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疯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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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诸侯王听说赵王伦做了皇帝,自然心中不服,便打起解救皇上的大旗,纷纷出兵。两个月后,手握重兵的齐王司马冏、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以及长沙王司马乂等共同起兵讨伐司马伦。司马伦慌了,就和亲信孙秀一起,天天弄几大帮人在宫里跳大神,想以此退兵。可惜大神也救不了他们,不久,四王攻入洛阳,杀了赵王司马伦和孙秀,又把傻皇帝请了回来。但他们都有拥立之功,谁也不服谁,都想发号施令当老大,又都握有重兵,于是刚安定没几天,这几个就开始混战起来,惠帝这个幌子又成了争夺的对象。混战中的诸侯王都想把他抢到手,可以明正言顺地发诏书、下诏令收拾政敌,成为事实上的老大。于是可怜的傻皇帝常常是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被兵士闯入寝宫,掀开龙被,套上龙袍,或强行架到殿上签字,或强迫塞上龙车赶路。在混战中,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先后丧命,成都王司马颖暂时领先,抢到了皇帝,就让惠帝签个字,封自已为“皇太弟”,打算抢班夺权。但此时又冒出个东海王司马越对此不满,找个机会将惠帝抢入自己军中,打出奉帝北征的大旗,讨伐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双方军队几番拉锯大战,杀得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惠帝在乱军中数度遭遇险境,最险的一次,惠帝脸上中刀,身上中箭,几乎身死。最终,光熙元年(306年),东海王司马越消灭了起兵诸王,独揽大权,惠帝才结束了动荡流亡的生活,回到了洛阳。
参加这场混战是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长沙王司马乂、东海王司马越。加上已经被杀的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一共有八个诸侯王,史称“八王之乱”。这场祸乱长达十六年之久,令晋室元气大伤,更使生灵涂炭。都城洛阳及关中是主战场,受害尤烈。而且忙于内战,边备废弛,诸王混战中又引胡人参战,杂居北方的胡人乘时而起,最终种下了西晋覆亡的种子。
傻乎乎的晋惠帝屡经战乱,虽然没能变得聪明,一直都搞不清自己被这么转来转去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也慢慢地有了点阅历。赵王司马伦作乱篡位把惠帝关到了金墉城,他经过一番折腾,就对那个掰他手指的义阳王司马威念念不忘。等到司马伦倒台,义阳王司马威也被抓了起来。诸王商议想饶他不死,一直呆呆坐在上座的惠帝忽然发话:“阿皮(司马威小名)掰我手指,夺我玺绶,不可不杀。” 于是这个阿皮只得万分不情愿地上了刑场,恐怕这也是惠帝一生中所下的唯一一次体现自已意志的诏令。后来在成都王司马颖与东海王司马越两方军队的混战中,惠帝处境极其危险,脸上给砍了一刀,身中了三箭,周围的侍从都跑光了,只有侍中嵇绍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皇帝。乱兵到了,惠帝大喊:“这是忠臣,你们不要害他。”那些乱兵却说:“我们奉皇太弟(成都王司马颖)的命令,只不伤害陛下一人。”结果嵇绍死在乱刀之下,他的血溅到了皇帝衣服上。后来皇帝给挪到了安全的地方,侍从们要把血迹洗掉。惠帝却说:“这是嵇侍中的血啊,为何要洗呢。”这话说得实在是入情入理,便成了这个傻皇帝的又一句名言。后来文天祥在《正气歌》里还特地提出“为嵇侍中血”。史家记录至此,也不由得惊叹一句:孰言惠帝憨愚哉。这个嵇绍也很有名,他就是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儿子。嵇康死于司马昭之手,他的儿子却成了晋朝的忠臣,世事变幻如此,也真可使人感叹了。
