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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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这支队伍全都换了像你这样的人!”
此干部真地生气而走,出门前对李永江说:“但愿你这身警服能穿得长久。”
李永江说:“谢谢你的祝福!”
事过不久,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案子交到检察院,他家托人说情;
李永江又追到检察院去。
案子由检察院又交到了法院,他家又是全方位出动;
李永江也追到了法院。
如实地说,检察院、法院,都没有像贼父所说的那样按着他的理想办案,而是按着法律程序、条文、定罪量刑——判了此贼。
当此贼被送往老改队后,其父传出话来,说:“李永江,我让他等着,不出三月,就让他扒下他那身警服!”
可李永江一直等着,等到了今天,这身警服不但没有被扒下来,还在这身服装上又多了共和国的金光四射的奖章好几枚,立功证书好几个。不光如此,他成了全国的英雄跟中国共产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在一起说话,在一起拍照片,还在全国讲起了他的英雄事迹……而他的儿子,只能在四外是高墙电网的牢房里关着。真不知道当李永江胸坠闪闪金章,上了天安门,上了各省高级礼堂做报告时,他,以及他们全家在电视机前看到这场面时做何感想?发何种演说?
从古迄今正义总是胜利的,而不管就当时而言,丑恶的势力是何等的嚣张灭亡是注定的。通过此贼之父长达几个月同我们公检法部门的大较量,也说明我们这支队伍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但是,有些人总是要错误地估计形势也错误地认识他们自己,在当今社会中,他们自以为以金钱美女外加权势的多种组合是杀伤力最大、爆破力最强、摧毁力也最彻底的现代化武器。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条件——我们的这支队伍是以共产党人为核心力量而组成的。
年轻的李永江不光要在南来北往的列车上与贼斗与草菅人命的凶犯斗,他还要同他身边的明的、暗的,有权的、有钱的、无权也无钱的人、要让李永江倒下就起不来的要取他人头的人斗。这真是内外、明暗、软硬、权势。金钱等,还有远近组成的如同多国部队般的与他和他的一家弱妻幼子进行了长达十多年的较量,胜者还是李永江一家。
一个在铁路部门,也在公安部门,比李永江官大又有权的老干部,他的大儿子同李永江一样也是警。如果说“蛐蛐”全家以及他们所组成的很有战斗力的组合体,同李永江算远距离作战的话。那么,这一家也着警服也挎手枪的父子爷们,才是李永江躲不过要较量的近敌。李永江没有招他家也没有惹他家,就是因为这家出了个恶习很深、做案很多的贼让李永江抓过——这可就惹怒了这一家。实在些说,此家算是很有战斗力的,好比打仗,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了——
这个也可以说是光荣之家里出的这个贼外号叫“跑驴子”,他头一次作案就干了个够判刑的案。李永江抓住他没加任何思索把此贼送去拘押。但是,李永江没有想到,此贼之父——也可以说他是众犯之父(他就是管拘押犯的官),当时,见这四面墙里关进来了儿子,他是不能情愿也是不能接受的。但是,他用不着同办案的李永江说话,在他眼里李永江就是想要跟他说话,也不够级别。这位在公安司法战线上于白了头发的有权者,他知道儿子一案要怎样办的。没过多久,儿子出来了!
只管抓贼而不管判案的李永江,早认为那个“跑驴子”已经在劳改场里度刑期呢。但是,他在北京开往齐齐哈尔的客车上却意外地发现了“跑驴子”,这贼西装革履,长发油亮地领了三个妩媚艳女。当他们正在各列车串的时候,李永江叫住了“跑驴子”。问:“出来了?”
“跑驴子”不自然地一笑:“是,是办的保外。”
李永江警告他:“在车上可不行扯事儿(指作案)。”
“跑驴子”说:“我做买卖呢,要是再扯事我就是王八犊子。”
李永江不用好眼光看他,问:“是你爹还是你哥给你办的保外?”
“跑驴子”得意地说:“父子齐上阵呗,他们俩都使劲才给我办出来的。”
李永江没有再理他,这贼就与三个艳女向另一节车厢走去了。此时,李永江的心里好不是滋味——明明是个够判之罪犯却消遥法外,真是到了权和钱也能买通法的时代了。他真为此贼的一父一兄感到羞耻——他们也穿着警服、头上也光光彩彩地顶着金色的徽章啊!呸!李永江向窗外吐了一口——他不佩服他们。列车还在行驶,在“跑驴子”和那三个艳女走过去的那几节车厢里发现有好几个人被人偷了,找乘警报案。李永江听后,他先来到有被害人报案的那几节车厢里,对四个被害人的放钱之处仔细地看过之后,他怒火上来了——此贼真是恶习不改。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他要求乘警配合,把“跑驴子”及三女全都找到餐车上。先是分别审,令其把各自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在人证物证面前,先是三女各自供述各自的犯罪,接着就审“跑驴子”。此贼特别嚣张,到了很难审的程度。
在餐车上,李永江叫他:“把你兜里的东西全掏出来。”
“跑驴子”不情愿地边掏他兜里的东西边说:“我也没作案,凭啥找我的麻烦呢?”
李永江一叠一叠地数着钱,问他:“你把这每一叠的钱数给我说清楚?”
“跑驴子”翻着白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李永江叫起号来了:“我说李永江,你没有想想你能处理得了我吗?你上把把我抓进去了又咋样?我不是还是回来了?咱们也都住的不远,我爸我哥也是干你这行的,而且,他们的官还都比你大!你何必非抓我呢?”
