,”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说,“你能肯定灯还亮着的时候,伊迪丝是从墙边走开的惟一的一个人吗?”
  “绝对肯定,埃勒里。”
  “当那个你认为是伊迪丝的人从厨房回来挑选受害者的时候,那个人带了个能遮住整张睑的面具吗?”
  “你是说在我关灯以后吗?是的,借着手电光,我能看见面具。”
  “波特小姐,是男人还是女人?”警佐急切地插嘴道,“这可能好判断。要是男人的话——”
  但妮奇摇了摇头:“电筒光很弱,警佐。而且我们都穿着那些扮黑猫的全套服装。”
  “我,我不爱纠缠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奎因警官出其不意地低声说,“现在有人被杀了。我并不想知道谁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而是谁和这个人有恩怨?”
  这时又没有人吭声了,四个人的喉咙都收紧了。埃勒里心想:他们都知道。
  “不管是谁,”他漫不经心地开始说道,“有谁知道约翰·克伦比和伊迪丝·巴克斯特是——”
  “这是胡说!”伊迪丝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约翰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事。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杰里,别相信他们!”
  杰里·巴克斯特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