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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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郭锋所预料的那样,当军纪不再是一种约束,他们的身份更是确保他们的掠夺是合法的之后,连接打了败仗,军心已经涣散的羽林军变成了一支土匪,薛临风给他们的命令是只准抢夺粮食,但到了真正执行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杀伤抢掠,jiānyín掳掠。下邳城顷刻之间,便坠入到了地狱。
当天sè大明,苏灿的虎卫抵达下邳的时候,下邳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李鉴要完了!”看着触目惊心的惨景,苏灿哈哈大笑,“他的军队已经失去约束了,铁凝,加速前进,先将李鉴的羽林军给我彻底击溃。”
九锡县。在遭到从良与权昌斌攻击后的第三天,李政在九锡县城外的防守被全线击破,部队被迫缩回九锡县城固守,没有粮食,没有外援,当曹仪在羽林军中埋下的钉子打开九锡县南门,迎接从良所部进入九锡县城之后,战斗其实已经结束,龟缩在九锡县内最后的三万羽林军纷纷檄械投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从良与权昌斌二人便占领了九锡。
兵败如山倒,九锡县衙内,李政面sè惨白,伸手拔出腰刀,反转刀锋,便向自己的脖子砍去,一边的李德一个虎跃上去,死死地抱住了李政。
“李统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李德大叫道。
“那里还有青山!”腰刀被李德抢过去扔在地上,刚刚鼓起血勇顷刻间消退干净,李政面sè惨白地瘫倒在地上。
“李统领,何必轻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皇族,是李氏血脉,李逍总不至于要砍了我们的脑袋吧!”李德道。“了不起就是我们向他投降,以后为他效力好了。”
李德的话提醒了李政,他一跃而起,“你说得对,我们是皇族,身上流着李氏的血脉,我们向李逍投降。”
话音未落,县衙的大门在轰然巨响声中被推倒,大群的骁卫士兵涌了进来,一名游击将军提着带血的长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院子里的羽林军丢掉了兵器,纷纷跪倒在地。
李政鼓声勇气,挺起胸膛,大步向外走去,“我是李政,我要见四爷!”他大声呼道。话音未落,那名游击将军已是抢上前来,带血的长刀从李政的胸口直刺过去,直至没柄。
李政双手紧紧地抓着滴血的刀锋,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狞笑的这名将领,他当真是死也没有想到,李逍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
他身后的李德,看见李政被刺倒,大叫一声转身便逃,数名士兵追了上去,长枪乱捅,霎那之间便将其刺成了筛子。
片刻之后,从良出现在县衙之内,看着倒毙在地的李政,李德,叹口气道:“尔等这些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四爷不好背上杀你们的名声,我就不在乎了。”转过身去,看着院子里的骁卫,“去禀告四爷,李政李德两位将领死于乱军之中。”
次rì,权昌斌率领他麾下镇军加入到了对李鉴的追杀行列,而李逍,却在从良的护卫之下,向着上京大步挺进。
在李鉴刚刚逃离下邳的那一天,李逍的大军出现在上京城外,曹仪率领上京文武百官郊迎十里。
我回来了!看着远处上京巍峨的城墙,李逍心清澎湃,振臂高呼!(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六章:我不进宫
() “儿臣叩见母后!”坤懿宫内;李逍身着皇子服饰;规规矩矩地跪在太后的面前;叩了三个响头;”儿臣不孝;八年不曾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原肴!”
太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自从曹仪发动政变;控制上京之后;她就没有安稳地睡上一个好觉;每每夜深人静之时;都会被恶梦惊醒;梦里;她时常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李鉴浑身是血;正无助地伸出双手;向她呼救。
太后明显地憔悴了许多;她得不到宫外的消息;现在的皇宫已经完全被与外面隔绝开来;她就像聋子;瞎子;每rì只能在宫中看着那一面四四方方的天空。
她恨那个女人;因此;她也不喜欢李逍;哪怕李逍从襁褓之中便被抱来;由她一手带大。
似乎是宿命之中注定一般;长大后的李逍成了她的亲生儿子李鉴最大的竞争对手;当她最终得知病重不起;即将离去的皇帝决定将皇位传给李逍的时候;她的怒意终于不可遏止;一直犹豫不绝的她最终决定参与李鉴所发动的那一场政变;并成为那场政变之中最不可或缺的因素;她的凤辇停在了金吾卫程群的大营门口;将意图出营平叛的程群直接堵在了营内。这让李鉴毫无阻碍地获得了京城的控制权。 。。
太后知道李逍是恨她的。她眯起眼睛;看着跪在面前;显得极为恭顺的李逍。
他们彼此深恨着对方;但却仍不得不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似乎李逍已经忘记了当年如果不是上面这个女人的出手;李鉴也不见得会成功;而太后也好像不知道李逍是大兵压境;打回上京;而是出京多年的游子如今载誉归来一般。
一番温言抚慰;赐座上茶;寒暄;当所有的功课都做完之后;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盯着李逍;问道:”你大哥如今在那里?”