李永江也不生气,说:“你说别的没有用,老实交待你这次掏了三把的每一次钱数。”他从做案手法上就断定此贼做了三次案。
李永江之神——他已经在“跑驴子”兜里的钱数中对上了有三个人丢钱的数。他问“跑驴子”,“说,这几叠钱,你一叠叠全说对了就是你的,我就放了你。我对你说,你不说我也一样押你,因为你又犯罪了!”
“跑驴子”此时已感到无计可施了,不说吧,李永江也要押他。说呢,万一有一叠钱的钱数说的不对,这个李永江也还是要押他的。这可真是到了武大郎服毒——吃也是个死,不吃也是个死的程度了。但他怀有侥幸心理,就对李永江要条件,他问:“好,我说可以,但有个条件——要是这每一叠的钱我全说对了,你放我不?”
李永江明知道此贼在说大话。因为刚一发案他就赶到现场。他就找被害人了解情况,看贼的作案手法——这期间贼是没有时间查钱的。想此贼无非是想蒙一下子而已,对贼的心里活动能掌握到由表人里的李永江,面对贼的如此嚣张、如此叫号,他要让事实说话。他说:“跑驴子!你听清了。你说的全对,我放你,但你如有一叠钱说的不对,我就押你。说吧?”
“跑驴子”双眼看着车棚顶开始了胡说八道。他第一叠就没说对;第二叠还是不对;第三叠还没有等他开口,李永江就问握钱的乘警:“他说的对吗?”
乘警笑笑说:“瞪着双眼胡说八道,你小子做的三次案——物证是这钱,人证——看。”
三名让“跑驴子”偷了的旅客早就站在车门口看李永江审贼呢。听乘警一说,三个被害人,一起怒指“跑驴子”说:“就他,就是他!跑了你个贼?”
这时,李永江边给“跑驴子”铐上手,边说:“你爹,你哥不是能放你吗?他们能放你,我就能抓你!你小子保外的犯罪分子又作案了,我就看看你爹、你哥还能不能放你出来?”
此贼二次入监。
这一次,李永江为民除害抓了这作案之贼——因为他是在押犯,只好再回监号去蹲着了。但是,此事对李永江来说,让这贼之父之兄可就没完没了地找他的麻烦来了。贼之兄——见到李永江时,不是故意地撞他,就是骂他;贼之父——更甚,只要是李永江一往拘押处送人犯,只要让他看见,就开骂。这位白毛老警出口骂的话,让人很难相信他当了快一辈子警察了,给人的感觉,此老警只能是个没有文化放过猪马牛的粗人。
李永江多次受此人对他人格、尊严的污辱,他再也不能忍受了。他找到贼之父,正色警告说:“做为老同志,你批我可以,你说我几句过头话也可以,但你三翻五次地见了我就骂,我就告你!”
说完,李永江就弃他而去,他还要工作,他还要破案,他还要抓贼……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同这种人论理与评说了。他想:不管你如何对我责骂与污辱,你的贼儿,毕竟受到法律的惩处。毕竟他在高墙电网的大院子里难以出来了。李永江也不是要同什么人过不去,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
但是,事过不久,李永江在车上抓贼时,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李永江也不是同这贼过不去,他是在满归一线破案时,没有想到在车上又出现了“跑驴子”。这次李永江没有让这贼发现他——他是化妆上车打盗的。“跑驴子”当然也没有看见李永江。李永江见他此时领了四个贼,见他们在车上来回走几次之后。李永江就听“跑驴子”对同伙说:“好了,车上没有刑警队的人上车,乘警都在餐车上聊天呢。咱们开干!”
——此时,李永江离贼好近啊!贼特别是“跑驴子”的一言一行已全部让他听清也看清了。于是,四个贼开始如同进入无人之境地明偷暗抡起来。当“跑驴子”一路“摘挂”(一种做案方法)来到李永江面前时,盗红了眼的贼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李永江这个神探的存在。“跑驴子”伸手“摘挂”刚得手正乐时,突然,李永江从坐椅下面钻出来一声吼:“放下!那不是你的钱!”说着就铐上了这贼。李永江的一个探组的同事们也冲进了车厢,把贼全部抓住!
这一次,从监牢里出来的“跑驴子”光“摘挂”一案就是350元。让李永江抓住了他的手腕子。在一切证据面前,李永江警告此贼说:“这可不是我非抓你不可,是你恶习不改让我撞上了。你爹见了我就骂,你哥见了我也是又骂又吐,我这一次抓你,你可真是三进三出啊!你小子别得意,你们家不教育你,我教育你!我非处理你不可了!”
此案,李永江还是找检察院、找法院,再判加刑。名声在外的“跑驴子”再也难跑了。他只有面对铁窗叹息,还骂了他的爹:“老王八犊子,没有你,我能三进三出。最后来个重判,弄个长刑吗?”
贼之悔,也在于监狱对他的教育。
此贼的再次被监,人们拍手称快,贼父贼兄感到他们的做法,真是放虎归山,真是等于他们把自己的骨肉判了长刑!
第十章 最高的奖赏
李永江如同一只在天的雄鹰,他盘旋于万里苍穹。但一双锐目却注视着共和国大地上奔跑的列车。鹰只所以雄魂在天,扫尽恶云还捕食害鼠——是它的性格决定的;而李永江之所以有鹰之气势,抓恶贼还捕顽凶——是党给了他红心赤胆和一身钢筋铁骨。他忘不了分局长王林,党委书