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第2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俩去的时候,我也就是问问那家老大,看看还是否有故人健在,却得知他生病的消息。本身不算很熟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师姐问师傅说,您是说那个哑巴仆人以前就是伺候那师傅的?师傅点头说是。师姐说,我记得当时我看他的样子,也就看上去比您年轻不了多少啊,莫不是他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那师傅了?师傅点头说,肯定是这样啊,我第一次看见他都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连那师傅和我都没曾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这个人可真是个高人啊,咱们没人惹得起。
我看过天龙八部,里边有一个少林寺的扫地僧,扫了一辈子的藏经阁,却扫成了一代绝世高手。甚至能用眼睛把萧远山和慕容博给瞪死了,所以那是在告诉我,千万不能用外貌来评断一个人的能力。也许正是每个人身边这些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才真的是隐藏得很深的世外高人。
当然,如果他没偷我师姐的手镯并陷害她的话,他才是高人,否则就是个小人了。
师傅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说,不对,那个哑巴绝对有问题!师傅的语气很肯定,就好像是他有确切的证据一样。师傅转头对师姐说,你说那天晚上你请那家兄弟喝酒的时候,老大曾经叫他来身边吩咐,然后他还在老大的手心写字,对吗?师姐说没错。师傅说,那就对了,一般来说,哑巴有这么几种情况,要么是因为疾病而失语,例如喉咙开刀或者误食了哑药之类的,另一种就是因为受伤,但是舌头没办法连根拔,因为那会死人,而只是掉了一半舌头的人,虽然不能明白的说话,但是喉咙发音的功能还是健全的,说不清楚但是肯定能说出声来。再一个就是先天性的了,但是这种先天性的失语其实不常见,若排除之前的两种情况,哑巴往往都是先聋后哑才对。而且他们如果想说话,是能说的,只是因为听不见声音,是聋子,所以才失去了这么一种语言环境,变得不会说了而已。而你说那家老大口头上吩咐了他,说明他的耳朵并不聋,而早年我去拜访那师傅的时候,虽然他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看到他大口的喝酒吃肉,由此来看,他的味觉应当是健全的,换言之,他的舌头并没用受到伤残。而误食哑药更加不会,他脖子上也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
师傅一番话说得我稀里糊涂的,我忍不住问师傅,那是说明什么了呢?师傅对我伸出手掌,意思是你先别插话。他又思考了一阵,然后问师姐说,后来呢,你怎么跟那家兄弟解释的。师姐说,她也没办法解释,因为那掉落在那家老大屋里的手镯的确是自己的,师傅提前回去了,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人家自然先入为主的怀疑她,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手镯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身体的。师姐说,不管她如何争辩,那家兄弟一口咬定是她干的,完全不理睬她的解释。但是因为师傅的关系,那家兄弟并没用很过分的对待师姐,没有逼问拷打一类的,只是把她给限制起来,不让她离开,直到找到那把扇子才行。
师姐对师傅说,后来您不是收到他们寄来的信了吗?您也是那时候才得知这件事情的是吧。师傅点头说是,而我当时慌忙再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你去哪了。师姐叹了口气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谎称自己的脚浮肿了,骗外面看门的人打开了门,自己还放小鬼阻拦,这才连夜逃跑。师傅大惊,说你还放鬼害人?师姐赶紧说,没有害他们,只是弄出来吓了吓他们,看门那个人被吓跑了,顾不了那么多,我也乘着他们还没追上来的时候,就逃到山上去了。
师傅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跑,就是在告诉他们,东西的确是你偷的?师姐说她知道。师傅又问她,那你想过没有,你跑了,我还不知道,等我到了那家人的屋里,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他们说的情况,连我都认为是你偷走了,颜面扫地,为了这个,我一把老骨头还跟人负荆请罪,并且保证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帮他们追回那把扇子。人家那家几兄弟,都是看在我和他们的先人故交一场的分上,没有太为难我,而是让我自己离开,从此不相往来了。师姐说这些她都知道,是她害得师傅背上骂名。但是师姐说,那把扇子真的不是自己偷的。师傅冷笑一声说,你说不是你,我们都相信你,可你拿什么让别人也相信你呢?你的证据在哪里呢?师姐说,所以这次才回来,请师傅跟我一起,再访那家人,一来是为了把当年的情况说明,二来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找到那把扇子。如果扇子的事情不能证明我的清白的话,贝叶经的事情说不定就又要扯到我的头上。师姐幽然的说,师傅你看我年纪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都一直非常低调的生活,本打算就这么太太平平过日子就算了,可是这命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大家都没有说话了,隔了一会师傅说,好啊,我们可以帮你,这没问题。不过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假如我们再去那家,又怎么跟人解释。师姐说,只需要把当年的那场误会说清楚,这都10年了,没准他们自己都找到那把扇子了。我一直不敢自己去面对他们,如果这次不是逼不得已,我甚至还会逃避下去。师傅说,从你刚刚跟我说的,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那个哑巴,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那家兄弟都不懂玄术,而哑巴又是老仆人,那师傅去世了都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来,如果他要偷那把扇子,机会可多的是啊,为什么偏偏要等你出现了才下手呢,再有一个,他就是一个家丁,偷扇子有什么作用呢?师傅说,你和小董就暂且在这里小住几日吧,我会想办法联系那家人,说我要带着你去拜访,就和当年一样。一来我们要理直气壮,因为你毕竟是真的没偷,二来咱们也不能咄咄逼人,因为人家说到底也是受害者。
