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禁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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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珞儿一向都顽皮,让娘操了不少心,实属是不该,娘可曾怪过我?”
“我是你娘,哪会怨自己的孩子!”
“说得也是,娘怎么会怪珞儿,不过……如果珞儿做错了事,娘也不会怪我吗?”她继续问。
“不会!”
“那……如果是很大的错事,造成……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娘也不会吗?”
“不会!”
她却像是不信,回过身来看她,眼里有着什么闪烁着,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正色的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自然……是!”赤姬一愣,看着她万分认真的神情,好似这是对她很重要的答案,紧张的连手都在微微的颤着,不免有些担心“珞儿你……”
“那珞儿就放心了!”她却突然打断,松开她的手,退后一步。笑容又开在了脸上,完美到没有一丝的瑕疵,呵呵的笑出声,状似轻松,却给人一种压着了什么的错觉。
“其实珞儿……一直都想听娘说这话呢!一直想……娘说……不怪珞儿……不怨珞儿!等了,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记不清了。以为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还好……还好……”
“珞儿……”她这话说得莫明,赤姬顿时有些心慌,正要开口,她却突然问。
“您还记得,我五岁之前,娘最常说的是什么吗?”
她细一沉思,想了想才回道“切记神职,不忘其责!”
“是呀!神责……娘一直都说,要谨记神族的职责,要守护这个世间,不就轻易打乱秩序!可是……”她突然笑出声“娘却在我五岁那年,突然就改了口,说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只要做娘的女儿就好!你还记得吗?”
“这……我到是忘了……”她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她话中有异,偏偏却又找不出哪有异。
“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会这样?直到现在才想明白!”她伸手摸了摸手上,那还散发香味的香囊,再笑“我们是神族,五岁之前的话,那是娘做为神说的;而五岁之后,她是做为母亲说的。”
“是吗……”她应着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频频看向她的脸,却又找不出所以然。
“其实我一直有问题想问娘的!”她突然停下脚步,站立原地,定定的看着前面的人。“就不知,你能不能回答我?”
前行之人回过身,满是疑问的看了回去。却见她缓缓的拉出身侧那个香囊,在她惊讶的眼光中,松开掉落在地,淡淡的开口。
“当年我娘为何要封印我的神力,为何必须灭青云满门?你又为何……会知道所有关于我的事?”
语落,她眼睛暮的睁大,脸色刹时苍白如雪。总算明白她话中有何异样,她口中的娘,早已经不是她了。原来晶亮的眸子,此时也已经模糊不清。
她已经知道了……
虽然正是盛夏的时节,此处却丝毫没有暖意,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刮着,带着冰雪的气味,刺骨般的寒冷。她刚刚说,这里出去,便是冰寒之地。看来此话不假。
寒风中,谁都没有动,只是互相看着。不同的是,璎珞一脸的淡然,眼里平和一片,没有一丝的动怒。
对面的人,却是一脸的复杂,身侧的手更是松紧了好多次,似是想上前拉她,却找不出亲近的理由。眼里不断有涌出的东西,似是慌乱,似是不知所惜,似是愧疚。
愧疚,她何必要有愧疚?
“你不是我娘!”她一字一句的说出事实“你到底是谁?”
对面的人一愣,满是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的低下头。嘴角动了动,似在犹豫如何唤她,最后还是决定省略称呼“你……是何时知道的?”
璎珞不答反问“你是魔界中人。”
对方脸色一沉,半晌才缓缓的点头。
她转头看向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香囊,隐隐还散发着惑人的香味。
迷魂香!
如若不是她手里的六花,纯化了这香味,恐怖她永远也醒不来。永远以为娘还活着。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的感觉,强行打起精神。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继续问。
“冰凌寒域,至寒所在。”她缓缓的道。
璎珞一惊,顿时明白了她们之所以抓她来的目的。至寒是魔神的最后一个封印,指的就是冰凌寒域,但冰凌寒域甚广,且都是一片荒凉的雪地。封印具体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唯一的方法便是由天剑引路,天剑仍天下至灵的兵器,对魔神的邪气,自是有所感应。但如今剑灵不在剑上,天剑便失了灵性,谈何寻找封印?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包括摧毁天柱,围攻炎华,还有……引我入魔界?”
一切因果
第六十七章
“没错!”声音从前方传来,却不是对面的人说的。
前方十步开外有黑光晃动,缓缓走来一人,身着黑色衣衫,黑发整齐的梳于脑后,周身围绕着浓郁的煞气,唇角带笑,却是那种阴冷的笑容,仿佛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步一步的走近。
这人她并不陌生,准确的说她只见过一次,却是刻骨铭心。
见他过来,那位极似娘的女子,忙是退开一步,一副恭敬的样子,候在一旁。那人却好似看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笔直走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向后面的璎珞。
“世人都知,神女赤姬诞有两女,乃世间仅存的神族。如若我不这么做,又怎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神族一脉,自古单出,并无例外?”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单眯成一条缝,黑眸之中,似是夹着满腔的愤恨,像是随时便会取了她性命。
“魔君殷怀单!”她道,按说她该怕的,却怕不起来,是因为早猜到这结果?
“你到是记得!”他冷笑“这一百年来,你们姐妹可让我好找……不,是兄妹才对!”他临时改了口,见她不语又自顾自的道:“你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原我也是不知的,只是交待让绯艳在解开第一个封印时,故意亮出天剑。猜定你们看到之后,定会有所举动,谁知你会笨到自己来抢天剑。”
他冷哼一声,下意识的摸向心口“神山之巅,剑云之战那一伤之仇,你以为我还看不出点端详?哼!还真是好计谋……谁想得到,你一个被众界不耻的神,竟是六界苦寻的再世天帝!”