晋惠帝回到了洛阳,又成了东海王司马越的傀儡。可这位王爷慢慢觉得这个傻皇帝越来越不顺眼,就在光熙元年(306年)十二月,下手毒死了他。因司马越是晋室疏宗,没敢自已当皇帝,便拥立武帝二十子司马炽为帝,是为晋怀帝。永嘉五年(311年),晋怀帝为匈奴汉国所俘,西晋名存实亡,建兴四年(316年),匈奴兵又攻入长安,俘获了晋愍帝,西晋正式灭亡,仅仅立国51年。
宋前废帝刘子业
“子承父业”恶少登基(1)
大明八年(464年)五月,南朝宋孝武帝刘骏因病去世,太子刘子业登基。
按说,老子死了,当儿子的应该悲哀伤心才是。就算是那些杀了老子登基的皇帝,在先皇的葬礼上也不得不干嚎几声,以示他大孝格天,好掩人耳目。但这个新皇帝刘子业却表现得与众不同。他不但没有号啕大哭,反而面目欣然,似有得色。吏部尚书蔡兴宗亲自奉上皇帝的玺绶,刘子业就懒洋洋地接在手中,毫无庄重之态。于是蔡兴宗忧心忡忡,私下对人说:“看今日的情景,国家之祸不远了。”
国家的确是要有祸,刘子业之后的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行径都显示了这一点。但祸也并非此时才起,顽劣的刘子业正如他的名字所显示的一样,正是“子”承父“业”,虽然他对老爸十分不感冒,但他的种种劣行,往往不过是他老爸的放大加强版而已。
刘子业的父亲宋孝武帝刘骏,生前奢侈无度。他大修宫室,极尽奢华之能事;任意赏赐,把国库淘光了也在所不惜。他拆毁了祖父刘裕简朴的宫殿,在原址上修建了豪华的“玉烛”的新宫。新宫未盖之前,刘骏和群臣一起去观看刘裕生前住的房屋,只见床头土砌屏障,墙上挂着纸糊的灯笼和麻绳搓的拂尘。于是大臣在他面前盛赞刘裕的俭素和美德,他却认为祖父本来就是个“田舍公”,能混到这步,就算不错了,住那样的房屋已是过分。至于他自己,这个“田舍公”的孙子,可不打算再那么寒伧下去了。他既然对自己的祖父这么无礼,他儿子刘子业也就对他十分不恭,在他的丧礼上毫无哀戚之容。刘子业即位之后,有一次前往太庙,发现庙里只单单供着祖宗牌位,没有画像,便传召画工进来,自宋武帝刘裕以下的遗容,一一画来。等到画完,刘子业到太庙观看,一边看一边还品头论足。先用手指武帝刘裕的像说:“他算是个大英雄,能活擒数天子。”接着指文帝刘义隆的像说:“他容貌也不差,可惜到了晚年,被儿子砍了脑袋。”后来看到他老爸的画像,就指着说:“这家伙是个酒糟鼻子,你们怎么没有画出来。”立即召来画工,给刘骏增画了酒糟鼻子,他这才满意回宫。
刘骏除了奢侈无度,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闺门无礼”。他看上了叔父刘义宣的几个女儿,就趁她们入宫朝见太后的机会,把她们强留在宫中,那时他自己的爹才死了几个月,丧服还不曾除去。刘义宣得知此事,愤恨不已,就开始起兵造反,后来被刘骏镇压了下去。于是,刘骏便堂而皇之的把他这几个堂姐堂妹收入宫中。他最喜欢其中的一个,就叫她改姓殷,以掩人耳目,接着封她为淑仪,宠幸无比。后来,这个殷淑仪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刘子鸾。刘骏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封他为新安王,而对王皇后所生的刘子业却越来越不顺眼。有一次,刘骏出去西巡,刘子业就写信问安,刘骏见信后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责备他字迹潦草。刘子业听了诚惶诚恐,上表谢罪。刘骏却又大骂了他一顿,还说字写得不好也就罢了,平时学业也不用心,总是这么顽劣,这怎么能行呢。刘骏几次三番想把刘子鸾立为太子,经过大臣们的多次劝阻才算作罢。对此刘子业心知肚明,但也他无可奈何,只能心中暗暗怀恨。
