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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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口气还没有喘完,眼前发生的一切便让他目瞪口呆
十几名士兵本来已经跳到了旁边密密的林子里,但却莫名其妙地突然腾空而起,直到身子荡上半空,才看清他们的脚脖子上套着一根树藤,紧跟着密林之中,一排排削尖的木杆子飞了出来,正好将腾空而起的士兵所个正着,惨叫声未歇,整个人已是没了气息,只有鲜血唰唰地从空中掉落下来
一些士兵跳向一个高高隆起的雪堆,想将自己隐藏在雪堆之后,但雪堆突然轰地一声爆裂开来,一根巨木从里面弹了起来,将士兵撞得头破血流,好一些的受一些皮肉伤,重一点的可就是筋断骨折,眼见是不能活了
一些士兵在敏捷地跃向一边之时,落下地来,却发现身下看似坚硬的雪地被自己一踩之下,却是轰然踏陷,在身体急剧下坠的过程之中,他们隐约看到陷坑底部闪着寒光的影子
那些平素看起来不动如山没有丝威胁可言的大树,树藤,荆棘,在这一瞬间,似乎都成了要人命的利器,整个树林之中,脱不离没有看到一个敌人,只看到自己的手下乱成一团,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看着在树林之中因为惊慌而四处奔走,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的手下,脱不离心里震骇不已,为什么这里会有埋伏,很显然,敌人在完全知道了他们的行进路线而这里提前布下了这些陷阱,他无助地看到他的士兵越是忙乱,便伤亡越大
“不要往林子里走,回到道路之上,列阵”脱不离大声吼道,一跳而起,挥舞着马刀,自己率先从躲藏之处跳了出来,回到道路之上林子之中不知藏了多少这样的陷阱,脱不离情愿回到道路之上,正面硬撼对手
在脱不离的大声吼叫之中,伤亡过百的蒙军们回到道路中间,背靠背挤在一起,抽出马刀,jǐng惕地看着四周有些人拉开弓箭,盲目地向着林子间乱shè
“放箭”随着一声厉喝,树林里,树冠上,一支支利箭shè向集中在道路之上的蒙兵,此时,他们犹如一条长蛇一般的队伍没有丝毫遮挡,正好是一个个的活靶子一片哀嚎声中,一个个的蒙兵被利箭命中,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
“他们在树上”脱不离尖声嘶叫着,迈开大步,向着最近的一棵大树奔去,刚刚他看到,在那株大树之上,有羽箭shè了出来
刚刚迈出一步,一支黑sè的铁箭带着呼啸声从远处闪电般shè来,大喝一声,脱不离站稳了身子,用力一刀劈下,当的一声,手腕大振,虽然将箭砸飞,但手腕亦是一阵发麻,心头暗叫一声苦,这一箭明显便是先前最早shè出那一箭的箭手
刚刚砸飞了第一支箭,视野里便看到了第二支,第三支,两支箭竟然是衔尾而至,咬牙挥动马刀,当当两声,磕飞了两箭,手上一轻,马刀已是活生生地被震断了,眼角瞥见自己刚刚发现有人的那株大树上又有箭向自己飞来,百忙之中,一步跳起,向一侧猛跃过去,这一跃,竟然横跨了数米的距离,险险避过了shè来的利箭,心头刚刚松了一口气,两脚落到实地,踝关节却是一紧,惊叫声中,脱不离已是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头上脚下地倒吊在空中
“完了”他心里哀鸣一声
“杀”林子里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在脱不离的视野之中,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汗挥舞着一柄与他身材一样吓人的大刀,砍瓜切菜般地将路上的蒙兵一个个的砍翻,部族的勇士在此人面前,竟然没有一合之将,单薄的马刀根本无法抵挡那柄沉重的武器
“陌刀”脱不离恍然大悟,这是一支来自安庆的部队,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去袭击石堡么?不对,这里离十里铺近,离安庆远,他们是要去袭击十里铺的大营,这一刻,脱不离突然想明白了一切,十里铺是郭络部的大营,此刻,脱脱率领大军攻击安庆,营内空虚,他们要袭击的是十里铺的后勤辎重
跟在这个大汉身后出现的,是另外数柄陌刀,由他们开路,一批批的敌人从林间涌了出来,树上还在不停地shè下利箭,幸存的蒙兵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脱不离闭上了眼睛,横过手里的半截马刀,狠狠地插向自己的胸膛
当的一声,手腕一麻,半截马刀不翼而飞,脱不离睁开眼睛,身前,一个年轻人手提着一柄黑沉沉的大弓,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叫云昭,你被俘了”云昭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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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全胜
这场伏击加突袭战在最后演变成了一场追逐战,残存的méng军士兵慌不择路地逃向巴颜喀拉山深处,而云昭所部自然是一个也不能放过,这里,距离méng军大本营十里铺已十分近了,万一有人漏网逃了回去,这次偷袭作战的计划便不得不取消,先前的战略目标便不可能再实现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时分,燕小乙等人提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从林中钻了出来,将首级扔在林间的空地之上,那里,méng军尸体已是堆集如山。
“齐活儿了!”燕小乙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揉着tuǐ,“可跑死我了。”
苏定方也走了过来,“连上那个首领,五百零一人,一个不拉。全歼。”
“我们死伤多少?”云昭将易水寒上的血迹抹去,还刀入鞘,眼光扫着四周正在忙碌的部下。
“死了十几个,伤了近二十。”苏定方有些难过。
云昭仰首向天,沉默片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歼敌五百,只损失了这几个人,已经是了不起的大胜利了,死者就地埋葬,伤者自行返回安庆。其余的人明早出发,袭击十里铺méng军大营。”
苏定方和燕小乙都点点头,“从那个méng军将领里那里问出了什么?”
