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旗门之凤鸣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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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陈枫和卫飞的心中竟跟着一阵的黯然,只听得小容说道,“可是很久了,我都没有再看到小刚和小强哥哥他们了。”
“我身体不好,小武哥还有孙叔叔他们平常不许我出来的。”小容说道,“可我很想小刚哥哥、小强哥哥,小武哥、孙叔叔不在的时候,我就偷偷过来,希望能看到小刚哥哥和小强哥哥。我还记着呢,小刚哥哥答应送我一朵七星连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看,那条小路上都长满了野草,小刚和小强哥哥却再也没有来过。”
“七星连心!”听到这4个字,陈枫脑中猛得闪了一闪,刹那间,一些思绪涌现出来。
小容确实是一个完全在凤凰派庇护下长大的女孩,纯真得便如她苍白的脸色一样,从她的话中可以知道,所谓的小刚、小强哥哥,应该是山峰另一边蛊神门的人,小容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与这两人认识了,而小刚和小强也经常从那条险路来到这里和她相会。那个时候,三人都还只是小孩子,所以也许并不懂得凤凰派和蛊神门的对立关系,以及双方延续了那么久的争斗渊源。可是,当凤凰派与蛊神门有了十年的停战协议后,小刚和小强却再也没有来过,以至于小容经常独自来到此处。不过,在当年凤凰派与蛊神酣战之时,小刚和小强兄弟是如何走过那山壁上的羊肠小道,并与小容成了朋友呢?那时,正该是双方势如水火之时。
“那时候我还很小,虽然寨子里的人都很疼我,可是却没有人陪我玩,大人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好像都不愿意见到我。那天,我看见一只好漂亮的鸟儿,追着追着,不知怎么就跑在这里来了。”小容的语调很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但是陈枫和卫飞却似乎能感受到那是一种无奈。
“你的父母亲呢?”陈枫刚问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小容刚才的话中似乎已经透露出某种信息。孩子所需要的并非是锦衣玉食的物质生活,更多的还是要拥有属于那个年龄的童趣,以及来自父母的关爱,可是,小容谈到小刚和小强时的眷恋之情是那么的……
“父母?”小容清澈的眼中,闪现出一丝迷茫,“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我的父母一样关心我,可是……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被父母疼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忽然笑了一下,只不过这笑容在陈枫和卫飞的眼中,便似那秋风秋雨中的花朵,充满了一种凄美。
只听小容说道:“小武哥、孙叔叔他们对我很好,小武哥说,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下来给我的,所以我一直都很快乐。”
陈枫和卫飞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两个人能想象得出,这个美丽单纯的女孩是如何满足于那种不得不接受的寂寞。一个从小也许是一出生就没有了父母的孩子,虽然在整个凤凰派的照顾下逐步成长起来,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她所需要的可能仅仅是可以一同去摘山坡上的花朵的父母,以及可以吵嘴闹别扭的玩伴。
沉默了片刻,卫飞轻声说道:“你身体不适,这里风太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他和陈枫都知道,尽管只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俩,但小容却是真的便如她所说的那样,孙溪的朋友就是凤凰派的朋友,这种几乎毫无保留的信任,是建立在小容那几乎是白纸一样的纯真之上。
陈枫和卫飞毫不怀疑,他们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就从小容的口中套问出当年她是怎么和那小刚、小强认识的,从而推论出凤凰派与蛊神门之间争斗的更多秘密。但是陈枫和卫飞却不想继续下去,一方面是不愿意深入到凤凰派与蛊神门的争斗,也就是凤鸣山神凤灵宝的秘密之中,另一方面则是觉得如果再问下去,便有些对不住这个女孩子的信任,这不该是旗门传人的行径。当然无论是陈枫还是卫飞,都没有意识到“旗门”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两个人的心中与生命的轨迹之中。
“是哦,风好大的。”小容边说,边紧了紧身上的月白色长袍。她看了一眼暗淡下来的天色,“小刚和小强哥哥不会来了。”又向着山壁上的羊肠小道默视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我要回家静修了。啊,对了,你们可别告诉孙叔叔在这儿见到了我。”脸上的表情便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陈枫卫飞不禁微笑着使劲点头。就在小容走过两人的身边快要到那排松柏边上时,陈枫突然看见小容披着头巾的后脑之上,猛然间有道黑气一闪而逝,陈枫大吃一惊,禁不住脱口叫了一声:“小容……”
那排松柏距离他们也就在十多米外,小容却好像并没有听见陈枫的叫声。当她即将拐过紧密的树墙时,忽然回过头来笑了一笑,笑容之中似乎隐含着什么深意在内。只不过陈枫一时无法理解,小容的笑容里究竟传达的是什么。
听到陈枫忽然叫喊了一声小容的名字,然后又见他呆呆地发起怔来,卫飞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胖子?”