李逍闻言微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袍服;”母后;大哥现如今应当在在贵州左近吧!我已经派了苏灿与权昌斌两人前往迎接;应当在不久之后;便能带着大哥回京了;母后尽管放心。”
太后的眼角不受遏制地狂跳起来;脸sè亦变得苍白起来;李逍亦然如先前那般一样;脸上带着温顺的笑容;恭敬地看着上面的太后;只是眼中那一抹深藏的讥诮;终是被太后那双历经沧桑的双眼所捕捉到了。
坤懿殿内;气氛寒冷如冰。
李逍可以沉默;但太后却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要尽自己所能;为李鉴求得一线生机;她知道;李逍是那种心xìng极狠的人。
“鉴儿登极八年;国内民不聊生;内忧外患;纷至沓来;他的确是不合适再呆在这个位子上了;以后这大越就要交给你了。”太后开口了。
“多谢母后!”李逍不愠不火;微微弯腰;”逍儿定然不负母后所望;重振我大越雄风;外平边患;内修民生;还我大越一个盛世天下。”
看着李逍;太后脸上的皱纹愈发地明显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逍居然还是不接那个茬口;这是要逼着自己说啊;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打自己的脸啊!太后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你登极之后;你大哥你准备怎么办?”终于;太后的声音颤抖地问道;因为感到羞辱;她的脸庞由苍白变得涨红。
李逍在心里冷笑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李鉴终究是你的亲儿子;当年我被逼外逃;九死一生;可也不见得能得你一声安慰;一点挂心。
“只要大哥愿意回来;上京的大皇子府;还是属于大哥的。”李逍笑道:”李氏列祖列宗的传统;李逍虽然不孝;却也不敢违备的。”
太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感到羞辱;但必竟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李氏的传统;当争夺皇位水落石出的时候;胜利的一方只可幽禁失败一方;而不得任意杀戮。
“这就好;这就好!”太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李逍站了起来;”母后;儿臣刚返上京;千头万绪;不能在这里侍候母后了;还请母后恕罪!”
“你去忙吧!”太后挥挥手;得到了她想要的承诺;她亦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李逍了。
李逍深深弯腰;倒退几步;一个转身;昂首阔步走出了坤懿宫。听到宫门在身后吱吱呀呀的关上的声音;李逍回过头来;看着坤懿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讥诮的笑容浮上了脸庞:”母后;我答应了你;只要大哥回到上京;我便饶他一命;让他从此做一个闲散王爷;但问题是;大哥他还能回到上京么?哈哈哈!”长笑声中;李逍昂首而去。
“传我的命令;从今rì始;坤懿宫封宫;没有我的命令;外面的人不许进;内里的人不许出。”李逍冷冷的声音在坤懿宫前的石板路上回荡。
清冷荒废了八年的四爷府再一次焕发了生机;府第之前的整个街道被重新换上了簇新的青石板;整齐平滑;街道两边的大树修剪得整整齐齐;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李逍回上京之后;终于在今天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这一片府第;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跨进大门;李逍一眼便看到了院子的照壁前;心湄身裹狐裘;坐在一张椅子上;腿上蒙着一条毯子;正微笑着看着他;朵儿馨儿两人一左一右抓着椅子的扶手;正怯生生地看着他。虽然在卫州之时;父女三个已经见了面;但事务繁忙的李逍并没有很多时间来与她们两个更多的沟通;此时看着李逍的眼神;怕生的神情亦然显露无遗。
“四爷;欢迎您回家!”心湄微笑着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在她的身后;已是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地的人。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天气这么冷!”李逍急步上前;走到心湄的面前;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身子本就弱;要是再冻病了怎么办?”
当着满院子的下人;被李逍紧紧地握着手;心湄的脸羞得通红;稍稍挣扎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双手;”四爷;八年了;您终于回家了;心湄怎么得也必须亲自来迎接啊。朵儿;馨儿;还不快给父王行礼?”
一双小儿女怯生生地走上前来;跪倒在地上;”见过父王!”
李逍哈哈大笑着;一手一个;将两人牵了起来;”好好;快进屋去;别冻坏了!”
心湄身后的老管家爬起来;赶紧指挥着下人抬起心湄;走向大厅;李逍一手牵着一个女儿;紧紧地跟在心湄之后;走进了温暖如chūn的大厅。
“回家真好啊!”李逍坐在心湄身边;凝视着这位为了自己受尽磨难的妻子;动情地道:”心湄;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心湄微微摇头;”心湄不苦;四爷是真苦。心湄虽然rì子过得苦一些;却没有xìng命之忧;那能比得四爷rìrì行走在生死边缘?”
拍拍心湄的手;李逍笑道:”你还是如往rì一般;什么事都为我想着;只可惜你的母族;受了我的牵累;心湄;他们还有什么人剩下吗?”
心湄低下头;眼中蓄满了眼泪;”曹仪告诉我;仅仅剩了一个远房侄子。”
“好;还有一个就好;将他过继到你母家;继承你家的香火。我会好好地补偿你娘家的。”李逍站了起来;”心湄;现在曹仪正在筹备我登基的大典;到了那一天;我将向天下宣布;你;心湄;将是我李逍的皇后;你将母仪天下。”
心湄抬头看着李逍;眼中却没有什么欢喜之sè。
“四爷!”她轻声叫道。
“怎么啦;高兴傻了!”李逍笑问道;”这是你应得的;你的付出;你的所作所为;都配得上这们称号。”
“我不行的!”心湄摇着头。”我不行的。”
“你说什么?”李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爷;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母仪天下吗;能够在大典的那一天;陪伴四爷您出现在无数文武百官面前;接受他们的朝贺么;能够在后宫之中接见那如云的贵妇诰命吗?不行的。”
“我说行就行!”李逍剑眉倒竖。
“四爷;您马上就是皇上了;可不能治气的;我知道四爷想要补偿我;但是不一定非要得到这个皇后的位子才行啊!别说大越;纵观历史长河;什么时候出现过一个瘫了的皇后娘娘!”
盯着心湄看了半晌;李逍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心湄;你的心里真是这么想得么?或是另有玄机;你是我李逍的正妃;我登上皇位;你自然便是皇后;任天下人也说不得什么;更何况;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李逍的污点;而是我的荣光;我李逍有你这么一位贤德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