“拉卡锡死了,现在主事的是他的儿子脱脱!”云昭淡淡地道。
“拉卡锡死了?”苏定方和燕小乙都是大喜,“这头老狐狸死了对我们可是利好消息。”
云昭脸上lù出笑容,“拉卡锡在临死前清理了郭络部中有可能威胁到他儿子地位的将领和长老,强行收编了跟着他作战的一些小部族,挟持了那些小部族首领,整编了他们的部队。嘿嘿,看起来他们是更强大了。但这强大之中可埋着不小的隐患。如果打顺风仗,还可以以胜利来掩盖其中的矛盾,一旦来一场败仗,矛盾可就要爆发了。”
“所以脱脱在不明巴颜喀拉山底细的情况下。仍然派出一支部队冒险穿起大山,想要袭击石堡!”苏定方道。
“不错。据脱不离交待,脱脱已经尽起大军,疯狂地攻打安庆。力图以拿下安庆为功。来换取兀达对拉卡锡临死前一系行为的原谅,甚至为其背书,默许他的这种行为。”
“如此说来!”苏定方脸上颜sè有些变了,“安庆必然十分危急,脱脱是志在必得。云昭,石堡守军会出堡去救援安庆么?”
云昭摇摇头。“石堡守军新兵居多,依城而守。依仗城防或可大量杀伤敌军,一旦与敌野战,则优势尽丧,我临走之时,嘱咐过蒋丰,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必须死守石堡不出。只要石堡不失,便是胜利。”
心知云昭所说乃是正理,但苏定方仍然对安庆担忧不已,攻城之战,五倍围之,十倍攻之,现在安庆面临的敌军可是超过了十倍,脱脱足足有超过三万的兵力,而安庆只不过三千守军。
“云昭,我们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出发去袭击十里铺méng军辎重大营。”苏定方急切地道,“只有如此,才能缓解安庆的危机。”
“yù速则不达。”云昭看着四周的士兵,“弟兄们厮杀一场,已经十分的疲惫了,连夜赶路的话,这样的天气,极易造成不必要的减员,从而损耗我们最后的战力,苏兄,磨刀不误砍柴功,安庆有岳将军镇守,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打下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养足jīng神,打准时机,对敌人发起致命一击,否则,失败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安庆,石堡。”
苏定方无言,所谓关心则乱,他不是不明白云昭所说的才是对的,但事关安庆,事关岳铭,便不由得他不担心。
“我已从脱不离那里得到了大营的布署图!”云昭拍拍苏定方,“这为我们省了不少力气。”
“靠得住么,会不会有诈?”苏定方问道。
“应当没有什么问题,我找了好几个méng军,他们画出来的布署图与脱不离大致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脱不离知道的更多一些,画得更详细一些罢了。”
“这家伙这么痛快?”苏定方疑huò地道。
“落在我手里,他只求速死,那里还顾得其它的!”云昭淡淡地道,只是话语之间,却透出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
苏定方心头一悸,忽地想起先前脱不离的死尸的确已经不成模样了。
两人围着脱不离画出来的地图,开始商议抵达之后的攻击细击,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便已成形,从开始发起攻击到最后的撤退,一条清晰的作战线路和作战思路在两人的脑海之中成形。
“妙极!”苏定方拍手道:“云昭,正如岳将军所言,你当真是极有军事天份的,这一分作战计制定的几乎没有漏洞,而且将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都考虑进去了,有这样一份作战计划,我对于全身而退已经是信心满满了。”
云昭微笑道:“岳将军太夸奖我了,什么军事天份?一个人老是在逃命,在不停的逃亡过程之中,总会学到一些东西的,这不是天份,这是经验,在生与死的边缘之上求一条活路而琢磨出来的罢了。这一年来不停地逃亡已经让我习惯了未虑胜先虑败而已。”
“名将都是打出来的,岳将军就说过,一名将军,不怕千败万败,只要最终获胜那就是胜利者,而就算是一直在获胜,但最后一战输了,不管他以前有多么显赫的名声,终归是输家。我虽然饱读兵书,但你这些于生死之间mō索出来的经验,我却是远远不及。”
云昭大笑,“苏兄,你现在正在生死之前跳舞,很快,你就会懂得这些东西,对了。苏兄,你可得把你肚子里的货多教一点给我。对于正规的大型的兵团作战。我可是一丁点经验也没有,现在,还停留在偷鸡mō狗的阶段呢!”
“肚子里虽然货不多,但只要云昭兄弟你想要。我还敢藏sī么?”苏定方大笑,心中却在想。岳铭将军说得果然不错,这个云昭的心思大得很。虽然现在势力还不值一提,但也许将来。在这个乱世当中。当真会给他淌出一条路来,自己得罪了曹家,仕途几乎便已走到了终点,但如果另蹊径的话,也许会柳暗花明,或者。自己的宏愿可以寄托在云昭的身上。
现在云昭还很弱小,那么现在自己的投资所能获得的回报也就会更大。想到这里,看着云昭的眼神不由热切起来,曹家,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踩在脚下。苏定方在心里想到。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惊叫之声,之中还夹杂着蒋旭的大笑声,怒喝声,两人霍地站了起来,大步冲向那一头,出什么事了?两人对看一眼,都是不明所以。
燕小乙快步迎了上来,看到两人,笑道:“没事儿,一头大虫,很可能是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过来了,饿得恨了,想虎口夺食呢!”
云昭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