现在,老皇帝死了,他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刚一登基,就立刻派人去赐死了年仅七岁的新安王刘子鸾。可怜的孩子临死前对左右说:“愿后身不再生帝王家!”除去了刘子鸾,刘子业又迁怒于他的母亲殷淑仪,下令把她的坟挖了。他还觉得不解恨,又想把自己老爸的景宁陵也一起挖了,只是太史说掘景宁陵对他不利,他才罢休。但这口恶气还是要出,于是指使手下到景宁陵倾倒粪便,自己也亲临现场,肆意辱骂。殷淑仪死后,谢庄为其写悼文,其中有“赞轨尧门”的字句。据传说,当年尧的母亲怀他怀了十四个月,后来汉武帝的妃子勾弋夫人也怀孕了十四个月,生下了刘弗陵。汉武帝十分高兴,觉得这正和尧的故事相合,于是宣布将刘弗陵所出生宫殿的宫门改名为“尧母门”,立刘弗陵为太子,即是汉昭帝。刘子业就认为这是谢庄故意将殷淑仪比为钩弋夫人,那她的儿子岂不就相当于汉昭帝刘弗陵。这么一来,这个谢庄就是在暗示刘子鸾应当即位为帝,真是其心可诛,于是就下令将谢庄斩首。有大臣劝他,说人人都要死,即使痛苦,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像谢庄这样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的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应该把他关到监狱里去,让他受尽天下之苦,然后再杀了他也不迟。刘子业深以为然,就把谢庄关进了监狱。就这样,这个大才子才留得一条性命,直到刘子业被杀才给放了出来。
刘子业对他的老爸深恶痛绝,还算有情可原,毕竟他老爸有过废掉他的心思,但他对于老妈王太后却也十分冷淡。太后患了重病,他从来也不去看望。后来,太后病得快死了,让宫女去找刘子业,大概是准备留下遗言。可刘子业却摇着头说:“病人房间多鬼,吓死人了,怎么可以去呢?”王太后闻言大怒,气愤地对宫女说:“快点取刀来,待我剖开肚子,看看我怎么会生下这样的好儿子!”宫女慌忙劝慰她,可一个病重的人怎禁得起气愤,不久太后就去世了。刘子业气死了老妈,心中也有点不安。他做了梦,梦见王太后对他说:“你不仁不孝,根本没有做皇帝的样子;你父亲暴虐无道,惹得天怨人怒,他的那些儿子们也没有一个能当皇帝的。以后皇帝还应该是让文帝的儿子们来做。”刘子业醒来,觉得十分害怕,就对他那些叔叔产生了猜忌之心。
于是,他趁着这些叔父们入朝的时候,把他们统统扣留在宫中,并极尽侮辱之能事,花招百出,变态至极。刘子业还给他们都起了绰号:把湘东王刘彧叫做猪王,建安王刘休仁叫做杀王,山阳王刘休佑叫做贼王。他对体形肥壮的“猪王”刘彧最感兴趣,经常捉弄他。在地上挖个坑,倒入水和泥,做出一个猪圈的样子。接着脱了刘彧的衣服,扔到那个坑里。再拿木槽盛上剩饭,搅入杂菜,让刘彧四肢着地,爬到那个木槽像猪一样吃食。他自己则在旁边哈哈大笑。有一次他兴致来了,就脱了刘彧的衣服,让左右缚住他的手足,用木杖抬着进御厨,说是今天杀猪。刘休仁一看刘彧命在旦夕,就在一边傻笑着说:“猪不该死。”刘子业问他问什么,他就说:“这猪现在杀了太可惜,等陛下过生日再杀了他取出肝肺,岂不是更好?”刘子业就大笑道:“好,那就改日杀猪。”后来刘子业多次打算杀死刘彧,都亏了刘休仁装疯卖傻,插科打诨,才混了过去。
刘子业对待大臣们也十分残暴,他听信宦官华愿儿的谗言,一即位就杀了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