师姐问师傅,这趟过去,这次小董跟着来,也是为了在经济上补偿一下对方。尽管自己真的没有偷那把扇子,但是当初终究是不辞而别,以至于让两家从此交恶。师傅说,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觉得你应该拿出多大的诚意来对待这件事,你是自立门户的人,一切还是自己做主吧。
我只记得后来大家都没怎么继续吃东西了,本来师傅让我吃完就去帮忙把师姐的房间给收拾出来,但是师姐说就不在师傅家住了,他们两口子还是在外面住比较好,也许是因为尴尬,要知道师傅可是一个比较严厉的人。师傅见师姐拒绝了,也没有特别挽留,只是从房里拿出师姐当年的那个洋娃娃,说这东西放我这里好多年了,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师傅辗转找到了那家人的电话,于是打过去说明了一下,并且告知过几天自己将带着当年的顽徒登门谢罪,而挂上电话后师傅跟我说,那家几兄弟,老四前几年因为犯了事而坐牢了,老二老三虽然还在村子里,但是已经没有住在老家了,而是自己修了房子。老大还住在老屋子里,并且师傅还告诉我,那把扇子,还是没有找到。
数日以后,我们四人动身启程。经济的高速发展,昆明到玉溪之间的路已经很好走了。师傅在路上告诉我,几十年前,从昆明去玉溪的话,光是路上都要耽搁一天,而那师傅的村子,并没有在玉溪城郊,而是离得比较远,交通很烂,拖拉机牛车什么的都得用上才能到。现在好了,日子富裕了,村里也有小路通道镇上,而到玉溪后,只需要转车到镇上,再从镇上坐定线车,然后再步行个半小时就能到村子里了。
到了村子口,一条看似机耕道的路边,有一个竖立在路边的长条形的石头,石头的顶端用粗劣的雕工雕这一个手里抱着葫芦的小童。师傅问我说,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吗?我说是葫芦娃。师傅白了我一眼说,这个小童,在当地的传说里,就是古滇国的王,名字叫“庄”。据说他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肚子奇大,还以为要诞下多子,谁知道刚刚出生的庄个子却很小,但是手里却捧着一个青葫芦,当地人以为是天降神童,于是举全村之力送他去学习,文才武略,样样具备,后来因为战乱而雄踞云南,成为滇王。师傅说,滇国就是这么来的,而在那之前,这里虽然有人烟,但是却不成气候,无主之地。
我点点头,因为我深信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一段传说。且不论传说的真伪,只不过很多传说并不是广为人知罢了。师傅对我说,我和你师姐还有小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因为挺敏感的,也不方便进村子里去。你是生面孔,你沿着山路走几里地就能找到村子,一打听就知道那家老大的屋子在哪。自从他父亲死后,他就是他们这一家的领袖,找不到老二老三没关系,你把老大叫来就行了。我有点不高兴,我说董先生也是生面孔啊,为什么不叫他去,董先生赶紧说你说得对要不咱们俩一块去好了。师傅阻拦了,对我说还是你去吧,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师傅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虽然师姐没曾偷扇子,但是师傅此行跟着来的目的,还是来跟故人谢罪来了。叫我去,名正言顺。
于是我答应了师傅,顺便问师傅要了几根烟,好在路上抽。接着就朝着村子走去。
也许是我以前很少走山路的关系,明明看着很近的村子,却走得我气喘吁吁的,少数民族的村落,看上去和汉族的农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路上偶有遇到的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妈大婶。我记得我在路边的石头缝里看到一颗比较漂亮的蘑菇,于是想要去把它给抠出来,但是怎么都扣不到。于是我就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想拿根什么小棍去掏出来。这个时候身后有几个大妈大婶经过,也许是屁股翘得太高,她们竟然噗哧哧的笑出来了。我正在得意她们肯定是注意到我优美的臀线了,却在此时发现我趴下的地方,旁边草堆里有一堆牛屎。
牛屎我是不会歧视的,小时候还用鞭炮去炸过牛屎。因为它跟马屎差不多,只要不挑开,就不会很臭,难怪我之前没发现它。不过自打我看到牛屎后,我就惊觉那些大妈大婶的笑声,应当不是在称赞我的臀线。而是以为我趴在地上在吃屎。悲愤交加下我打算解释一下,她们却开心的笑着走远了。
从跟师傅他们分开到我走到村子并找到那家老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当然这得加上我掏蘑菇的那一小段时间。当地的房子大多都是木结构的,而且以两层为主。有梯子上楼,楼下大多都是牛棚鸡窝茅房一类的。而那家的老屋则显得气派很多,说气派,也只是房子看上去更大而已,如果按新旧程度来看,那家的老屋却算得上是陈旧的。
房子修在一个平坦的堡坎上边,坝子里晒满了类似扁豆一类的植物,而房子边上不远的地方,有个看上去很像是庙子的地方,上边横七竖八拉了些彩色的布条,围绕着整个庙的外墙上,有一条平行于地边但是挂在墙上的类似水槽一样的东西,墙体上红的黑的白的画了些稀奇古怪的图案。我没有进去,但是一看那就是村民们日常祭祀的地方。当地虽然不少人还穿着汉族的服饰,但却地地道道是个少数名字聚集的地方,从我问路的时候就能察觉到,他们会说汉话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口齿不清。
我直接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