陈枫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自己在小容的头上看到了一股黑气,因为既然灵力远高于自己的卫飞并没有看见,或许就是自己眼花了。
修行之人随着境界的不同,头上或者身上会有相应的光影出现,可以折射出此人修为的层次,当然高手是可以随意隐藏和改变的。而一般常人的身上也有类似的光气,所谓的“运气”便是从此而来,相术的入门功夫以及到了较高境界,靠的都是这股“运气”。比如,其中绿色为有魔入身,或者是妖邪上身;灰色则为病魔缠身。但是,普通人与修行之人还是有着很多不同。普通人身上的红光代表了血光之灾,而修行人一旦入门之后,便会有红光出现,很明亮的那种,又叫做“洪光”。不过,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道中人,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黑色的光,黑光代表的是死气,当一个人的头上有黑气出现的时候,那么这个人的生命就即将要走到尽头了。
联想起小容每天都必须按时服药和静修,还有刚才小容蓦然回首仿佛饱含深意地一笑,陈枫心中沉甸甸的。可是与小容面对面时,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并且卫飞也没起什么感应。以卫飞的灵力,如果小容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死局,他是应该有所察觉的。八成不会出什么问题,陈枫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在心头总有一丝不安在缠绕着。
沿路返回孙溪家的时候,如来时一样,两人并没有遇上真正的凤凰弟子,也就是些老弱病残,根本没有丝毫的修为在身。陈枫和卫飞没有觉得奇怪,此时此刻,大约所有的凤凰弟子都在围绕着那传说中的神凤灵宝。
第五章 天阙
回到孙溪家的木楼,一桌丰盛的晚餐正在等待着他们。孙溪已经回来了,双眉紧锁坐在那里,面对着桌子上斟满的酒杯,沉思着什么。
“孙公,您真是太客气了。”看到满桌子的菜肴,陈枫和卫飞由衷地说道。
“你们回来了?”孙溪从沉思中惊醒,顺手举起酒杯,“赶紧坐下,菜都快凉了。”
三人交杯换盏喝了一轮。出乎陈枫、卫飞的意料之外,孙溪竟然丝毫不问他俩去了凤鸣山的哪里,只是一味地劝酒夹菜。其实,陈枫和卫飞是想通过孙溪之口,打听一下灵宝门谢甘明的消息,毕竟他们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游历山水,而是找寻旗门的历史和秘密。但面对凤鸣山如此的局势,想来如果灵宝门谢甘明就在附近的话,大概是不会忽略了凤鸣山的状况。在不清楚灵宝门与凤凰派之间的关联的情况下,贸然表露意图实有不妥,所以陈枫和卫飞就没有直接开口去问孙溪。
“孙公,下午我们随意出去走了走,却不想竟然遇见了那位小容姑娘。”陈枫似乎很随便的说道,“小容姑娘是不是得了什么痼疾?”
孙溪已经举到唇边的酒杯一顿,“小容?你们见到她了?”他的神情变得复杂而且凝重起来,似是在小容的身上有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孙公,是不是不太方便说?”看到孙溪脸色的变化,陈枫以为牵扯到了什么凤凰派中的隐秘。
“哦,没有。”孙溪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只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起,小容这个孩子……”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使得暗中将他称呼为“老狐狸”的陈枫、卫飞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连喝了两杯酒,孙溪调整了一下情绪,“两位已经知道凤凰派在此传承了千年,乃是为了守护凤鸣山的神凤灵宝,身为凤凰派的弟子,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使命。不过,由于凤凰派历来是由各个长老依据寨子里人的特性,进行挑选合适的传人,并非人人都能成为真正的凤凰弟子。”他没有说凤凰派是以什么样的特性来挑选传人的,毕竟这是凤凰派修行的心法,陈枫和卫飞当然不好开口去问。
“因此凤凰的弟子历来多为寨子中的汉子们,但也有不输于须眉的女子。”孙溪又是一声长叹,“世间万物,自有天定,那便是天道所在……”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禁端起酒杯再次怔怔出神。
“孙公说的是小容的母亲?”卫飞试探着问道。孙溪这么说,所想引述的应该不会是小容本人,因为小容对凤凰派与蛊神门的争斗似乎是毫不知情,而且小容的年龄也不在凤凰派、蛊神门交战之时。
身边的陈枫却是另有所想,凤凰派修炼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法呢?他们在寨子里挑选弟子传人的标准又是什么?虽然不知蛊神门是否也在凤鸣山有着千年的传承历史,但双方的争斗至少不会低于百年。他们的厮杀争斗就算不如战场那么惨烈,但总也是有些规模的,因此女人出现的几率应该是很小的。在如此情况下,凤凰派却还能挑选出女弟子,他们的修炼心法的独特与神秘之处可见一斑。而旗门的博学杂记中,竟然除了凤凰派的赶尸外,对此少有记载。
孙溪点了点头,声音也低沉起来,“不错,小容的母亲和父亲,都是凤凰派最勇猛善战的弟子,可是他们却遭遇到了凤凰派最为危急的一战。那一次,蛊神门居然攻到了寨子的左侧,因为那里有一道悬崖,所以防守并不严密,只是简单地设立了一个阵法布局。没想到的是,蛊神门竟冒着天险,在那一侧的山峰上打通了一条道路。”
说到这里,陈枫和卫飞不用问也知道就是他们碰见小容的地方了。只听孙溪继续说道:“倘若蛊神门攻进来,凤凰派必将失陷。那一战惨烈无比,凤凰上下都投入其中。不怕两位笑话,当时就连孙某的堂客也挺了把菜刀呐喊助威。”
这时,孙溪的堂客端了菜进来,听见孙溪的话,便说了句什么,她用的是当地方言,陈枫卫飞却是不懂。孙溪的堂客和他年龄相仿,装扮也很普通,不过身体却显得非常壮实,可以看出年轻时修炼过的影子。
陷入到回忆之中,孙溪也忘了招呼陈枫、卫飞,自顾自地斟酒便饮,“此战中,凤凰派与蛊神门两败俱伤。小容的父亲和母亲都在那一战中死去。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小容的母亲那时已经有孕在身,她身上伤痕累累,却始终护着胎中的小容……”孙溪再次长叹一声,“可是她伤势太重,我们用尽了手段也无法挽救,所幸保住了小容。四长老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