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禁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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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只是按照掌门的命令行事!”她答得不卑不亢。
“是是是……”骆双点头“但他又没说,不能违背嘛!”
炎凤转头看了她一样,再缓缓的转回去,不语。
“好啦好啦!”见强辩不行,她只好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撒娇的甩了甩“我知道我错了,哥都原谅我了。我知道我不该把你一个扔在客栈偷偷跑掉,我下次绝对不敢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炎凤怎么会生小姐的气!”她退后一步,语气仍是没有起伏“上次小姐把炎凤反锁在房内,炎凤没有生气;上上次小姐在茶中下定身术,炎凤没有生气;上上上次小姐把炎凤绑在床上,炎凤更没生气;这次小姐只是偷偷跑掉,炎凤自然也、不、生、气!”
骆双嘴角一阵狂抽抽,一头的黑线。也只有她能把那些轰轰烈烈的壮举,说得这么平淡无奇,了无生趣了。只是最后几个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再说,记得这般清楚,当真是不气吗?
“当……当真……”
“自然是真的!”她回答“只是属下提醒小姐,如果还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都请不要用定身术,或是瞬间移动的咒法!小姐的身子,不宜用法术!”
“呃……”她说得认真,骆双却只差没满地找洞钻了,假咳了两声,看来她不是不气,是气爆了。瞅瞅她那仍是平淡到冷淡的脸色,这样的风风,她还真有点怕怕。“那个……你不气就好……就好!……哥在哪里?”她要赶在风风暴发前,去逃难!
“属下刚刚见掌门在前院!”
“那我先去找哥!”求合这种事,还是要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呀!说完把手里的物品往她怀里一塞,逃也似的,急步往前院而去。
炎凤直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回过看着手上的袋子,打开,里面满满的全是饱满的葵瓜子,眉稍上扬,那平淡到冷淡的表情,破裂开来,嘴角向上慢慢弯出弧度。
瑶池红莲
第三十章
“哥!”
岩上的蓝衣男子闻声回头,看清来人时,唇边浅笑,周身似是瞬间撒下了月华,令人不敢直视,轻扬伸手,修手的手指似是白玉,衣衫飘诀乘风欲飞。
“你来了!”
骆双伸手过去放在他的掌心,随他坐在石块之上,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他却反手轻扣住她的手腕,仔细的探着脉门。
“药喝了?”他问道。
骆双点头,继续看着湖面,湖面之上很干净,飘着三四片荷叶,却没有花。
“哥在看什么?”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认为我在看什么?”
她愣了一下,淡淡的笑开,指着前面的池子“我记得,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有这么一个池子对吗?”
“嗯!”他点头。
“哥觉得……像吗?”她探试的问。
“不像!”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骆双呆了呆,接着道:“说的也是,这池里什么都没有,当初那边可是种满了六花!阳光撒下来,就像是在池上泛了一层透明的雾。”
“珞儿,想念六花?”他转头看向她。
“许是吧!”她讪讪的笑“我还真没见过,比六花更好看的花了。”
他眉心皱了皱,有些为难“珞儿……”
“我知道!”她打断他的话“天惜不能长出六花,你放心,我也只是念念而已,如若……哥不喜欢,珞儿从今天开始,便讨厌那种花,好不好?”
他唇角动了动,像是在斟酌着什么,良久,才淡淡的开口:“你有话问我!”
她愣了愣,缓缓低下头,脚下一晃一晃的踢着石子“哥,我们……到这里多久了?”
他看完脉,轻轻拉下她的衣袖,却没有放开她的手,握在掌心“刚好一百年!”
“一百年啊!”她喃喃的念着,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原来这张脸已经跟了我一百年了,一开始,我还真被吓到了呢?”再捏一把,回头看他一眼,眉头一皱“哥,我变来变去,还是没你好看呢?”
“……”他愣了一愣,脸色有些窘然。
骆双却好似看上了瘾,撑着下巴,紧紧的盯着“我以为我现在比起之前来,算是够好看的了,却还是……唉!你说……你明明是男子,为何却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呢?”当初以为他假装女儿身时,比不上也就算了,现在恢复本性了,仍是比不上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脸色更加不自然了,视线左右摇摆,却躲不过她故意紧盯的眼神,脸色一沉佯装生气:“珞儿,别胡闹!”
“我说的是实话嘛!”她吐吐舌,终于收回视线,又开始踢着地上的石子“时间过得好快,总觉得……我好似昨天才来到这里一般,不知不觉间,却过了一百年了!”
他咳了两声,掩饰刚刚的尴尬,帮她扯好衣上起皱的衣衫,接口道:“一百年对我们来说是短了点,但对于凡人,终其一生,也不定活不到这年岁吧!”
“说的也对?”她笑弯了眉“这么算起来,我们算是赚到了呢!只是……珞儿,这些年来,多半都是睡着的。所以……还是觉得不够,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有做!”
她抑头看向前方,沉沉的道:“我想下山去偿偿所有人间美食,了解各种各样的味道;我还想去福伯的村子看看他家那条牛;还想帮风风买更多的瓜子,让她别再生我的气;更想……更想在这天惜山上,种上各种各样的花,不种六花,我们可以种别的!”她转头看向他,声音沉了沉“这回……这回由我来,由我来为你种!”
渺轩神情一滞,眉心紧收,长叹一声,伸手拉她入怀,紧扣怀里,一遍遍轻柔的抚向她乌黑的发丝,像是要抚平她心中的慌乱似的。
她也静静的窝在他怀里,头越埋越深,贴近胸口听着一声沉似一声的心动,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良久!