璎珞仍是不回答,只是手间收紧,紧得不留一丝缝隙,从天柱崩塌到她被掳到这里,全是他一手设计的阴谋,为的只是引她们出来。他就这般恨神之一族。
“你为何要逼我们兄妹至此?”
他脸色一寒“这全是你们应得的,是赤姬那贱人的报应,凡是她在乎的,我便要毁掉,凡是她担心的,我便偏要让它发生!怪只怪你做了她的女儿!”
璎珞轻皱起眉,听他的口气,分别是与娘相识的,但为何如今却这般恨她?关于娘的事,她知道很少。小时候娘未说,如今哥也从未提起。
他笑得越加的阴冷“怎么?怕了?怕我现在杀了你?”
“你不会!”璎珞脸色未变,直视他的眼神,现在就算是怕也是无用的,她又何必“如若你要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不必等到现在,还设计这么一个……计谋。”她有意无意的,看向一边的红衣女子,后者却始终低着头,恭敬的候在一旁。
“如此冷静,到是有几分那人的性子……”他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立马又恢复,冷笑道“不错,我现在是不会杀你。杀了你,这世间就无人可以帮我找到剑灵。”
璎珞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何要做这些?解开魔神的封印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哼!”他冷哼一声“魔神是这世间最强的力量,仙魔两界皆是修行之人,追求无上的法力无可厚非。区别只在于,他们修的是仙道,我们修的是魔道。谁规定这修行须是仙道才是正统?”
“魔神只会毁了这世间,毁了苍生,你解开封印难道只是为了见识她无上的力量?”那无上的法力当真就那般重要,让人不惜毁了这世间?
他却突然大笑,一脸狂妄的反问“你以为,魔神真能复活?”
璎珞神情一滞,有些莫明的看向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魔神封印一分为四,我现在已经解开了二个封印,出现的都不是魔神。只有源源不断的阴邪之气。你以为为何如此?”他一脸冷笑。
璎珞不语,他又继续道“原因只有一个,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魔神。即便是有,也早已经在上古时期被天帝所灭了。所谓的封印,封的并不是魔神,而是他的怨气。更是他无上魔力所在!”
璎珞愣住,突的思起天柱之内的那些字。
“料,世间阴阳相成,欲念成魔,涂炭生灵。六界已危,愤而封魔于荒芜,神魂俱灭。”
神魂俱灭!她之前未曾细想,如此回想起来,原来此言指的不是天帝神魂俱灭,而是魔神。便是说魔神早已经灭亡,只是其欲念之力仍是徘徊于六界。所以天帝当初封印的不是魔神本身,而是魔神的欲念。
如此,就算是魔神封印全数破除,那欲念终无法汇聚成形。回头看向仍是一脸阴森之色的殷怀单,他早知道这一切,又为何要做这些事?
突的想起什么,脸色瞬间惨白,瞪大眼睛看向他“你想聚汇所有欲念,得到魔神之力!”
她早该想到的,魔神虽然形灭,但只要欲念破除,任何人得到那种欲念都是魔神。殷怀单就是这么想的吗?他想成为魔神!
他却笑而不答,转眼看向一旁静立了许久的人,嘴角又开始诡异的上扬,转开话题道。
“相信你必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破除‘至阴’的封印的!”见璎珞疑惑的神情“要解开封印,并非只有天剑而已。当初下封印的是神族,如今要解除封印,当然也只有神族之血便可以。”
神族之血,璎珞脸上闪上一丝晃乎,接着一惊,猛的转头看向一旁边仍是低着头的女子。
“你可知她是谁?”他转身走了过去。突然伸手用力的拧起红衣女子的下巴,眼里似是闪着寒光。“她有着和赤姬一样的相貌,就连记忆、法术也所差无几?其实……非要说她就是赤姬,也不为过。”
璎珞更是惊讶,转头盯着她那张被殷怀单掐得已经泛白的脸,那和某人一模一样的双眸中,似是含着千言万语,却找不着倾诉的出口。顿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刺得难受。
“放开她!”
“怎么?你真把她当成你娘赤姬了?”他冷笑出声“她只是我用赤姬的一滴心血化魂,花身化形的傀儡而已。之所以有这张迷惑人的嘴脸,全是因为那滴心血所赐。她连人都算不上,硬要论起来,顶多也只是个花妖而已!”
他眼神越加的狠毒,紧盯着手中女子的脸,手上便愈加的用力,那人已经难受得闭上了眼睛,嘴角已经有血迹渗出来,他却不放手。那黑眸之中,满腔的恨意,正缓缓的倾斜出来,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子。
“放手,放开她!”璎珞再也忍不住,上前去推他的手,殷怀单却像是已经失了神智,眼睛越来越狠毒,甩手一挥,她脚下不稳,狠狠的往地上倒了下去,撞击在石块之上,忍不住惊呼一声。
眼前的人一愣,好似这才收回神智,眉心皱紧,愤愤的放开紧掐着那人的手。眼里那似海般的恨意这才缓缓的压了回去。
冷冷的看一眼跌坐在地喘息不止的人,再看看一旁的璎珞,冷哼一声道:“虽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就别想着你能从这里出去。明天……还有一场好戏,等着你呢!”
说完拂袖一甩,转身而去,慢慢消失于无形。四周的景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草地一寸寸的褪去,似是被水洗涤一般,全变成了一片的白。天空飘散着片片雪花,身下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