“哥,珞儿,是不是很不孝?”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轻抚着她的头“为何这么说?”
“小时候,娘经常跟我说,保世间安宁,是神族的责任。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忘了神族的骄傲。”她声音有些堵,头又动了动,更加埋进他怀里“倘若……倘若有朝一日,魔神当真再临世间,无论如何……都得阻止他……肆虐世间!”
“……”
“可是……”她一时哽了声,手微微的有些颤抖“我这么没用,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小日子,没说是对付魔神,就算……就算是普通人,都不想与之为敌!这样的我……一定不能达到娘的期望吧!”
“这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他沉声道。
“但却是我必须要做的!”她突然抬起头,直身坐起,看着他有些为难的表情“哥……我想……去瑶池!”
“珞儿……”他神情一凛,有些着急。
“你答应过珞儿……”她打断他的话,转头看向他“你说过,无论任何事,绝不再瞒着我,绝对不再一个人去冒险!”千年来,他做得太多了“哥……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十岁了!”
他眉头愈加纠得紧,脸色变了变,盯了她半晌,才长叹一声道:“你明知……你不适合出去。”
“我知道!”她又咧开嘴角,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许是她这些年来,真的睡得太久了“珞儿会乖乖的,会听哥的话,只要……别再扔下我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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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一切如常,到处详云笼罩,繁花似锦。事隔一百年,她再次来到这里,看着满目的桃花,仿佛当年那血流成河的情景,只是一场恶梦一般。
穿行在那花开不败的桃林之中,踏着曾被染红过的草地,心上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只有西边那一片似火的红艳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珞儿!”见她突然停下,渺轩回过头。
骆双缓缓一笑“瑶池仙会那般严肃的地方不适合我呢?我在外面走走,一会再进去。”
渺轩疑惑更盛,看向她淡笑如常的神情,不置可否,犹豫半晌才妥协,缓缓应声:“别走远,一会我来找你!”
“嗯!”重重的点头。
他复看了她几眼,转身继续走向仙会所在,不时的回过头来,不放心的看着她,脚步彼为犹豫。
“等等!”骆双出声。
“嗯?”他停下脚步回头。
她竖起手指,一脸认真的道:“桃子,我要桃子,不准背着我吃光光!”
他淡笑出声,摇了摇头“知道!”转身继续往仙会而去,脸上的担扰顿时消失不少。
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骆双这才转身走向那片火红走去。
满目都是血色的红莲,似血欲滴。那般耀眼的颜色,像是连心都会被燃烧起来,伸手压了压心口处,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
只是那茂盛的红莲花,每一朵都好似在提醒着她身上曾经有过的痛。
不自觉的,她就抬起了脚,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下去,脚跟顺势一旋,一朵好好的鲜花,顿时被踩个唏吧烂。
她蹲下身子,看着下面奄奄一息的花朵,心里却说不出的痛快。
“这花,长得不好……不好!”她自然自语的说着,手背了过去,又连拔了几朵,顺手扔掉。拍拍手,四下一张望,除了莲便是桃花。
“不好啊,不好!”摇头感叹了几声,手下更哗啦啦的拔得勤。
“就是不好呀不好!”再拔!
心中一边自我安慰,长在这里破坏美感不说,还抢了桃树的养份,难怪人家几万年都结不出个果子来。
全是这莲花害的“该拔,实在该拔!”
于是,只见满地的红莲中,一个小小个子正在努力的和莲花较着劲。
事实证明,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坏事做得多,会有报应。骆双绝对是最好的例子,您瞧,这边还在努力跟红莲奋斗,一不溜神,脚下一滑,扑哧一声便滑进了地道。这花没拔干净不说,还顺带拉破了衣袖。
骆双一边摸着受罪的屁股,痛得咬牙切齿,一边瞅着已经成条状的衣袖,吹得风中飘摇。
“唉!”长叹一声,凡事适可而止,量力而为的道理她懂,只是没记牢。
四下一望,这地道到是跟她很有缘,有缘到谁都掉不进来,唯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荣它召唤。只是今日她是真的不想来呀!
特别是这洞内,那不同以往的红色,不止是地面,连石壁之上,也处处是红莲。长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骆双顿时手间泛痒,磨刀嚯嚯向红莲,手扬轻探,却被一声轻唤吓得害点一头栽下去。
“好玩吗?”
夜路走多会遇鬼,今儿个夜鬼特别多。
媚态男子
第三十一章
前方似火的红莲丛中,斜躺着一个人,单手撑着下巴,正一脸玩味着看着她。纤细的单凤眼,眯成一条线,角眼描绘一朵盛开的罂粟,似血浴滴,一身白色的长袍上面还绣着朵朵红艳的牡丹,栩栩如生,似会勾魂。
牡丹那本是女子喜欢的花色,出身在他的身上,却半点都不突得唐突,反正让人觉得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花色。衣襟微敞。露出胸前一大片如雪的肌肤。这般模样无端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
这是个极其美艳的男子,虽然美艳一向不是用来形容男子,但她却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
“怎么,被我迷住了?”他轻笑,眉眼之间尽是媚态,就连那声音也像是蒙了一层纱,听得直挠人心。
骆双双脸一红,尴尬假咳两声,这才收回神。这男人,明明天生的媚姿态,偏生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妖魅气息。压低着头看着不去看他那敞开的胸口。
“对不起,打扰公子休息了!”
“没关系!”他眼神轻眯,唇角又开始上扬,伸手抓起一朵花,凑于鼻间轻嗅着:“姑娘刚刚在上头拔得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